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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倾国倾城之沧海遗珠-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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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管教……”
  说完,他眼前的景物逐渐模糊,再次陷入了昏迷。闵淑仪、曹妃一片哭喊。程院使上前问诊后,转头对闵、曹二人道:“痘疮激发了隐疾,微臣要为官家针灸,烦请两位娘子先行退下服用些防病的汤药。”
  医官大于天。闵淑仪、曹妃和阎文应连忙退了出来,让几位医官和医侍进屋去。王素收好圣旨跟出来,匆忙问道:“两位娘子,适才官家为玉安公主赐婚,可是说的高大人的二公子,殿前副指挥使高子泫吗?”
  天气一天天寒冷,宫里急需石炭、衣帛,而宫门又严限进出,苗、梅二妃每日光处理数不尽的请碟便忙得不可开交。玉安自从上次感染了风寒,身体一直未完全康复,一直在霁月阁休养。圣旨到的时候,算起来赵祯已经病倒七天了。
  由于圣旨暗藏不利好的消息,梅妃即刻传召祈钧回京,而祈鉴则更是紧锣密鼓地开始做赵祯身后的筹划。但对那些前来交络、奉承的大臣们,他一概闭门谢绝了,这是他基本的警觉。历朝历代许多储君皆因乖张行事而惹来祸患,不到最后一刻,他绝不能掉以轻心。
  不过巴结他的人多了,许多小话消息也自然传来。听说赵祯曾经给高珏和玉安下过密旨用于日后对他的约束,他原本忧虑而感恩的心顿时凉了一大截。
  圣旨到霁月阁时已近中午。传旨的是小林子,他的神情虽因官家的疾病而略显沉重,但眼底却带着一丝喜悦。
  “恭喜公主,与高大人有情人终于将成眷属了!”
  玉安接过圣旨,疑惑地问道:“官家病重,何故此时仓促完婚?”
  小林子道:“官家清醒之际念及公主时泪流满面,却因疾病传染不能相见,程院使、王员外郎和二位娘子提议为官家冲喜,官家同意了,这才下的旨。”
  关于朝堂的消息玉安也略有耳闻,逐项事务都和官家先前和她说的没有出入,想来官家已病入膏肓。
  小林子又道:“公主莫要伤悲。小的猜想官家这么安排虽明着是冲喜,实际上却是有深意的。想必是担心自己万一有不测,公主又会吃苦啊!”
  小林子尚且分析透彻,玉安又何尝不能领会赵祯的苦心。闷闷地回屋后,她打开红木匣,取出赵祯送给她的那一枚亮晶晶的黑棋,赵祯曾经说过的话一声声皆在耳边回响。
  “有些棋子,比起放在棋盘上,我更愿意将它捧在手心。”
  那个高高在上的人,那个权倾天下却挣不脱自己内心的枷锁的人,如今躺在福宁殿的镏金卧榻承担着极大的痛苦,在生死边缘挣扎徘徊,她却帮不上一点忙,她又如何能够心安理得地去享受幸福?想到这里,玉安只觉心中虚空,扑倒在地上,泪水便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婚礼三天后便要举行,仓促却无奈。后宫门禁森严,外臣不得入内,加之北风萧瑟且官家生死未卜,一切都使这场婚礼显得格外凄凉。即使是宫外进来的催妆物品,公主下嫁常制赐予驸马的玉腰带、靴子、尘笏、马鞍、红罗、银器等,还有宫外送来催妆的冠帔花粉、画彩钱果、金银珠翠,铺房的百子帐、百子被等,也没有大队仪仗,只有七八个小太监抬到庆云殿里。
  三天的时间很短,对玉安而言,却是似乎每一刻都那么漫长。官家的病情仍旧没有起色,即使她屡番到福宁殿外长跪,他也依旧处在昏迷之中,不曾知晓她的到来。
  第三天的天终于明了。辰时刚过,行郎们便执花瓶、香球、妆盒、裙箱、衣匣、百结等物,抬着花檐子到了东华门门口。依照常制,驸马行仗抵达受赏后,官家还要在垂拱殿设宴九盏款待,并配以徽酋阁舞乐庆祝,但由于官家有恙,宫中禁止聚宴舞乐,乐官、歌伎、吹鼓手皆在宫门外等候。
  玉安寅时起床梳妆,由梅妃亲自为她打点。一个时辰后,菱花镜中的新娘美若天仙,令梅妃难以相信这就是当年从万春阁里领回的痴傻孤女。
  时辰到,玉安披上销金盖头,行仗就要出发了。正在这时,去太常寺办事的许承佑匆忙跑进里屋道:“公主,梅娘子,我刚刚从宣德楼当值的小黄门那里听说,高子泫高副指挥使……三天前被派去外地视察疏浚河道去了!”
