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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妻调令-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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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潋虽然有些别扭,但是看他眉眼舒展,唇角含笑,面容比那枝头上绽放的玉簪花还要美好,便由了他。她的手小小的,被他一只手就能裹住,牵着她往前走,稳稳的步伐,让她的心里也变得安心。

好在出了暄风院时,他便放开了她,没有因为自己一时高兴,做出让人说三道四的话来。

晚膳就要开始了,镇国公夫人正忙得团团转,见到曲潋过来,神色顿时有些不好。

“你刚才去哪里了?”

曲潋细声细气地答道:“祖母叫我过去了……”

镇国公夫人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吐不出来,能说什么?说她这儿忙不过来,她这作媳妇的不会过来帮衬下婆婆么?可是淑宜大长公主是长辈,就是她也不能说什么,只得将这口气咽下来,皮笑肉不笑地道:“既然你过来了,就跟我来。”

曲潋笑着应了一声。

婆媳第一回交手,曲潋胜。

晚膳后,夕阳的余辉斜斜地落在院子里,除了现在仍客居在镇国公府客院中的亲眷,其他家住京城的客人皆纷纷告辞离开。

曲潋跟着镇国公夫人和纪二夫人,笑盈盈地将客人们送出了垂花门,目送各家的女眷登车离开。

终于将客人送离后,镇国公夫人、纪二夫人也累得慌,两人原是要去寒山雅居给淑宜大长公主请安的,淑宜大长公主却颇为体谅她们,派了人过来告诉她们,让她们不必过去了,都各自去歇息便是。

婆婆如此体贴,镇国公夫人和纪二夫人自然乐意,反正淑宜大长公主平时的作息也很是固定,这种时候一般不喜人去打扰。所以两人也没有说什么,都笑着应了。

曲潋却想要去寒山雅居,笑道:“我先前答应过祖母,用完膳要去和她老人家说几句话的。”

镇国公夫人皱眉,不悦地道:“既然你祖母让你回去歇息便回去,还去打扰她老人家作甚?”

纪二夫人有心和曲潋打好关系,笑着提点道:“你这孩子有心了,这时候天色已晚,她老人家素来不让人去打扰的。”

两人明明都是为了她好的语气,但是镇国公夫人说出来的话却是满满的恶意,纪二夫人却说得让人心情愉快许多。

曲潋不欲与她们争辩,面上乖巧地应下了。

和长辈们分开后,曲潋便往暄风院行去,走得慢吞吞的,这蜗速,让人好笑不已。直到看到从外院过来的纪凛时,她的双眼一亮,便加快了步子往他那儿走去。

“潋妹妹,小心些,别走太快。”纪凛过来,扶住她的手说道。

曲潋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木然了下,也不好和他说,痛啊痛的就习惯了,况且都过了一天了,又上了药,现在已经不太有感觉了。

“外院的客人也走了?”曲潋笑着问他。

“走了。”纪凛牵着她,“我们去祖母那儿。”

曲潋笑眯眯地应了声好,她就知道他会带自己去寒山雅居的,所以才故意走得慢吞吞的,特地在这儿等他。

这种去刷好感的机会,曲潋怎么可能放过?现在镇国公府当家的虽然是镇国公夫人,但是地位最高的是淑宜大长公主,她一句话顶得过镇国公夫人十句,曲潋想要在这里过得好,自然要在淑宜大长公主多刷脸了。况且人的感情是双向的,你拿出真心来对人,对方自然也会回以真心。

夕阳才刚落,但是寒山雅居已经静悄悄的,淑宜大长公主并未歇息,而是坐在安息室里看佛经。

见到两人过来,她自然十分高兴,笑道:“这时候了,你们怎么还过来?”忙又吩咐乌嬷嬷、明珠给他们上茶点,都是他们平时爱吃的东西。

纪凛拉着曲潋坐到淑宜大长公主身边,含笑道:“客人已经回去了,现在也无事,我们便过来和祖母聊聊天,省得祖母一个人无聊。”

曲潋也笑盈盈地道:“今儿有些累,晚膳时也没什么胃口,吃得不多,所以我有点儿想念祖母这儿的杏仁酥了。”她撒娇地说,根本不将自己当外人,反而就像面对自己的亲祖母一般,娇气地要这要那。

淑宜大长公主越发的高兴了,老人家其实很好哄的,就算平时性子再冷硬坚强,也有寂寞的时候,特别是她这么大的年纪了,子孙满堂,可是敢亲近她的孙子却只有纪凛一个,其他人不是战战兢兢的,就是说话都要磕巴一下。如今有曲潋这爱撒娇的丫头,也不怕她的冷脸,愣是傻乎乎地凑上来,如何不高兴?

