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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锦娇记-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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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宁大长公主叹息:“原我还想着,若三殿下真出了这事儿,娴姐儿哪怕是搅了头发,往庵堂当姑子,就已经是最坏的结果了。没想到,圣上真有意把三殿下贬黜出京。这节骨眼儿上,娴姐儿怕是不可能留在京城了。淑贵妃不可能放着三殿下一个人去受苦,这会儿怎么可能让娴姐儿全身而退。”
  正说着呢,就听外头丫鬟进来传话道:“主子,三姑娘和郑姨娘来了。”
  虽不喜娴姐儿,可想着她如今这劫难,高宁大长公主殿下暗暗叹息一声,还是让她们进来了。
  果然,如高宁大长公主预想的那般,殷锦娴才进门,就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祖母,求您救救孙女,求您救救孙女!”
  说完这话,她哭的差点儿就要背过气去了。
  郑姨娘知道高宁大长公主素来不爱这样,忙拽了拽女儿的袖子,可想着眼前这局势,她自个儿也有些忍不住哭了起来:“殿下,是妾身和娴姐儿扰您清闲了。只这事儿牵扯娴姐儿的一辈子,妾身才斗胆带着娴姐儿求到您面前来。”
  那边,殷锦娴已经整个人都要虚脱了,若说之前她为了在高宁大长公主面前争宠,也没少掉过眼泪,可现在,却是在恨得哭的撕心裂肺呢。
  “祖母,孙女不想往乾州去,孙女自出生就在京城,如今孙女也不敢奢求别的,只要能留在京城,孙女再不会痴心妄想,再不会不懂事了。”
  “孙女知道之前因为自己的争强好胜,惹了姝妹妹不开心,让您面上也不好看。如今,孙女已经知道自己错了,祖母千万不要因为之前的事情,和孙女生了嫌隙。”
  闻言,高宁大长公主微微蹙眉,“我知道你现在很害怕,祖母也不是不想救你,可你和三殿下的婚事是圣上亲自下的,你虽未举行大婚,可这事儿是赖不掉的。其实祖母这会儿心里也是一团乱麻,这样的事情,谁都不愿意看到。”
  听着这话,殷锦娴差点儿晕厥过去。
  “你疑心祖母因为姝儿的事情,不救你,可你错了,祖母还不至于这么狭隘。只这事儿,你让我如何救你。圣上旨意已下,那便是君无戏言。若这个旨意收回,那日后,是不是还有别的旨意可以收回,如此,天家威严何在?”
  高宁大长公主的苦口婆心却并未让殷锦娴平静下来,只见她微微勾勾唇角,自嘲的笑了笑,反问道:“可若今个儿跪在祖母面前的是姝妹妹,祖母哪怕是拼了这条老命,拼上整个定国公府,也不会坐视不理的,不是吗?”
  这些话无异于僭越了,郑姨娘忙要捂她的嘴,却不料,殷锦娴一把把她给推开了,“姨娘,我说错什么了吗?我难道说的不是事实。”
  “祖母的心本就是偏的,若是姝妹妹,根本无需姝妹妹跪在这里,祖母已经张罗着让姝妹妹全身而退了。”
  高宁大长公主冷冷看着她,半晌,一字一顿道:“你说的或许是对的。可你忘了至关重要的点,若是姝儿,若真的爱慕一个人,不会因为那个人突然落魄,就想着自己独善其身。”

☆、第123章 送客

  高宁大长公主仿若生生打了殷锦娴一记耳光,殷锦娴心中缘由的不忿; 一下子都不知该往哪里宣泄了。
  见状; 郑姨娘猛磕了一个响头,战战兢兢道:“殿下; 娴姐儿是一时糊涂了,您千万别放在心上。”
  不给殷锦娴任何考虑; 郑氏拽着女儿就离开了。
  “姨娘,我怎的就糊涂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祖母就是偏心; 根本就是见死不救。”
  见她这会儿了都还如此拎不清; 郑姨娘也急了,猛的一个耳光甩了过去:“糊涂东西!都这会儿了; 你还敢这么狂妄。若当初不是你心心念念就想着能侍奉三殿下; 何以到如今这个地步。姨娘为了这谁人提心吊胆的; 可越怕什么; 越来什么,这个时候; 你再得罪了大长公主殿下,是疯了不成?”
