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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表姑娘生活录-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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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男人变心快的很,你可是在外头有如花美眷,嫌我这朵明日黄花?”秦蓁用力掐了下环在腰间的手,谢梓安疼的吸气“娘子大人饶命,小生只是觉得自己没能把你的白白胖胖,愧疚而。”
  “算你勉强圆回来。”秦蓁用手指勾住他一缕发丝,“我为着爹爹的事,冷落了你,也请你不要怪罪。”
  谢梓安摇头,“若我有个把我捧在心口的爹。我也会如此,或许更甚。陶陶,要是一个冷血无情之人,我又怎么会爱到骨子里?”
  秦蓁愣住,被他眸中的神情打动,那里星光璀璨,温柔如水。她俯下身,吻住令人沉醉的双眸。“梓安,我也爱你,爱你深入骨血。”
  谢梓安觉着眼前的女孩,人间不可无一,难得有二。“过些时日出了正月,我带你去集市上逛逛,吃醉仙楼的火锅如何?”
  想起九宫格火锅的滋味,秦蓁吸了吸口水。“如此便劳相公破费啦。”
  *
  京城下了一场大雪,街上的店铺纷纷关门,偶有路人经过,也裹紧棉衣想方设法赶回家去,往炉边一坐,烤烤火消退一声寒意。
  唯有高挂着的红灯笼,带着一丝暖意。一行人在深夜疾驰着骏马,扬起的雪花溅射在灯笼上,被暖意融化。
  他们从西南来,穿着一身黑衣,活在夜里。为了主人一声命令,可抛头颅洒热血,到京城时已经跑死了好几匹千里马。
  他们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灵活的拐进胡同。敲了敲紧闭的后门,扬起袖口。“你们来了,快进来。”开门的老者放他们进来,左右张望赶忙把门关上。
  老者带着他们穿过回廊厢房,来到府里最为隐秘的一处。向里面的小厮通报一声,行礼退下。
  他们跟在小厮身后,低着头不敢直视,坐在榻上的男子。“欧阳,这么着急要你们回来,为什么?”男子皮肤白皙,隐约可见皮下青色的血管,正一股股输送新鲜的血液。
  “秦溯之女秦蓁同她夫婿,在查当年秦溯之死。”为首的黑衣人毕恭毕敬跪下,额头抵住被热气蒸腾温暖的地板。“欧阳先生让属下回来询问,下一步该如何行事。”
  “欧阳此人做事乖张,我同他说过既然下了手,就要做的干净。他不知哪根筋搭错,偏生放了姓刘的一马,可不是让人抓着小辫子了?”那人声音温润说出的话却不怎么和煦。
  “欧阳先生已把那祸端除掉,只是不知秦蓁她们究竟知道了多少。”
  “你瞧瞧你在西南待久了,把自己当欧阳的人了吧。说的话处处向着他,还记得我才是你的主子么?”那人往炉里丢了块熏香,拿起一把小刀,朝为首的黑衣人刺去。鲜血如注,黑衣人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看着血流出来。“今个你说错话,只刺你一刀。他日你要再做错什么事,我就要你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肉一片片被剜下来。”
  那人把刀丢在地上,走回去侧躺在塌上。“那东西要或不要都无妨,我们如今有更便捷的法子,可成大业。谢梓安是瑞王的人,动不得。你回去告诉欧阳,盯着点就成,要是再有大动静禀告就是。功业将成,我不希望再生事端。”
  “是,属下明日就回西南禀报。”
  “可还有重要的事,大晚上的我累了。”那人长发披肩,看来是从睡梦中刚醒。
  “还有一事,欧阳先生在杀刘师爷时,连同边上一猎户一同灭了口。”他血流的多,身子在暖和的室内感到冰冷无比。“是秦蓁往日丫鬟的丈夫,主子您看此人可有利用价值,或是也灭了,清扫干净。”
  那人眼睛睁开,“留着吧,将来或许有用。亲近之人往往伤人最深,秦蓁要是真查到什么,她的价值可就大了。没事就滚吧,再耽搁会你就见不着明日的太阳。”
  “是。”黑衣人捂着伤口,退出门外。一旁候着的丫鬟,悄无声息的把血迹擦拭。塌上的男子呼吸平稳,俨然进入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还有一更!

