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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妖孽国师滚边去-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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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躺着别着凉。”他俯下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亲吻,“我去给你拿早点来。”
  言罢,他才转身下了榻穿衣裳。
  苏惊羽偏头望着他的背影,唇角不自觉扬起一丝浅浅的弧度。
  ……
  这么一躺便是一个上午。
  临近午时,苏惊羽才有力气从床上爬起来,贺兰尧的母妃不在,她也省了一趟请安。
  换上了一身海蓝色的罗裙,她下了榻,走出贺兰尧的寝殿。
  迈出了寝殿的门槛,一抬眸便看见前方梨花树下的两道身影,树荫下的白玉桌边,一白一墨的两人相对而坐。
  那道雪白的影子自然是贺兰尧,而他正对面那人是——许久不见的贺兰平。
  苏惊羽见此,不禁失笑。
  贺兰尧作为皇子年纪排行中比较小的那个,却比他好几个哥哥都先大婚了。
  而这会儿,贺兰平的余光也瞥见了她的身影,便转过头看了过来,而只是一眼,就差点惊掉了他的下巴。
  原本唇角温润的笑意僵住,他有些怔愣地望着前方那缓步而来的美人,好片刻才回过了神,第一反应便是看向了贺兰尧,轻挑眉头,“十弟,你金屋藏娇?”
  贺兰尧唇角挑起一丝淡笑,“金屋藏娇?”
  “要不然呢?这美人为何从你的寝殿中走出?以惊羽那种彪悍的性格,你不怕她回头闹腾?”贺兰平说着,拿起面前的茶杯端至唇边轻抿了一口。
  而下一刻,贺兰尧幽幽的嗓音传入耳膜,“四哥你且看清楚了,她就是惊羽。”
  贺兰平听闻这话,差点呛着。
  一口茶吞入腹中,他急忙抬眸去看来人,而来人已经走到了身前。
  一身海蓝色罗裙包括着她纤细高挑的身段,露在外头的肌肤白皙似雪,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柳眉星眸,鼻梁挺翘,那眉眼似是有些熟悉。
  那唇角的一抹笑意似乎更加眼熟。
  “你真是惊羽?”贺兰平抬手拂过自己的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眼花,又细细打量了片刻身前的人,终于得出一个结论。
  眼前这个美人,就是苏惊羽无疑。
  “四哥,你是不是美人见的多了,得了脸盲症?”苏惊羽轻挑眉头。
  贺兰尧说过,成婚过后大可以不必再戴着面具,每天脸上戴着那么个东西总归是不舒服,还是让肌肤自然接触空气更好。
  “脸盲症?”贺兰平显然很疑惑,“脸盲症为何种症状?”
  “脸盲症,即面部辨识能力缺乏症。”苏惊羽悠悠道,“其意思就是,世间美女你见得太多,在你眼中美女都长得一个样子,见过就忘了,我若是戴个面具站在你面前,准让你一下子就能想起我。”
  “开玩笑,我哪能忘了惊羽呢。”贺兰平面上浮起一抹浅浅的笑意,“方才没有细细看你的眉眼,一时间没能认出来,只以为是哪个神女下凡,这会儿细细一看,果真是我认识的那个惊羽。”
  “四哥。”空气中倏然响起一声幽凉的语调,“你素有怜香惜玉之名,但你平日里调笑别的女子也就罢了,我的女人,不允许你调笑。”
  贺兰平:“……”
  苏惊羽:“……”
  “这哪里是调笑,这是夸赞。”贺兰平轻叹一声,“我说惊羽是神女下凡,这是溢美之词,哪里是调笑了?”
  “不需要四哥来夸。”贺兰尧漫不经心道,“我自己会夸的。”
  苏惊羽抬眼望天。
  他损她似乎比夸她多吧?
  “也罢,是我冒失了。”贺兰平听着贺兰尧的话,低笑一声,“既然十弟不给夸,那么往后我便不随便夸惊羽了。”
  “四哥犯不着太与他一般见识。”苏惊羽到了贺兰尧身侧坐了下来,这才发现,桌子脚下竟搁着一个大箱子,她顿时好奇,“这里面是什么?”
