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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深宫胭脂乱-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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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绵贵人妄议后宫,险些害得这后宫一场血雨腥风,却也好在不曾有什么后果。便罚了绵贵人在自己宫中思过三月,罚抄经书百篇千遍吧。”乔楚戈说完便是摆了摆手,示意其他人退下,留了顾月蘅同萧芸。
  留着顾月蘅,顾月蘅明白乔楚戈的意思。
  留着萧芸,萧芸就不明白了,自己这安安分分的在后宫里头待着呢,什么动静没什么声响的,留下了自己,这是要做什么呢?
  乔楚戈看了两人一眼,而后便是缓声说道:“萧觅怕是挺不过这个月了。”
  “啊?”顾月蘅不甚清楚,知道那萧觅是聪敏反被聪敏误的自己害了自己,却没想到竟然伤及性命不说,是连这个月都挺不过去了的。
  “怎么会这么快?”萧芸也是万万没想到,“这东西,少说还能让她死扛个小半年的。”
  乔楚戈看了萧芸一眼,而后摇了摇头:“半年是对那一心想活着的人来说的,萧觅不想活了,自然也就活不长久了。只是萧觅一死,恐怕护国公那边就不好交代了。”
  “也的确如此,护国公府就这么一个姑娘,是连个儿子都没有的。这会儿连女儿都没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顾月蘅附和着点头,说着便是一阵阵的叹惋。
  乔楚戈在顾月蘅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是将目光转向了萧芸的,却没想到萧芸一路上都是神色平静。到底还是有几分失望。
  逮到萧芸离开之后,顾月蘅方才同乔楚戈说了心中疑问:“这萧芸,为何要这般重视她?”
  “萧芸同萧觅当初对峙时候说的话,还记得吗?萧芸便是护国公当初的原配夫人所生的女儿,只是不知道为何有了孩子还要离开。”乔楚戈摇着头,是有几分想不明白。
  “说明如今的这位护国公夫人厉害呗,是能够将自己主子给逼出府去了不说,还能够扶摇直上的落座在着正室之中,没什么本事怕是做不到的。”顾月蘅也不过是猜测,只是那护国公夫人的威名远播,也难怪是会这般猜度的。
  乔楚戈只是手里头端着的参茶,不曾去接了顾月蘅的话。
  她到底还是觉得,不该是如此的。
  若当真只是因为如今的这位护国公夫人厉害的话,那原本的那一位恐怕也太弱了一些,更何况那也是从世家出来的小姐,怎么可能那么轻而易举的便叫人霸占了丈夫?
  “你觉得,事有蹊跷?”顾月蘅见着乔楚戈的神色,便是低声反问。
  “你不觉得,太少人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嘛?”
  当年的事情,乔楚戈几人是不可能知道的,毕竟不是年岁尚小便是不曾出世。可是乔楚戈也不是没有托人去查过,能够查到的也不过是凤毛麟角,顶多也就是写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事情。
  这就奇怪了。
  到底是谁,在哪里可以瞒着,不然人来查,还是有其他的目的,不能说?















    

