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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元气少年-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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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男的对叶净淳不太关注,她是艾朗洲拉进来的,没必要表露更多的兴趣。
    李柔希几个女的插不进男生的话题,发现叶净淳也在发呆,便过来邀请她游览溪花禅居的庭院,顺便聊一些女孩子的私房话。
    宋保军一点也不在乎,端着牛眼大小的青瓷酒杯笑道:“毕业能有什么打算?不就是老老实实找一份工作,养家糊口,攒钱娶老婆买房子,安安心心过好下半辈子么?”
    “呵呵,宋兄高见,平平凡凡是最难得的。”杨宣言不由衷说道。
    贝逸杰插嘴说道:“攒钱娶老婆买房子?真会开玩笑,大好的青春不用来做自己喜欢的事,真是可惜了。我问你,你的理想是什么?”
    宋保军瞅了一眼在池塘边上漫步的叶净淳,说:“理想嘛,挺简单的,就是传宗接代了。那你的理想是什么?”
    贝逸杰哈哈大笑,心道自己将来是做大事的人,怎能向这种无名小卒袒露心迹?淡淡的道:“成年人了,哪有什么理想?那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脚踏实地做好每一件事才是真的。”
    宋保军点点头:“有道理。”
    林贞贤本来想去观摩楚润田作画,见他们聊得起劲,便凑过来笑道:“宋保军,我也有理想,我目前的理想是学好中国文化,以后成为中韩文化交流大使,那应该很棒。”
    贝逸杰赔笑道:“林同学,以你的家庭,将来要谋一个类似的职业还不是很简单吗?”
    他的话没错,韩国政坛的许多人物都和三球集团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一些国家重要部门的高官都有着在三球集团任职的履历。
    美国《新闻周刊》用“幕后帝王”一词来形容三球集团总裁李在旭,认为他在韩国经济界的地位可与韩国总统在政界的地位相媲美,可以说是韩国的“经济总统”。路透社则这样说:“李在旭说话轻声细语,但只要他咳嗽,韩国就会感冒。”
    总裁地位如此,副总又能差到哪里去呢?
    听到贝逸杰的话,林贞贤似乎有些不悦,轻声道:“我希望做一个货真价实的文化大使,能在中韩双方的交流起到一些作用,而不是凭借家庭背景上位的尸位素餐者。”
    贝逸杰急忙起身道歉:“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也许你家里会提供一些支持。”
    “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林贞贤已经决定结束与他的无聊对话了,把脸扭向宋保军,转而笑道:“宋保军同学,你刚才那是中国功夫还是自由搏击?”
    宋保军没好意思说这是街头打烂架搏命的路数,道:“各种手段都有一点。”
    “打得很好看,很精彩。”林贞贤感觉找不到话题,憋出这么一句。
    宋保军刚想回话,只见边上的贝逸杰正死死瞪着自己,眼中满含怨毒。
    类似的眼神他已经见过不少,和叶净淳在一起、与柳细月亲密接触,别的男生基本都是羡慕嫉妒恨,但贝逸杰更强烈。
    宋保军很理解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在座几个男的,大家年纪学历相当,没有帅成金城武那样的,当然也不会有太丑的,各人起跑线看似差不多,凭什么林贞贤只和你说话?
    这就等于狠狠削了贝逸杰的面子。
    混社会的,面子相当重要,林贞贤对所有人不假辞色也就罢了,偏偏只对你一个人有说有笑,都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贝逸杰怎能咽得下这口恶气!
    宋保军没把他的目光当一回事,说:“林同学,你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哪一部分兴趣更多一些?”
    

第295章 露一手如何
    中国文化是一个极为庞大的课题,诸子百家的理论学说、琴棋书画、诗经汉赋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地方戏剧、中国建筑、衣冠服饰、传统年节民俗、饮食厨艺等等等等,便是要精通其中一项也得耗费一个人相当大的时间精力。
    林贞贤显然从没想过这个问题,迟疑道:“我个人没那么多时间,希望多少都能涉猎一些。”
    贝逸杰心中不忿,强自争辩道:“林同学,只怕是样样精通、样样稀松呢!”
