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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武林强人-第39章

小说: 武林强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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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点我还未查出来,不过我心中有数。”
  “我恐怕已活不成了,你还不敢告诉我实话?”
  “我猜是陶正直的杰作,他纵然不曾参与刀王蒲公望与呼延逐客拼斗那一役,但是他也有办法得知,也有办法把消息传出。”
  “陶正直?人面兽心陶正直?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们关系很密切。”
  沈神通苍白疲惫的面上居然泛起讽刺笑容,道:“很密切?他这种人绝对没有朋友,所以你和他谁是男的谁是女的?”
  严温面色不变,因为在那时候的社会中,同性恋问题虽然不公开讨论,但社会中对此都不予关心不予重视。似乎当时已有足够开朗态度以承认这种人的变态行为,从这一点我们可以窥见中国的文化精神的确能容忍许许多多的异端。
  “谁是男谁是女似乎和你的生死不发生关系,你究竟还想不想活呢?你有没有值得记挂值得关心的人?我希望你活下去,还想不想死,请你坦白告诉我。”沈神通微笑一下,道:
  “你很大方,我囊中的东西,包括一本唐诗以及一些撬开门锁小工具,还有千里火,三寸长的小飞刀等等,你都仍然放在床头几上,一件不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难道你居然想我逃走?”
  严温摊开双手,道:“我也不知道,这几天我任何事都不管了,因为我伤势不轻,我这条右臂已经废了,是你下的毒手,你大概不会忘记?”
  沈神通道:“我怎会忘记?你不妨也弄断我右手,咱们从此扯平。”
  严温道:“我一动你身体受不了,马上就会死亡,莫非你求生不能所以有求死之念?我不会这样做。”
  沈神通道:“随便你,但如果悲魔之刀落在何同手中,便又如何?”
  严温道:“对我没有影响,但我猜想你一定不愿意,何同是使刀好手,悲魔之刀落在他手中,便如虎添翼,他将来的名声地位可能超过你,也可能超过孟知秋,因为孟知秋已经不会回到世间了。何同的确很容易超过你们。”
  沈神通却把话题岔到别处,说道:“我记得看见过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她是谁?”
  严温回答道:“她叫麻雀,她想医好你。”
  沈神通道:“这个女孩子很奇怪,有时她高贵纯洁有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但有时却像是地狱中最可怕的魔女,我不明白何以同一个人具有完全不同的风格气质?她是谁?”
  严温道:“你声音已显出身体更加衰弱,如果你想亲手收拾何同,那就跟我谈妥条件,我只要大江堂不受官家干涉威胁。同时我还要那把悲魔之刀。”
  沈神通不觉精神一振,道:“你只有这两个条件?”
  严温道:“我用先父名字发誓,我要的只有这两样,我不惜付给你上万两黄金,你尽量利用黄金的力量,把何同抓到,把悲魔之刀带来给我。”
  麻雀忽然走入来,美眸中仍然荡漾着如烟似雾又水汪汪的冶艳娇媚。
  她道:“悲魔之刀有什么好处呢?”
  沈神通道:“你就是麻雀?”
  麻雀道:“我就是。”
  沈神通道:“如果我年轻二十年,我一定拼了命不顾一切追求你。”
  麻雀笑得更冶艳动人,道:“你很会讲话,如果能嫁给如此英雄而风趣人物,这一辈子就没有白活了。”
  严温皱眉不悦道:“你们打情骂俏等我不在之时再开始。”
  沈神通道:“原来你还未曾得到她,否则你只有骄傲欢喜,任何人都不会同一个垂死之人呷醋的。”
  麻雀笑道:“你好厉害,一句话或者一点小动作,你都能够看得出很多其他意义!”
  沈神通道:“你一定忘记我是神探孟知秋的得意门人。”
  麻雀吱吱喳喳道:“那么你对我还看出些什么呢?”
  沈神通道:“严公子,你居然不反对我们谈话聊天?”
