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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9章

素年不相迟-第479章

小说: 素年不相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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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一次,当素叶一脸绝决地说完那番话打算离开时,像是有什么东西狠狠敲击了他的后脑,他觉得晕头转向,心里清晰地蹦出个声音:再让她走,就真正失去她了。

他不能让她走。

“我不想听你说对不起!”素叶用尽全力挣扎,冲着他大喊,“纪东岩你放开我!别再碰我!”

像是最绝决的告别。

这句话不说不要紧,一脱口,就像是点了炸药似的,紧跟着整个人就被纪东岩压在了墙上,这一次,她成了被钳制的对象。

“你要干什么?”素叶怒视着他。

这种眼神着实伤害了纪东岩,他咬牙,一字一句道,“保护一个人的方式有很多种,小叶,不要以为这全天下就只有年柏彦才是真心实意待你。”

“是不是只有年柏彦我不清楚,但我清楚地知道,我现在恨死你了!”素叶每个字都咬得干脆。

两个人的情绪都很激动。

呼吸亦绞缠在了一起。

纪东岩的胸口上下起伏着,她最后的这句话终于点燃了他内心的压抑,一扫平时的理智和自制,想都不想直接压下头。

“唔。”素叶蓦地瞪大双眼,紧跟着就觉得自己的唇被他用力撵开。

唇与唇相碰,齿与齿相撞,铺天盖地而来的全都是男性的强势力量。

她疼了。

拼命推搡着他。

可他的胸膛就像结实的城墙,任她怎么推都推不动。

他的吻却借势愈发地强烈、狂野。

素叶拼了力气,直到最后的力气也用光,捶打着他,两只手腕又被他箍住按至头顶。她觉得手腕疼得要命,像是被铁钳夹住不能动似的。

衣衫凌乱了。

雪纺衬衫的前襟扣子也因为挣扎和厮磨松开了。

纪东岩情难自制,近乎啃咬的吻沿着她的下巴降落。

素叶背后是墙,冰冷,身前是纪东岩的胸膛,火热。

森凉的感觉像是爬山虎似的在脊梁骨出攀爬,她想动动不了,想叫又叫不出,耳畔是男人粗沉的呼吸声,他的手捏疼了她。

曾经纪东岩也激动过。

但没像现在似的令素叶绝望。

在使出最后一点力气跟他较劲时,男人愈发滚热的呼吸像是无数根针似的,狠狠扎进了她的大脑。有那么一个画面瞬间在眼前闪现,很快。

很黑暗的画面。

画面中她只能看见一张匿藏在月影里的脸部轮廓,耳边是狰狞的笑和粗喘的声音。

大脑像是被根冰冷的针倏然穿透似的,疼痛不已。

“放开我!”素叶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下子将纪东岩推开,声嘶力竭。

她不知道这个画面意味着什么,只觉得似曾相识的感觉很令她害怕,她觉得这种由心底深处升腾起的排斥感很熟悉,也很惊悚。

可纪东岩也在失控的边缘上,哪能容得下她的逃离,见她要去开门,一个大步上前,将她蓦地拦腰抱起,紧跟着扔在了沙发上,他也压了下来。

“你走开,不要碰我!”素叶像是发了疯似的,脸色苍白。

在纪东岩眼里这样一个她更令他气愤,她的害怕和排斥深深刺激了他,大手更毫不留情地伸向她。

胸前一凉,素叶潜在内心的惊恐愈发强烈了。

她拼命叫着,喊得嗓子都哑了。

隐约中,素叶听到有人撞门的声音。

“嘭——”办公室的门被撞开了。

然后她听到一道愤怒的男人嗓音,“纪东岩,你干什么?”

