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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引婚入局-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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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云深燃了根烟,道:“她已经研一了。”

    “这是年龄问题吗?你这是……强奸!”

    慕云深垂眸弹了弹烟灰,纠正他的说法:“婚内强奸。”

 074章 留下,以防万一

    单铭仿佛被雷劈了一样,“你说什么……婚内?”

    什么时候结婚的?!

    和谁?

    慕云深吸了口烟,没有回答。

    单铭觉得自己的世界观有些崩塌,他指了指慕云深,又指了指屋内,道:“所以你和她现在是夫妻关系,合法的?”

    “嗯。”慕云深淡淡应了声,碾灭了烟头,“晚上留下来,我已经让人给你收拾了客房。”

    陆初情绪不稳定,他需要单铭这个医生留下来以防万一。

    单铭点头,他晚上分明滴酒未沾,可此刻怎么觉得如此头疼呢?

    哎,他需要静静。

    慕云深看向他,道:“阿初还在上学,这件事我不希望过多张扬。”

    单铭叹了口气,“我懂。”

    “多谢。”慕云深拍了拍他肩膀,等到烟味散得差不多后,才重新走进卧室。

    陆初还在沉睡,药物作用让她脸上的潮红退下来些许,慕云深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退烧了。

    他给手机定了闹钟后,才挨着陆初坐下,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后半夜,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单铭也功成圆满身退,他拦住一大早就抱着文件急冲冲走进初云居的冯清,道:“等下记得提醒你老板吃药。”

    冯清是认识单铭的,但此刻听了他的话,亦有几分莫名其妙,“吃什么药,慕总生病了?”

    单铭讳莫如深地看了他一眼,“哎!我跟你说不清楚。”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初云居,留下一脸懵逼的冯清。

    冯清晃了晃脑袋,抱着文件走进初云居,却意外地看到了周芸,他诧异道:“周芸,你不是……”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周芸在初云居的话,那岂不意味着陆初也在?

    陆初和慕云深在一起,单铭又提醒他说让慕总吃药,恐怕不是吃药而是上药吧?

    冯清正思索着,楼梯已有脚步声传来,不多时,慕云深就走到他面前,虽然神色淡淡,但压迫力十足,“来了。”

    “慕总,这些是您今天需要处理的文件。”冯清将文件放下,拿起最上面的那份递给慕云深,“这份计划如果您确认没问题的话,我马上安排去执行。”

    慕云深接过文件翻阅,是份地产招商方案,他倾长的手指在文件上点了点,道:“沈氏财阀放弃这次竞标了?”

    “对,似乎是知道我们想要这块地皮,相让的姿态做得很足。”

    慕云深接过冯清递来的笔,在文件下方签了字,“沈锦文是只老狐狸,这块地皮对沈氏来说是块鸡肋,啃不啃都没关系,但对达铖来说,意义却不同而语。”

    “这样的话,达铖岂非又欠了他一个人情?”

    慕云深眸色深了深,把文件递给冯清,道:“你去吧,下午三点钟来取文件。”

    冯清接过文件,看了眼慕云深如常的神色,犹豫了半秒后,开口:“慕总,刚才单先生让我提醒你记得吃药。”

    话落,慕云深不悦地蹙了蹙眉。

    冯清见状,识趣地告辞离开了。

    慕云深瞥了眼右臂,接过周芸递来的早餐上了楼。

    刚进门,就发现陆初已经醒了。

 075章 忠诚,只有妻子

    陆初睁着眼睛,木然地盯着天花板,听到动静扭头看见门口的慕云深后,身体猛得一弓,像暗夜里被惊动的猫,警戒又防备。

    慕云深脚步几不可见地顿了顿后,垂眸掩住眼底异常的情绪,走过去把早餐搁在床头,对陆初说:“醒了?起来吃点东西。”

