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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将离承春 作者:恒见桃花(起点vip2012.11.25完结,复仇)-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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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最后关头会出现这样的凶险场面,这四个偏偏又是蹩脚蟹呢?
    林暮阳顾不得跟她争论谁是谁非,一头叫人去找孙毓,火速去城中搜寻最好的稳婆,一头把大夫叫来,同他商量。
    这大夫乍听之下也有点慌乱,他虽是大夫。可是女人生孩子对于他来说还是陌生了些,一时也满头是汗,拿不出个好法子来。只好先开了药,叫稳婆送进去。替将离止住血,提提神,先让她醒过来再说。
    等到将离醒转,产房里传来压抑的痛叫,这大夫饶是再镇定,也不免心头发颤,双腿哆嗦,手里翻着医书,大冷的天,连汗都顾不上抹了。
    林暮阳却直挺挺的站着,背着手,俊逸的脸上难得一见的沉静。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如同点着滚沸的油锅,一下下生煎着他的心。
    当日将离的话一齐涌出来,就像是在生剜着她的心。她当日便是在托孤么?她早预料到她会有此劫难么?万一,要是万一……
    他不敢再往下想,可眼前却不自禁的闪现出了将离浑身是血,了无生气的一俱尸体的模样……低低的呻吟一声,林暮阳握了握拳头。早知道她要受这种罪,不如当日不叫她孕育这个孩子。
    当日她说“她不想生了”,那么现在呢?她是不是正痛不欲生,恨不得现在就死过去?
    还有孙毓这小子,平时做事一向麻利,怎么今天这么慢?他就不能再快点吗?
    林暮阳这里胡思乱想,刚才回话的稳婆跑出来,行礼道:“大人,奶奶醒了,说是要见您,您看——”她很为难。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事,这位大人与这位奶奶不像夫妻,可是这种关头,就是这妇人的丈夫也是不能进产房的,她却大喇喇的提出这样非分的要求,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要是这位大人怪罪下来可怎么是好?
    她小心的打量着林暮阳的神色,一见他望过来,先害了怕,也不细辩他的情绪到底是喜是怒,就一下子软了下去,道: “大人恕罪,是奴婢不该传这等不合时宜的消息,奴婢知错……”
    林暮阳却一把就拨开她,喝道:“让开。”
    将离已经痛到五官都变形了,牙齿咬的满唇都是血,手指蜷曲着,掌心亦是一团血肉模糊。玲珑满脸是泪,小心翼翼的在一旁替将离擦拭着额头上的汗。
    她没见过这阵仗,早就吓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林暮阳一挥手,示意玲珑退到一边,他便坐到玲珑的位置,一下子就抓住了将离的手,费了些力气,才勉强把她的手指抚平。可也不过才把自己的手放到她的手心,她就又用力的蜷缩起来,疼的秀眉都拧到一起了,浑身上下都不可控制的一阵痉挛。
    林暮阳唤她:“将离——”这一刻,他也不顾得旁边的人是否诧异和惊愕了,甚至这一声“将离”里所饱含的种种复杂情绪,种种失控,都是他自己不能预料和感知的了。
    将离紧紧的抓着他的手,似乎丝毫没有感觉到他也会有疼痛的触感一样,费力的睁开眼睛,道:“求,求你——”