这也是她为何如此抬举曲潋的原因,女儿却不能理解,让她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三人都高高兴兴的,陪着淑宜大长公主说了好一会儿的话,直到天色渐晚,方才被她赶回去。

出了寒山雅居,便见到廊下大红灯笼晕染出喜庆的光泽,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没有了白日的喧嚣。

在这样安静的夜色中,曲潋被他牵着回房,有些磨磨蹭蹭地不肯走。

她有点害怕回房。?

第119章

?寒山雅居距离暄风院很近,当初淑宜大长公主给孙子选院子时,也是特地选了处离寒山雅居最近的,方便她照看,顺便想念时随时可以过去探望。

所以曲潋再磨蹭,也磨蹭不了多长时间,很快便回到了暄风院。

纪凛自然发现她的异样,只是他面上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一双眼睛蕴着清柔的笑意,在这样的夜色中,像是碎落了漫天的星辰,漂亮极了,几乎无法自拔地沉浸在这样一双眼睛里。

他牵着她的手,步子放得很小,配合着她的步伐,仿佛无论她如何,他都会包容着她。

周围很安静,夏虫还没有开始出来活动,给了夜色一种静谧的深邃,却又不会让人感觉到安静得可怕。

曲潋跟着他的步伐,回到了他们的卧房。

房里依然是一片大红色,丫鬟们点上了明亮的宫灯,整个世界变成火红色一片,还剩着喜庆的余韵。

曲潋看到那张床,目光一缩,除了那种羞死人的感觉外,还有难受。

纪凛微微倾身,看着她的脸。

曲潋眨了下眼睛,抬头看他,不小心发散了下思维,发现两人的身高差——实在是个悲剧。

她觉得自己还能再长高的,不然真的比他矮一个头,难看死了。

只是很快又想到,自己能长高,他也会继续长高,又有些心塞。

“潋妹妹想什么?”纪凛看着她的眼睛,只觉得她此时的模样特别地呆,呆得他又想笑。带着茧的指腹抚过她的脸颊,让他几乎担心自己手中的茧会不会磨破了她水嫩的肌肤,不由又收回了手指。

曲潋心说她才不会傻呆呆地将心里的想法说出去呢,就算在发呆,她也是有职业素养的,不会被人诱拐出口,说出作死的话。

她不回答,他也不恼,很自然地伸手将她按到怀里,然后贴着她的脸亲吻那红润的唇瓣,亲着亲着,又开始情动。

曲潋木然,脑袋飞快地想着,自己今晚和他示弱的可能。

幸好,这时宫心在槅扇外禀报一声,说是曲潋的几个陪嫁丫鬟过来,让她们给新姑爷磕头,明天开始安排差事。

纪凛恋恋不舍地将她放开,然后拉着她出去。

碧春等几个曲潋贴身伺候的丫鬟过来给纪凛磕头请安,其他粗使仆妇则在院子里磕个头便行了,宫心和琉心负责给她们打赏红封。

纪凛扫了那几个丫鬟一眼,没说什么,只让她们过来伺候曲潋去沐浴。

碧春和碧夏皆应了一声,跟着曲潋一起去净房。

两个丫鬟都知道曲潋的规矩,她沐浴净身时,一般都是自己脱了衣服泡到水里后才让丫鬟过来伺候,等洗好了,又让丫鬟避开,自己穿了贴身衣服再让她们转过来伺候。虽说这种规矩有些奇怪,但习惯了后也没觉得有什么。

