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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冥媒正娶-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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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珏明明已经很难受了,那触摸着她唇瓣的指尖儿都是滚烫了的,而自己也应允了,他本可以趁人之危的。
  但他却没有,不仅没有,还生气自己不该说出死活再同他结为冥婚的话。
  玉润的唇角勾起,看的文妪很是莫名。
  “女郎,老奴伺候你更衣梳洗吧。”文妪并没有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因为她知道女郎如今大了,仿佛是有那么一天,突然长大了,变得有主见有担当,自己已经帮不上忙了。
  玉润点了点头,终于上榻。
  或许是因为记挂着谢珏临走时那有些凌乱的目光,也或许是因为陌生的寝房,玉润这一夜辗转反侧,久久没有入眠,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更是被婢子们的惊呼所吵醒。
  “怎么回事?”就睡在外间的文妪先披了衣裳起身,拉开门抓住一个慌慌张张跑进来的小丫头训道:“怎么一点规矩也没有,不知道女郎还没起榻呢么。”
  小丫头却顾不上这些,她是谢府的家生子,并没有将文妪放在眼里,于是紫涨着一张小脸儿急急道:“您还是快让女郎起来吧,后院出了大事儿呢,太夫人都惊动了。”
  出了大事?
  玉润眉头一皱,不等文妪再说已经走了出来。
  “到底是出什么事了?”她柔声向那个婢女询问,婢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只丢下一句:“女郎还是自己过去瞧瞧吧。”
  玉润表情变了变,听这小丫头的口气,似乎是非要自己过去一趟,难不成,这是阮氏的授意?
  她同阮氏相处过那么久,大抵知道她一贯行事的风格,从不多说废话,也不做无用功,而且更是对这家中的大小事了如指掌。
  就好比昨晚谢球偷偷给谢珏下的寒食散,必定是得到了阮氏的默许。
  可是今天这一大早又是什么事情?非要逼得她现身不可呢?
  玉润有些隐隐的不安,但还是回房换了身常服。
  就在她正准备出门之际,一个婢女却出现在了院门口。
  “女郎,我家公子托我过来给您送伞。”
  “送伞?”玉润抬头,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气,昨儿个后半夜的确是下了一场大雨,到现在空气中还有着雨后泥土的馨香,而这还仅仅只是开始。
  “是,我家公子说女郎今日要到洛阳城东的寺庙烧香拜佛,须得带一把伞以备不时之需。”
  洛阳城东的寺庙,那不是石氏女所说存放金银的地方么?
  玉润正寻思着,又听那婢女道:“公子还说请女郎劳烦女郎多购置几车柴草回来。”
  说完,她还递给玉润一个钱袋,玉润掂了掂,分量不轻。
  这是谢珏的安排!
  这婢女前世就是伺候在谢珏院中的,后来自己成了主母也帮了不少忙,玉润对她颇有印象。
  “我知道了,多谢你家公子。”
  “恩,时候不早了,女郎应当早些去才是。”告辞之际,那婢女幽幽的丢下这一句,让玉润暗暗心惊。
  如此说来,谢珏是不想让她去蹚那趟浑水了?
  玉润踯躅在原地,老实说,她不想这样公然的忤逆阮氏,可谢珏不准她去,这件事多半便是对自己不利。
  思来想去,她还是收好了钱袋,向后院走去。
  穿过长廊,隔着石栏便可瞧见不远处的湖畔密密麻麻的围了不少仆从和婢女,玉润疑惑的皱起眉头,招呼两个小丫头到身边。
  小丫头很机灵,见到她眸光满是疑惑,便脆生生的开口道:“今儿个一大早,打扫院落的婆子就发现三少爷趴在岸边,半个身子还浸润在水里头,上去拍他半天没有反应,给我们都吓坏了,赶紧给他抬去看了巫医,谁知道他一下醒来,就嘟嘟囔囔的喊着说有水鬼,这不,太夫人带了人在附近巡查,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闻言,玉润嘴角抽了抽,想到昨晚上谢珏咬牙切齿说出的那句话。
  哪里是有什么水鬼,压根是他这个家贼啊!