  梅妃顿时大惊,“那个小黄门在哪里?本位要亲自问话!”
  “小的知道事关重大,就斗胆把他带来了,就在霁月阁外候旨!”
  传进来小黄门,梅妃一问话,证实高子泫确实在三天前受命去了外地。“那高公子何时回来?”
  “依例应在昨天未时前或今天辰时回宫报归,不过至今仍旧没有见到他的鱼符。”
  梅妃这才长长松了口气,“他要做新郎官,自然来不及进宫了。”见喜婆声声催促,她转身对笙平道,“时辰到了,扶公主上花轿吧!”于是,宫女们簇拥而上,搀扶着玉安上了轿子,笙平作为她近身侍女,上了她身后的一顶小轿,其余小太监和宫女则步行跟随。花轿先到福宁殿,玉安下轿伏在大门外拜了三拜,便又上了轿子向东华门去。陪同玉安出嫁冲喜的还有两个奉命嫁给郎官的宫女。玉安的花轿出宫门后,她们的小轿也跟随其后从侧门出了宫。
  许承佑跟随玉安的日子,玉安准许他读书并借他一些书,他通晓算经和天文历法,处事更是沉着稳重,今后即便没有玉安提携也会有自己的前途。但他喜欢读书,因此宁愿跟在玉安身边,玉安也有带他下嫁的意思。只是赵祯吉凶未料,她便暂将他留在了霁月阁里等候消息。
  行至内东门处,驸马乘坐绘有涂金百子图案的鞍辔和骏马,手执金鞭,金顶彩帷、丹凤朝阳的花轿一出宫门,升三檐伞、扇舆,皇家乐队浩浩荡荡地奏乐开路。天气寒冷,玉安坐在轿子内,心里却像着了火似的隐隐感到不安。子泫若是三天前被派去巡察,圣旨下来后高家便当迅速将他召回,何以这一切如此平静?
  她越来越觉得自己中了别人的圈套。悄悄掀起头巾,动了动身体,发现手脚没有半点力气。平日里她的饮食茶水皆是笙平打点,而今日霁月阁来了许多外人,慌乱之中所饮用的水皆不是笙平送的。
  她掀起轿帘向迎亲的喜娘打听道:“我们这是去哪里?”
  喜娘笑道:“公主真是会说笑!花轿自然是去驸马的宅邸咯!”
  “驸马是谁?”
  喜娘只差没笑出声来,“驸马还能有谁,自然是曹家的公子咯!……”
  喜娘喋喋不休,尖锐的声音在玉安耳畔化成一片嗡嗡声。她只觉得自己就像做噩梦时候一般,掉进了一个百丈深渊。没有疼痛,没有声音,只有无穷无尽的绝望。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寓目魂将断,经年梦已非。
  这天上午,子泫刚刚回到汴京,便遇上几个少时熟识的玩伴。虽然风尘仆仆,却拗不过友人们一番热忱,便下马与他们来到御街南面最好的酒肆。近日疾病流行,酒肆里客人稀疏,小二因此伺候得格外周到。
  时近中午,行仗、花轿、吹鼓手……偌大的迎亲队伍从楼下经过。子泫探头看了一眼便笑道:“京城到底是京城,即使这种时节,街上的行人也摩肩接踵的。不过眼下天寒地冻,娶亲倒真是件稀罕事!”
  “那倒不是。”一人答,“前些日子也颇为冷清,今天是户部尚书曹仪家里办喜事,不但派发米粮馒头,运气好的还能抽到金元宝呢!”