  殷锦娴就是再愚蠢,这会儿也听出些郑氏的言外之意了,她一把推开郑姨娘; 嘲讽道:“姨娘,你这话什么意思?是想着女儿随着三殿下往乾州,祖母暗中能补贴我一些。”
  郑姨娘这会儿也真的是没法子了,方才高宁大长公主也说了; 替娴儿和三殿下指婚的那可是圣上,这荣辱本就是一体的。要让圣上收回旨意,不是棘手,根本就是不可能。
  郑氏这些年战战兢兢,本本分分,就是盼着女儿能好好的,她怎么都没想到,到头来,竟然会是这副光景。
  想到这些,她也不知该怨自己,还是怨女儿的争强好胜了。
  殷锦娴这会儿也慌了,她方才之所以那么任性,都是因为惧怕,都是因为胆怯,她忙抓着姨娘的手,哽咽道:“姨娘,可现在我们怎么办?我真的不要往乾州去,真的不要……”
  她喃喃自语着,一旁的郑氏早已经是泪流满面。
  郑姨娘定了定神,突地紧紧抓着女儿的手,哽咽道:“娴儿,事到如今,我们去求郡主吧。”
  闻言,殷锦娴像是被一道惊雷击中一般,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娴儿,我知你一直都不愿意和郡主低头,可或许如今也唯有郡主能开口让大长公主殿下出手了。”
  殷锦娴睫毛微颤:“姨娘,你让我去跪在许姝面前?就如方才那样,在祖母面前哭哭啼啼,所有的自尊和骄傲都被踩在脚底下?”
  被她如此质问,郑姨娘也是一阵心酸,可她还能怎么办呢?她早就说过,人生来就是不同的,姝姐儿那是高高在上的郡主之尊,又是镇北王妃,那背后有许家,殷家,还有傅家。可女儿就是不听,愣要去争这个高低。这若往日能有些姐妹情分,怎的会落得现在这副田地。
  看着郑氏欲言又止的样子,殷锦娴身子忍不住一阵瑟缩,万般滋味,怕是再没此刻让她难以言喻了吧。
  郑姨娘小心翼翼道:“娴儿,只要能留在京城,万事都还有好转的可能。你读了这么多书,怎的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呢?”
  郑姨娘还欲再劝,却不料,殷锦娴突然开口道:“我去!”
  怕是自己听错了,郑姨娘急急抓着她的手,哽咽道:“你再说一遍?”
  “姨娘,我说了,我愿意去求许姝。”
  对于女儿的突然转变,郑姨娘虽然心中也不无疑惑,可到底觉得这事件好事,也就没多想。
  急急就往许家送了帖子。
  许府
  接到郑姨娘拜帖的时候,许姝正在逗弄哪只小鹦鹉。
  “让她们回去吧,圣旨已下,我纵是有天大的能耐,也帮不了她。”
  殷锦娴可委屈自己往许府来,许姝自然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儿。看来她已经到了病急乱投医的地步了。可惜,她确实是帮不了她。莫说是她,纵是外祖母,纵是太后娘娘,这时候,都不可能插手此事。
  “可是郡主,就这么打发了三姑娘回去,三姑娘这心底许又要不舒服了。”琥珀喃喃道。
  许姝微微勾勾唇角,“那你说,让她们进来,又能如何?本郡主从小就不擅长宽慰人,何况,对方还是她们。她自小就对我耿耿于怀,这个时候,却求到我面前,你真觉得她是真心求我的。说的再直白一些,她这辈子最希望的就是有朝一日把握踩在脚底下,尽情奚落。既如此,又何须装什么姐妹情深。”
  郡主如此说,琥珀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何况,三姑娘的性子,她们这些当奴才的也都知道。就冲她往日做的那些烂事,这会儿,也确实不值得人同情。
  许府门外
  闻着消息的殷锦娴,气的险些晕厥过去。
  “姨娘,你也瞧见了,人家连见都不愿意见我。她是郡主,气势如此大,可姨娘愣是再一次让我知道了什么叫做屈、辱。”
