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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德妃攻略(清宫)-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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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煦一脸淡漠,“娘,当年我求你替我去向皇后求娶的时候我就说过,我知道我已经娶妻于皇后娘娘来说我不是个良配,但我心中只有她一个,除了她之外我也不想再纳别人了。我若能娶她,自然会以妻礼待她,自然会护她周全远离京城。”李煦复又坐下来拿起刻刀,每一刀都刻着他心中的容颜,“官我这些年做得也不错,皇上不会越过我去点别的弟弟,李家的家产在我这一辈肯定是由我继承了,至于后嗣么……”
  李煦脸上浮现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咱们家本来就不是姓李的,又何必在意有没有人能延续李家的血脉呢?你们若真放不下这些,那也容易,爹爹一个姓姜的能给姓李的当儿子,我也能找个他姓的来当我儿子。实在不行曹寅有儿子了我要来当儿子,我和他亲如兄弟,他夫人又是咱们李家的远亲倒是刚刚好,比咱们这个原本姓姜的更合适。”
  李煦的父亲李士桢本姓姜,是投降满清后认了一李姓军官为父才改姓入旗的,而曹寅的夫人李氏则是这家李姓军官中的亲族所出,名分上是李煦的堂妹。李煦这一席话气得文氏差点背过气去,她指着李煦的鼻子问:“你是不是非要气死我才甘心,你看我敢不敢去御前告你不孝。”
  李煦淡淡地道:“若你想去你就去吧。”
  文氏怒道:“你以为我不敢吗?”
  李煦最不怕他母亲说起这遭,“你不敢,你贪恋我李家满门荣华,怎么可能去告我?”
  文氏一下子泄了气,手抹着眼泪拉扯着儿子哀求:“煦儿,为娘的求你,就是娘当年做错了,你也这样也得有个头啊。你爹和我为了你无妻无子孑然一身过日子的事愁的头发都白了,外头传你什么闲话的都有,什么断袖的,隐疾的,还有更难听的话我说都说不出口,你好好的官声干什么要被这样糟蹋?”
  “我不在乎这些。”李煦轻轻推开母亲的手收拾起自己的佛珠和刻刀起身离开,“为官也好、家产也罢,我都能如你和爹所愿,可她的事我绝不后悔,既然与她今生今世有缘无分,那我今生今世就孑然一身,就算是要自此孤独终老我也愿意。”
  “冤孽,冤孽啊!”
  文氏拄着拐杖在屋子里气急交加。她一辈子就只有李煦这一个孩子,为了一个他永远也得不到的女人,他竟执拗至此。
  李煦走出屋子,江宁织造府里的下人们正在拾掇冬日红梅的枝丫,他眼中氤氲,低头静静地瞧着手上已经刻完的佛珠,良久之后幽幽长叹一声。
  ······
  李府发生的一切蓁蓁自然是半点都不会知道。她如今全然在享受着在江南的时光,连着几日内,蓁蓁由李氏陪着栾大护着拜了虎丘和山塘街一带,又往北塔寺一带瞧了新鲜。绸缎庄、金店都是小的,这虎丘下头的当铺里淘到了上好的砚台一对,她最是爱不释手,与李氏说道回去给自己的一双阿哥最好。
  李氏于是艳羡道:“娘娘好福气有四阿哥和六阿哥,我们爷膝下空虚,之前夫人去得早也没能留个后,奴才嫁来一年有余了半点消息都没有,唉,一想到这个事奴才心里就不安。”
  说话间李氏就愁容满面,蓁蓁拉着她劝道:“别发愁,儿女之事是讲究缘分的,我看你身子骨不差,只是缘分未到而已。要不咱们在这里再拜拜吧,我倒是不用再求了,四阿哥六阿哥哪个都不是省心的,打小就是磨人精,如今又多了个小闺女,皇太后都笑我忙不过来,我帮你求求去。”
  李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赶忙谢恩:“娘娘最是福泽深厚,有娘娘帮奴才求肯定福来运转。”
  不过李氏又转念一想:“哎,不过现下求都不是个时候,奴才家还在热孝中呢。”
  汉人讲究孝道为先,满人入主中原之后也奉行这一套,若遇大丧,夫妻一年内都不得同床行房,有些讲究的人家更是长达三年。
  蓁蓁也是懂这些,可看李氏一脸的唏嘘安慰她说:“啊呀咱们来都来了,你就别想那么多了。都说了子女是要靠缘分的,你不妨先向菩萨求了再说。”
  蓁蓁说着就去找送子观音娘娘,李氏与蓁蓁相处这几天,知道这娘娘是个爽利性子,虽爱瞧热闹、爱看新鲜又爱动,但什么事都适可而止,从不刁难人,尽挑他们方便的来。就是这招人喜欢的性格脾气再加上倾国倾城的容貌怎么可能不受宠?平心而论,李氏活这么大还没见过比德妃生得还美的女人,头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都有些看呆了,她有一位堂姐自小就以美貌出名,出嫁前已经是名动一方的美人了,可和德妃相比别说容貌了,就是气度都差了老大一截。
  她头一回见德妃的时候就心想怪不得深得圣眷,同是包衣出身,独她已经抬旗不说,还在四妃里压过荣妃这位跟着皇上最久出身又好的。
  蓁蓁说一不二,真给李氏求了个签又求了个符,她自己取了身上一个荷包,把符装在里头,又看了签,招手对李氏道:“怕你要先有个招弟呢?”
