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悍老公你够狠-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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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寒将湘如沫冰冷的身体放回了手术台上,幽幽地轻叹一声,将湘以沫圈入怀中,安慰她,“沫沫,不要伤心难过了。你看她脸上的笑容,说明她感到非常幸福。”
“姐还那么年轻,她好不容易从浑浑噩噩的生活中,找回了自己,为什么不给她重新开始新人生的机会?”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或许,她认为走这一步,比她的命还有价值。”南宫寒冷俊的剑眉拧锁着惆怅,“沫沫,你现在怀了孕,你这么难过,宝宝也会跟着你不开心的。”他安慰不了湘以沫,只能搬出宝宝。
“对!姐姐完成了自己的心愿,把眼角膜捐献给了此生挚爱,楚展靳会代替她看这个花花世界,我应该不难过才是。”说着,湘以沫抹了抹脸上冰冷泪水,可是下一秒,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簌簌滚落。
“时间不早了,我陪你回去休息好不好?”
湘以沫呆愣地摇了摇头,她的视线始终停滞在湘如沫的身上,静静地端凝着她,“不要,我要在这里陪着姐姐!”
“眼科医生马上就会来取下她的眼角膜。”
“那我也要在外面陪着她。”湘以沫被泪水浸泡的眼睛渐渐泛红,“姐,我们明明是双胞胎,最最亲密的姐妹,为什么待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都没有六年。小时候,妈妈一个人养育我们,非常艰辛。有好吃的,我们就会一人一半。有漂亮的衣服,我们就轮着穿。虽然日子过得贫苦,但是我觉得好幸福,因为有你的陪伴。我头撞伤了,你的头也会跟着痛。现在你的心脏受了伤,你不知道,我的心也好痛好痛。姐,你一定要在孟婆桥边等我,这辈子,我没有跟你做够姐妹,下一辈子,我还做你的妹妹,好啊?”泪水肆意,滚滚而流,如泣如诉的声音如暮钟,沉重的锤敲着她的心。
不一会儿,一群医护人员走了进来,要将湘如沫推去令一个手术室。
湘以沫看着手术室的门重重地阖上,眼前一黑,瘫软地跌入南宫寒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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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湘以沫惊呼一声,骤然乍醒。
睫毛上还沾着水汽,微微一颤,蓦地睁开,“南宫寒,姐姐呢?她现在在哪里?”
湘如沫的死,对她的打击不小,她脸色憔悴惨白,眼睛哭得又红又肿,心力交瘁。
南宫寒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才只有凌晨六点,“沫沫,现在还早,你再睡一会儿。”
“姐呢?我要去找她!我要陪着她!”湘以沫掀开了被子,爬下床。
“医生已经取下了她的眼角膜,马上就要给楚展靳做移植手术。”
湘以沫情绪平静下来,喃喃低语道,“这是姐姐最后的心愿,我要把这场戏演好。”
“我带你去见楚展靳!”南宫寒知道自己最终拗不过她,只能娇惯她,纵容她,在身边默默地守着她。
楚展靳已经患上了手术服,头上戴着一顶蓝色的帽子,将头发全部包裹在里面。
湘以沫在门口深吸了几口气,抚平了悲恸哀绝的情绪,才敢走进房门,“楚展靳,你马上要经受眼角膜移植手术了,现在紧张吗?”清亮的声音透着一丝喜悦,她的伪装没有一点破绽。
“沫儿,你的感冒好一点了吗?”
“吃了药,好多了。”
“你吃的什么药,安眠的成分太多了,不一会儿就睡着你,我怎么叫都叫不醒你,以后,这种药你还是少吃。”
楚展靳的一句话,触动了湘以沫的泪点,她鼻子一酸,泪水顷刻之间就涌了出来。
“对了!昨晚是南宫寒抱你回去的,他有没有吃醋?有没有为难你?”