紧跟着她身上的力量倏然轻了,只见是一只大手将纪东岩扯了起来,然后成了拳头,狠狠打在了纪东岩的脸颊上。

下一秒是物品被砸落的声音……

还有,众多倒吸凉气的声音……

素叶的大脑一片混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甚至她都忘了从沙发上爬起,只剩下大气换小气的力气。

现场很是凌乱。

有高大的身影大步过来,结实的大手将她搀扶起来,紧搂她入怀。

素叶这才有了点反应,苍白着脸看向头顶的男人,是年柏彦。

他的脸色很难看,不,应该用“铁青”二字来形容。

薄唇抿得很紧,方正的下巴也绷得紧紧的,他的一只拳头还在紧攥,侧脸的线条极为锋利,眼神蕴着显而易见的怒火。

与在小岛上的怒气不同,同样是生气,此时此刻的年柏彦像是头十足被激怒的狮子,一贯不喜哀乐言语表的他,发起火来很是骇人。

年柏彦拥着素叶起来,将她敞开的扣子系好。

当他的气息笼罩她的周身时,素叶才一下子紧紧搂住了他,全身都在颤抖。

“没事了。”他低声哄劝,却明显的还压着火。

素叶像个溺水的人,而年柏彦像是浮木,她不想放手,也不能放手,想大哭又哭不出来,只觉得全身每个细胞都在颤抖,牙齿都在打颤。

年柏彦搂着素叶,亦能明显地感觉到她的颤抖。

怒火令他手背上的青筋爆出,沿着结实的小臂蜿蜒而上。

他不曾想会见到这一幕!

当他在手机里听到巨大的引擎声时,他的直觉就是素叶来找纪东岩算账了,赶忙进行定位,马不停蹄地赶过来。

年柏彦很少来纪氏,就算来了也是前呼后拥,先预约再见面,他充分做到了礼尚往来。这次他来了,原本想着先礼后兵,但见到员工们议论纷纷神情有异方觉不对劲,不顾行政部和保安的阻拦直奔纪东岩办公室。

岂料,门口围了一圈人。

厚重的办公室大门有着极好的隔音效果,却还是能从里面隐约传来女人的惊叫声。

年柏彦的后脑像是挨了一棍子似的,嗡地就响了,二话没说就拨开了人群,冲进了办公室。

然后,看到了令他终身难忘的一幕!

尊严放在何处

素叶,他的女人,竟被纪东岩压在身下。

这一幕放到任何男人身上都无法忍受,更何况是年柏彦?

他恨不得杀了纪东岩!

办公室外围着员工,纪东岩的助理也没敢上前阻止这一切。

纪东岩挨了一拳,嘴角出血了,看着满地狼藉,他没有还手,只是伸手擦了下嘴角的血,又整理了下略有凌乱的衬衫,冷笑地看着年柏彦。

“纪东岩你给我记住,今天我打你完全就是因为你对素叶做出的龌龊行为!”年柏彦开了口,嗓音冷冽。

“年柏彦,以后的路还长着呢,我看你能得意多久。”纪东岩针锋相对。

年柏彦眯眼,脸色愈发地难看。

紧跟着眸光扫过办公室门口,那些围观的员工们吓得一缩头。

“今天的事要是传到记者耳朵里,我年柏彦不会善罢甘休,你们最好给我好自为之!”年柏彦的声音冷得如腊月寒霜。

围观的人像是惊飞的鸟儿,纷纷散开。

都传闻说精石总经理年柏彦不苟言笑没有丝毫的人情味,现在当着纪东岩他公然撂下这么句话来,却震慑了所有人,可见他天生就是个权威者。

“还有你。”年柏彦将目光落在纪东岩身上。

纪东岩冷哼,“年柏彦,你还是先顾着自己的江山吧。”

年柏彦的眼闪过寒光。

良久后搂紧素叶,看向她时,嗓音放低,“我们走。”

素叶的双腿泛软,寸步难行。

年柏彦便将她直接抱了起来,众目睽睽之下走出纪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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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柏彦将素叶直接送回了家。

