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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重生之绣色暖+番外 作者:悠然流苏(晋江2014.4.17完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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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音只觉事情大条了,毕竟牵扯人命,话说这个阮思到底干了什么大事啊?端看沈暮的信任眼神,她不由说道:“喂,我不知道说什么……”

话未说完,官轿里的人便踏了出来,一身凛然正气,双目朗如日月,他正是传说中的御史俞岫。他亲手接过沈暮手中的卷纸,摊开一看,皱眉道:“沈暮……你不直接找你父亲,倒是找上我了?恐怕你也知道,此事并非那般简单。进来再说吧。”遂看了阿音一眼,“沈暮,她是谁?”

沈暮应道:“她便是当日目睹所有经过的阮思姑娘。”

俞岫点头道:“嗯。也带她进来。”

阿音渐渐明了这位阮思干了些什么。所谓目睹所有经过、韦益杀人,综合起来的结果就是:韦益杀人被阮思看见了。如此想来,温宁娶她又说了那些话,似乎也说得通了。

可惜还未想得透彻,阿音就被沈暮拖进了公堂。她顿时慌了神,心说这阮思是目击证人没有错,但阮思已经死了,现在跪在公堂上的,根本是另一个一无所知的死人。

*

惊堂木一响,俞岫已在堂上坐正,而那位面色如猪肝的府尹则坐在一旁,指尖发抖。

听俞岫言道:“沈暮诉怀国公韦益之杀人,道是上月二十之夜,怀国公于漪花阁杀害花魁芳儿,之后欲以一万两私了。而这位阮思则目睹他杀人全程,更险些被灭口,是吗?”

沈暮作揖道:“是。学生为防有人以权谋私,加害于证人,便与同窗温宁合计,将阮思藏于温府,而学生则北上寻大人以递上状纸。”

俞岫目视低头不语的“阮思”,见她面色发白:“阮姑娘,不必紧张。现有本御史在此,不论何人都无法加害于你。现在,你可将一切道出,好让一些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阿音完全吓得不行,现在该是如何?说自己不是阮思,说自己什么也没看见?

沈暮看她默在一旁,有点焦急:“嫂子,你倒是说呀。那个韦益是怎么用花瓶砸死芳儿,你不是就在门外吗?还有韦益威胁你的事,只要说了,你和你的家人都会没事的。”

“沈暮!”俞岫低喝一声,以示提醒。在公堂上多言,本就是有罪,但看在他爹是兵部侍郎的份上,便是卖上一个人情。

“我、我……”阿音脑子里一团乱麻,“我不知道。”

“什么你不知道!那天晚上你还说得清清楚楚,说是韦益追杀你……”沈暮听到俞岫清咳警告,只得放低音量,“嫂子,你到底在干什么!”

此时,一名年近不惑的中年男子踏入公堂,看他一身衣着首饰,已足够在王都街头买下一间铺子。他捋着八字须,正声道:“完全是血口喷人!你们无凭无据,也敢诬赖我韦益?”

俞岫身旁护卫道:“见到御史大人,为何不下跪!”

韦益上前一步,语气嚣张:“我是帝君亲封的怀国公,我只需要跪帝君,其他人……呵呵。”他俯身望着那张苍白面色,“阮姑娘,你说啊。呵,我看你是胆子大了,叫人给你的那瓶东西,你是没喝吧?”

依他说的判断,那瓶东西估计就是那时手握的鹤顶红。阿音顿觉对不起阮思,她分明听话喝药死了,也保全了家人,可哪里知道出了借尸还魂这等破事。

沈暮在阿音耳边道:“俞大人在此,你不用怕!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阿音额冒冷汗:“可是,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沈暮瞳孔微缩,韦益见了自是得意非常:“哈哈哈哈,沈公子,无中生有的事,你要阮姑娘怎么说?你呀你,真该跟你爹学学,莫要年少气盛,害人害己。”

“她的确不知道。不用逼她。”一袭书生白衣散落沈暮与阿音之间。


作者有话要说:
好冷的天,抱着暖水袋敲键盘~┰┰﹏┰┰





第5章 「狱中劫」
温宁本在杏林亭里享用某人制作的午饭,忽闻自己老婆在书院门前被人拖走,自是追了上去,追到半途又听闻御史俞岫入城,心中暗道不好,快步赶去,仍是迟了一步。若是此“阮思”非彼“阮思”,那他与沈暮之前的计划,终究只能作废。

沈暮瞪大双眼,对温宁轻描淡写的言语感到难以置信:“你在说什么?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若非如此,你又何必娶她?”

