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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9章

三国之我乃刘备-第5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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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宁说着,就要跃身上马。那文聘自然不服。一把扯住甘宁,说道:“请问将军乱军之中何以为号?如何才能辨认出自己的人?”
    甘宁指着头盔:“以此为号!”
    文聘一见,方才注意到他们每个人的头盔上都插了一支白sè鹅翎。
    文聘点了点头,说道:“请将军先行!”
    甘宁也不多说。将马枚拿掉,飞身上马。呼啸一声,带着百骑飞奔而去。不多时。也早已经冲到了曹营边,拨开了鹿角,大喊一声,杀入寨中,径奔中军而去。甘宁马上大叫:“活捉曹贼!”他身后百骑也是喊声同时响起:“活捉曹贼!”
    那大帐中的曹cāo一听,梦中跳起。
    帐外许褚走了进来,赶紧道:“曹公!”
    曹cāo问道:“帐外何人喧哗?”
    许褚道:“有贼兵冲营,直朝我中军冲来!”
    曹cāo大惊道:“如何是好?”
    许褚扶着曹cāo,说道:“曹公莫非忘了?我中军前有车仗伏路穿连着,围得铁桶也似,管保他们冲不进来!”
    曹cāo一听,这才放下心来。
    那冲进来的甘宁所部,到了中军,正如许褚所说,车仗蔽路,根本没法继续往前直冲。若下马,只怕会堕了气势。也就在这时,他身后一人步行而来,飞身上去,双手托住车仗,沉喝一声,车仗应声被抛在道侧,弄出一条路来。
    “将军还愣着干什么!”
    甘宁定眼在火光中一看,却是将军文聘。
    他心里大喜,不及感谢,早已带着人马直冲了进去。
    眼看百骑刚过,又有曹兵从后追来,他则拔出佩刀,力战数人。举起了旁边一只火把,投入了中军大帐,大帐立即燃了起来,火光一片冲天。
    曹cāo未闻人声,先见到满天的火光,立即掣着刀,跑了出来。
    那许褚跑出来时,已经听到喊杀徒然接近了中军主帐,他脸sè一黑,赶紧催促曹cāo:“不好了,贼兵杀进中军来了,曹公速避!”
    “你不是说前面有车仗阻拦么?”
    这时也不是分辨的时候了,转眼间,甘宁已经带着百骑席卷而来。也幸得曹cāo跑的还算快,不然眼看就要为甘宁所捉了,甘宁带着百骑在曹cāo中军转了一圈,知道不能久留,久留则救兵俱至,自己也就难以冲出去了。
    甘宁又是一声呼啸,带着人马奔出了中军。
    等到甘宁等成功脱险了后,文聘方才手掣着刀,一路往前砍杀。
    那甘宁出得营来,回身没有看到文聘跟上,又带着百骑冲了一回,将文聘救了出来,这才呼啸着远去。
    在先前分手的地方,文聘跳下马来,笑道:“兴霸你百骑夜劫魏营,不折一人一马,从未有也!恭贺将军!”
    甘宁道:“若非仲业帮忙,也无法杀到曹贼中军,追得曹贼东躲xī zàng了。”
    两人相视一笑,文聘道:“咦,好像下雨了?”
    甘宁点了点头,翻身上马:“好了,我要回营了,从此与将军别过了!”
    文聘一愣,这时似是想到了一件事情,赶紧叫道:“兴霸,你为何要走啊?”
    甘宁没有理他,带着百骑折入了草丛中。
    “兴霸,你为何要走啊!”
    文聘猛然睁开眼来,耳边听到了哗哗的水响。他低头一看,原来是坛中的酒水被自己抱在怀里。此刻向着地上不停的流了去。他伸手一抹眼角,发觉还是湿的,难道刚才自己哭过?他摇了摇头,没有找到甘宁,却看到了眼前甘宁与成荷的墓碑。他颓然的坐了下来,刚才原来是一梦罢了。不过刚才那一梦也太真实了吧,居然能感受到曹cāo与许褚在说着话。
    不过,许褚不是一直跟随刘备吗,梦中如何跟随了曹cāo了?
    梦罢了,管这些干什么?倒是刚才的一阵雨。是不是因为酒坛被自己抱歪了,倾了出来,泼到裤子上了,所以梦中有所感受啊?
    文聘此刻的脑子也清楚了些,他望了望四周,四周是寂静的野草地。眼前,触眼之处全是乱草丛林,不时的一座座坟丘期期艾艾的矗立着,在月华下时隐时现。
    文聘毕竟是武人。胆子也不小,看了一回后,他又安静的坐了下来,静静的喝着酒。
    咕咚咕咚的酒水往肚子里面灌着。击打着肠胃,放出了清脆的轰鸣声。仿佛他的肚子里,也有那泓秋水,也有那片绿林。也有那世外的桃园。
    “这里不错,啊哈哈,风水宝地啊!”
