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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锦娇记-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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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顾氏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
  心也暮然一紧。
  许老夫人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几秒之后,终于是沉沉叹息一声,“好了,该说的话我都和你说明白了。有些事情,你还是早点儿看开的好。谁都想自欺欺人,可我们都得坚强的活着,不是?”
  许老夫人看得出,顾氏的身子在抑制不住的发抖,可这些话,她真的不能不说。
  顾氏是许府的大太太,这些年,主持中馈,阖府上上下下,哪里都离不开她。
  不管怎么,后宅可不能乱。
  她这么想虽说有些自私,可这也是在为她着想,若一味的沉浸在惧怕和伤感中,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糕。
  镇北王府
  太皇太后下旨让王爷往西、北平、叛,对于外人来说,可能觉得很意外,可对于当事人,倒觉得是意料之中。
  因着这道旨意,傅祈钰这几日都没上朝,可以说难得的清闲了几日。
  若换做别的女人,早就已经战战兢兢,手足无措了。可许姝不一样,上一世已经死过一回的人,又何谈惧怕。
  更何况,王爷此时离京,也不失为一个绝佳的战、术。
  王爷只要一离开,靖南王肯定会放松警惕,可真正等到兵临、城下那一日,那就是他的死期了。
  太皇太后想抬举郑家,忌惮王爷的势力,若王爷执意不离京,难免招惹非议。
  “你呀,本王都不知该高兴还是该伤心了。当真不留留本王?”
  傅祈钰也不知怎么了,真心觉得这种感觉很难以形容。虽然他早就知道他娶的王妃不一般。
  许姝偎依在他怀里,低声道:“王爷当初让翊哥儿往西北去,已经是留了后招了。西北蛮子趁此进犯,有郭璋和翊哥儿在,何须王爷亲自出手。”
  一边说着,她一边玩着他的手指,半晌,她又喃喃道:“不过王爷还是小心一些。太皇太后暗中派人往辽东去了,看样子是打定主意拉拢辽王了。难免她借王爷此行,想法子除掉王爷。西北但凡群龙无首,难免不会有人向太后表忠心。”
  “你是怀疑郭璋?”傅祈钰缓缓道。
  许姝摇摇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何况,王爷看人的眼光向来准。我担心的是,郭璋也早已经上了太皇太后的黑名单。”
  傅祈钰笑了笑:“王妃这会本王爱听。”
  闻言,许姝也忍不住轻笑出声:“可惜我不能陪你去,太皇太后需要我这个人质。”
  傅祈钰轻轻在她颈侧落下一吻。
  许姝柔柔的看着他:“王爷觉得,辽王投靠太皇太后的可能性有多大。辽王这老狐狸,胃口极大,若这真的狮子大开口,太皇太后不得气的跳脚。”
  傅祈钰顿了下,沉声道:“比起辽王,太皇太后更担心我。所以,允诺些什么,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辽王见靖南王这般,真的不会激发他的野心吗?就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过这个,太皇太后肯定不会想。毕竟在她眼里,辽王也就是奴才。”
  傅祈钰这话说的不错,自从新帝登基,太皇太后可谓是我行我素,在她看来,除了宗亲,其他都是奴才。
