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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浮生闲-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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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爷我全身上下凑不出十两银子,一万两,那是什么概念!?
    “大哥,上个月金陵的一个大财主给了他一万两银子让他到金陵帮助建个亭子,派的人还进张九斤的房子就被屋子里面的机关折磨得不**样爬回去了。这家伙手艺是好,不过性格也怪,要是他高兴,可以倒贴钱给你做东西,若是他不高兴,你就是金山银山他也不睬你。还有,他在南城外的那栋大院,到处都是机关,你就是关老爷在世,拖着青龙偃月刀杀进去,不出五步也就清洁溜溜了,这样的人,大哥,你还愿意去请吗?”
    张灵的一番话,让陆良脊梁骨直冒冷气。
    我月!这天下的怪胎难道都集中到了苏州府里面来了!?怎么随便扔块石头出去也能砸到一堆怪人呀!
    “去!自然要去!”陆良向来都是一个好奇心极重的人,这样的好玩的事情他如何肯放过。
    “小哥哥,人家也要去吗?”不戒在旁边翘起了兰花指。
    “这个还用问吗?自然得去!我还指望你打头阵呢。”陆良白了不戒一眼。
    “可是小哥哥,人家有些不方便唉。”不戒搔首弄姿了一番,周围响起了一片呕吐声。
    “怎么,你大姨妈来了?”陆良盯了盯不戒的**。
    真是服了这秃驴了!从来不穿内裤,也不觉得冷,偏偏身上的那件和尚衫不知道穿了多少年,这一个洞哪一个洞,一不小心就露出来一些让女人尖叫的东西,这家伙是不是有露阴癖呀!
    “小哥哥就会耍笑!人家和尚一个,哪有的大姨妈?”不戒虽然闷骚,但是有些问题还是不太了解的。
    “谁管你有没有大姨妈。我问你,你为啥不方便?”陆良问道。
    “人家不是和老张是熟悉得很嘛,这过去,总有些不好意思。”不戒的花引起一顿狼嚎。
    “这鸡贼!认识张九斤你为什么不早说!张九斤这个人最看重交情,有交情的话那事情就好办了!”张灵大为高兴,然后蹦起来拍了拍不戒的肩膀道:“不戒,你和那张九斤是何交情?”
    “人家不好意思说。”不戒羞赧了一把,我靠,发溅的样子能让公鸡都撞墙。
    “不会吧!不戒,难道你和那张九斤……你们!你们!”陆良看了看不戒那如同一堵墙的大**,啧了啧舌头。
    这闷骚和尚,不知道祸害了多少臭男人。
    “那是你们想象的那种关系,我和老张很青白的!”不戒有些急了,可他越这么着急旁边的一帮人就越认定他和张九斤之间玩玻璃。
    “好好好,知道你们青白,清白得跟墨水一样。走吧,头前带路,我们去会会那张九斤去。”陆良指了指城南的方向。
    盘门。苏州的南门。在苏州的几个城门中,盘门十分的特殊。它的特殊之处,在于是城门中唯一的一个水陆并列的城门,水城门由双重拱式城门和水瓮城贯穿而成,有水闸,可以虽是开启,加上两重陆门,使得盘门在气势上和其它的几个城门迥然不同。
    苏州是繁华之地,天南地北的货物纷至沓来,因为水道纵横,所以漕运发达,各地的货物中间,不少都是经过盘门的运输进入苏州,从这里运往阊门。
    所以,在苏州,阊门因为热闹有“金阊门”的说法,而盘门,因为是运输过道,却要冷情得多,苏州人称之为“冷水盘门。”
    如果说阊门外多的是商铺是酒楼是吃喝玩乐的纯消费的地方的话,那么盘门外更多的则是一些技术性的机构了,什么驿站、药局等等,虽然没有阊门繁华,但是也独具特色。
    陆良一帮人沿着卧龙大街,一溜烟地向南,出了盘门,眼前就是一片田园美景了。
    鸡犬相闻,坊屋相连,倒是很有韵味。
