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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将离承春 作者:恒见桃花(起点vip2012.11.25完结,复仇)-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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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暮阳心中微微泛起一丝涟漪。天下事没有尽如人意的,她如今也算得偿所愿。不为奴,不为妾,与七弟在一起,也算是最好的归宿了吧。
    他不曾想过,如果是将离,她会怎么选。他一厢情愿的,为将离做了最好的安排和打算,又看着将离面上沉静、安稳,就当她和林暮静之间已经相处和睦。
    他只是凭借着当初的一点愧疚罢了。
    说到底,也没拿将离当个真正的活生生的人,否则,他又怎么会如此任性肆意的摆布将离的命运呢?
    林暮静打算的好,只略饮几杯就走,谁想今日林暮阳倒有了酒兴,边喝边说起儿时趣事,两兄弟你一杯我一杯,一坛子酒就喝尽了,还不尽兴,朱氏只得又叫人抱来一坛。
    林暮阳谈兴大发,双眼晶亮,挥斥方遒,倒有点像孩子。
    林暮静也不时应和,两兄弟的笑声便一直传到水面。水中波光鳞鳞,月影碎了又全,全了又碎,也被这笑声震动,说不出来的意动情摇。
    朱氏劝不住,只得在一旁和将离苦笑:“四爷多少年没这样了,看见七弟,他虽不说,心里也是高兴的。芍娘还请勿怪。”
    将离微笑道:“兄友弟恭,兴家吉兆,这可是许多人家求也求不来的……”
    朱氏道:“这话倒是,只可惜,这么多年,我也没给四爷生下一儿半女,如今他都快望三的人,膝下还是空空,每到佳节,府里只有我们夫妻,冷冷清清的,就连过节都提不起兴致。也就是今年七弟和芍娘在,不然,四爷哪里会喝这么多酒……”
    将离并不深劝,只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四嫂倒也不必担心。”
    朱氏虽然怅怅,却也不禁觉得将离太滑了。看上去软性子好欺,可是说话间滴水漏,想要拿捏住她的把柄,一时还真难。
    索性不是嫡亲的妯娌,将离也不多事,彼此礼尚往来,又没有利益相争,倒也不难。
    看风辄远自斟自饮,也喝了不少,便催促他:“你还要读书呢,且别喝这许多冷酒,还是早些回去歇了吧。”
    风辄远只得喏喏告辞。
    林暮阳忽然看过来,道:“都是一家人,你们妯娌也别见外,一家子喝一杯团圆酒。”


132、自投
    林暮静最先响应,站起身道:“我替四嫂斟一杯。”执壶倒酒,一气呵成。
    朱氏忙起身道:“七弟太客气,我怎么敢当。”
    林暮阳垂眸微笑,竟是一副作壁上观的模样。
    林暮静又替将离也斟了酒,道:“我们夫妻敬四嫂一杯,多谢四嫂这些日子以来的照拂,以后还要四嫂多指教呢。居家过日子,四嫂是个中里手,还请四嫂到时候别吝啬才是。”
    朱氏笑着斜了一眼林暮阳,见他仍然低头把玩着自己的酒盏,竟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那么出神,便收回眼光,朝着林暮静笑道:“你倒打趣起我来了。”
    三人饮了一杯,林暮静又要倒酒,将离放下酒盏道:“七爷放着吧,我来。”
    林暮静也就笑笑,从善如流,把酒壶交给了将离。
    将离从座位上下来,挨个倒酒。林暮阳是一家之主,又是林暮静的兄长,自然该从他那里开始。
    他喝的有些醉了,身形稳稳的坐着,可是眼睛里却潋滟成一道风景,明朗的月色下,那里面湖光山色,雾气氤氳,透着朦胧的神秘,又神秘的似乎要把人吸进去。
    将离不经意的撞入到他的视线里去,心神忽然一荡。竟是有说不出的种种委屈,一齐涌上心头。
    夜色温柔,晚风怡人,月也朦胧。在这个湖心亭,曾经发生的一切,就像这周围的湖水,忽然间掀起了波浪,以密不透风的架势,朝着将离涌过来。
    她觉得自己脸上被湖水泼的都是水珠。滴滴答答的往下落,就像泪雨一样,又疼又酸又麻,竟然怎么也睁不开眼,抬不起头。
    就好像身上也都湿透了,沉重,湿腻,和着衣服粘在一起的,还有许多想忘也忘不掉的往事,都在这一刻强势的袭上来。
    林暮阳端坐。眼神温柔,却并没看谁,只盯着那渐渐溢满的酒杯。他在想,如果这酒恰到好处的停了,那么,今天的晚宴也就结束了。
    可如果这酒溢出了酒盏,那么……
    那么,他终究是巴不得这晚宴尽早结束呢。还是舍不得想要再多留一刻呢?