    林贞贤脸色一变,正要解释什么,只见宋保军微微颔首,说:“既然立志要做文化交流大使,总得什么都略懂一二,也好起到沟通的作用。如果只专注一样,哪有那么多精力?又不是非要成为国学大师不可。文化大使,重在’交流‘二字。”
    林贞贤微微一笑:“我也是这么想的,谢谢你,宋保军同学。”
    “说得好!”贝逸杰不合时宜的叫唤起来,端着酒杯道:“宋兄,敬你一杯。”
    宋保军莫名其妙的跟着举起杯子。
    两人碰杯,贝逸杰假装亲密交谈的样子,直凑到宋保军耳边,低声道:“你能和你的长腿妹子先回家吗?明天下午到贰叁基金的办公室去,我给你办个五千元的助学补贴。”
    说话的内容看似商量,语气却不容置疑。
    “我不是很缺钱。”宋保军面无表情的说道。
    “那你就是不识抬举了?”贝逸杰说完这话,发现林贞贤正瞪着清澈明亮的眼睛看过来,赶紧若无其事退回原位,心中暗自恼怒。
    从下午开始的聚会,到现在大家都有些饿了,仆人送来精致的中式点心,蛋黄酥、南瓜饼、红豆马蹄糕、三鲜烧卖、薯泥豆皮卷、紫薯冰皮月饼、奶香蜜豆包、绿豆糕、酥炸香蕉、水晶桂花糕等等等等,放置在桌上供人取用。
    另外还有各色饮料,芒果西米露、绿豆汤、红枣香茶、洛神花果茶、水蜜桃酸奶。
    又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之后,楚润田画得差不多了,众人都围上去观赏。
    楚润田把中间最好的位置占住,微笑道:“林同学,请你点评一下这幅《溪花禅居行乐图》。”
    几个男生均是以她马首是瞻,便让出位置请林贞贤过来观看。
    三尺宽的宣纸上,主场景是杨宣家的庭院,屋宇楼阁雕栏玉砌,溪流淙淙,小桥回合,月亮初升,华灯初上,云影憧憧。十来个人散落其间,有的饮酒,有的对坐闲聊,有的漫步而行。
    画得栩栩如生,色彩浓郁,对比鲜明。既有着传统国画的写意,也有西方画技中精准的透视结构。由于这种中西画法的结合,使得作品本身更具有艺术表现力。
    有趣的是,每个人都能在画中找到自己的影子,中间那个穿改良汉服饮酒作乐的人物自然就是此间主人杨宣了。边上一张案牍,一个身穿西装的男子正在挥毫,眉目依稀便是贝逸杰。池塘边又画了两个持剑打斗的人物,穿夹克的庞宇涵制服了穿西装的宋保军。
    楚润田另外用了曼妙的曲线勾勒出几个身姿婀娜的女孩,一时间似乎人人都在画里找到自己的影子。
    楚润田笑着朝大家拱手:“画得潦草,还请各位多多包涵。”
    林贞贤赞道:“画得真好,我有点无法形容。呃……就是那种传统不像传统,现代也不像现代的感觉,但是结合得很好,给人一种新奇的感受。这个色彩有点艳,但又突出了聚会的氛围,显得十分美妙。”
    楚润田忙说:“林同学谬赞了,其实本人这幅作品有点贻笑大方,上不了台面。中西结合的画技古已有之,比如郎世宁,我只是发扬光大罢了。”表面上谦虚得很,还是不动声色给自己脸上贴了金。
    林贞贤又说:“宋保军同学,你也来评评,这幅画好在哪里。”
    楚润田笑道:“宋保军是中文系的学生,专业都不对口,能看得出什么道道?我这作品虽上不了台面,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说上几句的。”
    这话除了自傲之外,还明摆着针对宋保军。
    几个男的饶有兴致瞧过去,想看看宋保军会有什么反应。
    宋保军眼睛在《溪花禅居行乐图》扫了一下,又看向别处,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楚润田只道他是没那个鉴赏水平,冷笑:“说不懂就是不懂,有什么可怀疑的?须知隔行如隔山,我看他搞不好连颜色都分不清。”
    “红黄蓝橙绿紫,怎么会分不清?”贝世杰问。
    “世杰,不是我笑话你,你这话有点业余了。”楚润田指着案牍上的颜料,问道:“绯红、粉红、品红、桃红,你说说分别是哪四种颜色?”
