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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这货不是马超-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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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需要他特别说明,我们都能看到前方已有一票兵马迎候。比起一般房屋的结构,专业的军营布局简单,房舍也多为相同,不过两边好像还有部分的民房也被圈入军营之内,大概就是李肃所说的意思了。

简陋的营门完全敞开,立着这城中的最高领导人。

“哦,马兄,”李肃淡淡地说,“三爷已经出来迎接你了。”

老爹和李肃二人都是急急催马向前,在十丈之外齐齐下马。

“在下马腾,给三将军问安。”老爹说得十分客气,礼数更是不敢差了分毫。

“马将军好,客气客气。”董旻看样子也有四十来岁了,双鬓微微有些白丝,身材是西北人普遍的高大魁梧,不过现在小腹明显突出,到底从小就是大户豪强人家出身,不比得马腾这穷苦孩子。

他虚还了一礼,上前两步拉住老爹,乐呵呵问道:“多日不见寿成贤弟,好像清减了不少啊。”

“承蒙相国和三爷的照顾,马某初任凉州刺史,事务有些繁多呀,何况咱家人手不足,只能自己辛苦一些了。”马腾说得没错,公务繁忙,人手不够,当然有得他忙活。不过董旻这瞎子纯粹胡说八道,老爹最近明显胖,哦不,是壮硕了些——这最近当然指的是宰掉韩遂之后。

“凉州清贫,异族聚集,难为贤弟了,”董旻这话大概也是深有感触而发,“来来来,看看为兄我给你准备的几样长安的小菜,让你过把口福。”

“三爷如此周致,小弟受宠若惊呵。”马腾急忙连口称谢,随即与董旻一前一后踏入军舍,而沉默的李肃招呼着我们跟着入营。

两万人啷当入营,当然是一阵不小的响动,普通士卒分批入营,各自有大锅饭伺候,而能作为高级将领参与董三爷的欢迎宴的,只能有大姐、我、马岱、庞柔与庞德五人了。

我方连同老爹一共六人,对方只推出了三个代表:为首董三爷,其次李蒙,再次李肃。李蒙和李肃岁数仿佛,不过明显是个典型的粗人,野蛮粗鲁,我目测其智商在马腾之下,属于可以放心的敌人。

双方合计九人分别按次序入座,这应该是我此生中第一次参与这种较为正式的筵席,对方又是我们想要干掉的对象,我心中难免有些紧张。还好董旻也是粗人,还不至于过分苛求礼节,我们表面上的礼数尽到了,餐桌上就随意了。

厅堂极为宽敞,食物也绝对丰盛,每个人面前的席案上都被摆放得紧紧凑凑,酒樽早有侍女将酒盛满。

主座当然被老爹谦让给董旻坐了,而后老爹坐在上手,我紧靠之,大姐、马岱再次之,而庞柔、庞德兄弟二人则分坐老爹和我之后。

对面空荡荡,只有两人。

每人身后两名侍女,一人添菜一人盛酒,倒是极为专业。

“贤弟及诸位贤侄都辛苦辛苦,我为兄长镇守长安,为诸位准备的一点酒菜,希望诸位不要嫌弃。”

董旻身为东道主,理所应当先祝酒——不过这话说得实在太不得体,“为兄长镇守长安”?那我们忠义之士当然要对于你们这种妄图割土自治的逆贼无情痛击。

众人应声举杯,一饮而尽。

绝对正宗的粮食酿酒,不含一点工业酒精,喝起来烈是烈了点,但润喉润肺,极其爽快。

“腾刚刚才为朝廷剪除了逆贼韩遂,在凉州尚不稳固,多亏了相国举荐才能就任一州之牧,此时相国有命,马某岂敢推辞辛苦?!”而后老爹举杯,做义正言辞感恩戴德状,“腾虽兵微将寡,兵不过两万,将不过家中子侄三五,但也甘愿为相国驱驰在前……”

董旻极为受用,众人又是一饮而尽。

而后是反复劝酒及用餐时间。我方除了老爹之外,其余年纪尚幼,庞柔身体又弱,都不曾多饮;而对方三人俱是好酒多饮之人,即使自斟自饮,杯盏之间已有微醉之意。

“这顿小餐有些仓促,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啊。”酒足饭饱的李蒙剔着牙缝笑道。

“李将军客气客气。”实话,这饭的指标至少达到18000一位的水平了,我们都是苦命人,应该知足了。

“对对,这顿小餐不够尽兴!”董旻也连声应道,“晚上我找几个歌姬舞女来给咱们助助兴!”