  虽说谢珏是睚眦必报,可这谢球也纯属罪有应得,玉润半点也不同情他,只是阮氏叫自己过来是想做什么,难不成是想要试探她昨晚同谢珏到底有没有发生过什么?
  玉润正寻思着,就听见有人叫她,她抬头,就见到一个老妪望着自己,正是阮氏的心腹。
  “让女郎看笑话了。”那老妪走过来,狠狠的剜了一眼多嘴的小丫头,走道玉润的面前。
  “府里头似乎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女郎昨夜可睡得安稳?”
  果然来了。
  “颠簸数日,难得像昨晚一样安眠。”玉润本想搪塞过去,却见到那老妪面露忧色,还不住的叹气道:“三郎昨晚也不知是被什么给冲撞了,唉……太夫人说应当请得道高僧来做做法事,也去去这府中的戾气。”
  玉润却并不明白她的弦外之音,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那老妪似乎是有些失望,按理来说像她这般年纪的女郎,听到这样的传闻不是应当害怕的么,若是她惧了,自己便可以按照太夫人的要求 ,顺水推舟的请她移居谢家别苑。
  想到太夫人吩咐此事时那严肃的表情,还有那一句:“便是琅琊王氏的嫡女又如何,珏儿想睡也就睡了,可他偏偏却……”
  太夫人并没有将这句话说完,可陪在她身边多年的老妪却也明白,昨晚太夫人的试探,就是想知道眼前这小姑子到底是入了谢珏的眼,还是入了他的心。
  若只是前者,小郎图个一时新鲜,那还好说,可若是后者……
  思及至此,老妪面上的皱纹好似更深了一些。
  玉润跑了这一趟,并没有见到太夫人,正是纳闷的时候,却还是那个送伞的婢女赶了过来,催促她道:“女郎,车已经备好了,咱们何时出发?” 
  闻言,玉润面色一红,心道自己来到这边不过一转眼的功夫,这婢女也跟了过来,显然是谢珏对她知之甚深,早有预料。
  从前,她不论是想要什么,都要自己费尽心思去争取,可现在,有这样的一个人,一心一意的对她,还帮她安排好所有的事情。
  玉润眼眶有些发热,默默腹诽。
  谢珏啊谢珏,你不该这样惯着我的,我这人呐,最是贪心,得了一便还想要二,永远都不会知足的。
  深吸一口气,她辞别了那老妪坐上马车。
  马车一驶出谢府,玉润却并没有直接去城东的寺庙,而是询问车夫。
  “这城中可是有一所乐坊,名为醉花阴的?”
  “不错,的确是有一处醉花阴,不过……女郎是如何知晓的?这乐坊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乐坊,乌七八糟,乱的很呢。”那车夫的表情颇为异样,玉润面色一红,突然有些明白了他话中隐含的意思。
  眼下时局动荡,朝不保夕,真正的乐坊又能有多好的生意,只怕是打着乐坊的名号,行的却是风月之事。
  如果真是这样,自己一个尚未许人的姑子贸然前去,实在是太唐突了。
  玉润暗叹,看来只能再找机会去打听那招魂引。
  于是她只好命车夫前往城东的寺庙,可谁知道马车行至一个路口,突然听到有个少女兴奋的尖叫一声。
  “快!快拦住!那是谢府的马车。”
  玉润正兀自疑惑,又听到另一个女郎吼道:“是谢府的没错!四郎,阿琴听说你回来了,你既然回来,怎么不露面给我们瞧瞧!”
  听到这里,玉润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看来谢道韫不曾骗自己,洛阳的姑子们还真是个个猛于虎也。
  可她不能停留,非但不能停留,还得速速逃掉才好。
  “驶快些!”