    林暮阳自己一定是醉了,怎么会有这样无聊的奇怪的幼稚的想法。他现在就应该赶紧回去,蒙头大睡,明天醒来睁开眼,天清碧蓝,阳光暖煦。什么都和从前一样。
    将离的手一颤,有几滴酒就洒落到了林暮阳的手上。她犹不自知那酒已经要溢出来了。
    林暮阳忽然伸手,握在了将离的腕子上,低而沉的语调里带着说不出来的旖旎:“别动。酒要洒出来了。”
    将离忽然面红耳赤。
    不是因为他握住了她的手腕,而是因为都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在对他抱有一丝绮思。她告诉自己很多次了,她现在是林暮静的妻子。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弟妹,她怎么还是身不由己的让自己深陷在从前的过往里,混乱的缠绕着,不得解脱呢?
    这里面,不得解脱的只有她一个呵。
    将离飞快的抽出帕子,把林暮阳桌前的酒一擦,歉然的道:“抱歉。”
    不需要任何解释。这不过是个小小的过失罢了,越解释越徒生误会。
    林暮阳也几乎是瞬间就松开了手,道:“无妨。”
    将离已经倒退一步,微微蹲身,就来替朱氏斟酒。这回失误更大了,第一次没斟满,第二次又斟洒了。
    将离自嘲的道:“芍娘实在是笨手笨脚……”
    朱氏笑道:“倒难为你了,我瞧着你就天生不是服侍人的人,还是我来吧。”
    将离却躲过她的手,道:“不行,四嫂既是这样说,芍娘还偏不服气了,我就不信连这点小事我都做不好。”
    林暮阳难得的笑出来,道:“好,不服输,有志气,那这接下来的酒就都交给你了。”
    林暮静原本还怕将离这样任性冲动会惹来四哥不快,见他这般说,也就放了心,到底是小声的道:“别逞强。”
    将离回他一笑,也低声道:“不会。”
    她坐回座位上,林暮静端起酒杯,拉她道:“我们一起敬四哥。说起来,四哥还是我们的媒人呢。”
    林暮阳也不以为意,大大方方的道:“什么敬不敬的,一家子团团圆圆,和和美美罢了。”
    三人同饮一杯。
    将离喝了两杯酒,就觉得从心里到外的发热,她不知道自己两颊晕红,双眼朦胧,已经带了娇态。
    执壶在手,一行下来挨个斟酒,听他们兄弟俩划拳猜令,分外热闹。
    朱氏在一旁含笑望着,偶尔也陪上一杯。将离却实在喝不下去了,借着更衣的功夫,从湖心亭下来,扶着信儿的手,坐在湖边,吹起了凉风。
    信儿道:“奶奶怕是有些醉了吧?奴婢瞧着您脸都红了。”
    将离捂了捂自己的脸,道:“是吗?我也觉得脸发烫。”
    “奶奶在这歇歇,等酒意散的差不多了再回席上去。”信儿殷勤的道:“奴婢去给您端杯茶去,也好醒醒酒。”
    将离原本想说不必费事了。又不是在自己家里,不过信儿说着就跑了,她也就没叫她。大呼小嚷的,成何体统,横竖她不过是在这坐坐,也没什么可怕的。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湖心亭。
    那里挂着六七盏气死风灯,每一面都有一盏红灯笼,在微风下轻轻摇摆,把小小的亭子装点的像个梦幻世界。
    将离正坐着出神,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她便头也不回的道:“是信儿回来了吗?”
