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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藏刀长相思-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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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焉梦此时已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挥挥手道:“你们走吧,不要管我。”
  吕怀良深沉地道:“我们是不会走的。江总管,你要点火就点吧。”
  江龙脸红了,脖子涨的通红,脖上的刀伤又渗出了鲜血。
  他点火炸船只是一种威胁的手段,他并不想炸毁帮主的龙舟,便无意伤害吕怀良等人。他原以为吕怀良等人任焉梦交情不深,一定会走的,没料到吕怀良居然要他炸船。
  他被逼上了绝路,除了弄假成真炸船之外,他已无路可走。
  他嘴唇颤抖着,想下点火的命令,却又说不出口。霍梦燕看出了他心中的犹豫,于是嘲笑道:“怎么不敢点火?我早就看出你是个孬种。”
  江龙被逼,也就顾不了许多,突地喝道:“点火!”守在火药桶旁的青蓑帮弟子并没有犹豫,立刻点燃了火绳。
  吕怀良的脸色变了,闪着精芒的眸光射向了霍梦燕。
  他是认定江龙不会炸船,才说出要江龙点火的话来的,这样就能逼着对方向自己让步,不料霍梦燕这一句过激的话,逼得江龙真点了火。
  船上所的有人都屏住了气息,连任焉梦也感觉到了危险,两眼勾勾地盯着燃烧的火绳,飞管他仍然不知道火药桶装的是什么东西。
  火绳在风中燃烧得很快。
  众人的脸色变得灰白,但谁也没有动,仿佛都中等候着那一刹那惊天动地时刻的到来。
  情况已万分危急!
  江心雾里,一条小舟似箭一般向龙舟射来。
  站在船舷吊船旁的一名青蓑帮弟子,发出一声响亮的呼喊:“帮主到了!”
  第八章 丰都鬼城
  小舟在浪尖上飞过。
  当小舟距大船还有差不多十丈距离进,把舵的青蓑衣人身子往下一沉。
  一个浪花正好击到,小舟舟尖高高翘起,舟身在浪花上腾空飞起。
  舟头上两条人影,如同飞鸟,掠过江空,飞向大船。
  在两条人影落在大船舷板上时,小舟“嗖”地从大船旁边擦身而过。
  屯此同时,六根燃烧的火绳,在火药桶的边沿,被青蓑帮弟子捏断了。
  钟大馗来得正是时候,若迟来一步,这船就炸毁了。
  十二名青蓑衣弟子将火把扔入江中,默默地垂手侍立。
  帮主到了,谁还敢轻举妄动?
  和钟大馗一道跃上船的,是一个六旬开外,上着青布袈裟,下着芒鞋白袜的和尚。
  吕怀良和丁非凡认识这位和尚,他就是五台山法源寺的高僧缘尘大师。
  钟大馗长满络腮胡须的脸上满是怒容,深眉深深皱起。吕怀良和丁非凡见火绳已灭,已松了口气,出手解开了江龙和假钟大馗的穴道。
  江龙和假钟大馗垂首退至一旁,不敢说话。
  钟大馗先狠狠地瞪了江龙一眼,然后换个笑脸,拱手对吕怀良等人道:“不知吕少侠、丁少主、宋少主、任公子、霍姑娘和贾姑娘到此,钟某来迟,望始罪。”
  吕怀良等人忙拱手还礼道:“钟帮主言重了。”
  霍梦燕翘唇道:“帮主怎么都认识我们?”
  钟大馗浅笑道:“钟某一路赶来,已得知任公子是与你们五人一道,现在见面岂有不认识的道理?”
  说话间,吕怀良、丁非凡、宋孝忠和贾无瑕已与缘尘大师见过礼。
  “唷!你就是五台山法源寺的那个缘尘大师?”霍梦燕抢步到缘法大师面前,指着他鼻梁道。
  “阿弥陀佛,”缘尘大师合掌道:“贫僧正是缘尘。”
  霍梦燕道:“听我娘说,你当年还欠了阎王宫一副六合散药的银子没付,是不是?”
  宋孝忠厉声道:“燕妹休得无礼!”