南宫寒抿了抿嘴,扬起声调,“我像是那种小鸡肚肠的人吗?”
“既然你这么大肚,为什么寸步不离一直跟着沫儿,深怕我把她拐跑!”
“沫沫怀了我的孩子,我当然要加倍小心照顾她!”今天南宫寒没有心情跟他斗嘴,“少讲废话,留点力气,恢复视力吧!”
“奇怪了,湘如沫呢?今天怎么都没有听到她的声音。”楚展靳突然开口问道。
在楚展靳住院期间,湘如沫无微不至地照顾他,他渐渐已经习惯她的存在,听她每天在耳边唠叨个不停。今天耳根子一清净,他反而不习惯了。
谁当诱饵
湘以沫一头扎如南宫寒的怀里,泣不成声,难以用正常的语气说话。
“爸爸的祭日快到了,她回去上坟了。”南宫寒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搪塞过去。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听不到她的声音了。”
“过些天,我和沫沫也要飞过去一趟!”
他跟湘以沫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还是将湘如沫和她父母合葬在一起,生前无法团聚,也算是弥补一个小小的缺憾。
楚展靳空洞的眼睛闪过一丝忧虑,“我拆纱布的时候,沫儿不会陪着我?”
“我会尽快赶回来的!”湘以沫放缓语速,一字一顿,语气坚定。因为她想看到姐姐的眼睛,那双神采奕奕的星眸。
“沫儿,你的鼻音这么重,是不是感冒加重了?”
“感冒快好了,只是还有些鼻塞而已。”
楚展靳嘴角一旋,勾起一抹笃定的笑容,“重获光明的第一眼,我想看到你。”
湘以沫走了过去,倾身抱了他一下,“加油!姐姐虽然不在这里,但是她一定在为你期待手术成功。”
随后,医护人员将他推入了手术室。
湘以沫静静地伫立在手术室外,失焦的眼睛中没有了泪光,脸颊上的泪痕渐渐干涸,除了眉宇之间流露出的那一丝淡淡悲伤,很难让人相信她刚刚经历了亲人的去世。
“沫沫,你比我想象中的坚强。”南宫寒永远站在她的身后,做她坚强的后盾。他以为至亲的去世,会让湘以沫悲痛欲绝很长时间,可是,现在看来,她渐渐从悲痛中走出来了。
“五岁,在我还是懵懂无知什么是死亡的时候,亲眼看着妈妈出了车祸,死在我的面前。小旻得了脑癌,生命垂危,几次三番在手术台上死里逃生。我生点点和球球的时候,失血过多,差点一失三命。”经历了这么多,不是她对于死亡已经麻木,而是,学会了伪装,将痛楚隐藏起来,慢慢地腐蚀着她的心,让疼痛的感觉一点一点渗透蔓延,酝酿成苦水,久久无法消散……
南宫寒心猛然一揪,愧疚感宛如一条带着尖刺的藤蔓将他的心捆束起来,一根根刺直接扎入心口,化为深深的疼惜。为什么他现在才得知,她在生孩子的时候那么危险,“对不起,再你最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没有陪在你的身边。我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一个称职的父亲!”
“我没有怪你,从来没有!只怪我们之间考验太多,才会遭遇如此多的坎坷。”
南宫寒大掌覆上她平坦的小腹,“幸好我还有弥补的机会,生这个宝宝,我一定会全程陪着你。”
“你没有给点点和球球换过一张纸尿裤,所以这一个。”湘以沫点了点自己的肚子,“他的纸尿裤全由你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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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黯淡,星光璀璨。
乌黑一片的苍穹上布满了闪闪熠熠的星光,如细碎的钻石,那般闪耀。
书房的气氛有一丝沉重,滕越都收起了往日的玩世不恭,正色地说道,“南宫寒,尽管警方已经发布了通缉令,但是毫无所获,没有纪战旋的任何下落。”
“patrick不肯认他这个私生子,他母亲又不要他。所以他从小就被嫌弃,做个小混混,在道上摸爬滚打,他自然又他的藏身办法。”
“那现在怎么办?”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死无全尸!”南宫寒鹰眸一紧,射出万道锋芒,邪肆冷厉。
任司宸激动地鼓起掌来,“我支持你!”