    陆初神色冷淡地瞥了眼早餐,缓缓地扭过头,抱着床单不说话。

    慕云深看了她一眼,挨着床头坐了下来,屁股刚及床单,陆初就抱着被子反射性地弹跳起来,缩到了床的另一侧。

    慕云深微怔,原本已经抬到半空想要探查她额头温度的手又隐忍地收回。

    看来他昨夜的疯狂把陆初吓得不轻,后者现在看到他就好如惊弓之鸟。

    “我不碰你。”慕云深温声说罢,拿过餐盘里装着温盐水的杯子,递到陆初面前:“你昨天晚上高烧烧得有点脱水,先补充点水分再吃饭。”

    陆初就是被渴醒的,昨夜的嘶吼加上高烧,她此刻喉咙干得好像要磨出血来,嘴唇更是因为脱水结出了一层死皮。

    但她不想喝水,亦或是说不想喝慕云深递来的水。

    陆初依旧没开口,但眼睛里拒绝之色很明显。

    慕云深看懂了,这种状态,他并不陌生,曾经有四个多月的时间,陆初对他都是这种态度。

    现在,不过是重回原点而已。

    两个人,一个坐在床头,一个跪在床上,在高度上势均力敌。

    但总归会有个人先打破僵局。

    这个人是慕云深。

    他说:“阿初,我是你的丈夫。虽然昨夜的事情,是我强迫了你,但你心里明白,我们的关系,是合法的。”

    听到“丈夫”二字,陆初目光倏然凶狠地盯向慕云深,攥着被子的手收紧,在被单上拧出几条很深的褶皱,她哑声开口的时候身子抑制不住微微颤抖着:“慕云深,这不能成为你逞凶的借口。”

    慕云深注意到陆初的动作,忍住了想要安抚她的冲动,看向她淡声道:“但这可以成为我逞凶的理由。阿初,丈夫渴望妻子本是人之常情,我是个正常男人,我会有需求。”

    陆初双目通红:“你可以去找别人,为什么偏偏是我?”

    “因为只有你是我的妻子,我要对我的妻子忠诚。”

    “我不是!”

    慕云深闻言,将水杯放回床头,他俯身拉开了床头柜最底层,从中拿出一本鲜红的本子递到陆初面前:“即使你把结婚证放在看不到的角落,甚至刻意将它遗忘在初云居,但也不能改变你我已婚的事实,慕太太。”

    陆初看到他手中的结婚证,目光骤然一缩,浑身的气力仿佛被抽走一样,身子颓然滑下,“慕云深,那又如何……我不会爱你。”

    “我不在乎。”

    “我恨你!”

    “那便恨吧。”

    “你有为之不顾一切的未婚妻。”

    “我只有妻子。”

    陆初抱着被子,把头埋在其中,声音哑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你走。”

    慕云深盯了陆初良久,将结婚证收起,“好,我出去。”

    他说完,起身走了出去。

 076章 如何,界定好坏

    房门合上,慕云深脸上的温色消失殆尽。

    去年冬日十二月,天晴。

    车祸过后第五天,陆星愿难得清醒,她对慕云深说:“慕先生,阿初太偏执,她不会是个好妻子。”

    陆初的茶色瞳眸遗传于母亲,但与陆初不同的是,陆星愿的眼底多了几分看破尘世的沧桑和透彻,或许是知道自己即将不久于世,她眼底还有淡淡的眷恋。

    慕云深放低自己的身子,视线与陆星愿平视:“这世上本就没有好妻子的标准,又如何界定好坏?”

    陆星愿闻言深深望了他一眼,道:“即便她的感情会不忠于婚姻?”

    陆星愿生养陆初,对她的性格再清楚不过,又怎会不知她心里一直有个人?