  霍梦燕不敢再嚷,但仍低声咕噜着道:“是嘛,我听娘的是这……么说的嘛。”
  缘尘大师神气平静,但目透神光:“罪过,罪过。贫僧当年确是有一副六合散药的银子没付,但贫僧还银却是还十次了。”
  霍梦燕眨了眨眼,正想说什么,却听钟大馗一声沉喝:“江龙,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你想炸船吗?”
  “帮主,”江龙跨前一步,单膝跪地道:“在下……”
  他不愧是个敢作敢当的汉子,毫不隐满地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一了遍。
  钟大馗脸色铁青,扬起了掌:“你是混帐,险些毁了我青蓑帮!你居然敢加害吕少侠和丁少主等人,该当何罪?”
  “我……”江龙支吾着,一时不知如何解释。突然,他身一侧,夺过旁边一名青蓑帮弟子的刀,就往自己颈脖上抹去。
  “当!”吕怀良二指倏出弹在刀背上,江龙只觉手腕一震,刀已坠地。
  吕怀良正色道:“钟帮主,江总管为报恩出此下策,虽然不是,但也有个义字,情有可原,再则,他已备小船叫我们走,并无加害之意,还望钟帮主宽有,网开一面。”
  江龙怔怔地看着吕怀良,仿佛还在他刚才的弹指震惊中尚未醒来。
  缘尘大师亦道:“佛门慈悲,江总管知恩图报,要报恩便急于报仇,本心尚无恶意,还望钟帮主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此凌霄宫还不知要出什么事。”
  任焉梦突然道:“要死了,死不少人。”
  众人悚然一惊,目光转向任焉梦。
  任焉梦正望着迷雾在天空,眼里闪着梦幻的光。
  船舷上刮过一股阴惨惨的风。
  众人禁不住心里冒出一股冷气,不样的凶兆!
  “阿弥随佛!”缘尘大师高声佛号,庄严慑人的佛号声,腾空而起。
  佛号声中,阴风渐散。
  吕怀良江龙:“你是怎么知道胡吉安是殆在‘一阳指’下?”
  江龙道:“江湖上的人几乎全都知道了,我怎会不知道?”
  吕怀良沉声道:“这就奇怪了。在花艇上大家议好严守秘密,暂时不将胡吉安死的消息传出去,怎么江湖上这么快就传开了?”
  他感觉到问题愈来愈严重。
  钟大馗凝目道:“其中怕有阴谋。”
  江龙感觉到了不对,忙道:“江虎和八卦堂赵子晋,去虎峡口截杀白赐天去了,怎么办?”
  缘尘大师道:“少林天果大师已赶去虎峡口,再加上了尘大师和平南王袁功勋,想必不会有什么问题的,问题恐怕会在……”
  任焉梦又突然接口道:“在阴冥大会。”
  众人感到一阵不安。
  缘尘大师看了任焉梦一眼,目光转到丁非凡脸上:“为了查清胡吉安死之真相,十大门派已用飞鸽传书去请你爹丁不一丁大人了。”
  丁非凡惊声道:“我爹会来阴冥大会?”
  缘尘大师道:“你不用慌,你这次是替爹办案,说不定他还会高兴呢。”
  丁非凡点点头,但又道:“我爹若责骂我逃离庄园,你可要替我请情。”
  缘尘大师认真地道:“一定。”
  “任公子,”钟大馗对任焉梦道:“你既已上了船,就请乘此船去凌霄宫吧。”
  丁非凡道:“我们的坐骑怎么办?”
  钟大馗道:“我即派人随后送往凌霄宫。”
  任焉梦此刻扭转了头,眼里已没了梦幻之光,只有些痴呆的光芒:“钟帮主,有酒喝没有?”
  “唷!”钟大馗用手拍后前额道,“光顾说话,怠慢客人了。诸位请随我到钟馗厅用酒饭。”
  十二名青蓑帮弟子闻声,立即奔下了船舱。
  钟大馗侧脸:“江龙。”
  “在。”
  江龙躬身应诺。
  钟大馗肃然地道:“稍刻向任公子、吕少侠等人敬酒谢罪。”
  船过了三峡,缓缓西行,数日后,已入丰都界。
  江龙这几日来与任焉梦、吕怀良等人已混得很熟了。当他确实认定任焉梦是个痴儿时,对自己的鲁莽冲动很是后悔,所以对任焉梦六人是格外地殷勤。
  江龙陪着六人站在船头舷板上,指着江岸道:“此地已入丰都界,十里南沱、北江、三十里过观音梁,大佛面、送客堆、残悲梁、道路都极为险恶……”
  吕怀良和丁非凡都到过平都山凌霄宫,因此对江龙的介绍并不感兴趣。
  吕怀良望着汇面凝目沉思:是谁故意走露胡吉安被杀的消急,其目的何在?