  郑姨娘也没料到会这样,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看着女儿如刀子一般的眼神,她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鹤安堂,郑氏母女的动向,可没逃得过高宁大长公主的眼睛。
  “不知所谓的东西!这是害怕满京城人都不知道她想想法子把自个儿摘出来。”
  成王败寇,若没这心里准备,之前便别那么急急的攀高枝儿。现在好了,想别人救你,可谁可能趟这浑水。
  高宁大长公主虽对郑氏和殷锦娴如此脸大生了不小的气,可对自个儿外孙女的行事作风,那还是挺欣赏的。
  这满京城遍地都是东厂的眼线,姝儿行事却如此稳妥,不落人口舌。这孩子,到底是谨慎啊。
  周嬷嬷:“郡主自小就聪慧,日后也是有大幅分的人。主子您就放心吧。”
  高宁大长公主叹息:“是啊,可在我眼里,她什么时候也都是个孩子。总担心这个,担心那个。”
  周嬷嬷笑着递上一杯茶:“殿下您担心郡主,郡主又何尝不惦记您。郡主前几日离开前,还特意找了奴婢说话,让奴婢瞅着时间每日提醒您往院子里散散步,郡主这是盼着您长命百岁呢。”
  原是想哄高宁大长公主殿下开心,熟料,高宁大长公主殿下听了,却是一阵怅然:“长命百岁?这世间还真有人能长命百岁吗?圣上若不是只想着延年益寿,想着长命百岁,李家的江山如何会到如今这副田地?”
  “若当初知道他是如此性子,我纵是死也不会支持他夺得这天下。说到底,我也是李家的罪人呢。知道那傅祈钰狼子野心,却奈何不了他。这样的退让,若百年之后,到了底下,怕是都无颜面见父皇和母后。”
  周嬷嬷愣了愣,着实没想到,殿下会有这番感慨。虽她早知殿下的心结,可这是第一次,殿下如此直白的说出来。
  “主子,您万万不可胡思乱想。这李家的天下即便是丢了,那又与您何干。您是念着百姓疾苦,念着天下苍生,才如此抉择的。如今,镇北王的名望,这且不说。就这段时间滞留京城,不定又有多少世家大族暗中投入镇北王麾下呢。更不要说,等到郡主和王爷大婚,若郡主和王爷能让天下太平,百姓富足,您又何须自己为难自己。”
  也就是周嬷嬷贴身侍奉高宁大长公主殿下多年,才敢说这些话。
  高宁大长公主暗暗叹息一声,轻抿一口茶。
  是啊,这道理谁都懂,可自己心底的痛,却是抑制不住的。当然,她也知道,若没有殷家和傅家的联姻,许日后的结局,更是悲惨。可即便如此,让她如何眼睁睁的看着李氏江山覆灭。
  近来,她总是梦见小时候的时候,自己跌跌撞撞的闯进父皇的乾清宫。父皇自小就宠着她,不止一次说,可惜了她是个女孩子。因着这个,几位兄弟可没少暗中嫉妒她。
  更别说,父皇还丝毫不忌讳的抱着她坐在龙椅上看奏折。
  梦里的每一幕,似乎都近在眼前,可高宁大长公主却知道,许自己用不了太久,便会再次见到父皇和母妃了。
  总听人说,人死之前,就和走马灯似得。她如今身子虽说康健,可也知道,自己是个罪人。李氏江山覆灭的那一日,便是她离去的那一日。
  可她该如何在父皇面前请罪,该如何面见父皇,每每想到这个,孤寂的夜晚,她总是暗自伤神。
  只她真的舍不得她的姝儿,姝儿那么聪慧,怕是早已经知道了她的心结,若不是如此,她又何须找周嬷嬷去谈话。
  可人生或许就是这样,她有她的不得已,姝儿也有她的不得已。好些事情,真的不能两全的。
  “郡主,奴婢这些日子亲手做了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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