  她真的很不明白,太皇太后怎么就这么有自信,自己会屹立不倒。李家王朝会屹立不倒。
  不过可能太皇太后熬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熬到了这位子上,就觉得朝臣,宗亲,天下百姓,都不需放在眼里了吧。
  正感慨着,却在这时,琥珀进来回禀说,姜姑娘过来给她请安了。
  许姝揶揄的看镇北王一眼。
  傅祈钰无可奈何的笑笑:“天地可鉴,本王可从没招惹过别人。”
  说来这事儿也挺乐呵的,自打姜善名正言顺的住在府邸之后,好几次,过来给她请安,都赶在了傅祈钰在的时候。
  这一次还可以说是巧合,可几次之后,这心思就值得琢磨琢磨了。

☆、第170章 癔症

  “皇上; 您尝尝这个; 是太皇太后特意差人给您备的。”
  乾清宫; 太监小安子战战兢兢的把御膳房刚送来的桂圆八宝粥呈上前; 祖宗的规矩; 吃菜不许过三匙,无论哪道菜; 即使它再可口。可小安子在皇上未登基前; 尚被圈禁禁宫时就已经服侍身边,怎么可能不知道皇上特别中意这桂圆八宝粥。皇上近来愈发喜怒无常了,他作为近身服侍之人,多少也能揣测些上心,其实想想也挺感慨的,自打靖南王打起清君侧的口号,皇上便夜不能寐; 脾气也暴躁极了。依着皇上的意思,而今唯一能抵抗靖南王的,便是镇北王了。为了能睡个安稳觉,皇上私心是想着给镇北王摄政王之尊; 让他带兵平叛。可惜,太皇太后不同意,非但不同意; 还接连几道圣旨,借着蛮子再次南下的借口,让镇北王速速离京。
  皇上和太皇太后憋着气; 太皇太后自然心里也有数,这不,为了缓和气氛,今个儿特意差人送了桂圆八宝粥来。
  新帝一身明黄色锦袍,看着桌子上的粥,神色突地变得愈发阴郁。
  下一瞬,就要伸手把青瓷白玉碗打翻在地上。
  好在小安子眼疾手快,“皇上,您万万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奴才知道您心里不爽,您若有什么气,尽管往奴才身上撒,您便是要了小安子的命,奴才也得拦着您。”
  说到这,小安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新帝沉默几秒,终还是平静了一些。可嘴角那抹嘲讽的笑意,却是让小安子愈发心惊。
  “太皇太后,是啊,太皇太后,阖宫上下只知太皇太后,朕算什么,朕就是个傀儡,早就成了别人眼中的笑话。”
  小安子猛的磕了几个响头:“皇上,您是九五之尊,又是旁人可比的。”
  闻言,新帝凝眉:“小安子,你可知为何朕登基之后,特意向禁宫要了你过来侍奉。按说,看过朕在禁宫狼狈的那般奴才,朕都该让他们消失。可你却并未被丢在乱葬岗,朕就是要让你在朕身旁,日日提醒朕,朕当初是多么卑贱。”
  说着,新帝突然有些哽咽,“当初朕被关在禁宫,那么长时间,太皇太后并未有任何的举措,对朕可曾有一丝的怜惜之情。朕不是傻子,朕也知道,朕只是太皇太后手中的一枚棋子,在朕羽翼未满之前,绝对不能和太皇太后有任何的冲突。”
  “可朕真的不甘心,靖南王率兵北上,太皇太后却重用她麾下那些人,这岂非那李家江山开玩笑?”
  说着,新帝一把把案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都推倒在地上,恨恨道:“朕要拟秘旨,封镇北王为摄政王……”
  听着这话,小安子都要吓傻了。
  这,这怎么能呢?
  如今朝堂之事都是内阁票拟,司礼监披红,皇上怎可能越过这些,给镇北王秘旨。
  见小安子满脸惊惧,新帝颓然的坐在龙椅上,许久都未说话。
  小安子的头低到不能再低,皇上这样的沉默,应该是不会再自作主张了。他这才刚松了一口气,哪知,只听通的一声,皇上竟然气急攻心倒在了地上,而且浑、身痉、挛,看上去别提有多骇、人了。
  “御医!快传御医!”