  低低的命令从车帘后传来,那车夫挥动马鞭的手立刻加快了速度,一记烟尘过后,转眼消失的无影无踪。
  追赶不成的女郎们气的直跺脚,特别是那个叫阿琴的女郎,不曾见到四郎竟是在车厢中掩面哭泣起来。
  在她身边,一个青色长衫,打扮成小厮模样的少年撇了撇嘴,瞧瞧捅了捅她的胳膊道:“你别哭了,不就是什么四郎么,赶明儿你去我家,什么五郎六郎七郎的随便你挑。”
  他这一开口,清脆带着点点软糯的声线便暴露了性别,只是抹了黑灰的小脸依旧雌雄莫辩,黑漆漆的眸子熠熠发亮。
  阿琴却毫不领情,撇嘴道:“谁稀罕,四郎他可是天仙一样的人物,谁也比不上的!”
  “有什么了不起的。”
  “少年”冷哼一声,嘟囔道:“我就不信,他能比我爹爹长得还好看。”
  听到这句话,阿琴止了哭声,抹了一把鼻涕傻傻的看向同伴:“糟了,你昨儿个一晚上都没回去,到时候给坊主知道,肯定要怪罪在我的头上!”
  “少年”原本还满是得色的脸顿时一僵,抱着她的胳膊求道:“我的好阿琴,你就再帮我一天吧,就一天,最后一天!”
  阿琴面露不忍,顺手摸向她的手臂,上面有着细细密密的血点,因为无数次的针灸,已经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可你已经许久都不曾合眼了。”阿琴幽幽的叹息一声,却见到对方的身体在自己提及“合眼”二字时不可遏制的一颤,连忙将后面的话又生生吞了回去。
  就在她们二人僵持不下之际,婢仆突然在车外禀报道:“女郎,谢府的马车驶向了城东。”
  “城东?”阿琴双眸大亮,忙喜道:“可知道是去城东何处?”
  “奴婢听说是城东寺庙。”那婢仆说到这里,又忍不住补充道:“听闻昨夜谢家三郎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冲撞了,想必是请去寺庙求助高僧吧。”
  听到这里,阿琴还不等说话,她身边的“少年”就立刻兴奋道:“不干净的东西给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快细细说与我听!”
  阿琴面露无奈,她的这位好友啊,就是个极其喜欢这些个蹊跷奇怪的故事,用她自己的话说,那就是跟戏文里唱的似的。
  今儿个听了《东海黄公》,就跟里面的黄公一样以红头束发,声称自己有法术,可御风而行。明儿个看了歌舞戏,风风火火的性子又转眼化成了绕指柔。
  特别是劫富济贫的戏码,更是眼前之人的最爱。
  想到这里,阿琴不禁黯然。
  许是恰恰因着她记不住自己的故事,才会对别人的故事情有独钟。
  这人呐,总是觊觎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好像她之于谢珏。
  想到这里,阿琴咬了咬牙,对那婢仆吩咐道:“走!去城东的寺庙,我就不信堵不着他!”
  虽然明知道对方可能压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但她阿琴从来不是个喜欢屈服的人,就好像是自己身边的这位挚友。
  即便每一次醒来她都将自己忘的干干净净,但并不妨碍她一次又一次让她记住自己。
  “少年”此时正被水鬼的传言所吸引,听到阿琴这般说不禁有些失落。
  “哎呀呀,真的应当去谢家瞧瞧那位三郎,是不是真的和水鬼共度良宵呢!”
  阿琴忙捂住她的嘴巴,一脸嗔怪:“阿荫!这种话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说出来!”
  “什么话?”被捂住嘴巴的花荫一脸茫然:“共度春宵?坊里边的姐姐都这样说啊,她们还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呢。”
  “你!”阿琴也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姑子,听了这句话更是又羞又气。
  花荫也不觉得失言,心里只惦记着那同水鬼共度良宵的谢三郎。
  “阿嚏!”
  背靠着美人榻的谢三郎狠狠地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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