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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青珂浮屠-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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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予她光明的男子,她要他安好。
  许青珂起身。
  转身走进屋中。
  ————————
  灯火朦胧,烟火璀璨。
  似人似仙的人在走廊上侧着光火似笑非笑,光影交错,身影绰绰,让人看得失神。
  直到一个人……那个人不知何来,忽然出现,将她按在了墙上,似用力蹂躏,扯了衣袍,后不耐,将她推入了屋中。
  屋中一床榻,她落下,还未起身,就被人解了衣带,隐约露了雪白的肌肤,娇嫩似奶乳,长腿细腰……
  随着覆上她的身体起伏,脸上虚弱,却喘息,粉红的唇瓣似张未张。
  她似看到了有人偷窥,侧头看来,露出一张脸来。
  但朦朦胧胧,像是有迷雾。
  覆在她身上的人忽消失,她扯过被子,遮盖身体,却朝他一笑。
  俊丽如仙,眼却似妖,勾唇一笑的时候,是魅。
  他被蛊惑了,走过去,心急火燎得按着她。
  他想要不顾一切得占了她。
  可脱了她的衣服才发现无从下手……
  再看她的脸。
  煌煌灯火,秦川猛然起身,全身大汗淋漓,身下一片狼藉。
  “许……”他抓了被子,脸色有些恍惚,回想着刚刚梦里的一切。
  “许青珂……”
  他的脸色终究铁青。


第248章 冠
  ——————————
  也是这一夜; 景霄看到景萱坐在屋子里; 好像在绣着什么; 他知道她来了这地方后,不哭不闹; 好像很安定; 唯一的要求就是给她选一些针线用具跟花草。
  她竟有这样的爱好,他是不知道的。
  哪怕知道她是他的女儿后; 他费心派人去查她的过去; 却发现她入邯炀前,在那小庄子安安静静待着; 管着那些田地,待人温柔,但甚少在外人面前表现什么; 仿佛没什么擅长的,是怕被人算计吧,这点跟他年轻时很像,也在刀尖上遮掩自己。
  后来她入了景府; 唯一显露的也只有在算计中的几次自保之术。
  再后来,她去了佛寺。
  竟是与世隔绝了。
  从前不在意,如今景家人都死绝了,她喜欢什么; 他都没法知道。
  她也不会说。
  景霄无奈,又不知是愧疚还是其他感觉,但就在刚刚一侧看; 他竟恍惚想起了她的母亲。
  温柔清雅的女子,如兰一般。
  他站在原地好一会,等回神了才走过去。
  “夜深了。”
  景萱抬头,按下针线,看向高大阴戾的男子,这个人是战场上的杀神,自小的时候,整个府里的人都怕他,整个蜀国的人也怕他。
  哪怕如今寄人篱下,他也一如既往有一身邪意跟锋利。
  只是此时看她的时候,有几分温柔。
  大概还有点良知。
  只是晚了。
  景萱起身,开始收针线,算是答应了,却不跟他说话。
  景霄也习惯了,瞥了那丝帕一眼,微皱眉:“你喜欢她?”
  手指顿了顿,景萱侧头看他,景霄以为她会恼怒,可她没有,反而回答了。
  “你不也是吗?”