    林暮阳几乎不敢正视将离。这一刻的将离,那样的狼狈,那样的憔悴,却又是那样的倔强,那样的勇敢,那样的明艳。这些复杂的感触搅的林暮阳心都乱成一团了,忙接话道:“你说。”只要她开口,不管是什么要求他都答应。
    将离的声线被噎住,半晌才断续的道:“攥紧……啊——”
    她疼的叫出来,又紧紧的咬住了唇,眼睛深深的闭起来,眉都要皱在一起了。林暮阳怔了下,才明白过来她是要他攥紧她的手。他便反手,把将离的手包在手心。
    将离却不领情,甚至有些怨恨和烦躁的道:“用力——”
    林暮阳只得用力的攥下去,攥的他的手都要麻木了,才看见将离竟然解脱般的松了眉毛,也松了腥红的唇,再度睁开眼,道:“叫,稳婆,把手,塞回去——”
    这一句话,她说的又轻又缓,中间还又换了好几回的气息,才勉强让林暮阳听清。
    林暮阳觉得自己实在是有够迟钝的,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接口。将离又恨又气,想要提高声音,实在是疼的说一个字都是拼了命的,她恨恨的盯着林暮阳,道:“快,做——”
    林暮阳猛的醒悟过来,吩咐稳婆:“快,先把孩子的手塞回去,调整胎位。”
    稳婆慌乱之中忙照着要求去做。
    这会将离倒是不叫了,可是不叫比叫出来还让人难受。玲珑在一旁竟然失声痛哭起来,掩了面飞快的跑出了屋子。刚才就那么疼,这会儿重新再折腾一回,那得多疼啊。
    林暮阳都呆住了,看着将离扭曲的近乎要狰狞的脸,恨不得以身代替。可他什么都不能做,只有用力,再用力的攥紧将离的手。将离的手由白晰变成通红,已经被攥的快要失去知觉了,可她竟然睁开眼,朝着林暮阳笑了一下。
    这一笑,比平时的哭还要难看,可是落在林暮阳的眼里,竟比什么时候的将离都要漂亮。
    将离问他:“告诉,我,谁是,孩子的,爹?”
    她的气息太过虚弱,林暮阳很怕她的气息忽然就断在某一个字上,因此身体前倾,恨不能替她说话。
    将离虚弱的眼神打在他的脸上,像是一枚触不到目标便落了地的钉子,在林暮阳的心头回荡着脆弱的轻响。
    他只有一瞬间的犹豫,便开口道:“孩子,是——”
    将离紧紧的盯着他,这一刻连刻骨的疼痛都挡不住她的焦灼,她那样迫切的希望听到答案,腥红的唇角紧绷,泄露着她一刻的紧张。
    林暮阳竟不能逼视,微微垂下眸子,避开了将离的视线,道:“是——七弟的。”他很快就补了一句:“你放心,我会视如己出,等他一出生,即刻就上族谱,以后,不管是男是女,他都是我林暮阳的孩子。”
    将离再度闭上眼,眼角却滑出一滴泪来。她竟惨然的笑了笑,说了三个字:“好,很好。”此后再不看林暮阳一眼,也不再同他说一个字。
    林暮阳握着她的手劲轻了,她疼的浑身哆嗦,也绝不再求他再用力些。林暮阳用袖子替她抹去脸上的汗、泪和血渍,她被衣袖弄的十分不舒服,也再没睁开过眼。
    林暮阳觉得时间过的太慢,耳边嘈杂的声音竟让他觉得身心恍惚,几乎要整个人都腾起来,飞离这个沉重而又哀怨的世界。
    有谁在他耳边道:“请这位大人出去——”
    他无动于衷,那声音便放弃了他,开始发号施令:“热水——剪子——白布——”
    不知道过了多久,“哇——”一声嘹亮的婴啼终于惊动了林暮阳。


157、成全
    窗外漆黑如墨,连一点星光和月色都无,可是在林暮阳的心里,却因为这一声婴孩儿的啼哭而打开了一道窗,照进了明媚的阳光,把黑夜划破了一道口子,让所有的光明都涌了进来。
    他终于回神,惊喜的问:“生了吗?生了吗?”
    不知何时,身前立着一个三十岁左右,身形高挑,形容瘦削,却眉目清秀的大嫂,一双有神的眼睛谱满了自信的神采,朝着他一笑,不卑不亢的道:“是,恭喜大人,是位小公子。”
    其他人却有些迟疑,不知道是不是该恭喜。林暮阳也全不在意,只一迭声的道:“好,重重有赏,重重有赏。”
    他猛的站起来问:“孩子呢,在哪儿?让我看看。”
    旁人都哑了,只有这位大嫂含笑道:“大人可要抱一抱吗?”