    贝世杰一看,几种颜色并在一起,根本分不出有什么差别,只好笑道:“绯红边上是粉红,粉红边上是品红,品红边上是桃红,不知对也不对?”
    众人哈哈大笑,楚润田竖起拇指赞道:“世杰,真有你的。”
    这时腾仲春瞅了瞅宋保军,说:“既然是来参加聚会的,总不能没有节目吧?”
    “我,我刚才和庞宇涵表演了剑术,还不算?”宋保军揉着鼻子说。
    腾仲春道:“剑术是庞宇涵同学的,你只是配合,不算。”
    贝世杰道:“宋保军,让你上就上,推辞什么,莫非你什么都不会?”
    两个人一开口,其他人纷纷跟进,艾朗洲附和道:“是是,让你表演一个节目而已,不然来杨少这里混吃混喝,成什么体统?”
    一直与人为善的杨宣也笑道:“宋兄,露一手如何?”
    宋保军道:“要说这国学,多数是学术性的,不具备表演性质,我看楚兄的画作还缺少一首题画诗,不如在下献个丑?”
    题画诗,是中国传统美术特有的艺术形式,在国画的空白之处,题上一首诗,或抒发作者的感情,或谈论艺术的见地,或咏叹画面的意境,往往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
    楚润田登时不太高兴,说:“宋保军,你可要搞清楚了,我这画虽然入不了大家法眼,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糊弄的,万一给你在上面任意涂抹,乱写一气,那还得了?”
    这倒是个问题,几个男的除了艾朗洲谁也没见过宋保军的书法水平,楚润田好好的一幅画,若是被破坏那还真的有些可惜。
    杨宣沉吟道:“宋兄,你别的什么都不会吗?”
    不料林贞贤叫道:“宋保军的书法水平高超得很,怎么可能乱写一气呢?”
    “书法水平很高?”贝世杰顿时坐不住了,老子刚刚表演完一手书法,你这里说有人书法水平很高?
    他立即冷笑着说道:“那行啊!来露一手!这题画诗你非写不可!”
    其中只有艾朗洲知道真相,可是这小子在那天当着所有人的面成了故事的背景和陪衬,这种大丢脸的事情自然不会四处嚷嚷。
    楚润田面有难色:“这个嘛……”
    贝世杰拍胸脯叫道:“让他写,发生什么意外我负责!老子偏不信了,寒山社谁的书法高低我还不是一清二楚!”
    楚润田有些无奈,指着案牍上的毛笔说:“那你写吧,写坏了……嗯,就老老实实给大家斟酒。”
    秦淑敏急着讨好楚润田,忙说:“楚师兄,你好端端的一幅画,怎能叫他乱写?我看哪,任谁的诗句都配不上这幅画。”
    “少说几句。”楚润田道:“宋保军,你要写就快写,别浪费大家时间。”
    “那好。”宋保军在众目睽睽之下提起笔,在砚台边沿舔了舔笔尖,突然又问:“楚兄,你这幅画,平心而论,在外面书画艺术市场能买多少?”
    “这个……”楚润田没想到他会多此一问,想说个吓人的数字,又怕被其他竞争对手戳破谎言,只好说道:“呃,大概能买上千元,也不算什么了。”
    秦淑敏急忙插嘴:“何止千元?起码上万了呢!我楚师兄的画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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