  这晚注定是不平常的夜晚,太医院的人黑压压的跪了一地。
  闻讯而来的太皇太后,也顿时慌了手脚。
  只不过,她心里就是再害怕,这个时候,也不能流露出丝毫。
  只见她端坐在椅子上,手中捻着佛珠,视线扫过跪在地上的诸位太医,沉声道:“说,皇上到底怎么了?怎么会一直昏睡到现在。”
  为首的太医斟酌了下,缓缓开口道:“回禀太皇太后,依微臣所见,皇上是惊惧过度,气急攻心,才会如此。至于昏睡,方才微臣已给皇上施过针灸,最多半个时辰,应该就会清醒。只是,微臣不敢瞒太皇太后,这古医书记载,皇上此状恐为癔症……”
  随着太医的话出口,整个空气似乎都在这一刻凝滞了。
  “癔症?”太皇太后转着佛珠的手猛的一颤,半晌,才又开口道:“今日之事,不得传于外人,若有人问起,便说皇上只是偶然风寒。”
  说完,太皇太后话锋一转,厉声又道:“若让哀家听到外头有什么流言蜚语,今个儿在这的人,哀家一个都不轻饶。”
  “奴才遵命。”众人战战兢兢道。
  等到诸位太医离开,太皇太后终于忍不住大怒:“癔症?怎么会是癔症?”
  太皇太后虽中意李铉,想着有朝一日能让李铉取而代之,可这节骨眼上,新帝若有个什么不测,会带来多大的祸患。
  她下令镇北王离京,本就已经是无奈之举,这个时候,若今晚这消息传出去,怕是军、心更加不稳。
  看着内室里仍然昏迷不醒的新帝,太皇太后凌厉的对小安子道:“说,皇上怎么会成这样?”
  小安子脸色苍白,可他哪里敢说,这说了,怕是全尸都留不下。
  “太皇太后明鉴,皇上确实之前都好好的,听闻您送来了桂圆八宝粥,好不开心,奴才刚要奉上汤勺,皇上便发作了,奴才也吓坏了。”
  见他脸色苍白,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太皇太后终还是放过了他。
  太监是无根之人,这些人,怎可能有胆子在自己面前说谎。
  想到这个时候新帝若真的有个什么不好,太皇太后虽不喜新帝,虽早有别的心思,可这当口,她还是忍不住有些慌乱。
  一旁,桂嬷嬷上前道:“主子,皇上只是偶然风寒,过几日就好了。”
  一句话说的太皇太后猛的回过神来,是啊,只要她说皇上一切安好,谁敢说皇上不好。
  见太皇太后终于缓和了神色,桂嬷嬷缓缓又道:“主子,靖南王纵有野心,可我们手中还有淑太妃。三皇子若枉顾淑太妃生死,那便有违孝道,就冲着这个,他也不敢轻举妄动的。”
  太皇太后点点头,“说来哀家也有些时日没见淑太妃了。她这整日吃斋念佛,翊坤宫也被她搞得乌烟瘴气,也不知听闻靖南王起、兵,是兴、奋多一些,还是惧怕多一些?”
  太皇太后这话才出口,却见外头突地下起了磅礴大雨。
  听着外头的雨声,太皇太后透过窗子看向外面的天空。
  半晌,缓缓开口道:“往年这个季节,未曾有这么大的雨吧。”
  “主子,这是上苍在谴责靖南王这等谋、逆之人呢。”
  桂嬷嬷这话瞬间说的太皇太后心里顺畅许多。
  是啊,靖南王这等反、贼,老天爷也看不过去了。
  乾清宫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能瞒得住别人,可怎么可能瞒得住许蕙。
  往常这个点上,皇上总会往她宫里来,折腾着要在她宫里留宿。可今个儿,乾清宫那边却是丁点儿动静都没。这也太反常了。
  皇上对她的敬重和依赖,纵然不来,也该打发小太监往她这里传话的。
  却在这时,有消息传了过来,皇上染了风寒,今个儿不能来了。
  凭着许蕙的敏锐,这大半夜惊动了太医院一干人,太皇太后也亲自往乾清宫去,最后却轻飘飘的说是染了风寒,这确实太匪夷所思了。
  不过她这样的疑惑没持续多久,因为第三天一大早,就听闻皇上已经病愈,还去上了早朝。
  太皇太后那边也是松了一口气,可还没半个时辰,总管太监急匆匆进来回禀,说是坊间有了流言,说皇上得了癔症。
  “乱、臣贼、子,乱、臣贼、子!”太皇太后不用想,也知这消息会多么致命。
  “到底是谁传出去的,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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