    惠民坊,是苏州城南手艺人最集中的地方,作为技术中心,苏州的手工业各行都有固定的地方,比如治玉的就集中在专诸巷,惠民坊,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特别高级的技术区,而更像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了。
    街道里面七拐八拐十分的难找,好在郑光等人很熟悉地形,半个时辰之后,一帮人在一个旮旯角落处停了下来。
    “大哥,到了,那就是张九斤的家了。”郑光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院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我靠!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看着从那院子中走出来的一个人,陆良叫了起来。


第一第六十四章 春宫春牌
    张九斤的家,一看就知道是典型的骚包人物住的地方。周围的房子,都是白墙黑瓦整齐规矩的很,偏偏这张九斤的房子,怎么看怎么怪。
    两进院子,不是一般的平房,而是小楼林立,一眼望过去,仿佛是少林寺的石塔一样,到处都是尖,墙被刷成了骚包的桃花红,窗棂上、回廊上竟然挂上了丝纱做成的假花,远远看上去,那是相当的**。
    岂是到了这个地方,就是郑光不告诉陆良,陆良也能够猜得到这里是那张九斤的住处了。
    一帮人走到近前,里面出来的一个人,倒是让陆良吃了一惊。
    白衫,画扇,不是那唐小强还能是谁。不过此时的唐伯虎和之前的风流倜傥不一样,他好像是被里面的人推了出来,一边跌跌撞撞地退一边满脸赔笑地对里面的人嘀咕什么,表情怎么看怎么搞笑。
    唐小强自诩苏州第一才子,一向目高于顶,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谦逊孙子了?
    而唐伯虎的身后却也跟了几个人。阿胡子祝枝山挥舞着他的那把檀香小扇,同样的满脸谄媚笑容,弯着腰,因为身体肥胖,那衣服被撑得鼓鼓的,眼看就要有被撑破的架势。
    除了唐伯虎和阿胡子祝枝山之外,两个人身后还跟着另外一个年轻人。年纪和唐伯虎差不多,虽然没有唐伯虎俊朗,但是面如净玉,目似朗星,穿着一身素服,完全是一个阳光青年。
    和唐伯虎与祝枝山不同的是,这个青年面色绯红,一边拉扯着正在和里面的人搭讪的唐伯虎一边好像在劝说着阿胡子祝枝山,表情十分的腼腆。
    “怪了,唐伯虎和阿胡子怎么会跑到这里找张九斤了!?”不光是陆良,其它的几个人也很是纳闷。
    “大哥,你看现在光天化日之下,周围没有什么人,唐伯虎也没有什么帮手,而且也没有那个花痴一样的赵灵跟着,你看要不要我和王开上去让唐伯虎回家躺上十天半个月的?”郑光向四周瞄了两眼,然后凑过来低声对陆良道。
    这***,那是比陆良都还记仇的主。
    “要修理他也急不得一时,放心吧,以后有机会让他哭,走,过去看一看这家伙找张九斤干吗。”陆良笑了笑,大踏步走了过去。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伯虎兄和枝山兄,你们也来找张九斤?”陆良走到跟前,那帮家伙还在唧唧歪歪的。
    就听见唐伯虎一边赔笑一边对里面的人说道:“你在告诉你师父,只要他答应做,要求尽管提。尽管提。”
    “是呀,务必让你师父给我们做一做,此事可关于苏州的文明。”阿胡子祝枝山也是求爷爷告奶奶。
    “伯虎兄,枝山兄,我看还是算了吧,此事不雅,不雅。”他们身后的那青年脸红得像红**一样。
    陆良这么一出现,那唐伯虎和祝枝山顿时如同电击了一般转过脸来,表情也恢复到了以往的那种很吊的样子。
    “喔!原来是君则,呵呵,你也来找张九斤?”唐伯虎不怎么搭理陆良,估计还沉浸在被陆良的那一首登高的诗打击的无以复加的悲哀中,不过阿胡子祝枝山却很热情。
