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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断阳春(正文完)_派派小说-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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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怀风再行挣扎,怀舟已扣住他一双脚踝分开放到自己腰侧,俯身压下。 
怀风一击不中,再无力反抗,眼睁睁看哥哥将两人衣裳脱了个干净,赤 条条两具身子贴在了一处。 
抑不住浑身发抖,怀风哆嗦着嘴唇看向上方的兄长,还欲再求,突觉身下一股巨痛,火热坚 硬一样物事已直直捅进身子里来,「哥哥」两字叫到一半便疼得变了声,只化作一记悲鸣。 
怀舟进到里面便停住不动,紧紧摁住身下绷到发僵的身子,伏在怀风耳边轻轻道:「难受得很是吗?」 
一面问一面指了指自己心口,凄然惨笑,「这里只有更难受。」 
怀风怔怔看着他,淌下泪来,「哥哥,你看看清楚,我是你弟弟。」 
怀舟凝视弟弟双眸移时,轻柔舔去他眼角泪珠,喃喃回应,「我知道。」 
随即吻住他口唇,将一切哀求封在喉中,挺动起腰身。 
…… 

不知何时,蜡烛燃到尽头,银纱灯噗地一下灭了,屋里顿时一片昏暗,怀风已然昏了过去,伏在榻上一动不动。怀舟静静覆在他身上,待心中燥热退得一干二净,方才自怀风体内撤出,披衣起身。 
此际已是后半夜,圆月偏西,银辉透过窗纸洒了一些进来,朦朦胧胧照出两人身影。 
怀舟点起一盏灯拿近榻前,跳跃的火光映出怀风惨状。 
少年白皙的身上布满情 事中留下的青紫瘢痕,发簪不知去往何处,发丝散乱着遮住满是泪痕的面庞,束缚用的汗巾在竭力挣动中已然松动,松垮垮缠着一双磨破了皮的手腕。更有点点白浊混合着鲜红从后 庭泌出来,濡湿股 间,直打湿了榻上锦垫。 
悔恨之情一闪即逝,怀舟瞬即镇定心神,抱起弟弟安置到内室床上。 
内室放着盛水用的银瓶,外壁拿厚棉裹了,入夜前备下的热水到了此时仍旧温热,怀舟倾出些许,细心拭去弟弟周身污迹。 
经此一番惊吓折磨,怀风神志已失,后 庭被怀舟伸入一指清理秽物亦不见丝毫反应,只一径昏沉沉睡着。 

卯时过半,天际露出一点微白,值夜的两个小厮在门口守了一宿,早哈欠连天,眼看快要下值,心下松懈,顾不得天寒地冻,靠墙打起瞌睡来,才要同周公相会,忽听院门吱呀一声开了,惊得两人扑腾站直,待看清是谁,正要请安,便听森冷冷一道嗓音吩咐,「叫胡太医到我屋里来。」 
大清早,怀舟发未梳衣未整,中衣外只披了件大氅站在院门里面,一如既往地面无喜怒,只是今儿个不知怎的,从骨子里渗出股冷意来,生生吓得小厮进喜儿连滚带爬地跑去叫人,丢下金贵儿呆站着不敢出声。 
见小厮飞奔着去了,怀舟转身回屋,屋中静悄悄的,怀风尚未醒来。 
帐幔低垂,遮住了少年身形,掀起帐子一角坐在床沿,怀舟伸出一只手轻轻搁在弟弟额上,无人处,眉头终是忍不住皱成一团,满面阴霾。 
昨夜里,他将怀风伺弄停当后才上床搂着睡下,眠了不过个多时辰便被身边动静惊醒,张眼一看,怀风竟是发起了高热,昏睡中呓语连连,一会儿叫爹一会儿喊娘,初时尚能听得清楚,再后来嗓音渐渐哑下去,只见口唇翕动,再听不清说的是什么,身上也因盗汗湿了一层。 
怀舟心惊,将他抱在怀中擦汗,擦到下边,只见帕子上一缕鲜红,原来是情 事时后 庭不得滋润,叫怀舟大力之下伤着了。那创口并不很大,只伤在尴尬之处,怀舟初时未多加留意,只清理一番作罢,并不曾疗伤,那血便缓缓渗出来,一直未停,待惊觉时,已是将底下被褥都洇湿了一块。 
怀舟急迫间只想得到那胡太医,心疼懊恼之余,再顾不得许多,叫人去请了过来。 