  景霄如鲠在喉。
  景萱垂眸,继续收拾,但在景霄转身欲走的时候,她忍不住问:“你对我母亲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
  景霄背对她,没有走,却也没有转身。
  “我后悔过”
  景萱一怔,景霄已经走了,一个人走在黑夜中。
  渐渐不见踪影。
  ——————————
  凌晨晨曦微光流转在明堂的屋中,流淌在红木案上,攀爬上翡翠珠帘,琳琅瓷瓶上光泽动人,师宁远醒来的时候,金元宝睡得正好。
  浑身金毛软塌塌的,显得很温顺的样子。
  师宁远毕竟是人,不是神,刚睡醒的时候总有些迷糊,但很快,这种迷糊就跟潮水一样退去,他看到了珠帘后面一张床,那床被阳光洒满,白茫茫一片又带着金光的光晕。
  那人睡相极好,宁静安好。
  甚少有人连睡觉都给人一种全世界都寂静的感觉。
  可除了她,她睡着的时候,整个世界都陪着她一起睡着了。
  柔软的阳光流转在那一头放下来的青丝上面,侧卧暴露了她的身体曲线,轮廓美好,可让人起不了邪念,只觉得美好到能净化心里所有阴霾。
  许青珂被阳光照耀醒来,睁开眼,看到落地窗外落拓明朗的院落景色,她伸手抚了下眉眼,掀开被子起身,抬手捋一头青丝的时候,动作顿了顿。
  因一个人倚着屏风看她。
  仿佛看了许久。
  许青珂手指曲了下,转身站在大铜镜前捋了发,且淡淡道:“过会赵娘子就会来替我束发穿衣,你走吧。”
  但这话说完,某个人不仅没走,还是走到了她身后,腿长,高了她一个头,手长,伸手就打开梳妆盒子,拿了梳子。
  然后握住她的手,“放下,我来。”
  “师宁远,你……”
  他的手指已经落在她脖颈,指尖从颈部侧边勾过来,将她的一头青丝捋着,梳子温柔梳下。
  指腹触碰过她脖颈细嫩皮肤的时候,两人或许都感觉到了那种亲密。
  但都没说话。
  许青珂可以在镜子里看到站在身后的人一脸认真,仿佛在对待绝世的珍宝。
  这个人,若是不在她面前耍流氓且认真起来的时候,的确不负世人对他的评价——清华如玉,卓越上师。
  她闭上眼。
  等她再睁开眼,人已经走了,梳子规规整整放着,赵娘子惊讶,但也以为是许青珂早起,还感慨自家公子什么都会。
  “这头梳得真好,比我平时梳的都好看呢。”
  是吗?
  许青珂看了看铜镜里的自己,没发觉太大的差别,但又觉得哪里不太一样。
  心里不一样。
  终究,她偏头,清浅一笑。
  ————————
  渊的祭天大典,也是渊吞了烨后最霸道的宣告——这一天,烨会正式宣告并入渊,成为渊的一部分,这是一个里程碑。
  不过渊国来观礼的百姓们感觉多数是自豪的,因为他们渊国是最强的,也是最独特的——细数数百年来,有哪一个国家能成功吞并另一个国家?
  不单单是堰都的百姓用来观礼,也有渊各州城的达官显贵纷纷前来。
  这是一个举世盛会,超过了以往诸国任何一次典礼。
  这一日,隶属渊宫的临渊台完全开放,虽重兵把守,但以秦川对百姓的看重,自然开放给他们观礼,甚至没有往日君王对百姓高高在上的姿态,也没有特地将官家权贵们跟百姓划分开来,虽说这样会带来一点风险,但权贵们各自带着护卫,好像看起来也还好。
  “护卫不带都可以。”商弥这么说,倒是让夜璃惊讶了,他们是刚到的,看到临渊台这边的部署,心里诧异,但夜璃仔细观察了下现场,便了然:“这里部署十分严谨,而且各个死角都布置了人手监视观察人群,我想前些时日,他们应该也变遍查过堰都,加上控制城门出入……堰都的强大远超过任何一个国家。”
  堰都也代表渊国。
  夜璃心中沉重,却看到前头太子轩跟渊的礼官相谈甚好。
  本来觉得太子戾不如何,可如今看来,至少那厮比自己的哥哥有几分骨气。
  不,也只能说这也是她父亲的隐意。
  “若不是归顺,那就是想同渊合作了。”夜璃走在身后,察觉到许多渊国权贵对自己的打量,还有那些百姓的欢呼,内心十分不痛快。
  如商品。
  最让她不悦的是身边专门倒卖商品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
  她看了他一眼,不等他察觉就偏过脸,眼里黯淡。
  靖姿态取决于太子轩,太子轩姿态到位,渊的官员自晓得如何对待,因此十分热情,敬重适度,但不减强势。
  太子轩从容微笑,并不强求,但看到不远处的北琛被冷遇,他挑眉。
  晋的处境并不好。
  一个半路杀出来的野路子软弱太子?还不如东山王继承晋。
  不过……蜀国有点奇怪。
  太子轩目光一扫,却没见到蜀国的人来,倒是烨的人来了不少。
  当日觐见君王的人就那么几个,真正使团里面的人可不少,也不全是护卫。
  当太子轩看到其中一些姿容上乘气度高雅或是美艳的大美人,眯起眼,不经意朝旁边自己的妹妹瞟了一眼。
  有谁会比自己准备的礼物更有诚意呢?
