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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妃我娇蛮-第47章

小说: 妃我娇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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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禹回头望去,便见安婳从车窗里露出一张莹白的小脸,正睁着黑亮水润的眼往这边眺望着,金色的阳光打在她的脸上,将她稚嫩的肌肤染上一层暖暖的色调,光彩动人。
  祁禹不由露出一抹温柔笑意。
  “爷,好了。”店家递过一个纸袋,祁禹伸手接过。
  见祁禹往回走了,安婳才缩回脑袋。
  祁禹手里拿着一个纸袋,回到马车里,他把纸袋递给了安婳,一本正经的道:“吃点东西,如岳母所说,吃甜食心情会变好,本王可是亲测有效。”
  安婳不由低笑两声,接过纸袋拿在手里,打开一看,竟是灌糖香。
  栗子颗颗饱满,色泽纯正,加了糖炒之后,香气逼人,让人食指大动。
  安婳素来喜欢吃灌糖香,每每到了冬季都要吃上许多,只是没想到这个季节竟还有卖灌糖香的,不由有些惊喜。
  她迫不急待的拿出一颗想要剥开,可是她的手上染了丹蔻,栗子圆润光滑,剥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祁禹将灌糖香拿过去,放在膝盖上,低头剥了起来。
  安婳愣了愣,直到祁禹完完整整的剥好一颗,低声道:“绣帕。”
  安婳眨眼,一时未反应过来。
  祁禹唇角勾起,微微抬眸看了安婳一眼,“难道王妃想要我亲手喂你?”
  安婳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她连忙掏出绣帕,铺在了腿上,然后一颗饱满圆润的栗仁就落在了上面。
  安婳略一犹豫,拿起栗仁放进嘴里,香甜的味道霎时弥漫口中,栗仁还温热着,绵软细密,带着甜味,口感极好,她不由弯起眉眼,露出丝丝愉悦。
  祁禹脸上的笑容不自觉扩大,低头继续一颗一颗的剥着,他的指甲修理的工工整整,圆润光滑,神情就像他平时擦配剑一样认真专注。
  安婳有些舍不得挪开视线,待又一颗新的栗仁落在绣帕上,才努力把注意力从他的手上移开。
  安婳看着他低垂着的眉眼,想起景韵帝今日待他的不公,不禁睫毛轻颤,鼻尖一酸,这些年祁禹一直在这种不公中度日,无人可说,无人陪伴,其中的酸楚可想而知。
  祁禹抬头时,便看到她红红的眼眶,怔愣了一下,以为她是因为刚才大殿之事后怕,放柔了声音问:“今日吓到了?”
  然后微微一笑,把新剥的栗仁放在绣帕上,声音极轻却郑重的道:“以后再不会了。”
  安婳看着圆滚滚的栗仁,心里也跟着热乎乎的,她轻轻吸了吸鼻子,忍下酸意,问:“林娘怎么会忽然改了口?”
  祁禹放下剥到一半的栗子,从怀里掏出一枚银制的长命锁晃了晃,“因为这个。”
  “这是什么?”安婳疑惑。
  “这是林娘儿子从出生起就一直戴着的长命锁。”
  安婳一愣,“你抓了林娘的儿子?”
  祁禹摇头,“不是我,是卫贵妃。”
  安婳愈发的疑惑,“那这长命锁怎么会在你手里?”