    “当然,要抱,要抱。”林暮阳欢喜的有些语无伦次了。那大嫂却忍俊不禁的道:“不知道大人要用哪只胳膊抱?”
    林暮阳这才惊觉他一直握着将离的手。不由的担心的回头望向将离,问:“她,怎么样?”
    大嫂道:“这位夫人实在是太勇敢了,这种疼痛,已经不是常人所能忍受,所幸及时调整了孩子的体位,否则只怕这会早就……但夫人身体受到重创,失血有点多,需要好生调养一段时间……”
    林暮阳垂了眸子,看一眼脸色惨白的将离,松开她的手,放进被子里,替她掩好被角。这才松脱开来,接过大嫂手里的小婴儿。
    小婴儿刚出生。看上去就像个小老头,还看不清五官,皮肤也又皱又红。真是说不出哪可爱。可是人们都是这么的期盼有一个这样的属于自己的孩子。
    不管他长的多丑,他的身体里都流着自己的血脉,所以身为父母。总是把所有的爱和感情,都投注到这小小的脆弱的生命身上。
    林暮阳抚着这孩子的软嫩脸颊。眼神柔的都要滴出水来了。
    婴儿似乎是不舒服,忽然就扯着嗓子啊的哭了起来。声音嘹亮,直穿耳膜,林暮阳忍不住笑道:“底气还挺足。”
    大嫂笑道:“大人把小少爷给奴婢吧,想来是小少爷饿了。”
    林暮阳虽是不舍,还是把孩子交给了她,嘱咐道:“好生照管着。”他不宜在此地久留。正想抬步出去,却听的一个稳婆忽道:“呀,不好了,这位奶奶怕是要血崩了……”
    林暮阳猛的一哆嗦,侧头看时,就见将离的双腿间一滩血红。
    他眼前一黑,喉头一腥,身子晃了晃,差点摔倒,一手扶住椅背。这才镇定下来,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叫大夫,止血——”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流那么多血。
    林暮阳心口窒息。拧着绞疼,几乎要喘息不上来。他就觉得,这几乎是个沉重的巨锤,刚刚得获新生命的惊喜还不曾完全盈遍全身,老天就给了他这样一个打击。
    将离原本就削瘦,血色不足,又流了这么多的血,她是不是会死啊?
    他颓然的坐下,低声唤着:“将离——”
    将离一直都是醒着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惶然和骇怕,道:“我,怕是,要死了吧?”
    “胡说,不会的。”林暮阳咬着牙说着,却觉得脸上热辣辣的,一见风就变成了冰凉,还潮腻腻的,让人生厌。
    将离倒是没有一滴泪,她软软的抬起手,似乎想要抚上林暮阳的脸颊。可惜她力气不够,微微颤抖着,竟是怎么也够不到。
    林暮阳抓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放到他的有上。她的手指真凉,像是身体的温度,都随着血液的流失而带走了。周围的嘈杂、人影,他一概听不见,看不见,眼前只剩下了将离。
    将离笑笑,笑的很柔,很弱,很美。就像春风料峭中的一朵娇花,在枝头脆弱的摇曳,似乎下一刻就要垂落。
    将离抿抿唇,腥红的血色染红了她几乎没有血色的唇,轻轻的开口:“林暮阳,我非常恨,恨我自己,因为我发现,我一直想忘掉你,可是我始终忘不掉。”
    林暮阳如遭雷击,只呆怔的盯着将离。
    将离闭了闭眼,积蓄了一点力气,也似乎有些倦怠,更多的是无耐:“从来没有哪一天,能够真正的忘掉你。我想,也许真的是我错了。当初,就不该以着自己的性子,如此执拗,否则,说不定我和你,早就在一处了,那么,就算是今日死了,我也不会留有遗憾。”
    “将离,别说了。你不会死的,我们,有的是时间。”林暮阳破天荒的有些六神无主,语无伦次。他终于听到了将离的心里话,可是却是在生死关头。
    她可真是心狠,她可真是吝啬,非要等到这个时候,才肯说实话说真话说心里话吗?绕了这么多年,兜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她和他错过了多少时光?
    他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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