    她将此点破,不过是为了试探慕云深的态度。

    慕云深看向她道:“所以,我想先征求您的原谅,如果将来我用了些不得已的手段,伤害到了您的女儿。”

    陆星愿闻言沉默了很久,才道:“慕先生,她是你的妻子。”

    慕云深愣了愣后,朝她恭敬地躬了躬身子,“谢谢妈妈。”

    “阿初,日后劳烦你多担待。”

    这是陆星愿那日,对慕云深说的最后一句话。

    小臂上的胀痛唤醒了慕云深的思绪,他掀起袖子看了眼,只见昨夜被陆初咬过的地方肿紫了一片,边缘处还有组织液渗出的迹象。

    重点是,这一口正好咬在了他曾经被她划伤的旧疤上。

    陆初的那一口是带了撕下他一块皮肉的狠劲,单铭让冯清提醒他吃药,必然是无意中看到他小臂上的伤口,出于医生的本能,怕伤口发生感染。

    慕云深神色淡淡地放下袖子,下楼对周芸说:“你上去看着陆小姐吃饭。”

    周芸上楼后,他从医药箱翻了片消炎药吃了,拿起冯清送来的文件,一边吃早餐一边翻阅。

    ……

    陆初抱着身子,靠在床上发呆,今天梅雨天气难得停歇,天空偶有几缕太阳丝。

    但这并不能驱散陆初心底的阴霾,她想起了母亲过世的那天,是个天晴的大好天气。

    母亲拉着她,已经是回光返照,她声线孱弱地对她说:“阿初,放弃诉讼嫁给那个年轻人吧,如果妈妈的车祸能给你换来一个安稳无虞的后半辈子,也算值得。”

    陆初抱着母亲的手臂,坚决地说:“妈妈,我不会嫁给一个伤害您的从犯。”

    陆星愿闻言,怜惜地摸着她的脸颊,“傻孩子,你早就明白,即使没有这场车祸,妈妈也将不久于世,阿初,这都是命,不要怨恨别人。”

    “我不信命,我只相信真相,有罪就应该被论处,而非抵过。”

    “阿初,你太偏执了。”陆星愿叹了口气,呼吸已有些不稳:“妈妈没有多少时间了,我知道,慕云深虽不是你心目中的良人,可他却能够护你半生,阿初,妈妈不恐倶死亡,只是放不下你……”

    陆星愿说这些的时候,气力几乎耗尽,陆初看着这样的母亲,忽然觉得自己很不孝。

    那么一瞬间,有个想法掠过她的脑子:嫁就嫁吧,既然争不过,大不了母亲过世后她陪着去好了,或许还能见见苏暮。

    陆初阖了阖眸,“好,我嫁。”

 077章 报复,这很值得

    陆初知道,母亲曾单独见过慕云深一面。至于二人之间交谈了什么,她无从得知,但她明白慕云深必然承诺了什么,只是陆初没想到,会是婚姻。

    在领证前,她问慕云深:“慕先生,你甘愿答应我母亲这么荒诞的要求,只为了守住未婚妻的名誉吗?”

    慕云深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地答:“这很值得。”

    值得二字,足以说明慕云深对其未婚妻的情深,即使陆初不明白,为何要以婚姻为代价。

    那时候,陆初自嘲地想,慕云深的未婚妻撞了陆星愿,而自己夺了她的未婚夫,算不算另类的报复?

    既是报复,何不快哉?

    陆初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将自己嫁给了慕云深,她把带着余温的结婚证放进母亲手里时,陆星愿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陆星愿握着她的手,对她说:“阿初,你记住,只要你的丈夫没有大过错,那么你也必须忠于自己的婚姻。”

    陆星愿未婚生女,带着陆初在异地他乡受尽苦难,对婚姻的态度极为慎重。但她太了解陆初对这场婚姻的初衷,所以她要陆初的一个承诺。

    陆初答应了,她怎会忍心不答应母亲生前对她最后的要求?而陆初知道她也会做到,因为那时她已然抱了必死的心态。

    从妻子变为亡妻,便是她对这场婚姻最大的忠诚。

    只是没想到,慕云深仿佛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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