  “那日青县的人来府上闹事后,我担心有人会利用他们做文章,毕竟青县正乱着,不得不防,所以便派暗卫跟着他们,数天前暗卫来报,青县的男人遇到黑衣人,被打至重伤,然后被另一群人所救,救人的那群人正是卫贵妃的人,我知其中必有问题,派人青县细查,果然查到卫贵妃的人还抓了林娘的儿子,所以我便让人偷偷把她儿子救了出来。”
  原来如此,还好此次祁禹早有防范,棋高一招,没有让他们的计划得逞有,惊无险的渡过了。
  “可惜皇上不肯调查清楚此事。”安婳微皱眉头。
  “父皇还要用祁叹牵制我,自然不舍得罚祁叹,从我自战场回来后,他一直怕我势力扩大,前段时间他已经训斥过祁叹,即使这次的事,他心中再气,也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再罚祁叹,在他眼里,儿子们为了争权夺位耍些手段没关系,但绝不能让其中一方彻底占了上风,至少现在不能,否则,他早就立祁叹为太子了。” 祁禹勾唇浅笑,语气嘲讽。
  安婳不想他因景韵帝伤心,低头挑了一颗最大的栗仁放到他唇边,“你也吃点。”
  祁禹眼中阴霾散去,嘴角的笑再次漾开,嘴唇轻咬栗仁,吃了下去。
  温润的唇畔划过安婳的手指,她心里一跳,霎时收回了手,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刚才的举动太过亲密。
  正巧马车到了王府,安婳把绣帕里的栗仁仔细包好,小心攥在手里,低着头道:“我先回屋了。”
  然后连忙下了马车,看到管家胡乱的点了点头,就往府内走。
  管家看着快步离去的安婳愣了愣,不由问道:“王妃怎么了?”
  祁禹利落的跳下车,看着安婳跑远的背影笑了笑,“没事,以后每日派人去城东买些灌糖香送到王妃屋里去。”
  管家努力眨了眨眼,盯着祁禹唇角的笑,连忙答应下来,“知道了,王爷。”
  他没有看错吧,他家王爷笑了?
  祁禹想起安婳那双白皙细腻的双手和泛着粉嫩的指甲,又添了一句,“买来后,先送来给我。”
  “是。”管家躬身答道。


第60章 
  禹王府里静谧安宁, 海棠苑里却传来琉璃破碎之声, 卫贵妃大发雷霆的将杯碗茶盏摔了一地。
  “皇上最恨女人不守妇道,本宫才想到要用此计, 可皇上怎么会不但不罚他们,反而允许和离?此事若传出去,祁禹必定又会赚尽美名!”卫贵妃粗喘着气怒道。
  祁叹抿唇,心不在焉的听着卫贵妃抱怨, 他脑海里全是安婳最后看他的眼神,好似他就是一个陌生人一样。
  卫贵妃坐到椅子上,平息了片刻怒火,问:“那个民妇怎么会忽然改口?”
  祁叹摇头, “不知道,我说她儿子在我们手中, 本就是骗她的, 我的人绑了她儿子后,就被另一伙人劫了去,青县民乱,想混进去再抓人实在不易,所以我便骗了她, 也许是她发现了实情, 才会忽然改口了吧。”
  “派人去杀了那个贱妇!”卫贵妃眼睛里冒着火光。
  祁叹皱眉,“不过是个平民, 何必再涂生事端。”
  卫贵妃揉了揉眉心, 祁叹说的有道理, 林娘被杀的消息若再传到景韵帝耳中,恐会生事。
  她勉强按耐住心中的怒火,叮嘱祁叹,“你此次前去青县平乱一定要万事小心。”
  祁叹不屑的轻笑了一声,“我自有良策,不必担心,他们不过是群乌合之众罢了,李廉汉空有武力却没有脑子,才会连一帮群民都搞不定。”
  卫贵妃见他如此笃定,便放下心来,只安心等祁叹立功归来,盖过祁禹提出和离之功的风头。
  不久后,林宛柔和李梁便正式签了和离书,李梁虽然不甘心,却别无他法,景韵帝已经下旨的事,他自是不敢反抗,默默把名字签了。
  他此番在皇上面前丢尽了脸面,景韵帝日后恐怕不会再重用他。
  “小姐,这是今天的灌糖香。”冬桃端着管家亲自送来的灌糖香走进来,眉开眼笑的道。
  安婳拿起一颗栗仁放进嘴里,口感绵软,甜而不腻,香味依旧,最近她每天都会收到这样的灌糖香,不但没吃腻,还越吃越喜欢。
  冬桃低头,看着已经剥好的栗仁奇怪道:“管家在哪里买的?奴婢怎么不知道有哪里的灌糖香是剥好了卖的?”
