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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对不起,我瞎-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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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早在三叶来找她的时候她就想到了,若那些刺客真的各个都那么厉害,等她将人都杀了,体内的毒素也必然压制不住。
  因为她体内的毒就是如此,越是催动内力,发作得越快,能活的时间也越短。
  吃再多药也没用,该死还是得死。
  可叫她什么都不做,只是在营地待着等,她又不肯,谁让她就是这样的性子,总喜欢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担着,改不了。
  三年,她也注定等不到了。
  ……
  夏衍回来后便听说了陛下召见未央之事。
  有长夜军特地等着夏衍,告诉他如今在皇帐内的未央是假的,这才让夏衍放下心来。
  可随后他又发现,自己怎么都找不到林歇。
  林歇帐子里的木樨早就撤了,萧蒹葭等人只顾着林安宁,自然也不会发现林歇不见了踪影。
  他想起林歇身上还有伤,先前在林子里也不过是暂时处理了一下,定是需要再好好包扎一遍的,那些伤不好让别人知道,夏衍便猜测林歇是去找长夜军的医师去了。
  夏衍当下就留意起了营地里神出鬼没的长夜军,打算找个来给自己带路,毕竟谁都不知道长夜军的帐子在哪。
  花了好半天,才终于叫他见着一个。
  那名长夜军正拉着位大夫急匆匆往外跑。
  夏衍才靠近,便听到了这样的一句话——
  “她这是生怕自己死不了吗!”
  夏衍顿住了脚步。
  “行了陈大夫,你到了再骂吧,别等待会她失去意识了,我们又得花大气力按住她。”
  长夜军拉着陈大夫匆匆朝着溪河边赶去,谁都没有察觉到躲在一旁的夏衍。
  夏衍不知道他们说的是谁,有可能是哪个长夜军,也有可能是别的什么人。
  但夏衍就是感到了不安,甚至隐隐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他跟了上去,随着他们走到了早上他与林歇一块吃早饭的地方,还没见到人,他便听到了极其熟悉的咳嗽声。
  “谁!”
  一个失神,夏衍暴露了踪迹,长夜军转身抽刀,厉声呵问,却在看清是夏衍的瞬间,悚然一惊。
  林歇痛到意识渐渐开始模糊,耳朵里面也是一抽一抽的疼,稍远些的声音根本听不见,更别说是长夜军远远那一声呵问。
  直到一抹柔软触碰到她的脸颊,向下抹去她唇角被咬出的血。
  微凉的夜风将熟悉的气息带到她面前,同来的,还有近在她耳畔的熟悉的声音,带着叫她陌生的慌乱:“你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作者,在线自闭。
  ————
  谢谢期待小锦鲤、清笙笙、靖国公今天死了吗、藏南河、張柒、又疯又甜的姑娘、false、荔枝糖、小白球九位小天使的地雷!(亲一个)
  谢谢哭泣的魚魚_桐、FANCY的手榴弹(亲亲抱抱举高高)
  谢谢冷偌离的两个火箭炮!(我知道你很想我(?)但是你冷静啊(瑟瑟发抖声音虚弱


第73章 
  林安宁的帐外; 林渊在朝堂之上的同僚找来。
  林渊本以为是林子里的人都找回了,陛下要召他们责问刺客一事。
  虽说围场的守卫并非是他负责,可先前他奉旨率领兵马封锁营地,一来是防止再有人去林子里送死; 二来也是守卫营地,以防刺客来袭; 可他却为了萧蒹葭与林安宁擅离职守; 虽是留下了兵马独自前去; 可依旧算是失职; 也早就做好了去向陛下请罪; 被陛下责罚的打算。
  谁知同僚张口就是:“未央回来了。”
  林渊早就知道未央回来了,因而也不惊讶。
  但同僚的下一句话,却叫他蹙起了眉头:“陛下只召见了未央; 旁的人都进不去。”
  所以他才会来找林渊; 与他商议此事。
  这位同僚也与林渊一样; 也是一路走过来的三皇子党; 簇拥陛下登基后,虽也心寒陛下的所作所为,可也把陛下做出的利国利民的决定看在了眼里。
  所以即便知道长夜军是受陛下指使; 也依旧有些埋怨,为何这世间会有长夜军这般的杀人利器,若是没有,陛下就算深恨废帝余党,也不会这般无所顾忌。
  同样的; 他们也对未央有很大的意见。
  未央消失后,长夜军明显不如最初那般凶残了,不少人都因此松了一口气。可这才过了多久,未央要是再回来,只怕所有人都得疯。
  林渊也是担心,可目前关于未央,他们知道的终究还是太少了,两人商议片刻后,同僚便也就离开了。
  林渊脸上的凝重还未散去,转头就又看到了从帐子里出来的萧蒹葭。
  林渊愣神,因萧蒹葭脸上格外奇怪的神色。
  林渊迎上去:“可是安宁又头疼了?”