小雅在做清洁,见年柏彦抱着素叶进门后吓了一跳,赶忙迎上去问发生什么事了。年柏彦吩咐小雅倒杯水来,径直将素叶抱进卧室。

窝在*上,素叶还在发抖,她像是吓掉魂儿似的一句话不说,整张脸白得像被人抽干了血似的。只剩下紧紧攥着年柏彦衬衫的动作,死死不放手。

年柏彦也任由她这么揪着,眸底的愤怒早就成了心疼,抬手轻抚她的头,低语轻唤她的名字。素叶置若罔闻,瞳仁是无法聚焦的迷惘。

小雅端了杯水进来,这下子看清楚了素叶的脸色,大吃一惊,却不敢多问什么了。

年柏彦让小雅不用收拾房间了,先离开。小雅虽说挺担心素叶的,但也不能不听从命令,只好离开了四合院。

“喝点水。”他拿过杯子,亲自喂她喝。

素叶有了反应,转头看着他,久久地看着他。

这般神情更令年柏彦心口发疼,温柔道,“对不起,我应该早点赶到的。”

依照纪东岩那个架势,如果他再晚点不定发生什么事呢,可他还是来晚了,看见素叶吓成这样,内心的愧疚就更加强烈了。

素叶一下子搂紧了他的脖子,眼泪就下来了。

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也许是纪东岩?

又也许是就在刚刚无意闪过脑海中的画面所带来的恐惧?

她隐隐觉得是后者。

因为对于纪东岩的行为,她更多的是愤怒。

而年柏彦无法参透她内心所想,径直觉得她是被纪东岩的行为吓坏了,他虽说一想起那幕就火冒三丈,恨得牙根痒痒,但面对素叶的柔弱,他只能压下火,搂紧她安慰着她。

可素叶在他耳边哭着说,对不起对不起……

她每说一句,他的心就像是被刀子割了一下似的,明明是他没保护好她。

“叶叶,你没有错,是我不好。”

“不。”素叶哭着摇头,脸颊深深埋在他的颈窝,“是我丢了你的脸,一定是了……”她开始有了鲜活的记忆了,因为年柏彦的安慰,因为他的气息,心底那份恐惧才逐渐消退,涌上心头的全都是纪东岩的行为和年柏彦闯进办公室时愤怒挥拳的一幕。

现在想想,应该是有很多人看见了,年柏彦的尊严放在何处?

越想,素叶就越愧疚,因为她的冲动行事,年柏彦就要遭受被人戳脊梁骨的可能。

素叶的哭诉让年柏彦痛,他收紧手臂,将她搂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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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六月初。

天愈发地热了。

北京大小街道缠绕在护栏上的月季花开得愈发艳丽,装点着这座繁重的城市。

而这个月,整座北京城也充斥着茉莉花的香气,人们用各类的营养液促发了茉莉的早开花,很多店铺里都要放上一盆,在炎热的气候中平添一份清雅之香。

季节各有变化,人各有烦恼。

素叶的事儿没因新月份的到来而减退,像是一团火似的配合着每一天的艳阳天,灼烧、翻滚。

而六月初,到了叶澜出嫁的日子。

天不亮,阮雪琴和叶鹤城就开始忙前忙后了,等天色放亮时,他们就要催促着叶澜赶紧起*,梳妆打扮了。

房门被敲了很久,里面也没动静。

叶鹤城没辙,叫来了正在包红包的阮雪琴。阮雪琴上前敲了两声门,后来干脆推门进去了,紧跟着惊叫了一声。

“怎么了?”叶鹤城听见动静赶紧上前。

房间里空空如也,毯子和枕头都摆放整齐,压根就没有睡过的痕迹。

阮雪琴一下子身心不稳靠在了门框上。

叶鹤城进了卧室,拿起*头上的一张便筏,上面写道:爸,妈,请原谅我,我真的不能嫁给景龙。

震惊。

他们打小就听话的女儿,做事向来中规中矩的叶澜,竟然在马上步入红地毯的早上离家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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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素凯就有点心神不宁的。

到了单位,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死死地盯着日历,今天的位置被他用红笔做了标记,那红,就像是鲜血一样刺眼。

今天是叶澜的婚礼。

他整个人都如同丢了魂儿,满脑子都是身穿婚纱的叶澜挎着景龙走向红地毯的情景。

桌上的电话响了好几遍,他都置若罔闻。

旁边的同事实在听不下去了,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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