  ☆、镯子

  川渝地区; 火锅是一绝。冬日寒冷; 吃一口热汗淋漓。夏日炎炎烈日,涮一锅舒爽发汗。虽然京城也爱吃火锅; 但都是冬日的滋补羊肉锅,鲜香有余,口味不足。
  秦蓁夹起一片肚片,放入锅中心中默数,一、二、三。。。。。。。好啦; 夹出来,放在装满花生碎的香油碟。一口含住,满意的哼哼声。
  “吃慢点,烫嘴。”谢梓安看她吃的不亦乐乎,好心提醒。“好吃么,我见你吃了四五盘了。”
  秦蓁胃口不错,点了三盘黄喉,一碟毛肚; 牛肉羊肉什么的,满满的堆了一桌。谢梓安不喜辣,稍稍吃了两口就停下,替秦蓁涮起肉来。
  被这么一说,秦蓁也觉着自己吃的有点多,不留神桌山的东西吃了大半,偏偏她还觉得不饱。想来是爹爹的事一时急不得,她的心思放宽; 把前几月没吃的东西都补回来。
  只是让谢梓安受了不少委屈,秦蓁这馋虫来的急切,总有突发奇想爱的美食。比如睡觉时突然就想吃西街尾刘阿婆的酒酿团子,推醒谢梓安可怜巴巴的望着。又或者大冬天的想起冰镇的甜西瓜,一口咬下去甜水涌出,心都是甘甜的。不胜枚举,谢梓安宠着她,能办到的想法子办到。办不到的就画个给她瞧瞧,望梅止渴。
  “多大人了,也不注意。”谢梓安看她吃的颇为认真,长长的袖子被挽的松垮,时不时往下跌,好几次险些掉进锅里。他替她细致的把袖子挽起,确认不会掉下后松开。“你腕上上的镯子是岳父送的?”
  袖子被挽起,露出藏在齐下的缀玉缠丝银镯。秦蓁抚上镯子,内里发黑已经有些年头了。“是他给我做的,我的生辰礼物,好看么?”
  谢梓安昧着良心点头,老实说这镯子一看便知是外行人所做。缠的银丝粗细不一,缠着中间的银芯有紧有松。外头掉着玉也不是名贵玉材,死白中泛着一丝青。但这若是亲人所做意义就不一样了。
  “爹爹承诺过,要再亲手给我做套头面。”秦蓁涮起一片羊肉,沾了料放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就去了,只有这么个手镯留着。”
  谢梓安盯着她腕上的镯子,心中已有打算。
  *
  吃罢饭已是下午,谢梓安提议在街上转溜一会儿,看看有什么想买的没有。
  秦蓁欣然同意,她吃的肚子隆起,正想转转消食。街上赶集的人不少,有挑着自家种的菜来卖的,有吆喝卖烟花爆竹的,还有来来往往骑马看花的行人。
  谢梓安把秦蓁带到一间首饰铺,让掌柜拿出最新的首饰供其挑选。西南多玉石,首饰以玉为主,雕刻成花型的居多,样式讨喜。
  不过秦蓁众多的嫁妆里,最不缺的就是首饰。每天轮着换,到四十岁能不重样,普通一点的有金银玉石,繁复一点的有翠羽雀尾,再稀罕点的有珊瑚琉璃。从天上到海里应有尽有,再买也戴不上。
  哪怕价钱不贵,但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秦蓁摆摆手,谢绝了谢梓安啊的好意。
  “那老板你看看能不能照着这只镯子,做一套头面来?”谢梓安似乎知道她会不要,也没勉强,只是抬起秦蓁的手腕,露出缀玉缠丝镯。
  “这镯子做工粗糙,公子若是喜欢,我店铺里还有许多类似的镯子,都是成套的。”店老板看一眼,此镯子做工实在不行,仿着做一套头面太过浪费。
  秦蓁见店老板这么说,脸色垮下来,嘟起嘴。“不用了,我们走吧。”
  “我们不需别的镯子,就仿着这个就成。”谢梓安拉住秦蓁,拿出块金锞子放在桌上。“老板你能不能做到?”
