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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印第安酋长-第52章

小说: 印第安酋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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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已过去了一个小时
  “没有人,”他说,“看来塞姆·霍肯斯是搞错了。”
  但他还是把两个岗哨改成了四个,指示他们要尽可能地警惕,要经常到营地周围巡视。然后我们就躺下睡了。
  我睡得很不踏实,醒了好几次,其间还做了几个令人不快的短梦,梦里的主要人物是桑特和他的三个伙伴。这当然很好解释,是我们日间与他相遇的结果;可早晨起来后,他这个人在我看来却具有了某种含义,是什么含义,我想说,却说不出来。
  早饭是肉和粥,饭后,“好太阳”和他的一双儿女就出发了。走前,我请求他们至少允许我送他们一段。我对他们说,我绝对无意打探通往藏金地点的路,但我丢不开关于桑特的念头。我对自己感到很惊奇,因为从早上起,我毫无确切的根据,却认定他和他的人还会回来的。这大概是那些梦给我的影响。
  “你不必为我们担心,”温内图回答。“为了让你放心,温内图会去探查一下。我们知道你不看重金子,可哪怕跟我们只走上一小段路,你就会以为知道地方在哪儿了,然后肯定就会狂热地要去找那死亡之砂;白人一旦染上这种狂热就不能摆脱,直到肉体和灵魂都被毁灭。因此我们请你不要跟我们去——这不是出于不信任,而是出于爱。”
  我只好作罢。他又去巡查了一遍,没发现任何可疑的踪迹,然后他们就走了。我从他们没骑马这一点判断,他们要去的地方不可能很远。
  我躺到草地上,点燃烟斗,和塞姆、迪克、威尔聊天,为了摆脱我没来由的担心。可我仍很不安。不一会儿我又站起来,背上枪走开了。也许我能发现一只野兽,可以转移一下注意力。
  “好太阳”他们是往营地南面走的,于是我选择了北面,这样就不会让人觉得我走了禁止走的那条路。
  大约一刻钟后,我吃惊地发现了三个人的脚印。他们穿的是鹿皮鞋,我能辨认出那是一双大脚、一双中等的脚和一双很小的脚。脚印是新的,肯定是“好太阳”、温内图和“丽日”来过这儿。他们本来是向南走的,是为了迷惑我们,让我们以为金子在南面。其实他们还是要向北走。
  我还继续往前走吗?不。很可能他们返回时会看到我的脚印,不能让他们认为我偷偷地跟踪他们来着;但我也不想回营地去,于是就向东边走去。
  没过多一会儿,我停下了,我又发现了第二批脚印。经仔细观察,我发现那是四个穿靴子、佩戴马刺的男子的脚印。我立刻想到了桑特和他的三个同路人。脚印正通往两个酋长所去的方向,像从附近一处灌木丛中出来的,灌木丛中还高高立着几棵尚未落叶的橡树。我得先到那儿去。
  没错儿,脚印就是从灌木丛里出来的,我进去后,发现那儿拴着桑特他们骑的那四匹马。从地面可以看出他们在这儿过的夜。这么说他们还是回来了!为什么呢?肯定是为我们。他们肯定有温内图给我分析过的那个念头。塞姆·霍肯斯昨天晚上没有看错,他确实看到了两只眼睛,可由于处理不当,没等开枪,就让奸细给溜了。我们还是被人监视了。桑特监视我们,是为了等待他选中的人单独出现的机会。可这个地方离我们的营地那么远,他怎么能从这儿窥视我们呢?