他迷醉的眼眸中满是酒意。

第八章董三爷最后的晚餐

小小的一顿洗尘筵席,也只用了一个时辰罢了。

晚上才是欢乐的正式聚宴。

以董家之富奢与强权,想必这筵席将会自夜及昼通宵达旦、觥筹交错间人人迷酊大醉罢。

然后我们清醒了之后呢?

继续上路向东而行?去援救那祸国殃民之贼?

真是笑话。

我们必须留下。留在长安城之中。

我们也大概只有这一晚的时间。

一次机会。

机不可失,也再无回转之地。

我们当然在屋内密谋。

微醉的老爹喷着酒气,神智却也算清醒,态度反而愈发坚决。

此时此刻,再无人有任何疑义。

即使是一丝一毫的犹豫也不需要。

我们必须动手。



夜色渐浓渐深。

营舍中早已纷纷亮起灯来。

摆设筵席的大厅之内最为灯火辉煌。

在这个大约也就两三百平米的大厅之内,壁灯约莫有五六十盏,即使所有的烛台都罩在一层薄薄的五彩笼纸中,也只能给房内增添一点欢庆的氛围罢了。

宽敞的房内四角端放着二十多个炭火盆,盆中的炭火寂静无声地燃烧着,黑与红之间散发着一股浓重的味道。

正月二十日,虽然已是初春,但仍是个寒气逼人的日子,而这间大厅之内却已然感觉不到任何一丝寒意。

我解开紧裹在身上的大衣,随手扔在接待的女仆手中,她半蹲着一礼,而后低头退后,将衣袍整齐地叠起。

经过数月的休养,此时我的内功已然完全恢复,作为练武之人,我身体还算康健,一件大衣之下,就是春衫了,宽袖广袍,衣袂翩然而登堂入室。

只不过露出身上这件便衣之时,我忽然心底涌起一丝自惭之意:这身行头,太便宜了,如果再往中原走,这衣服估计得让大伙儿鄙视到死。

不过这感觉只有一瞬。

然后我紧随着平静的父亲直往里走。

比起中午的洗尘接风宴,这次的席位左右更加散开,中间所空出的距离更远,华贵的皮毯铺陈在地——请饶恕在下的孤陋寡闻,我并不曾见过这种足以昭显身份的东西。

每人席座的排放位置似乎都有讲究,不仅要符合基本的身份礼节,还要与背景灯光整体环境相融洽——后一点是我自己的猜测。

席案似乎比中午时也更为宽阔,当我们一行人入座时,已经排满了半张席案,我唯一特别欣赏董旻的一点是,他与我其实有共同点:性喜食肉——半张席案上七八碟盘子中没有一个素菜!没有一个菜含肉量在百分之六十以下!

我几乎忍不住泪流满面。

人生得一知己,甚难矣!

可惜,他马上就要嗝儿屁了。

否则,就轮到我一家。

那就让我先为我们这令人感动的共同点啃几块骨头吧!

我微微笑着,并腿跪在垫上,身旁的侍女悄无声息地走动着,一盘盘佳肴迅速将席案摆满。



酒过三巡。

李肃微微挺起身子,对身边的侍女低声吩咐了一句。

那名侍女弓腰退下,揭帘而出。

只是一杯酒的功夫,二三十名女子鱼贯而入。

无一不是妙龄女子,比起我们,她们所穿衣着,的确不算太多,但也不会过分露骨到只有一层若有若无让身子若隐若现的薄纱,上下的部位还算严严实实得遮盖住了。

她们赤足而入,鞋袜早在入帐前便在外褪去,只踮着两只玲珑的小脚小心翼翼地迈进。大多女子裸露出平滑的腹部与白皙的小腿,大半个浑圆的肩部也隐约在外,含蓄不暴露,这正是我这种年纪的青年所喜欢的风格。

董三爷深知我心!