  老板见着金锞子,哪还有什么不成的连连的点头。“不过需得夫人把镯子褪下来,我看看才知怎么仿的好。”
  秦蓁不情不愿的把镯子褪下,放在他手里。面上还是不悦,“为什么非得仿着做一套,花冤枉钱。”
  “当年岳父没兑现的承诺,我想做到。”谢梓安伏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秦蓁红着脸,倒也没再说什么。
  “夫人,此镯子您是在哪儿买的?”店家义愤填膺,“这人的心眼可坏透了!处处缺斤少两,就连这玉也是假的!”
  “你瞎说什么,这是我爹爹亲手做的!”秦蓁气愤的反驳,“不做了,回家。这老板摆明就是坑钱的,什么黑心话都敢说。”
  被秦蓁这么一说,店老板也不乐意了:“我在这街上开店二十年,夫人您是第一个说我黑心的。我李富贵坐得端行得正,从不说谎话。您这镯子确有问题!”
  他拿出一只缀玉银镯,递给秦蓁。“这两只镯子都是缠丝镯,大小差不了多小。按夫人您的手围,一个镯子起码得用八两的量,可您这只最多六两。”他从柜台底下挑了个称,把两只镯子分置在左右,果然秦蓁这只要轻的多。
  “撇开做工精细不说,您这镯子缺斤少两这么严重,中间的银芯定是空的。”他指着中间的银芯说道,“这样做的镯子易变型,都没人敢卖的。”
  “还有缀的玉,那根本就不是玉!”老板解释起来滔滔不绝,一定要为秦蓁污蔑自己讨个说法。“玉有高低档次之分,可那都是真玉才分。你这块玉分明就是包浆货。”
  秦蓁最听不得有人说道她爹爹,正欲争辩,被谢梓安挡下。他站在一旁听了许久,眼神中透着异样的光彩。“老板,可否告知何为包浆?”
  “玉石贵,品相好的能卖出天价。可玉讲究的事缘分,不是每块玉都是完美无限的。有些黑心玉石商人想赚钱,就想了个法子。把劣质玉石碾碎成粉末,添入所需的色彩,再用特殊的粘合剂粘起来抛光,足以假乱真。我们这行的就叫包浆。”老板说起那些奸商也是痛恨,一块废玉倒腾几下,当做好玉出售,价格却比好玉低上不少,让他们这些正正经经做生意的吃了大亏。
  “有点良心的包浆全是用劣玉做的,想钱想疯了的,往玉里掺块石头外头裹上玉粉赚的更多。”店家掂掂手里的银镯,“夫人您这块里面恐不是玉,重量不对。”
  “那可否请店家做个一模一样的出来?”秦蓁讶异的望着谢梓安,不知他为何提出这么个要求。
  “哪怕是包浆的玉,也做不出一模一样的来。但做个八分像不是难事。”老板把镯子放在手中打量,没什么繁复的技艺,要仿一个并不难。
  “那便有劳店家了。”谢梓安又拿出些碎银子置于柜上,“这是我夫妻的私事,望店家不要同他人提起。”
  店家点头,欢欢喜喜的收下钱财。“这东西不难仿,明日下午便可来取。”
  谢梓安道谢,把生闷气的秦蓁带回家。
  一进屋秦蓁就发起难来,“为何要他再做个,他摆明了看不上我爹爹做的镯子!就算是银芯又如何,包浆又怎样,那也是爹爹送我的一片心意。”
  谢梓安跟没事人一样,坐在椅上端起壶热茶,沏了一杯。“岳父为何要送你镯子?”
  “因着我生辰到了。”
  “送生辰礼物是否要送最好的?”秦蓁点头。
  “那怎么会送包浆和银芯的。再说了银芯的镯子易变型,又不易制作。岳父非那么大劲送个残次品,于理不合啊、。”他将杯中茶仰头喝下,给秦蓁也沏了一杯,让她坐下共饮。
  这么一说,秦蓁也有所怀疑。爹爹说过那块玉是她赌玉的胜利品,原石她见过,巴掌大。最后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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