  安婳看着一颗颗圆润饱满的栗仁,想起祁禹剥栗子时认真的眉眼,不由笑了笑,没说话。
  冬梨走进屋禀报:“小姐,林娘来了,在外面求见您,说她要走了,想来跟您告别。”
  安婳沉默了一会儿,拿出两个银元宝递给冬梨,“把银子给她,告诉她,她的心意我知道了,日后好好生活。”
  “是,小姐。”冬梨接过银子走了出去。
  冬桃瘪嘴,“她那么对您,您何必还给她银子?”
  “也是个苦命的。”安婳看着窗外道。
  林娘心里忐忑,抱着女儿在王府门口走来走去。
  冬梨默叹一声,走过去把银两交给她,转达了安婳的话。
  林娘连连摆手,含泪拒绝,“民妇绝不能再要王妃的钱,民妇就是想来跟王妃道歉,顺便跟她告别。”
  “王妃既给了你,你便收着吧。”冬梨把银子放到她怀里,提着裙子跑回王府。
  林娘立刻追了上去,却被侍卫拦在门外,她握着银两痛哭出声,在大门口跪下,朝里面磕了三个响头,怔怔的看了半晌,才颓然离去。
  林娘走后,安婳以为此事彻底了结,没想到这日宫里却来了旨意,说景韵帝想要亲自来看看禹王妃的铺子。
  来看景韵帝近来无聊的很。
  云裳香闺都是女儿家的东西,景韵帝自然不敢兴趣。
  安婳只好选择在如云楼招待景韵帝,偏偏景韵帝还不许声张,让安婳照常营业。
  安婳哪里敢让闲杂人等进入,若是有心怀不轨之人伤了龙体就糟了。
  她和祁禹商量了一下,让守卫军假扮成客人,陪景韵帝演一出微服私访的戏码。
  景韵帝吃的用的都要一一甄选,安婳忙的不可开交,整整准备了三日才算妥当。
  最后一日,安婳去做最后的检验,见芯月无聊,便把她带去玩,刚走出了门口,两人就遇到了恣柔。
  恣柔满面春色的迎了过来,“姐姐和公主要去哪啊?”
  “如云楼。”
  恣柔上前一步,“姐姐,我可否也去如云楼看看?我还未看过外邦的人,听说姐姐的如云楼里有许多外邦的人,一直好奇的紧。”
  安婳皱眉,“以后再说吧,最近有些忙。”
  “我就去看看,绝不耽误姐姐的事。”恣柔拽着安婳的胳膊晃了晃,声音也嗲嗲的。
  安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恣柔一直拦着去路,安婳又急着去如云楼,不想多做耽搁,只好答应了下来。
  三人来到如云楼,安婳吩咐小厮把芯月和恣柔送去技人训练的地方,让恣柔一次看个够,千万别再来缠着她。
  她则去检查明日在屋内伺候的婢女和小厮,万不可让可疑的人混进去。
  为了确认一切无误,保障安全,如云楼已经三日没有迎客。
  每天损失的都是白花花的银子,景韵帝一时的兴起,当真是劳民伤财,安婳表示很是心疼。
  不过……她眼睛一转,若是之后把景韵帝来过如云楼的消息放出去,应该会有更多的人慕名而来。
  安婳忍不住笑了起来,眼前仿佛看到了白花花进账的雪花银。
  等她忙完,才想起芯月和恣柔,看看时间已经接近晌午,便命人做了几样特色菜端过去,午饭便在如云楼用。
  安婳走过去,只有芯月一个正在坐在大堂的紫藤椅上,低着头津津有味的研究外邦女子的银饰。
  安婳四处看了看,问她:“恣柔呢?”
  芯月抬头左右看了看,似乎才发现恣柔不见了。
  “姐姐,我在这儿。”
  安婳回头,恣柔从她身后走了进来。
  恣柔温婉笑道:“姐姐这里的东西样样都是好的,茶也与别处不同,我喝着香甜,忍不住多喝了几杯,所以……”
  恣柔羞涩的看了安婳一眼,安婳了然的点了点头。
  冬桃忍不住嘟囔了一声:“不就是去茅房了吗?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恣柔尴尬的笑了笑,微红着脸低下头去,向来苍白的脸上飘起一抹绯红,倒是有几分好看,安婳不由多看了几眼,难怪祁禹喜欢。
  三人在如云楼用过了饭,才回府。
  翌日,当夜幕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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