  萧蒹葭抬头看向林渊,迟疑道:“安宁……像是被吓糊涂了。”
  林渊不解,拉着萧蒹葭又入了帐子。
  才一进去,他就听到了林安宁带着哭腔歇斯底里的声音:“我说的是真的!姐姐她是未央!她是未央啊!”
  床边的林修被林安宁拉扯着袖子,也是一脸的不知所措。
  有那么一瞬间,虽然荒唐,可他确实是希望,自己妹妹的胡言乱语是真的,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妹妹为什么会一再重复林歇是未央这件事,因为众所周知,未央是长夜军,当初废帝掌权,长夜军拒不听从其命令,装死不出。
  可后来陛下闯宫,长夜军却一路开道。
  很明显,长夜军是不可能帮着废帝,捉拿他叔叔的。
  那么当年,林歇向大伯告密一事,必有内情。
  但这怎么可能。
  这不可能。
  林歇不可能会是未央,陛下登基后,叔叔就接回了他们,当初收养林歇的人家也把林歇送了回来,她明明一直都在榕栖阁里,她不可能会是那个神出鬼没四处杀人的未央。
  可是……最开始的两年,没有人去过榕栖阁,那个时候的林歇,真的在榕栖阁里吗?
  林渊陷入挣扎,竟也没有反驳林安宁的话。
  林渊走到床边坐下,拉着林安宁坐好,免得她动作太大又晃到受伤的脑袋。
  林修的想法,林渊在刚刚听到林安宁的话时也有过。
  不过他没有林修动摇得这么厉害,更没有直接否决林安宁的话,让她躺下休息不要胡言乱语,而是先唤了一声林安宁的名字:“安宁?”
  林安宁果然放过了自家大哥,转而对林渊道:“叔叔,我说的是真的,我都想起来了,姐姐她真的和我说过,当时收养她的人家还给她取了一个名字,她叫未央,她是未央。”
  林渊冷静而又理智:“那你还记得,那个时候你有多大吗?”
  林安宁摇着头:“可能是六岁,也可能是七岁,我只知道那会姐姐才走不久,名字也是刚换掉的。”
  林渊:“安宁,你有没有想过,那是很久之前的记忆了,你可能记错了什么,也许是当时,有谁和你说起了长夜军,说起了未央宫,让你记混了。”
  长夜军自从暴露在世人眼中之后,就一直都是小儿止啼的利器,大人吓小孩说的都不是“再哭官兵要来抓你了”而是“再哭长夜军要来抓你了”。
  所以林安宁会听到长夜军一词并不奇怪。
  至于未央宫,则是废帝登基后不久发生的一件事,那会儿废帝才登基,便想大兴土木,修建未央宫,一来是想作为新的行宫,二来则是取了长夜未央之意,向长夜军暗示,若投靠于他,他能保证让长夜军永远存在。
  只是这项计划,最后因为国库紧张而终止了。
  长夜未央四个字,也成了他们这些三皇子党们私下拿来讥讽废帝的笑话。
  林安宁哽咽着,不停地摇头:“不是的叔叔,我没记错,如果我没有失去记忆,我可能早就忘了这件事了,可是在我恢复记忆的时候,那些被我想起来的记忆都好清楚,就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我不会弄错的,真的,叔叔你要信我啊……”
  说着,林安宁又哭了起来,因为哭得太狠了,身子甚至开始微微的抽搐。
  萧蒹葭当即坐到了林安宁床头,从后面抱着林安宁,搓着她的手臂安抚她:“我们信你我们信你,你别这么哭好吗,别把自己的身子哭坏了。”
  林渊也跟着默了下来,不愿在这个时候刺激林安宁,可林修却说话了:“就算她真的说了自己又叫未央,可未央二字又非什么罕见的名字,也许只是同名呢?”