  丁非凡心不在焉,目光四处张望,突然,他发觉贾无瑕悄悄地轻移莲步,向船尾走去。
  任焉梦、宋孝忠和霍梦燕,正饶有兴趣地在听江龙有关丰都鬼城的介绍。
  “丰都县,因县内有丰水和平都山而得名,胡朝初年改丰为酆,遂有鬼山限洞之说。山上有天于殿、二仙阁、凌霄宫、寥阳殿、上关殿、钟馗殿、地仙和川主祠、无常殿、百子殿、报恩殿、哼哈祠、九蟒殿、城隍殿、东岳殿等十四座寺观庙宇……”江龙介绍到寺殿,口若悬河,如数家珍。
  任焉梦和霍梦燕听得瞪圆了眼。
  宋孝忠也听得入了迷,问道:“听说山腰有座‘奈河桥’,桥下有个‘血河池’,这是怎么回事?”
  江龙抿抿嘴道:“说起这奈何桥,话就长了,这里有个故事……”
  丁非凡无心听江龙闲聊,悄然离开船头,绕过左舷向船尾走去。
  船尾,贾无瑕依俯在船栏边,凝视着江水,仿佛心事重重。
  她披着的桃红纱肩又轻又软,被风吹得高高飘起,好像随时都可能把她娇小的身躯,带到空中飘走。
  她那一份娇嗔怯弱的美,天下男人见了,没有一个不为之心动。
  丁非凡心动了。她娇柔动人的美女!他移步向她走去,在她身旁站定。
  她似乎没觉察到他的到来,仍凝视着汇水,身子动也没动。
  他府靠到船栏上,把头凑近她的身子,一股特有的幽香钻鼻而入,令他感到晕眩。
  他定住心神,柔声问道:“你要想心事?”
  她轻“嗯”了一声,抬起头来,美观的眸子,在阳光中就像两颗闪光的宝石。
  他看呆了,目光勾勾地着她的脸。
  她淡淡地道:“是我漂亮,还是霍姑娘漂亮?”
  他怔了怔,含笑道:“她漂亮,你也漂亮,不是吗?”她侧转脸,亮亮的眸子瞧着他。
  他严肃地道:“是的,你俩是两种不同类型的美,她好比是带刺的玫瑰,你比是嫣红的牡丹……”
  她打断他的话道:“你找我有事吗?”
  他想了想,肃容道:“有。”
  她也唬起了脸:“什么事?”
  他皱有介事地问道:“那天在鬼门关树林里你真去洗澡了?”
  她的心格登一跳,秀眉微微一皱:“不错,我是去洗澡了。”
  她那刹那间的细微的表情变化,未能逃得过丁非凡锐利的眼睛,丁非凡道:“不,你没去洗澡。”
  “那你说我去干什么了?”她以攻为守。
  他看她,开了个玩笑:“你去会情人了。”
  她脸色倏变,但迅即宁定,绽出一丝笑容道:“在鬼门关山崖,我哪有情人?”
  他靠拢过去,手很自然地搭上的腰:“我就是你的情人。”
  她腰身一扭像泥嫩似地挣脱出他的手。她亦嗔亦笑,似羞似恼,空中的阳光都在她的娇颜中失去了光彩。
  他痴望着她:“你不愿意?”
  她正公道:“能道吕怀良没告诉你,我已名花有主?”
  他打趣道:“难道你没有改变主人的打算?”
  她认真地想了想:“你真喜欢我?”
  他未加思索,毅然地点点头:“是的。”
  她端然地道:“如果真是这样,我只有一句话奉告了少主。”
  他已觉不妙:“请……讲。”
  “自古多情空余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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