我只能再一次无奈地感叹。



舞姬缓缓入内之后,两排乐匠也一字儿进帐。

跳舞绝对少不得伴奏,否则纵然舞者天香国色,在无声的效果下其意境也要大打折扣。

十几架我基本上没见过的东西被下人或抬或扛搬入厅内,迅速排置在一角。

十几名乐师拉拨抹挑,叮叮当当的试音。

惭愧惭愧,我所认识的乐器,无非是笛子、琴、二胡之类的,具体让我分辨那是不大可能的了,至于古乐欣赏,老子更是连什么七音五音都不知道——说白了,我绝对是一个五音不全的音乐白痴,不论现在,或是前生。

这十几具形态各异的古乐器铮铮地奏响起来,舞女歌姬们依次序挪步下场,广袖菱纱缓舒,妙歌萦梁绕而不绝。

长安城虽早经王莽乱政之变,宫阙大多残破损毁,百姓稍有外流逃逸,然二百年之后,市井晏然,百姓尚足,商户规模也大半恢复,虽然不比盛时京都,但也是罕有之繁华,而其各种歌舞“文艺”水准当然也走在时代的前列。

就冲董三爷这名声相貌,我根本没料到他能够欣赏理解到什么舞蹈音乐的艺术之美,他的欣赏水平也就停留在舞女的五官相貌、身材曲线上罢了,也就和我们是一个水平面而已。

不出所料,短短的一节序曲过后,舞曲直接来到高潮。

十余名舞女四下散开,相互间距约有数人,而后在原地面朝东西继续缓缓起舞。我不清楚她们的具体操作如何,只看到挥洒之间,两截长袖从身上脱落,露出两条雪嫩的手臂,以及淡紫的抹胸;继而纤腰轻拧,缠在胯上的菱纱散落在地,下身只留下纯白的亵裤。

我瞥了一眼与会诸人,董旻那三人就不必多说,自然是全身心投入其中;老爹也好不了多少,估计脑海中已经一片空白——他在老家哪里有机会看到这种高质量的舞女与舞蹈?

马岱满脸血红,算是小男孩的正常现象,对于我的扫视他毫无反应;庞柔白皙的脸庞也已布上一层红晕,看到我的眼神,他掩饰性地举起酒杯浅浅的品了一口;庞德还算正常,呃……我看到身侧的大姐马雯正虎视眈眈监督着他,他不敢有任何动作。

不过舞女的动作远远没有结束,纤纤玉手葱葱素指在小巧的肩头飞跃跳动,轻轻向下划去,山峦丘壑,人间胜景,便在这一瞬间全部显现。

乐声靡靡,舞景艳极。

董旻显然对节目满意之至,即使他身在长安已无数次“欣赏”过这美艳的一幕,他仍是忍不住出声赞叹。

李蒙年纪稍轻,更是呆若木鸡浑然忘我。

李肃脸上虽然还带着淡淡的从容笑意,但呆滞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老爹和李肃仿佛,马岱与李蒙相若,而庞柔微微侧开了脸,庞德埋头啃了块肉。

大姐却忽地长身而起,二话不说离开舞厅。

一瞬间屋内忽然陷入了安静。

对方三人都回过了神来,李肃笑道:“这都怪寿成兄,明明知道三爷今晚安排这宴必定要大奏歌舞,偏偏还把女儿带来,毕竟是女儿家,怎么能和我们一群老爷们玩乐?”

李蒙连声应是,董旻哈哈而笑。

“是是是,是在下考虑不周,”马腾对庞德一示意,“照顾下雯儿,别跑出去闯祸了。”

庞德忙不迭起身,连跑带爬地从这个香艳的场合中逃脱。

“嘿,德哥,你要照顾好我大姐呀!”我在他身后高声提醒道。

身后是满屋的笑声,董旻虽是粗俗之人,但对这年轻男女的嗔怒还是知晓一二,这种情况又岂会放在心上?

丝竹之声越加低婉靡靡。

地下散落的布料渐渐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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