    没人吭声,那脚步却在她身后停了。将离一愣,蓦然转身,却见风辄远就在身后站着,他的笑容在清淡朦胧的月光下显的分外的诡异。
    将离不由的站起身,四下看了看,问他道:“你,你怎么在这?”
    风辄远笑的肆意:“我不过是回头来看看,没想到还真的叫我碰上了你。”
    将离低斥道:“走开,不然我就喊起来。”
    风辄远低低的张扬的笑,道:“喊吧,我不怕你把人叫来,让你亲亲的丈夫看着你赤着身子卧在我的身下,你说他会有什么反应?”
    “无耻。”将离一边说,一边往后退。大不了,她直接跳下去。
    风辄远看出了她的意思,狠狠的笑了笑,道:“我不过是和你偶遇,你何必反应这么大?难道你就不怕林七爷看你这么心虚,反倒怀疑你和我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事?”
    要是从前,将离是怕的。因为她能得到手的东西太少,太不容易,所以显得特别珍贵。可是上过一次当,吃过一次亏,都死过一回了,她没什么可怕的了。
    还能怎么样?大不了从头来过。林暮静休了她,不要她,再不济,就是毒死她。
    她冷冷的笑道:“正是这个话,不过是偶遇,我为什么要这么大反应?难道旁人就不会怀疑你做了什么龌龊下流的事,才把我逼死的吗?你敢往前一步,我就跳下去。”
    风辄远有恃无恐:“跳吧,跳吧,我就在这看着,等你跳下去,我就把你救上来,到时候,你身子被我看光了,就算林七爷再大度,也不得不忍痛割爱,把你赏给我了。你要不要这么白白便宜我啊?”
    将离不是头一次领略风辄远的无耻,可还是再一次被他的无耻激怒。她冷哼一声,道:“你想的美。”她忽然朝后面道:“信儿,砸他。”
    风辄远一怔,回头看时,哪有什么信儿。这么一晃神,将离从他身边横跨几步,提着裙角,拔腿就跑。
    风辄远轻啐一声:“想跑——”
    将离跑了几步,见前面是假山。也顾不得里面黑漆漆的,直接就闯了进去。风辄远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进了这里,你再想跑,可就不容易了。”
    他拔脚就跟了进去。
    假山里别有洞天,弯弯绕绕,尽是不同的路。里面又黑,他一时也看不清将离究竟跑到哪去了。他冷冷一笑,打着了火折子,大致辩别了一下方向,就朝着出口追去。
    出口处站着一个黑影,等风辄远刚到跟前,猛的一抬手,一个手臂粗细的木棍就抡到了他的脑袋上。
    风辄远连哼都没哼,人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将离扔掉棍子,很想把他就此拖下水里去,也好做个酒醉失足的假象。可是他实在太重了,拖不动,只得罢手。恨恨的踢了他一脚,骂道:“该,你也有今天。”
    积攒了几乎两辈子的怨气,都在这一刻爆发。她虽然打的狠,但毕竟手劲有限,也不过是把他砸晕了而已。将离不服气,也不甘心,摸了两块石头,在风辄远的额头上敲了几下,摸着一手湿暖的粘稠,这才又在假山上抹了两抹。
    不管谁查起来,就是他失足摔晕的。
    她倒是真想把他打死的。可这是最白痴最不值得的方式。把他打死,朱氏绝不会饶她,就算是有林暮静竭力护着,只怕也要把她送官。
    折磨他的方式,就是背地里下绊子,让他吃了亏又说不出来,就和他当年施加在她身上的一样才好。
    将离不敢长久耽搁,收拾妥当了就赶紧往前走。要回到湖心亭,就要多绕一段路了。她埋头往前走了几步,就见前面暗影里站着个人,背着手看着湖心亭的位置,堪堪挡在路中间。


133、包庇
    将离吓的差点尖叫出声,慌忙捂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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