  第244章 十几年前的谣言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在刻意瞒着此事,不然人知道?”顾月蘅说着是自己都觉得不合理的,“这种事情,哪里是瞒得住的。那女人一上位,发生了什么不算清楚也知道些许了。”
  乔楚戈认可点头,便是一顿沉思。
  “除非,是为了瞒着别的事情。”尺素在一旁伺候着,这会儿天色晚了便是拿了点心上来,见着两人说话便是插了一句。
  乔楚戈同顾月蘅皆是一副如梦初醒,是啊,瞒着一件事情,想要瞒着的也许并非是你以为的。
  “那,能是什么?”顾月蘅自言自语似得呢喃了一句。
  却是已经没有机会再给她们再这边多去思考了,在哪里暖阁里头呆了好些日子不曾出来过的人,突然打开了紧闭的房门。
  乔楚戈反射性的便是站了起来,扭头看了过去。
  那楼君浅哪里还有当初初见时候的姿态风流,早已经邋遢的不成模样了。
  那张太医有过之而无不及。
  乔楚戈连忙是迎了上去,左右看了一眼两人,那暖阁是已经被关上了的,她想要去看也看不到什么了。
  “陛下如今,情形如何?”终归,最关心的还是这个。她在这里苦苦支撑,求得便是一个容启的平安无事。
  张太医这会儿是坐在那儿,早已经没了什么力气说话,楼君浅恶狠狠的灌了两口清茶之后,方才说道:“这会儿性命无忧,后面才是最凶险的。”
  “怎么会?”乔楚戈难以置信的看着楼君浅,这哪里有越解越凶险的?
  “这几日,护住的是陛下心脉,在之后要做的便是将蛊毒从陛下体内排出。没有了母蛊,想要将蛊虫排除便是万分小心,稍有不慎便是蛊虫肆虐,顷刻之间便会丧命。”楼君浅低声解释。
  “母蛊呢?”乔楚戈心想着,那母蛊多半也就只能够是在韩枕香的身上了,便是回头同尺素道,“去问问毛病,那韩枕香如今现在何处!必然是要将母蛊给……”
  “娘娘,那母蛊已经死了。”
  “什么?”这趟是连顾月蘅都不能够冷静了的,怎么好端端的就死了?那母蛊死了,蛊虫岂不是……
  “故而,才这些日子不得开门,不得让旁人进来。”楼君浅轻声解释着说道,面色温和的看着对面的两人,“如今唯一能够解这蛊毒的办法,便是引毒,虽说凶险……却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当真……”乔楚戈人就是不甘心的,想要追问,却得到的是楼君浅同张太医两人斩钉截铁的摇头,“那,如今我能进去见见他嘛?”
  终归还是想看看,容启如今是什么模样了,算起来也有好些日子没见过了。
  楼君浅面色到底几分迟疑,只是被乔楚戈看的,到底是软了心肠,最终也只能够是放了乔楚戈进去的。
  容启早已经是瘦的皮包骨头没什么肉了,看着整个人更加是憔悴不堪,这会儿是躺在那床榻上的,盖着被子却也不过瞧见轻微起伏能够看出来是还活着。
  乔楚戈缓缓踱步走到容启的身边,垂眸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终归还是笑骂出声。
  “怎么偏生就你事情最多!当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还是如何,是来这会儿给你还债来了的吧?!”乔楚戈说着便是激动不已,眼泪是在眼眶里头打着转儿,最终是死活没往下掉的。
  原本以为容启是不省人事了的,却没想到乔楚戈这话才说完,便是瞧见床榻上躺着的人缓缓睁开了双眼,看着乔楚戈的目光带着几分笑意盎然:“你这说的什么话?欠了我的,难不成还想要反悔不成?”
  乔楚戈说的原本便不是这个意思,这会儿叫容启这么一说,到底是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了,只好是扭过了头不作理会,冷哼了一声是以表愤懑。
  “我睡了太长时候,好不容易醒了一会儿,你是准备同我一直怄气下去嘛?”容启说话尚且还有几分有气无力,只是带着些许的调笑,倒也不至于让人觉得这人恐怕性命只在朝夕。
  乔楚戈叫容启这般一说,当下是将方才容启装睡骗她的事情忘记的干干净净了,连忙看向了容启神色带有几分慌乱。
  自被中伸手出来,虚虚的将乔楚戈的手握在手中。
  “你想说什么?”乔楚戈面色悠悠的看着容启,到底是有几分心悸,总归是被容启的这副模样有些唬住了的。
  容启面色如常,却笑得有几分歉意,歇息了许久方才说道:“这趟怕是不见得那么好过了。”
  这说的是什么话!
  乔楚戈难免几分嗲怪,看着容启的目光带着些许责备,容启倒是无所谓的,笑了笑只当是没注意似得。
  而后是继续说道,如同料理后事一般的念叨着往后的许多事情:“如钩的孩子虽说是我亲生,可到底是天资愚钝了些许,倒是我那远在边关镇守的九皇叔还算不差,若当真出了什么事情你务必是要请九皇叔回来。届时,九皇叔是要自己当着皇帝,还是要扶持什么人,你们都要听他的。想来……”
  容启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却有是不曾开口继续往下说,这会儿乔楚戈只能够是在一旁看着,等着。
  “罢了,那也总归不过是一个十几年前的谣言而已,不知何处起不知何处灭的谣言,怕是当真确有其次也不尽然能够找到了。都多少年以前的事情了……”容启说着便是一副满脸遗憾的模样。
  乔楚戈见着容启这般样子,不觉便是会意,却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十几年前她也不过是个不晓事的孩丫头片子,那儿能够知道什么事情的。
  “想来,即便是当真轮的上他,也得是九皇叔才找得到人了。”容启说着便是若有所思,最终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可那大皇子……”容臻当年同容启争得最凶,到了最后若不是有先帝的一份遗诏被当初的顾老丞相握在手里,恐怕如今坐在这帝位上的便是那容臻了。
  容启听着乔楚戈提起的名字,便是几分剧烈挣扎,睁目结舌的看着乔楚戈,是直摇头的反对。