  严温道:“不反对,因为我也想从你口中对她多知道一些。”
  沈神通喃喃道:“你们的关系一定很特殊,至少麻雀必是神秘又特殊人物。”
  严温居然颔首道:“她是的。”
  沈神通道:“麻雀小姐,你学过两种极可怕的刀法,又有三种特殊暗器,所以如果我必须动手拼命的话,我绝对不挑你做对手。”
  麻雀笑了笑道:“两种刀法三种暗器?好像给你猜中了,是不是严公子事先泄漏,好让你唬我一下?”
  沈神通道:“他为何要唬你?难道你不但身份可以与他匹敌,甚至还保持着很多秘密,所以严公子想多知道一些?”
  麻雀道:“我决定不开口了,一开口总会给你们弄些资料。”
  严温道:“她学的什么暗器?”
  沈神通道:“我希望没有弄错,她学成了巫山神女宫三种可怕暗器,神女宫九种暗器威震天下,她练成三种已经变成最可怕的女人了。”
  严温道:“她不哼声不反对,大概你猜中了,只不知她练刀又练了哪两门刀法呢?”
  沈神通说道:“也和暗器一样可怕,天下有五大名刀她居然学了两种,我真想知道她凭什么能够投入这两大名刀世家门下?”
  严温道:“我以后会想法子找出答案告诉你,但现在你先告诉我,她练过什么刀法?”
  其实他问麻雀也是一样,可见得他根本就是想确定一件事,那是江湖上无人不知的传说。据说神探说中流砒柱孟知秋只要眼睛一扫耳朵一听鼻子一嗅,就知道在他面前的任何人出身于何家何派,擅长何种武功,并且知道功力造诣如何。
  既然沈神通是孟知秋得意门生,同时又表演了一点真功夫,所以严温很有兴趣想彻底弄个清楚。
  沈神通道:“她学过闽南连家‘拔刀诀’,这是天下刀道最没有变化又最霸道的一种,你一定听过闽南连家吧?”
  严温连连点头,他怎会忘记闽南连家?十年前他还年轻,已经见过识过连家拔刀诀。那一次他六名保镖(当然是一流高手),一转眼间个个尸横遍地。
  那一次如果不是“血剑”严北,恐怕他早已变成孤魂野鬼了,当然严北和连家的交情一定是那一次结下的。
  麻雀神秘冶艳面庞上露出向往表情,道:“连家的拔刀诀当真那么厉害那么精妙?”
  沈神通道:“不一定,如果对手是南疆的‘缠绵毒刀’,那缠绵毒刀也就是天下五大名刀之一,堪与‘拔刀诀’媲美,可惜麻雀小姐你放弃了千万人求之不得的机会。”
  麻雀惊道:“为什么?我一直都很用心修习,吃了不知多少苦头,几年来我夜夜都睡不够,都是因为练刀。”
  沈神通说道:“这两种刀法本来是互相克制,你应该专心修习一种,等到已经大有成就,才可以学另一种,如果血剑严北知道,他一定不准你修习第二种,这叫‘大道以多歧而亡羊,学者是以多方而丧生’,严北一定不知道,当然严公子也不知道。”
  麻雀垂头丧气的样子已经是等于回答了。
  严温道:“孟知秋果然名不虚传,沈神通尚且如此,其师可想而知,可惜沈神通你恐怕已活不下去了。”
  沈神通道:“我知道伤势很严重,但你话中似乎另有含意?”
  严温道:“是的,我希望你肯振作,我答应让你去找何同,况且你可能还有值得关心值得牵挂的人。”
  当然沈神通马上就想起了马玉仪和小儿子沈辛,他们甚至没有太久的生活费用,但想活是一件事,究竟活得下去活不下去,又是另一回事了。
  严温对麻雀道:“尽一切办法帮助他,因为他已经想活了,即使他要你替他传送讯息也不要紧,你替他作什么也不必告诉我,我相信这样可以帮助他激起强大求生意志。”
  麻雀吃惊道:“真的?你敢放心,万一他通知官府调集大军对付我们呢?”