  老百姓的眼睛也是雪亮的,今天他们也不单单是看祭天等热闹,还是来看本国权贵跟他国权贵们的热闹。
  “诶,那是靖太子吧,真英俊啊,他旁边的是公主夜璃?”
  “是的,真乃天姿国色,不过烨国那边好像也好有多贵女啊。”
  今日出席的贵女太多太多了,毕竟是渊国这些年来最大的盛典,不管是出于政治态度跟其他目的,家中子女带出来是没错的,不过多数带嫡女嫡子,除非家族强悍,庶出也水涨船高……
  人很多,临渊台边上庞大的席位几乎坐满,但最尊贵的都在前排。
  太子公主世子郡王,他国的,本国的,这是权贵出身。
  论地位,又得看实权官位,比如双相跟朝堂三品以上文武大臣。
  不过比起引起喧闹躁动,可能都敌不过第一公子的到来。
  一袭礼部官服出现的蔺明堂让全场贵女们都越发矜持稳重了起来,但平民可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不少女子挥舞着扇子叫喊着蔺郎君……
  渊国贵女们有不少人不满,“都是一群平民,不知身份,蔺郎君岂是他们能肖想的。”
  “蔺郎君可不仅仅是左相公子,他……”
  北琛被冷遇,最近心情也不佳,大概是因为自己的伯父去世了,耳边传来一些人讨论蔺明堂的事儿,也只懒懒抬了眼,却忽然眼睛一亮。
  正讨论的人也禁了声音,好像不知不觉就停了话头。
  右侧阁楼中,被几个护卫看着的一个女子捂着面纱,她站在窗边,看着蔺明堂到来,也看到他身后领着一列卫队刚到的卫队。
  马车下来的人跟在他身后,缓缓而来,走过百姓面前,也走过百官面前。
  纵然已经见识过两三次,可牧子隐依旧觉得这个人委实……皮囊太甚。
  她每走一步,都像是践踏过每个人的心脏。
  景霄坐在武官席位中,颇有些放荡不羁,但他看到许青珂一脸淡漠走来,仿佛他人对她的关注都如云烟。
  非刻意冷淡,而是她本来就如此。
  在蜀国……她哪一次不是如此。
  但这次好像有些不一样。
  许青珂要走向自己的席位的时候,目光随意一瞟,目光微顿,但很快收回,淡凉薄冷。
  但是在路过一株大梧桐树的时候,肩头有梧桐垂落的花絮扫过她肩头,她才适度一稍侧身,在花絮花瓣滚落她肩头的时候,她侧身,微抬了下巴,朝上看去。
  仿佛在看那棵梧桐树,恼了吗?还是觉得它开得甚好?
  大概是……后者。
  因她笑了。
  她笑的时候,那梧桐树在没有此时此刻更让人们觉得它开得极美的时候。
  而贵女们皆是捂住嘴巴,眼神发直。
  何至于他们,连蔺明堂都愣住了,他愣在那里,反让脸上挂着一缕浅笑的许青珂走过身边。
  衣摆轻摇,她转过脸,笑渐渐淡去,可像是一笔浓墨渲染在水中。
  阁楼中,半张脸蒙着面纱的女子握紧了手中的香囊,抿紧唇,眼中有些泪光。
  她总这样,总那样照顾人。
  明明可以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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