眼下众目睽睽,委实难以说清,何况这件事,连温宁自己也弄得不是很清楚,又如何能与沈暮解释。暂且低声道:“这其中出了些变故,容我稍候再说。现在的阮思的确记不清那天的事,你逼她也没用。”

“岂会无用!当初你我是如何说的,难道要放弃这个机会?”沈暮与温宁向来志同道合,对韦益之所作所为亦是同仇敌忾,他难以相信竟从温宁口中听到这番话。

“善恶到头终有报,这次……怕是不行了。”温宁挡在她身前,对沈暮道,“你刚回来,应是没听说。在我与她成婚当晚,她自残寻死。头撞到桌角,就在那个时候……”

“你在骗我!这是你与阮思说好的鬼话吧?哪有如此碰巧之事!温宁,你是怕牵连温家家业,所以才弄这么一遭!我说的,可有错?”沈暮深知这是孤注一掷的行为,若是此行不成,很有可能被韦益反咬一口。到时候入狱的不是韦益,而是诬告怀国公的沈家公子。

温宁看他情绪激动,只得劝诫:“你有你爹在朝,理当不会有事。可阮思一无所知,你是要拖无辜之人下水么?”

韦益旁观良久,终是得意洋洋:“沈公子,你的证人似乎没什么用啊。”见沈暮垂头不语,便与俞岫道,“俞大人,或许是韦某与这位沈公子往日有些过节,才闹了这么一桩。看在沈公子年少气盛,韦某也不欲追究。不过,如此假案扰乱公堂,终归有些不妥,是吧?”

俞岫何尝看不出状纸所书之真假,然堂下的阮思的确道不出一二,看来此案又将如同往日不了了之。此般确是可惜,但现时有更棘手的事。韦益此言分明是要他严惩沈暮,然而沈暮无过且是沈侍郎之子……这个韦益,是想一箭双雕?

然在沈暮心中,扳倒韦益是其次,向父亲证明自己的实力才是重点。被温宁这么一闹,只怕还得连累父亲。沈暮如何能甘心?气极之下,他认定温宁另有所图:“温宁,你老实说,你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想今秋一试少我一个对手!”

温宁知道他冲动,却没料到他的想法竟这般荒唐:“你想太多了。”

沈暮冷笑道:“是否想太多,你心里明白!若我今日被定罪,三年内皆无应试资格!你就想趁这个机会光耀你温家门楣!”

温宁紧握双拳,淡淡说道:“沈暮,冷静一点。这次的事,是意外。”

韦益见状,自是暗笑不已,想来日后那个成天义正言辞的兵部侍郎,定得矮他几分。见俞岫仍在斟酌,随意催促道:“俞大人,可有决断?”

俞岫只得使用拖延策略:“沈暮是否以假案扰乱公堂,这尚未有定论,若即时判罪,恐怕有失公允。所以,先将他连同这位姑娘一同收押,待日后查清再断。”

韦益微微一笑,他原本的目的也是如此而已。“也好。俞大人莫要贵人事忙,忘了此事。”

听他们一来一回吵得勾心斗角,阿音觉得自己无辜到极点,好在这个温宁及时出现,说了几句人话。问题是,弄了半天还是得吃牢饭,这完全是给阮思背黑锅啊!