  严温笑一下,道:“他是真正的男人,是大丈夫,他一定宁可等到他康复之后才跟我算帐,你不信可以问他。”
  麻雀已不必问,她一看沈神通的眼睛就知道严温没有猜错,也因此她忽然觉得男人是很复杂,很莫明奇妙的动物,更奇怪的是他们何以能够知道,能够肯定?麻雀觉得最可怕的是他们(男人)的洒脱。互信和气魄,竟然变成强大无比的魅力。但她对这两个男人为之芳心倾倒(这是从来未曾有过之现象),使她极为甘心情愿的替沈神通换药包扎,为他擦拭整个身体。
  另一方面,她也乖乖地听从严温的吩咐……
  夜已深,秋风所挟的寒意,使任何人都不禁翻起衣领匆匆而行。
  但麻雀却觉得全身燥热,寒意甚重的秋风,居然不能使她心中热度稍降。
  她已经再三思索,为何严温后来把隐秘告诉她,要她深夜到他密室去?为何他叮嘱她不可向任何人提起?他究竟是为了沈神通之事?抑是另有目的?另有企图?
  她也问过自己,如果严温另有企图(当然是存心不良之意)的话,她明明知道还肯不肯前往呢?当然麻雀没有答案,也许她不敢想得太多,何况她很年轻,年轻的人多是倾向于感情用事,也容易使自己向好的一方面想,容易忘记(故意地)坏的后果。
  巨大的密室里温暖如春,也明亮如白昼。
  严温的微笑比任何时间都温雅潇洒,使得麻雀芳心怦怦乱跳。
  严温替她搓搓背脊和手臂,使她恢复温暖,又给她一杯琥珀色的酒,等她喝完了,才说:“鸡婆婆为何不让你见到我呢?”
  麻雀发觉自己声音发颤,道:“我也不知道,她不准我见你不准我认识你。”
  她为何声音会发颤?为何全身发热,心跳加速?她怕什么?难道她认为严温会有某种行动,男女之间的行动?如果她已有这种恐惧,如果她真的不想有这种情形发生,那她何必阑深夜静时独自跑来严温的密室?
  严温笑了笑,说道:“你日子过得快乐么?”
  麻雀道:“我不知道,我好像一辈子都只有练功夫一件事,学完一样又一样,我认识的都是年轻小伙子,他们从来没有问过我快乐不快乐。”
  唉,已经过去了的日子,管他快不快乐?
  严温你的笑容好古怪,你的眼光好邪好亮,你打邪恶主意?
  我为何全身内外发热发烫?我为何不怕他有邪恶念头?甚至竟喜欢他,希望他对我邪恶一番?我应该立刻从这张软绵香暖大床爬起身,立刻扯动床后角落那条蓝色绸带,鸡婆婆会被惊动马上从开启了的暗门进来,但我为何现在不想她出现?
  麻雀虽然已变成没有羽毛光秃秃的麻雀,但她既不冷也不怕,但心中迷乱而身体狂乱,也从严温光滑裸露的身躯摄取暖热,所以她不但不冷,反而比平生任何时间都热,热得她泪水汗水一齐出现。
  严温忽然静止不动了,但绝对不是寂然空虚的不动,而是火山行将爆发之前短暂的静止不动。
  他在麻雀耳边说道:“我脑筋忽然清醒,情绪也冷静得多,所以我忽然有点后悔……”
  “你真的后悔?”
  “你的动作虽然很狂放,却很笨拙,我在这方面很有经验,这张床上演过不知多少次这类悲剧。”
  “难道一定是悲剧?”
  “我不必用眼睛看,就知道你是头一回跟男人上床做这件事。”
  “我是的,因为没有一个男人我看得上眼。”
  但她忽然也想起那杯琥珀色的酒,香香甜甜并不浓烈,可是有古怪的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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