  李氏过去一瞧,见签上写:长男近弄瓦,凤凰朝贺来。
  蓁蓁把签也一并叠了放进荷包塞进李氏手里:“可藏好了,要真得连生了,可要来谢谢我。”
  李氏羞红了脸收下荷包,又谢蓁蓁,顺口问道:“听闻六阿哥这回也随娘娘一起来了,怎么这几日不见小主子跟在娘娘身边?”
  蓁蓁叹口气说:“我这小儿最爱撒娇卖乖,讨得他皇父带着他一路游玩呗。也不知道这小东西这几日懂不懂规矩,要是不懂,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他。”
  “六阿哥蒙圣上垂爱,定是乖巧伶俐。”李氏凑趣道,“不如咱们买几个小玩意,等小主子回来了,娘娘也好送他玩。”
  “不买。”蓁蓁气道,“多买几本《三字经》、《千字文》、《百家姓》、《诗三百》的给他,就该收了骨头让他关门念书。”说着又笑了,拉着李氏去瞧那几样新鲜玩具买给六阿哥。
  等回了行宫,蓁蓁正拉着秋华一起和李氏瞧几个苏州时兴的花样子,比着要往帕子荷包上做的时候。翟琳进来通传道:“娘娘,栾大求见。”
  李氏问:“不是刚走么,怎么又来了。”
  “他说是杜甫的事,奴才不懂,只通传给娘娘。”
  蓁蓁听杜甫,立时就懂了,夸到:“栾大真聪明人,叫他来。”
  翟琳退了出去又引了栾大进来,栾大跪叩道:“请德主子安。”
  “你起吧,可是秋兴的事?”
  “是。”栾大脸又忿恨色道,“这张黄美倒所言不虚,今日来说,梁清标已经夺了去,便是一眼也不给咱瞧了。”
  蓁蓁笑道:“他是明白人,这么的好东西,给咱们瞧了,他还拿得回去吗?”
  “主子,我瞧他简直不想活了。”
  “罢了罢了,不是个事儿。”蓁蓁挥挥手让他下去。
  李氏心有戚戚,虽然见蓁蓁面上不动声色,但怕她心里膈应便起身就要请罪:“是奴才家人办事不利索,让娘娘没得受这些下臣的气。”
  “大学士么,我心中有数,不怪你们。”蓁蓁拉过她复又坐在身边,安抚道:“后日圣驾就到苏州了,可累得你这些天陪我,明日歇着整理整理,你且还要在江宁招待我呢。”
  “是,奴才明日要先回江宁,只在江宁恭候圣驾。”
  蓁蓁心有不舍,得李氏陪伴,这些日子着实得了宫中十年不曾有的趣味,听得李氏要先行还恋恋不舍地说:“夫人临行前可别忘了那些酒,吩咐他们预先做来呀。”
  还是秋华先掩口笑了起来,李氏也忍不住捧腹,一屋子人笑了半天才送走了李氏。
  ······
  “皇阿玛,额娘等我们呢,您快些!”胤祚小腿跑了起来还牵着自家阿玛的手不停催促,皇帝虽人高腿长,此时靠走也快跟不上儿子急切的步伐。
  他一下抱起胤祚,胤祚突然被举高高惊叫一声,又立马伸手揽上皇帝的脖子娇声道:“皇阿玛快些快些,额娘额娘!”
