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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我和东方有个约会-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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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们都回头看着自己手中的酒杯,为自己问了这么愚蠢的问题而感到可笑不已。
  倘使真的爱一个人,又怎么可能去计量。
  “真他妈的该死。以前,我们都不信它的。难道真的有报应这回事?”苏家明一边咒骂着,一边发泄着让他心头的恨得牙痒痒的思念。
  苏家明一直动用手边的力量去查找夏诺、端木和Lan的下落。可是,却苦于一直没有消息。
  这,无疑给了爱德华一个最好的自我安慰的理由。夏诺她一定从没有离开过,她只不过是,安好地生活在这世间的某一个角落。而某一天,她一定会完好无缺地再度出现在他们面前。
  而Ming这边,不管爱德华如何打击他,他都固执地坚持,Lan是爱他的。因为只要一回想起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的所有细节,他就更加顽固地确信这点。他也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她还在考验她。只不过,这场考验,要比他原本所设想的,久了一些。
  可是这样的忍耐,也只是限于他们的内心。有许多痛,不足为外人道也。
  喝酒的时候,两个人倒是时常提起端木。他们很想他。现如今,端木昔日的种种好处,点点滴滴地都冒了出来,使得他们再也无法去啾啾嗷嘈端木是他们三人之中最严肃、最固执、最固守原则的那个。就算他是,他也是他们的好兄弟,而他们,也很想他。
  生活不是小说。时光总是不能又或者不能总是只有写意风光。
  商场起伏,波折或者顺遂,在她们离开的日子里,他们遍尝了人前的光纤亮丽、赫赫功名。
  但是,“曾经”所留给他们的伤痛教训,伴随着岁月,悠悠旋转、结痂、消淡了痕迹,却总是无法忘却。
  思念就像开在暗夜里的花,让人空荡的心灵被填补着的同时又饱受煎熬。他们近乎愚蠢地坚持着一些东西,迟迟不肯放手。因为她们所留给他们的一点一滴的痕迹,一丝一缕的气息,就像是一场燃尽的烟火所留下的余温;他们固执地抱紧那余温,不肯离去。
  冬去春来,夏花盛开。曾经拥有和失去,就像一个诅咒,牢牢地将他们这群人,捆绑在一起。
  
  今晚,Ming喝的很醉。她们似乎已经离开,很久很久了。
  呼吸着夏夜炙热的空气,爱德华把他拖进自己的车里的时候,还听到他在小声地念叨着一些醉酒的胡话。
  “达令……难道我这辈子,就只能和你这样……围着莱士顿打转,赚更多的钱,开更多的公司,下班了喝酒喝到吐,一辈子,形影相吊……孤独终老么?不……我不想……我不要……”
  “你的成语倒是越用越好了。”爱德华笑着推他进车里,把他塞到副驾座上。“继续保持。”
  苏家明虽然醉得不轻,可从来只在爱德华、端木这几个最要好的朋友面前“原形毕露”。他忽然一把抓住正要转身的爱德华的领带,把他揪到自己脸前,看了看。然后他看了又看:
  “不……那样太惨了……我不要只对着你的这张脸一辈子……我要对着Lan的……对着Lan的……”
  一辈子……
  爱德华心头被触动,眨着眼睛,再看着副驾座上的那个越来越“过分”的家伙,也只能一拳挥开他的钳制一路损回去:“一辈子?Ming。我也不要这样对着你喝醉后比哭还难看的脸,现在就不。”
  有没有搞错,他也是有情伤的人,为什么Ming这个家伙总是借酒醉打着找安慰的旗号往别人心口上撒盐?
  然后,他重重地把苏家明推到位子上,用安全带捆捆好,转过去主驾座,打算开车送他回家。
  虽然日子在忙碌和与苏家明的胡羼笑骂中好过了一点点,可是,一旦四周安静下来,回到一个人,时间就忽然会变得好慢、好慢。
  
  因为到处都是她的影子,她的声音。
  门口的小地毯,屋子里空落落的花瓶,空荡荡的冰箱,空荡荡的客厅,还有那个他害怕进去却又总是想要推门进去的房间。
  无数次,他推门,他希望那个人就在门后,娴静地坐在床边的小地毯上,把玩着那架挂着纸鹤的风铃,笑着转过身看向他,暖暖地对他说:“Edward,你回来了?”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躺在床上的黑暗里,他却总是回想起那个雨夜。伊芙琳太太去世时的那个雨夜。
  他和她就那么相拥而卧,在黑暗中无言地看向彼此的眼睛,然后沉沉地睡去。
  身陷梦境,当他睁开了眼睛,黑暗中他没有看到她在身旁,他着急,他起身呼唤,想要寻找,竟急出一身的汗。直到他铭醒这念头:她已经不在了。
  当他走进客厅,他觉得周围的安静竟然是那么的可怕,他才忽然发现,他的生活,原来是如此冷清。
  她一直都没有回来。不过只过去了八个月而已,又到了盛夏时节,他却觉得如同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
  就算他努力试着去面对,却还是不知该如何去相信这一切,也完全无法相信。而当黑夜每每降临,一个人的时候,绝望一次次来袭,几乎要将他的意志和信念打击得粉碎……
  假若,她不能再回到自己的身边,这世间会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对他这般的温暖,这般的好?会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像这般给他勇气面对快乐和伤悲?倘使相爱注定只能是一人一花、一期一会,错过了,是否还能再复重头?
  真的要开始么?开始一场孤单的旅行?他已经看到了Ming对孤独的害怕,也看到了自己的。
  看向窗外,这样的夜里,霓虹灯下,少有行人。他看着这世界里的人,走在一样的生活里,却过着不一样的生命,而他,也只是其中的一个。
  要怎么才能集聚起所有的勇气,开始这场孤单的旅行?怎么办……她依然住在他的心里挥之不去。他依然想她。
  他真的,无法忍受这种失去。
  喉间干涩。急于释放这种痛楚之余,黑暗中,他伸手去拿床头灯下的水杯,却触摸到了一只笔。
  打开台灯,他抓住那只笔,从抽屉里摸出了一个笔记本。
  