  子泫知道曹仪前些年丧妻,只当他续弦,不禁蹙眉道:“防治疫病最忌讳人群簇拥,曹大人身为朝廷命官,怎么挑在这个时候?”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友人笑道,“官家龙体有恙,曹家是奉皇命冲喜,这自然是越热闹越喜庆,巴不得普天同庆才好!”
  “这曹家的喜事,和官家有什么关系?”
  “子泫兄离京几日,自然没有听说。曹家的独生儿子曹诵不知道撞了什么大运,竟然娶到公主做了驸马。”
  子泫觉得自己像是从别国来的,一点儿也听不明白。宫中适婚的公主除了玉安便是璎珞,难道官家将璎珞嫁给了曹诵?
  “不知官家下嫁的是哪位公主?”子泫仍旧疑惑。
  “自然是那位齐州治水有功,名满京城的玉安公主了!”
  子泫只觉得犹如一把利剑****胸口般刺痛,他跑下酒楼,飞身上马,一路飞奔到了曹家门口。曹家红绸、灯笼高挂,院落内张灯结彩,宾客如流。
  子泫匆匆挤进去,却被迎宾的家丁拦住了。见他一路风尘,也未带喜帖,家丁满脸狐疑。
  “这位公子姓甚名谁?在哪里高就?”
  子泫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娶亲的是谁?迎娶的又是谁?”
  家丁突受惊吓,结巴道:“娶亲的自然是我家少爷,迎娶的自然是当朝的玉安公主啊……”
  子泫松开那家丁便向着里面闯。家丁连忙招呼宅邸里的人道:“这人是来闹事的,快拦住他,快通知老爷……”
  子泫早顾不得周围的一切,满脑子只想着见到玉安。如果这是个误会自然皆大欢喜,如果果真是她,他即使拼死也要杀出一条路把她从曹家带走。这样想着,他已经穿过宾客如云的前厅向后室闯去。迎面有七八个举着木棒的家丁冲过来。他拔剑迎战,那些家丁哪里是他的对手,不一会儿便被打得七零八落,眼看着就要走进曹家内院,头顶上突然落下一张巨大的网,将他束在其中。
  子泫几番挣扎却无法挣脱,抬头便见到一张满脸冷笑的脸。此人既不是曹仪,亦不是曹诵,着装举止像是曹家的管家。
  “高大人,得罪了!少爷先前就说你功夫了得,幸亏小人留了这么一手,要不今个儿曹家就要被你闹得人仰马翻了。”
  “快放我出去!”子泫恨恨地盯着他,“玉安公主一定不是心甘情愿地嫁给曹诵的。她一定是被你们设计的,你们就不怕她将你们统统杀头吗?”
  “高大人多心了。这是不是心甘情愿可不是你说了算,而是公主说了算的!你要怪就怪你爹爹,官家要赐婚他却偏偏不要。若不是他食古不化,又怎么会让官家看到我们少爷待公主的一片真心呢?”
  “我爹已经同意了我们的婚事,你休要胡说八道!”子泫猛地一挣扎,撕开了那网的一角。
  “此刻公主和驸马正在行礼,你若不信,前去观礼便知。”说罢,他命人打开那张网。
  管家一挥手,两三个家丁便领着子泫向后院走去。依据惯例公主下嫁须另立公主宅邸,但婚事仓促,曹家便暂将宅邸后的一处幽静小院辟出做公主宅。驸马迎娶公主后,会将其引至内室更换服饰并重理妆容,随即再与驸马行合卺酒等婚俗。算起时辰此刻正在行撒帐合髻之仪。子泫被家丁引进后院的一个侧门,从一墙之隔的窗户中便可将一对身着婚裳的新人看得清清楚楚。
  帐下一对新人举案齐眉,恭谨而谦卑。曹诵脸上笑逐颜开,新娘仍披着盖头,看不清容貌和身形。趁着两个家丁不留意,他倏然转身飞奔进屋。仪官正高声唱着撒帐祝词并将五色同心花果向四方抛撒,见到从天而降的高子泫,大家的笑容都变得僵硬了。
  “慢着!”子泫一声高喝,“新郎官,礼已经成了,你何不揭开新娘盖头,让大家都瞧一瞧新娘子?”
  未及曹诵说话,赞官已经一脸肃色道:“公主贵为金枝玉叶,岂容如此轻薄?高大人还是出去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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