阿音垂头丧气,全无心情理会那个长脸男的诚挚问候。只听耳边有珠玉温润:“牢里我会打点,你先去。”

*

其实,最令阿音崩溃的是,以前在拂月阁干那些不见光的勾当,还能三过衙门而不入,如今这么一下,倒是莫名其妙给送进来了。

望着昏暗潮湿的牢房,阿音心惊胆战地端看自己的手指。对她而言,吃牢饭事小,夹手指事大。她怕疼。

不得不找些新奇事来分散恐惧,可这牢房能有什么鬼新奇事?俗话说的好,牢房有三宝,蟑螂老鼠霉稻草。阿音蜷着身子,瞟向四周空荡荡的牢房,心说禹州的犯罪率真的好低啊。

“你现在倒有点像阮思了。”温宁忽然出现在牢房外边,他已经盯了她好一会儿。

“我、我本来就是阮思!”阿音壮了壮胆子,蓦地起身,斜眼看他。

“你算了吧,都被我看出来了还嘴硬?”温宁倚着牢门,轻哼道,“不过在这牢里,你只能是阮思,如若不是,恐怕你活不到天黑。”

阿音一听要命就怕了,勉勉强强算是活过来,如果就这么死于牢狱之灾,且不说丢人,这来来回回岂不是白折腾了?暂且从他话里寻些指望:“我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温宁装模作样地掐指一算:“几天。你也得给俞大人一点时间,让他堵上韦益的嘴。”

阿音听他说得如此坦然,适才发觉牢房边上的狱卒全都不见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说过,我会打点。”温宁看她还有点良心,便说道,“你乖乖在牢里待着,有俞岫在,你出不了事。何况……我还有话想问你,这牢房可不是说那些的地方。”

“那个沈暮……”在阿音看来,他比韦益更难缠。

“他有他爹撑腰,比你安全多了。谁让他回来也不说一声,我连阻止的机会也没有。”温宁忽然把话停下,“你待着吧。我先走了。”

看他潇洒走远,阿音本想叫住他,却见他抢先回了头。

温宁走回去,对她道:“我不管你是谁,但你必须清楚,你现在的身份是阮思,不要随随便便忽略这个身份。不论愿与不愿,阮思的所有,你必须接受。”

*

从黄昏到入夜,阿音一直在想温宁的话,大致也明白了些许意思。她是阮思,必须承担阮思的所有,包括罪责。成为“阮思”已有半月,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一个晚上,阿音抱着牢饭一口未动。简直比混乞丐堆还惨,至少那时候不必让人关着。随着困意滚滚而来,嗅着稻草的霉味,她顿时生出一种顶包的凄凉感。

耳闻两声异响,阿音瞬间清醒,多年混迹拂月阁的唯一成果也就是这个了。拂月阁在江湖上漂泊不定,稍有风吹草动必须马上迁移,不得有片刻逗留。所以,刚才传来的声音非常耳熟,是剑鸣。

剑鸣?阿音忙退到墙角,她能猜到是什么。牢房里听到剑鸣,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劫狱,二是灭口。想起温宁的面相就知道没有劫狱的潜质,故结论是为后者。

结合之前几人所言,杀手的雇主是韦益无疑。他的动作还真是快。

见一个人影拐过墙角,正朝她走来。阿音的脑海里不禁飘过几个杀手组织的名字,记起师父说起他们的时候,那种不屑一顾的神色。如果师父在场,他们定是得不了手。

银色的剑光已在眼前,阿音吓得说不出话。那柄剑停在眼皮底下,随时可能抹着脖子,她渐渐有些哽咽。重新活过来又如何,不是一样要死,而且死得这么快。一个人死一次就足够痛苦,为何她要死两次?且都是死于非命。

剑锋依然停在那里,阿音两眼直勾勾望着他剑身上的纹路,突然倒吸一口凉气。她缓缓仰起僵硬的脖子,朝上看去。铁窗外投入的清辉,恰好映着他面罩之上的眼睛。

眉如削,凤目冷冽……这双眼睛,真是看一辈子也看不够本。眼泪再也抑制不住,顺着脸颊滑落。是谁都可以,但为什么是他?烧了她的身体,又要再来杀她一回?她喜欢了十年的人,也是现在要取她命的人。

拂月阁主,李寻。是阿音的师父,也是眼前拿剑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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