  看样子八成是贺兰平带来的。
  “我送你们的大婚贺礼。”贺兰平笑道,“你必定猜不出是什么。”
  “不管是什么,先谢过四哥的贺礼。”苏惊羽说着,便俯下了身,伸手去开箱子的扣。
  贺兰平说这是她猜不到的贺礼,那么想必不是金银珠宝之类的俗物。
  那会是什么?
  这般想着,她已经将箱子的盖掀了开,待她看清里面的东西时,眼角几不可见的一挑。
  果真没想到。
  一整箱竟然全都是——干果点心之内的零嘴。
  “如何?想不到吧?这些都是可以存放久一些的点心,里头有不少都是五湖四海各地的特产,想必你们会喜欢的。”贺兰平道。
  苏惊羽呵呵笑道:“四哥真是有心,我们喜欢。”
  他这完全是依着贺兰尧的喜好送的吧?
  可真是个贴心的好兄长。
  要说贺兰家这么多兄弟姐妹,她平日里都见不到几个与贺兰尧有交情的,贺兰平倒真算得上是唯一有交情的了。其余的人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喜欢便好。”贺兰平唇角勾起一丝和煦的笑意,随后眉眼间又浮现淡淡的疑惑,“有件事儿我倒是真的不明白,关于惊羽你的容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说来话长了,我长话短说……”苏惊羽想了想,道,“其实我脸上的胎记原本就不是真的胎记,那是病,如今治好了,自然容貌便恢复了。”
  “是病?”贺兰平挑了挑眉,“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自出生就病了,并且病了这么多年?”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具体过程太复杂,我没法跟四哥解释清楚。”苏惊羽说着,径自倒了一杯茶。
  “那么你的容貌是何时恢复的?”贺兰尧说到这儿,面上似是有些玩味,“总不会是成婚后才恢复的,想必早已恢复了有一段时间了吧?为何还要继续戴着面具?”
  “这个嘛……”苏惊羽笑着瞥了一眼贺兰尧,“这其中原因,四哥还是问问阿尧吧。”
  “我只不过是想给自己少招些情敌。”贺兰尧云淡风轻地抿了一口茶,“若是可以让我选择,我希望她永远也不要变得好看,就那么丑一辈子得了。”
  苏惊羽:“……”
  “开个玩笑。”贺兰尧忽然笑了一声,随后伸手抚了抚苏惊羽的头发,“女为悦己者容,女子终归还是希望自己是美丽的,那面具戴着也不大好受,如今成婚了便不用再戴了。”
  贺兰平听闻此话,笑了笑,而后起了身,“罢了,我还是不在这儿打搅你们了,我府中也有些事儿要去处理一下,先行告辞了。”
  贺兰尧闻言,悠悠道:“四哥慢走。”
  待贺兰平离去了之后,苏惊羽瞥了一眼箱子里的点心,蹲下身随手翻了一包干果,而后身子一歪,倚在贺兰尧的肩上便剥了起来。
  “小羽毛。”贺兰尧忽然轻唤了她一声。
  苏惊羽轻轻‘嗯’了一声。
  “枕霞宫那位,据说有喜了。”贺兰尧轻描淡写道,“你还不知道吧?”
  “枕霞宫……丽妃有喜?”苏惊羽霍然起身,望了贺兰尧一眼,“这个消息属实么?”
  “当然,宫中早就传开了,据说是太医前两日诊断出来的。”贺兰尧悠悠道,“这个宁若水不是你的人么?你与她,许久未来往了罢?”
  “这几日忙着大婚事宜,倒真是没有和她来往了,我竟连她有孕了都不知道。”苏惊羽沉吟片刻后道,“是时候去慰问一番了,宁若水也姑且算得上是我的左膀右臂,即便如今我辞去了玄轶司的职位,她以后依旧还能帮上我的忙。”
  “是帮那个神棍的忙吧?”贺兰尧不咸不淡道,“你辞去了玄衣卫一职,嫁了我,按理说这宫中的事儿不在与你有关系了,你唯一的牵挂不就是谪仙殿里那神棍么?在皇宫中有宁若水这样一个眼线,必要的时候能帮得上他,不是么?”