    “这几日闲得很,过来找张九斤让他造个玩意儿。你们找他何事?”陆良开始八卦了起来。
    “枝山兄……”旁边的青年扯了祝枝山一把,估计是让他不要说。
    “征明呀,这有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看你就是太老实了。”祝枝山看了一下那青年,哈哈大笑。
    “这位是文征明?”陆良瞪大了眼睛。
    “不是他还能有谁。”阿胡子祝枝山指了指陆良,然后对那青年道:“征明,这位就是陆良陆君则,你前几日不是还对他的那首桃花诗推崇备至的嘛,还要有空一定前去拜访,现在人家就在你的面前。”
    “陆兄高才,小弟有礼了!”那青年一听到陆良的名字,脸上顿时泛出真诚的笑容,对陆良恭敬地行了一礼。
    历史上的江南四大才子之一,不仅才学冠绝天下,更是画得一手好丹青,和沈周、唐伯虎、仇英并称为吴门四家,可是宗师级的人物。
    江南四大才子之中,唐伯虎癫狂,阿胡子祝枝山邪性,徐祯卿诗绝人更绝,都是风流倜傥的人,唯独文征明一生老实本分,是个绝对的三好学生,不仅各科成绩有异,而且生活方式极为端正,陆良对这个人印象很好。
    眼前的文征明,虽然还是个白面书生,但是那股老实气,让陆良十分的赞赏。
    “征明过奖了,也就是几首歪诗,实在是上不得台面。”陆良破天荒地谦虚了一把,然后道:“枝山兄,你们到这里所为何事?我有朋友和这张九斤很熟,你告诉我,我们说不定可以帮上忙。”
    阿胡子祝枝山看了看唐伯虎,笑了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找张九斤做几幅春牌?”
    “春牌?春拍是什么玩意?”陆良纳闷了。
    他的这句话,让旁边的一帮人都大笑了起来。(电脑小说站)
    “陆兄真会开玩笑。”连老实巴交的文征明都乐了起来。
    真是笑话,吴中第一浪荡子竟然不知道春牌为何物,这不如同碧云楼的姑娘们不知道男人是啥样一个道理嘛。
    “大哥,春牌你都不知道了?!”郑光强忍住笑。
    “赶紧说,不要卖关子!”陆良白了郑光一眼。
    “大哥,那你知道春宫图不?”郑光接下来的一句话,让陆良一下子蹦起来了。
    “春宫图!?当然知道了!?哪里有!?哪里有!?”陆良跟被蝎子蛰了一般,大叫了起来。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够劲的娱乐,碧云楼一直没有机会去,想找一些隐晦却偏偏读得不过瘾,早就想看看春宫图了,就是没发现。郑光这么一提起来,自然是戳中了陆良的小心肝了。
    “大哥,春宫图一般都是画在纸上或者是丝绢之上,但是这样的东西不容易保管,很容易就毁了,所以就产生了春牌。所谓的春牌,就是把春宫图刻在上好的木料之上,这样可以用来装饰房屋,也可以用来送人、保存。不过在木料上雕刻与在纸、绢上画那是完全不一样的,前者的难度之分之高,不仅不同的木料有不一样的效果,雕刻师父的手艺更是关键中的关键,一个一等的师父,能够惟妙惟肖地表现春宫图的所有细节,甚至青出于蓝,但是一个手艺差的师父,有可能毁了一幅好”郑光别的不行,说起这些来那可是头头是道。
    “因为这个原因,上好的春牌一向是奇货可居。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文人雅士,都以能够拥有一块上好的春牌为荣,每个月他们还会聚会一起赛春牌,看谁的春牌能够一举夺魁。因此手艺好的师父那就自然成了抢手货,而在苏州,没有人能够雕春牌比张九斤更好的了。这家伙的春牌,你只要看一眼就能够直翘翘好多天,很多人更是被那画里面的女子迷住,得了妄想症。”
    郑光的滔滔不绝,让陆良基本上明白了这春牌是怎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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