  若在平时,林修一定不会这样急切,急到连林安宁的身体都顾不上,可他急需证明,却不知道是想要证明林歇是未央,还是想要证明林歇不是未央。
  “无咎!”萧蒹葭呵止。
  好不容易稍微冷静下来的林安宁果然又炸了,她声音尖锐地叫喊着:“她是她就是!!她就是未央!!”
  声音太大,萧蒹葭怕外面的人听见,连忙用手捂住了林安宁的嘴。
  林修也意识到自己急切了,默默后退不再说话。
  帐子里顿时又陷入了一片静默,只剩下林安宁被捂着嘴抽泣哽咽的声音。
  过了许久,背靠在萧蒹葭怀里,满脸眼泪的林安宁拿开萧蒹葭捂着自己的手,又说话了。
  比起之前的混乱和着急,这次她的声音稍微平静了一些,思路也终于清晰了许多,而不是一味地强调记忆和强迫别人认同她的看法。
  她打着嗝说道:“这次春猎,姐姐带了刀和弓来,我在林子里昏迷前看到她了,她手上拿的就是那把她带过来的刀,先前还在她床边放着的,你们可以去看看刀还在不在,也可以直接问她,直接问姐姐,问她是不是、是不是未央……”
  说着说着,情绪相当不稳定的林安宁又哭了起来。
  林修也是才知道未央先前也在林子里,他骑射普通,萧蒹葭不许他跟着去夜间的林子里找林安宁,于是他便留在了营地,之后又一心照顾受伤的林安宁,自然也不曾听闻未央现身的消息。
  此刻听了,立刻便说道:“林歇一直都在营地,没有离开过。”
  林修见到的,自然就是伪装成林歇的木樨。
  萧蒹葭与林渊也恍然惊觉,他们还是被林安宁的话给影响了,竟都忘了在他们带着林安宁回来的时候,是有看到林歇的。
  如果林歇是未央,那他们不可能在营地里看到林歇。
  林安宁愣了愣,随即又哭闹起来,毫无根据地坚持着自己的想法:“你撒谎你骗人!她不可能在!你骗人,你叫她来,你若真的见到她了,你叫她来!!”
  正好,林渊刚刚才听说未央被叫去了皇帐,只要能把林歇找到,就能证明林安宁的猜测全是假的。
  想到这一点,林渊果然便找起了林歇,帐子里没有,那就叫人去帐子外头找,甚至还将林歇那个丫鬟找了过来。
  半夏先前被打晕,醒来后就看到了伪装成林歇的木樨。
  木樨唬半夏,说她是自己晕了过去。
  还说可能是这些天赶路累着了,让半夏回去休息休息,还在给半夏喝的茶水里放了容易犯困的药物,半夏喝了之后果然困得不行,便听木樨的,回去睡了。
  此刻被叫来,半夏也是一头雾水。
  她下跪行礼,被萧蒹葭叫起后便低着头瞄了瞄四周,发现自家姑娘并不在帐子里。
  当下便慌了神,手心也汗湿了一片。
  萧蒹葭问她可知道林歇去哪了,她便将先前的事情都给说了。
  “突然晕了过去?”林渊问
  半夏哪里直面过自家侯爷,被吓的跪倒在地:“奴婢、奴婢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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