胡太医年高觉少,这些年越发少眠,每日里卯初已起床散步,今儿个绕着王府溜达了两圈正要用早饭,却叫进喜儿火急火燎地揪住了袖子道:「王爷请您,恐是有什么急症叫您去瞧,老爷子快着些,小的瞅着主子脾气可不大好。」 
怀舟素来身强体健,还从未看过诊,如此急着召人过去必然不是小事,胡太医不敢怠慢,赶忙收拾了药箱叫进喜儿拿着跟了过去。 
到了院子门口,进喜儿止了步道:「主子没叫小的们,您自个儿进去吧。」 
胡太医点点头,接过药箱进了院子。 
他一进来,还不容走到正房跟前,怀舟已先开了屋门,冲老太医冷冷道:「跟我来。」随即便进了内室。 
医者讲究个望闻问切,胡太医搭眼一瞅,实在瞧不出这王爷身上哪点不对来,微觉纳罕,待跟着进了屋,见外屋地上四仰八叉横着一张桌子,旁边一只碎成八瓣的酒坛,更有只碧玉盏磕豁了个口子,这纳罕便成了吃惊,隐约生出丝疑虑不安,拎着药箱的手紧了一紧,便即垂下眼帘,目不斜视,跟着进了内室。 

半幅帘帐掀起,露出怀风烧得通红的脸,怀舟立在床前,淡淡道:「怀风身子不适,劳烦老太医给看一看。」 
话虽是冲胡太医说的,眼睛却自始至终不曾离了床上身影,其中暗含的一腔忧虑担心,便是瞎子也看得出来。 
原以为是怀舟有何急症,到了跟前儿才知病的乃是怀风,只是这位小主子因何睡在大主子的房里,胡太医微觉奇怪,却也不会多嘴去问,当下伸手探向怀风额头,一摸之下只觉烫手,连忙从杯中掏出怀风手腕欲一探脉象,只是还未搭脉,先瞅见那腕上一圈破皮青紫,像是拿什么东西勒的,当下便是一愣,猛地想起外室里那一地凌乱,心中登时咯噔一下。 
他是宫中行走多年的老人儿,什么场面没见过,这一番悸动也不过一瞬,随即便如没事人般对那青紫视而不见,只搭脉诊病。 
过了约摸有半盏茶的功夫,方斟酌着道:「小侯爷五内不调,心火上炎,似是心气不顺淤滞于内,又兼外感风邪,是以有此症候,势头虽猛,倒不算凶险,开个方子吃上几天也就是了。」 
胡太医一面说一面偷觑怀舟脸色,见他神色淡淡的不置可否,便欲开方,不料还未提笔便叫怀舟拦下。 
「怀风身上尚有些外伤,劳烦老太医给一并瞧瞧。」 
说着,掀开了被子一角。 

怀风身上并不曾穿什么衣裳,赤 条条躺着,被子一掀,露出一身情事痕迹来,胡太医见多识广,有什么不明白,只一眼便惊得呆了,再看看怀舟衣衫不整之态,便知这兄弟俩出了什么事,当即便是一哆嗦。 
「他下面一直流血不止,请太医先给止住血吧。」 
扫一眼胡太医阵青阵白的老脸,怀舟神色自若不见丝毫慌乱。 
皇宫原就是天下间最大的藏污纳垢之所,胡太医自忖在宫中多年,颇见了些说不出口的肮脏污秽之事,也做过不少善后的差使,但今儿个所见仍是大为震撼,半晌回不过神。 
他是看着怀风长大的,与这位讨喜的小侯爷颇为相得,乍然见怀风这样一副情态,饶是他饱经风浪,亦不免流露出些许愤慨不平,看向怀舟的眼神中便带了惊惧厌恶之色。 
垂下眼帘,胡太医定一定神,着手检验怀风身子,先抬起一条右腿去看股 间,他年老力衰,怀风又是仰卧,这般验看颇为吃力,正为难间,怀舟已将人侧翻过来抱在怀中,因怕怀风着凉,便只将下 身露出,上半身拿被子裹了搂着,方便胡太医诊治。 
胡太医仔细查看一番,见伤势不重,稍松口气,拿生肌止血的药细细抹了进去,随后又去查看身上其他各处,验了一圈,见均是些指印吻痕之类的清浅瘀伤,这才抹去额上冷汗,走到桌边开了个退热的方子呈给怀舟。 