“你少在这里瞎起劲,真是唯恐天下不乱!”滕越敛紧眉头,他想得比较多,“我们现在都无法掌握纪战旋的下落,怎么取他的性命?”
“既然他跟我玩躲猫猫,那么就哪些诱饵,把他引诱出来!”
话音一落,书房的门就被推开了,“我愿意当诱饵!”湘以沫手中端着三杯咖啡,她目光尖锐,瞳孔中燃着幽幽的怒火。
南宫寒上前接过她手中的咖啡,“这种事让老何做就可以了,你现在怀了孕,端着这么热的咖啡太危险了!”
“别转移话题!”
南宫寒轻叹一声,“你现在怀了孕,我怎么会让你冒险?你想都别想!”
“纪战旋杀了我姐姐,我要替她报仇!”一股恨意憋在她的心口,让她恨不得将纪战旋千刀万剐。
“给湘如沫报仇、有我!身为你的丈夫,我当然要替你遮风挡雨,连这点都做不到,我还是一个男人么!”南宫寒语气决然,浓黑的剑眉宛若刀刻,透着一股抱起。
“小沫沫,你就放心吧!由我们这三个臭皮匠出马,纪战旋肯定手到擒来。我们把他绑起来,给你当靶子,射飞镖、射箭、射枪,随便你怎么使!”
湘以沫依旧一筹莫展,“我不出现,怎么把纪战旋引出来?”
“纪战旋把湘如沫当成了你,所以才会将她杀害。我们索性来个将计就计,办一场葬礼。他最大的心愿就是看我痛不欲生,那我就颓废给他看!他肯定会出现,欣赏胜利的成果。”
“不行,你把自己当诱饵,太危险了!”湘以沫立即否决了。
“他想伤到我,还太嫩了点!”
滕越单手托着下巴,深思道,“你的御敌能力,当然一流。但是我比较担心,你的演技。如果你演得不够形象生动,难以骗到纪战旋,让他放松戒备,悄然出现。”
“你不知道这世界上有化妆师这一职位吗?三两下就一个把一个神采奕奕的帅小伙,化成一个颓废邋遢,自暴自弃的糟大叔。”任司宸暗自窃笑一声,“苏梓琳不是把你活生生地整成一个女妖怪。”
“别揭我的伤疤!”这是滕越人生最黑暗的一刻。
暗自窃笑
“喝!”醉醺醺的滕越将一瓶whiskey递给南宫寒,“你把这些酒全部喝光,肯定能表现出伤心欲绝。”他现在醉得不清,说起话来舌头都变大了,口齿含糊不清,不停地打着酒嗝。
南宫寒一脸沉寂,仿佛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静静地蓄势着力量。他拧了拧剑眉,“滕越,你喝多了!”
他一口酒都没有喝,而滕越却自顾自喝high了,现在烂醉如泥。
“这点酒算什么!”滕越眼神微醺,手一晃,“想当初,你以为小沫沫被炸死了,整天喝得酩酊大醉,我和小宸宸当兄弟,陪你喝了多少……”
南宫寒瞥了湘以沫一眼,马上捂住了滕越的手,尴尬地解释道,“他喝多了,乱说的!”
“你以为我死了,真的很伤心?”
“唔唔……唔……”滕越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唔唔声。
如一滩烂泥醉倒一旁的任司宸突然开口,“嫂子,你不知道,要不是我们拦着,差一点,他就陪你去了!”
湘以沫心里暗自窃笑,“真看不出来,你这么痴情!”
“啊!”南宫寒突然发出一声惨叫,他的手被滕越咬了一口,立即甩手将他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