    

  第245章 你们这是在弑君



  乔楚戈不明,这是触动了什么了,自己也不过就是说到了容臻而已,容启何至于这般激动。
  乔楚戈连忙是伸手拂过容启的面颊,而后柔声劝解道:“你且是放宽心了便是,有什么想说的便慢慢说,不急的。”
  “能不急嘛?”怕自己还未来得及说完,这条命便没有了,回头落下的那么多遗憾,都不知道该从何处去说了。
  乔楚戈听着容启这般自暴自弃似得模样,到底是心有几分难受,敛下了眉眼只是看着他。
  “我哪里舍得离去,只是终归我在这帝王之位上坐着,有些事情原本便不必旁人来的周全。”容启说的是实话,帝王驾崩,若是有什么没交代清楚的,恐怕往后还有更多意想不到的。
  乔楚戈倒也明白容启的顾虑,只是不喜欢听而已。
  “你且慢慢说吧,我听着记着便是了。”终归还是她乔楚戈先妥协的,看着容启的目光带着几分温和缠绵。
  那是絮絮叨叨的说了许久的话,容启是睡了好些日子了,倒也还算精神不错,乔楚戈是好不容易盼着容启醒了,这会儿是没了睡意的。
  外头的人便是在外头等着,谁也不敢离开半步,深怕是有什么事情回头找不到伺候的人。
  尺素看了一眼一直在边上陪着的顾月蘅,到底是觉得往日自己看错了人了,宽声道:“月贵人不若先歇会儿吧?这儿尚且有我等在的……”
  “我答应了她的。”顾月蘅抿紧了嘴唇,一双眸子看着那暖阁关着的门,面上带着的是严肃非常的神色。
  尺素知道,顾月蘅说的是乔楚戈,到底是一声轻叹。想着,当年多么势不两立的两个人,如今却成了当下的模样,说不上来究竟是谁在依靠着谁了,终归……也好过当一辈子的仇家的。
  。
  宫未央是随着岳如钩走的,虽说是被罚了,倒也没真的叫什么人来看押着,这会儿还不曾回去也尚且算得上是自由的。
  岳如钩神色厌恶的看着这跟着过来的人,便是冷哼了一声,到底是没什么好语气的:“你还跟着我做什么?”
  宫未央也知道,这趟的确是自己做的不够妥当了,便是看着岳如钩的目光带上了几分哀求的意思:“夫人,我那儿知道,竟然会是这般……这般……”
  “这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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