  苏惊羽听着他这话,只觉得空气中的味道忽然有些酸了,不禁低笑了一声。
  “他是我永远的良师益友,这个不可否认的。”苏惊羽伸手揉了揉贺兰尧的脸庞,“阿尧你能别总是一提起他就阴阳怪气的么?要知道你我的大婚之所以提前这么久都归功于他。”
  “他是良师益友,那么我呢?”贺兰尧任由她揉着自己的脸,不紧不慢道,“你说,我在你心中是怎样的形象?”
  苏惊羽闻言,笑道:“是……”
  “不准说幼稚鬼。”贺兰尧不等她说完,急忙打断,望着她的凤眸轻眯,隐含一丝警告,“你若是敢说出这三个字,今晚我就折腾死你,且让你知道我究竟……幼不幼稚。”
  苏惊羽:“……”
  这样威胁她?
  以为这样她就怕了他么?
  不过她原本还真没打算那么说他的,这一回倒真是他自己想太多。
  “睚眦必报,奸诈凶残,阴晴不定,脾气暴躁……”苏惊羽轻描淡写道,“若要问你在我心中的形象,说都说不完。”
  贺兰尧听着她的形容,当即拧起眉头。
  “以上都是你的本质,不过,你同样温柔体贴,善解我意,风华万千,无可替代。”苏惊羽很是实在地回答,“人无完人,你莫要问我你在我心里是什么印象,也莫要拿自己和其他人比较,你就是你,独一无二,世间仅有,你只需知道,我喜欢这样的你就对了,虽然我偶尔会数落你几句,但这世间,没有任何人可以超越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你懂吗?我的殿下。”
  苏惊羽几乎是饱含感情地‘朗诵’这一段她在心中默默打好的草稿,只为了稳住眼前这位大爷。
  让他听得开心就好,一开心便可以转移注意力。
  千万不要再提月光,千万不要再提月光,千万不要再提月光……
  一提月光就难免要起点儿争执。
  而事情所发展也果真如同苏惊羽想象般美好,贺兰尧听得很是中意,眉眼间浮起丝丝愉悦,抬手撩起她的一缕头发在指尖把玩,“果真如此么?”
  “那是自然。”苏惊羽也伸了手,指尖摩痧着他的脸颊,“你就是我最爱的男神,没有之一啊么么哒。”
  “算你有眼光。”贺兰尧伸手揽过她的腰,“么么哒是什么意思?”
  很好,注意力被成功转移。
  “么么哒就是亲亲的意思。”苏惊羽笑道,“表达对一个人的钟情和喜爱。”
  “要亲我么?来吧。”贺兰尧望着她,唇角轻扬,魅眸中一片浅浅笑意。
  苏惊羽望着他的笑颜,有些晃神,伸手不自觉揽上了他的肩,另一只手挑起了他的下颌,轻声道:“宝贝儿,你在玩火。”
  贺兰尧唇角的笑意霎时僵住。
  “玩火?”贺兰尧凤眸轻眯,“玩什么火?苏惊羽,你当自己是去小倌馆的客人么!如此没品的话都拿来调戏我?拿开你的手!”
  她竟在他眼前摆出一副大爷的姿态。
  “诶,你为何会是这个反应?”苏惊羽的手被他拍了开,便只好收了回来,撇了撇嘴,“你难道不觉得我方才很有气场,像个女王一样?阿尧,你我若都是男子,那必定我攻你受啊。”
  “你为何总是胡言乱语?”贺兰尧斜睨了她一眼,“以后不准在我面前摆出那种流里流气的大爷模样,没个正经,还女王呢,顶多是个女嫖客,看你那傻样。”
  苏惊羽:“……”
  “虽然我不晓得你说的攻受是什么意思,但必定不是什么好话。”贺兰尧的语气不咸不淡,“又是你们家乡那边的话?你说我受又是个什么意思?因为我身形瘦削么?”
  “我觉得还是不用跟你解释这其中意思了。”苏惊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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