安置怀风躺好,怀舟拿过方子细看,见里面均是些退热的对症之物,点点头,将方子交还,便在胡太医接过时,忽地一笑,曼声道:「老太医行走宫中多年,最是得皇上信任,自是因通达事理之故,这世上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自然是毋须本王来教的。」 
胡太医晓得眼前这位乃是天潢贵胄,纵比不得老安王手握重兵权倾朝野,那也绝非是他升斗小民可以得罪,莫说怀风并非他亲孙,便是亲生,王爷想要,那也只有忍气吞声双手奉上。 
「老朽明白,请王爷放心。」 
想通其中厉害,胡太医心下长叹,再有天大怒气也只得消了,颤巍巍行礼告退,拿着方子自去找人煎药。 

胡太医一走,怀舟便换过衣服踱去门外叫人进来服侍洒扫,摔破的酒坛酒盏清理出去,桌子也换了新的,收拾停当,煎好的药也端了上来。 
不待胡太医喂,怀舟先行将人扶起搂在胸前,接过药碗,拿调羹舀了一勺吹凉后送到怀风嘴边。 
那药甚苦,怀风昏睡中不知吞咽,一勺喂下去,倒有一半是顺着嘴角流到外面,怀舟也不嫌脏,拿巾帕揩了,接着再喂下一勺,一碗药直吃了有顿饭功夫才完。 
胡太医接过空碗,退出内室前忍不住回头再望一眼,正见怀舟坐在床头,将怀风颊上散发拨到耳后,阴沉目光掩不住动作间一缕疼惜温柔。 
老太医也是自年轻时过来的,怎会看不出其中暗藏的情思,不以为然地暗自摇头,想这位小侯爷几年前尚被老安王珍如拱璧,如今落到这么个哥哥手里,当真不知是祸是福。


第十九章

  怀风这病来得凶猛,整整一日均是昏昏沉沉,饭也喂不进去,只得在吃过药后喂上一小碗和着人参熬煮的米汤。
  怀舟守在一旁,面上镇定如恒,实则心内俱是惶恐,既怕怀风病势加重,又怕他病愈清醒过来伤心难受。
  他这般心神不宁,自然也没了办差的心思,连巡防司也未去,只坐在床边看着怀风睡容发怔。
  伺候二人的丫头们受了胡太医嘱咐,只当小主子夜里不甚着了风,害起寒症,银翘便请了怀舟示下,在外室里生了个小小火炉熬药热粥,并两个丫头轮流看着,伺候两个主子食水。

  到得晚上,怀风高热渐渐退了,喂了一剂药后又过两个时辰,终于醒了过来。
  他烧了一天,甫一睁眼仍是糊里糊涂,见怀舟坐在床头正俯身看向自己,一脸担忧,自然而然叫了声「哥哥,我渴」。
  怀舟一愣,马上端来杯水喂他,待他喝完,放下杯子抚着他犹带微热的脸颊,「身上还难受吗?」
  怀风热度一退,神志渐渐清明,昨夜里发生的点点滴滴刹那汇拢心头,烧得潮红的脸颊登时转为一片惨白,惊恐地瞪大眼睛,直勾勾看了怀舟片刻,倏地抬手打掉脸上贴着的大掌。
  他恐惧之下使力极大,怀舟一只手让他抽得隐隐生痛,一下荡了开去。
  只这一下,怀舟已知他想起了昨夜之事,沉默片刻,柔声道:「你病了一天,粒米未进,也该饿了,我扶你起来吃些粥可好?」
  他面目比平日更形和蔼,语声中又带了三分低声下气的求恳,怀风看了却只有更怕,见哥哥靠过来要抱自己,猛地翻身坐起。
  他腰身酸软无力,股间又隐隐作痛,这些却都顾不得了,挣扎着向床角爬去,避过怀舟怀抱,瑟缩成一团。
  怀舟本要扶他起来,张开双臂却不料怀风是这么个反应,一颗心登时坠到谷底,一片冰凉。

  强抑住满腔苦涩,怀舟淡淡一笑,「这是怎么了,这样怕我?」
  见怀风不言声,只露出一双眼睛戒备地望着自己,怜惜间又止不住怒气上涌,一伸手捉住他手臂从床角拽了过来圈在怀中。
  怀风被他搂住,浑身上下便是一僵,随即挣扎起来,拳打脚踢间惊叫出声,「放开。」
  怀舟有了防备,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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