等曲潋盘着头发,坐到松香木的浴桶里,碧春和碧夏看到自家姑娘裸。露在水面上的肌肤,从后脖子蔓延到肩膀,那上面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两人先是有些诧异,等想到了什么,不由得满脸通红,又有些心疼。都想着,没想到姑爷看起来那么温柔的人,竟然在床第间竟然如此的……

洗澡的过程,曲潋也有些磨蹭,巴不得将晚上的时间都磨蹭掉才好。

昨晚的记忆太难受了,那种被贯穿撑坏的感觉……今晚实在是不想再来一次。

只是等她出来后,却不见纪凛。

“刚才常安过来找世子。”宫心禀报道。

曲潋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世子去忙吧。”

她摸了摸还有些湿润的头发,便坐到临窗的坑上,看着窗外的夜色,有夜风吹过,窗外不远处种着一排篁竹,竹叶簇动,发出簌簌的声音。

她微微闭上眼睛,感觉到风吹在脸颊上的舒适,挨着大迎枕,有些昏昏欲睡。

“怎么坐在这儿?”

听到声音,曲潋睁开眼睛,便看到面前穿着一袭宽松绸衣的少年,显然也是刚沐浴出来,身上还沾着湿润的水气,鬓角边的头发微微有些卷曲地黏在颊边,整个人看起来温润得不可思议,仿佛连眼睛也变成了温和的墨玉。

曲潋不禁朝他弯眸笑道:“今晚的风很凉爽,暄和哥哥也过来坐会儿。”

纪凛听罢,面上露出笑容,撩了衣服坐到她身边,伸手将她拥进怀里。

曲潋有些不习惯,以前就算喜欢他到有时候忍不住想要拥抱他一下,但是两人大多数是发乎情止乎礼,没有什么亲密动作。现在成亲后,两人成了夫妻,无论做什么都是合乎礼教的,他便喜欢对她动手动脚,抱来搂去。

可是她还未进入角色,还在适应阶段。

“怎么了?”纪凛低头蹭她的脸,温热的气息洒在她脸上。

曲潋顿了下,诚实地道:“还不习惯。”

他略一想便知道她不习惯什么了,板起她的下巴,对着她的唇吻了下去,然后问道:“习惯么?”

她摇头,脸蛋因为呼吸不顺而变红。

然后他又沿着她的脸颊亲她,一只手将她按到怀里,揉着她的腰,沙哑的声音问道:“习惯么?”

摔,怎么可能习惯嘛?!

她脸红得厉害,但是却说不出话来。

他低头,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睛,笑道:“没关系,阿潋,我多做几次,你就会习惯了。”说着,将她转了个身,让她跨坐到自己腿上正坐着对着他,然后他抬起脸,又迎上她的唇。

这种羞耻的姿势简直破了她的廉耻度,曲潋已经傻了。

虽然平时被他迷得晕头转向,恨不得对他这样那样,但那也只是幻想罢了,她还是很矜持的。

等他停下来时,她的脸更红了,脸搁在他的颈窝里,整个人软绵绵的。

纪凛抱着她下炕,回了那张铺着大红色绣并蒂莲花的锦被的床上。

好不容易软了的身体又僵硬起来,特别是感觉到那抵在腹部的东西,充满了爆发力,想到了昨晚的事情,过程虽然有舒服,但是可怕居多。

她双眼含着水汽,怯生生地看着他,“暄和哥哥,我不习惯……”

只是她不知道,女人在床上越是娇弱,越是让男人容易兴奋起来,特别是她的长相,太具有欺骗性,偏偏又生了那么一副古灵精怪的性子,有时候凶悍得像只野猫,挠起人来就要见血。

他覆压上来,双手托起她纤细的背,低头在她挺。起的胸口亲了下,然后隔着大红色的鸳鸯肚兜亲吻那朵红樱,小小的,挺。立了起来。

他笑着亲吻她红通通的脸,说道:“没事,潋妹妹只要习惯我就好。”

曲潋头皮都要炸了,为什么有人能笑得这么温和的时候,神色却这么的凶残可怕?又像昨晚那种要将她吞吃了一样的感觉,让她身体都惊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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