  ……
  吾爱丽贝卡(Rebecca):
  如果可以,我希望能让这所有都重新来过。不惜一切代价。
  你曾无数次在我面前,低头微笑——那种影像,是如此的微妙而又淡默,简单如同黑与白的映画;而我却已经开始为了不让自己忘记,独自在黑暗中忍受着所有思念的折磨。
  我终懂得,在我本就虚无的生命里,你才是我人生最华丽的冒险。当年华老去,我为这迟来的觉悟悔恨不已;此生,我已不再想一个人承受,一个人走,我多么希望,曾经的你,依旧属于我。
  仿佛生命与我,是一扇从未曾开启过的大门,而你却唤醒了我今生最鲜活的记忆,奏响了那曲时而甜蜜、时而忧伤的乐章。在我此生所有真正快活过的日子里,这一切就像是一个长长的旅途,你在陌上观望、等待,我阑珊意迟,终于向你走来。而这段旅途的终点,叫做东方。
  吾爱Rebecca,今夜,你是否会再入我梦,哪怕只是在我耳边轻声呢喃,留下只字片语?
  今夜,窗外繁星细语,夜凉如水。
  今夜,我和东方,有个约会……
  你永远的
  爱德华·温特华斯 (Edward  Wentworth)
  ……
  他想要给她写信,他写了一封又一封。有时会写,有时不会。他把这些,自己醒在或沉醉、或忧伤的梦境之后的心语,一一地写了下来,一笔笔,一句句。
  尽管他知道,或许这些信,她永远都不可能看到……
  他只知道。他真的,很想她。
  
  时间,流逝在漫长的等待中。
  而在消失了足足两年零八个月之后,端木终于,再次出现在苏家明和爱德华的面前。
  站在莱士顿国际总部大厦的楼顶,这个人,此刻正倚着楼顶的玻璃护栏,看着远处的繁华都市画面发呆。
  接到电话,匆匆赶来的苏家明和爱德华,飞快地爬上顶楼的步梯,气喘吁吁地冲出了那扇顶楼风阁的大门。
  一阵风吹过,护栏边的男子听到身后的动静,逆着光,悠悠地转过身来,看着因为一路狂奔而微微喘着气的两个兄弟,脸上是淡淡地笑。
  三年了,他几乎没变。
  “嗨。”他说。
  爱德华和苏家明都愣住了。站在那里,再也没有上前一步。
  因为他们已经分离的太久,太久。
  久到此刻端木站在眼前,他们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真实的。
  四周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三个人就这么尴尬地站着,足足有好几秒钟。
  “还好么?”终于,端木看着这两个人,问候出这一句。
  苏家明简直要疯了。
  忽然发出一声咆哮般的大喊,苏家明一个箭步跨过去,飞一样冲上前去,一把揪住了端木白的衣领,然后在他的脸上揍了结结实实的一拳——
  爱德华见状忙冲上前,死死地拉住这两个人。
  “Ming,你冷静点——”那一刻,爱德华甚至一度误以为,苏家明是不是依旧心怀着父母去世的仇恨,所以才会对端木大打出手。他十分地担心。
  可是随即,没来由地,苏家明一把挥开爱德华的胳膊,也揍了他结结实实的一拳。
  爱德华始料未及,被打的鼻子又酸又痛,眼泪差点冲的掉出来,鼻子甚至微微地出血。
  “Ming,你疯了么?!”
  苏家明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悲喜交加之余,一时间情绪难以自已。站在这顶楼,迎着一阵一阵的风,他冲着眼前的两个人大吼道:“没错!我就是疯了。”
  “再有几个月,就整整三年了。你们知道么。”
  “端木白你他妈的混蛋!我以为你他妈的再也不会回来了!”苏家明愤怒地咆哮着,咒骂着。那一刻他的表情让端木既觉得感动的想哭又觉得好笑。
  
  快三年没见,Ming和爱德华的唇上,都蓄了微微的胡须。
  他们也都已经三十二岁,过了而立之年,虽不算老,可也不再“年轻”。
  “我今天,就要和你们两个狠狠地打一架!要么你们把我撂倒,要么我把你们撂倒!”
  话没说完,苏家明就把领带一扯,拳头就又招呼上了端木。
  看着眼前的苏家明,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端木和爱德华只觉,瞬间都被他挑起了心头的焦躁和火气。仿佛近三年的苦闷,终于在今天,可以得到释放——
  端木又挨了苏家明一拳,摸着自己发疼的下巴,索性也扯下自己的外套,大吼了一句:“好!”
  紧接着,他也扑了上去,不过这次,他却招呼上了爱德华。
  “真他妈的见鬼!你们能不能不要打脸?”莫名挨了两个人的拳头,捂着自己的脸的爱德华也怒了,顿时扬手就揍了苏家明一拳,然后再一记左勾拳也招呼上了端木的脸。
  一时之间,三个人一场恶斗,都下了狠手,拳脚并用,鲜血飞溅;直打得是风云变色,血染残阳,太阳都下了山。
  
  终于,身上都挂了彩的三个人,累得筋疲力尽,一身的灰头土脸,衣服也扯破,齐刷刷地靠在玻璃护栏上喘着气,看着夕阳渐渐下去。
  忽然之间,苏家明很想喝酒。
  “我渴了。”他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只可惜这里不是黑天鹅之死,此刻也无酒。
  端木气力不济,很是好笑地喘着气断断续续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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