  “胤祚这么想额娘啊?”
  “嗯!”胤祚猛点头。
  “跟皇阿玛一起还想额娘啊,阿玛带你又瞧湖又瞧山的,你还不够高兴是不是?”
  “没有没有!”胤祚松开手摆了摆,又抱上皇帝的脖子嚷嚷,“祚儿瞧见那么多好玩的要和额娘说嘛!皇阿玛难道不想额娘?”
  皇帝被儿子反问哈哈大笑:“鬼精灵。”说着抱着胤祚快步穿过月洞门,蓁蓁身上穿着一袭胭脂红的汉衣,正背身在窗下,一手持书卷,一手轻摇纨扇。
  胤祚一进院子就嚷起来:“额娘!”
  蓁蓁一喜一回头,皇帝正抱着胤祚笑站在竹叶后,她扔下书,撩起裙摆从屋里急匆匆地跑出来。胤祚伸手扑进了自家额娘的怀里,连声叫了两句额娘后,母子两竟然眼圈都红了,蓁蓁上下打量只觉得小儿子几日不见就黑了不少,衣衫也有些发暗:“小东西,想我没有,是不是一路野得都不成样子了你,瞧瞧这衣裳,这袖口,这脸蛋都成小花猫了。”
  皇帝却先出声为胤祚开解:“这身是前日大堤工地穿了去的,朕也沾染不少,本来朕让太监抱着他,他自个儿下来要多瞧瞧。”
  皇帝搂了佳人进屋坐下道:“他是男孩子,多瞧多看多见识。”
  “皇上这是怪臣妾慈母多败儿的意思了?”
  皇帝失笑:“岂敢呢!”
  “额娘,我们昨日过无锡天有微雨,容侍卫吟诗我记下了,额娘一定喜欢!”胤祚小嘴嘚吧嘚吧与蓁蓁嚷嚷不休,“数点雨声风约住。朦胧淡月云来去。”
  “你没记错?”蓁蓁觉得奇怪,这诗平仄韵脚都不对,按说不该是纳兰侍卫的水准。
  皇帝在一旁叹气道:“胤祚你怎么记住这个了?”
  “皇阿玛对容侍卫说:‘容若啊,这阙不应景,倒应心,你就此算了吧’。”胤祚不满地嘟起小嘴抱怨道,“定是这样,容侍卫竟然起了窘迫之色,没有再作诗!皇阿玛坏,就因为皇阿玛那日容侍卫都没做出好诗来。”
  “瞎说话,小孩子不懂事。”胤祚童言无忌,蓁蓁却是头疼也不知皇帝这几日怎么纵他了,竟让这孩子这般口无遮拦。
  蓁蓁瞧皇帝神色却不是这么回事,但似不想多说,胤祚小孩心性不一会儿又扯起高邮湖上的鱼蟹,清河处的禾稻,足絮叨了有小半个时辰才面有疲色。
  蓁蓁才让人带他去安置,皇帝就扯了她衣角,害她一个踉跄跌在人怀里。
  “让他们去备的一点没错,刚进院子还以为伯虎秋风纨扇重生了呢。”
  “好看?”蓁蓁扶着微散的发簪笑问。
  “玉人倚栏,楚腰纤纤。”
  蓁蓁轻捶了皇帝胸口一下从他怀里挣了开抱怨:“没个正经。”
  皇帝捏了下她耳垂笑:“朕可不是容若,只满心满意飞奔寻娘子。”
  蓁蓁不解,皇帝想起这事就觉得好笑,又想不嘴碎,可怎么也按耐不住与她分说:“容若那个继妻悍妒在家同他一天一小闹三天一大闹的,把他逼得都跑父母院子里去住了。这回到江南也不知哪个好事的听说了后给他寻了个解语花,乌程才女郎情妾意,容若不知怎么竟然还真看中了。不过明珠好像就不大乐意,怕回京他夫人和容若的夫人都要寻麻烦,容若这才说了那句风约住。”
  “皇上劝他算了,怕是碰了软钉子了吧?”蓁蓁贴在皇帝身边替他揉肩问,“我听着怎么像是逢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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