  我打量那些橡树。它们很高,但却不是很粗,很容易爬上去。其中一棵的树皮上有些只能是由马刺划出来的痕迹,看来有人爬上去过。依这棵树的高度,也许看不见营地本身,但肯定看得见离开营地的每一个人。
  天呐!我突然冒出个念头:昨晚塞姆看见那双眼睛之前我们说过什么?“好太阳”今天要和他的孩子一起去取金子!这被那奸细听到了。今天早上他爬上树,看到了“好太阳”三人走过去,就和他的同伙一起跟上了他们。温内图处境危险!“丽日”和她父亲也同样!我得立刻走,尽快跟上那些坏蛋。没有时间容许我回营地去报警了。我迅速解开四匹马中的一匹,把它从灌木丛中带到空地上,飞身上马,沿着那些恶棍的足迹奔驰而去。这些足迹很快就与酋长他们的足迹会合了。
  足迹随时都有可能消失,我便试着根据线索猜测金子的所在地。温内图提到过一座他称之为努盖特·茨尔的山。“努盖特”是有不同大小的金粒,“茨尔”是阿帕奇语,意思是山。这样看来那地方肯定很高。我打量了一下四周,在我北面,即我前进的正前方,有些地势很高的山地,被森林覆盖着,其中之一肯定是金粒山。我觉得这是毫无疑问的。
  我匆忙之中抓的这匹老马对我来说速度不够快。我顺手揪了一根芦苇,用它策马。老马奔跑的速度快了一些,平原消失在我身后,大山在我面前敞开了。脚印在山间穿行,但过了一阵我就找不到它们了,山水冲下来许多碎石。但我没有下马,因为不管怎样,我要找的人继续向上去了。
  不久右边出现了一条峡谷,底部也布满了石头。这就得了解一下,他们是向右拐了呢,还是继续向前了。我跳下马,在碎石间仔细搜索。他们的踪迹很难被发现,可我还是找到了:它是通向峡谷的。我又上了马,循迹而去。不久路又出现了分支,我又得下马。估计以后还会出现这种情况,这样马就可能成为累赘,于是,我确定了踪迹的方向后,便把马拴在一棵树上,步行前进。
  我沿着一条业已干涸、狭窄而两侧多岩壁的水沟疾步前行。忧虑使我走得太急,渐渐地喘不上气来了。在一处峭壁上我停下脚步,稍事休息,然后继续前进。又走了一段,脚印突然向左拐进了森林。我尽可能快地跑进林子。树木先是很密集,然后就变稀疏了,并且越来越稀疏,我估计前面会有一片空地。还没到空地,就听到一声接一声的枪响。片刻之后,又听见一声浸人骨髓的尖叫,那是阿帕奇人临死前的尖叫。
  现在我已经不是在跑了,而是像正扑向猎物的猛兽一样大步腾跃。又是一枪,接着又一枪——这是温内图的双筒枪,我熟悉它的枪声。谢天谢地!这么说他还活着!再跃几步,我就到了空地的边缘。在最后一棵树下我站住了,眼前的景象把我的脚钉在了地上。
  空地不大,几乎是正中间的地上躺着“好太阳”和“丽日”;他们是否还活着,是否还在动,无从知道。离他们不远有一块小岩石,温内图就藏在后面。他正忙着给打空的枪重新上膛。我左面有两个家伙,躲在树后,已经做好开枪的准备,只等温内图暴露自己。我右面还有一个人,正悄悄向村后溜,准备绕到温内图背后去。第四个就躺在我面前,死了,脑袋被打穿了。
  此时此刻,对年轻的酋长来说,那两个人比第三个威胁更大。我飞快地举起猎熊枪,将他们两个撂倒了。我来不及装子弹,马上跳起来去追那第三个人。他听到了我的枪声,迅速转过身,向我瞄准,开枪。我向边上一跃,他没打中。他认为自己没戏了,便向林间逃去。我立即追赶。那正是桑特,我想抓住他,但我和他之间的距离太远了,在空地的边缘我虽然还能看见他,但一进林子,我眼前就没了他的影子。我得按他的脚印追赶,这样就没法儿快追。不可能追上他了,我便掉头回来,我想到温内图可能会需要我。
  我回到林间空地的时候,他正跪在父亲和妹妹旁边,忧心忡忡地看他们是否还活着。看到我来了,他立刻站起身,目光带着那样一种我永远忘不了的神情。他无比悲愤痛楚地喊道:
  “我的兄弟‘老铁手’,你看到发生的一切了。‘丽日’,阿帕奇人最美、最好的女儿见不到白人的城市了。她还有口气,可很快她的眼睛就再也不会睁开了。”
  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问——我还能问什么呢?我已经什么都看到了。他们并排躺在一片血泊之中,“好太阳”被射中了头部,“丽日”被射中了胸部。“好太阳”当时就死了,“丽日”还在艰难地呼吸,她美丽的古铜色脸庞愈来愈苍白,丰满的双颊凹陷下去了,死神的阴影已散布在她脸上。
  这时她动了一下。她的头转向父亲,慢慢睁开了眼睛。她看到了血泊中的父亲,惊骇了。然后她像是想起了先前发生的一切,便用手去摸胸口。她感觉到了向外涌流的温暖的血,深深地发出一声叹惜。
  “‘丽日’,我唯一的好妹妹!”温内图声音嘶哑,悲痛欲绝地喊道,那悲痛是语言所无法形容的。
  “温内图……我的哥哥!”女孩儿的声音很微弱,“报仇……给我……报仇。”
  然后她的目光转移到我身上。一丝快乐的微笑浮现在她苍白的唇上,可马上又消失了。
  “老……铁……手!”她声若游丝,“你……来了!我……就要……死了!”
  我们没有听她说完,死神不让她说下去了,她的嘴永远闭上了
  我的心几乎都要碎了,必须深深地吸口气才行。我迅速直起身——刚才我们是跪在她旁边——大吼了一声,回声在群山的林间回荡。
  温内图也站起来,极缓慢地,就像有千斤重担压在他身上一般。他用双臂搂住我,说道:
  “他们死了!阿帕奇人最伟大、最高贵的酋长,还有我的妹妹‘丽日’——她把她的灵魂交给你了,亲爱的兄弟,她死时,嘴里喊的是你的名字!”
  “我永远、永远不会忘记的!”我保证道。
  接着他脸上的表情变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就像远处滚滚的雷声。他问:
  “你听见她对我的最后一个请求了吗?”
  “是的。”
  “报仇!我该给她报仇——是的,我要给她报仇,而且是前所未有的!你知道谁是凶手吗?你看见他们了,是白人,而我们没对他们做任何事。总是这样,而且以后也还会是这样,直到最后一个红种人被杀害,因为即使他是自然死去的,也还是谋杀,是对我的民族的谋杀。我们要到这些无耻的白人的城市里去,‘丽日’想变得像白人女子一样,因为她爱你,她觉得她如果学会白人的知识和习俗就能赢得你的心。这使她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不管我们恨你们还是爱你们,结果都是一样:白人把他的脚踩到哪里,就在哪里给我们带来毁灭。哀悼声将传遍所有阿帕奇人的部落。哪里有我们民族的成员,哪里就会响起愤怒和复仇的吼声。所有阿帕奇人的眼睛现在都看着温内图,看他会怎样为他的父亲和妹妹报仇。我在他们的尸首旁起誓!我当着大神和我所有聚集在‘永恒的猎场’的英勇祖先发誓,从今天起,我要用我从父亲手中接过的这支枪打死我遇到的每一个白人,或者……”
  “停下!”一阵恐惧向我袭来,我打断了他的话,因为我知道,他的誓言是决无缓和余地的。“停下!你现在不要起誓——现在不要!”
  “为什么现在不行?”他几乎是怒气冲冲地问道。
  “因为起誓必须是在心灵平静的时刻。”
  “呸!我的心灵此刻非常平静,就像我即将把死者埋葬在坟墓。正如他们再也不会回来一样,我也决不会收回我誓言中的任何一个字……”
  “别再说了!”我再次打断了他的话。
  他的目光几乎是在威胁我了。
  “‘老铁手’想要妨碍我履行使命吗?难道要老妇人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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