    文聘拎着酒坛。缓缓站了起来,猛吸了一口气,随后哈哈而笑,跑到了甘宁的坟身上,倒靠了下去。一面喝着酒,一面用掌击打着坟身上面新填的泥土,笑着道:“兴霸啊,我死后也选你这里了,你不会嫌我烦吧?哈哈,你嫌我烦也没用,除非你小子出来,能够阻止我。”
    文聘也不知说了多少胡话,但这一句话,却是真的。
    这句话,他并没有开玩笑。
    他将手中的酒坛往前一送,噗的砸落在了地上。到底地上都是软土,也没有碎裂。他则将身子立直了,长廊着,将佩刀拉了出来。
    他刀身的光泽被月光一shè,发出刺眼的白。
    文聘看着,嘿嘿一笑,缓缓的举起,笑道:“好刀啊!兴霸,我也是俘虏啊,可我即生为男儿,当鼎立世间,如何苟且活着?我答应诸葛亮,说我愿意归降他,可我那不过是为了见你最后一面啊!我又怎能做一个降将?有你榜样在先,我更不能做了。要是我随便降了他们,岂不让你九泉之下笑死我了?嘿嘿,我就不让你得逞!你可以为刘玄德死忠,我难道就不能为刘荆州全节吗?”
    哈哈哈哈!
    笑声在这乱坟岗里传出来,怎不让人心里发毛?
    张郃奉了诸葛亮之命,虽然答应给文聘一天的zì yóu,但诸葛亮不放心他,所以命张郃一直紧跟在他身后,找了个僻近的地方,暗暗的注视着他。
    自白天,以至黑夜。
    自他喝着酒,说着自己的心思,再到梦中说着莫名其妙的胡话,他都其实一直在侧。
    当然,文聘想拔刀自杀,他也已经看到了。
    他不可能不出来了。
    “住手!”
    张郃从后面突然跳了出来,疾步上前,指着他:“你就这样随便死了,你以为自己就是‘全节’了吗?错!你若是条男子汉,便当拿起刀来,从这里赶回去,再回到刘荆州身边去。从哪里跌下去,再从哪里爬起来!这样世人才能看得到你的能耐,刘荆州才能知道你的这颗忠义之心。你在这里寻死腻活,又算什么?鬼才看得见!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软弱无能之辈,活该死在荒郊野外!”
    文聘微微一愣,举到脖子边的刀子猛的停住了。
    但刀刃已经触及了皮肤,一颗血珠子从刀刃上直往刀尖滑去。从刀尖,滴到了地上。
    文聘呆愣了片刻,随即怒道:“你别以为你捉了我,就可以随便侮辱我!今晚的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说着,呼的将手中刀挥了出去,直劈张郃脑门。
    张郃匆忙间把剑拔出,堪堪架住。
    哧,刀剑相接,拉出了一道长长的火花,两人各退一步。
    张郃嘿嘿一笑:“你若能打败我,今晚上你就可以走了,也不必因为答应了诸葛亮的要求,就要以死保全信誉了。你大可不必给甘宁陪葬!”
    文聘怒道:“你假惺惺的说这些,也没有人领你情,能打败便打败,不能打败便战死这里。有何惧哉!”
    文聘咆哮着,将刀直劈。
    刀出如龙吟一般,猛的啸出。但让文聘郁闷的是,刀都出了一半了,对方为何不还手?就在他惊疑间,手中的刀早已经砍到了对方的衣甲上。张郃胸前,发出了轻嗤之声。但张郃至此,仍是没有还手,而且迎着他的刀子将身子送了过来。
    文聘大惊,赶紧将刀收回。蹭蹭蹭蹭连退数步,脸sè一变,不由骂道:“你疯啦?”
    张郃一动不动,将剑丢了下来,嘿嘿笑道:“将军,你赢了,你可以走了!”
    “这!”
    文聘借着微弱的月光,已经看到他胸口那块被自己的大刀划开的伤口,鲜血隐隐从古铜sè的肌肤里沁了出来。
    文聘虎目含沙。就要走上前来。
    那张郃身后远处还有他的伏兵,若让他们知道自己受伤,只怕就要赶上来,所以仍是挺着痛。不让身子倒下。
    眼看文聘就要过来,他舌绽chūn雷,喝道:“将军别以为我让了你,其实我恨不能一剑将你刺死!但你既然打败了我。我自然信守诺言,放你走开。你若再向前一步,老子马上跟你拼命!”
    文聘脚步立即顿住。
    他倒是不怕跟对方拼命。但瞎眼也看得出来。他刚才明明是让了自己,不然自己一刀哪里那么容易得逞?他此人也不过是想过去看看他的伤势罢了,但若为此让他误会了,以致拼命,害得他怎么样了,那岂不是恩将仇报?他当然也很明白,张郃能出现在这里,他的身后定然有人接应。看来,自己此刻唯一能做的,只能是早些时候离开。只要自己离开了,隐藏在暗处的人马也好及时现身,将他们的将军救回去,迟了只怕鲜血流得过多,送了他的xìng命。
    所以他呆愣了片刻后,缓缓将刀收了回去,牙齿一咬,喝道:“还算你是条汉子,知道愿赌服输的道理!”
    他再也不啰嗦,转身就走,很快也就没入了乱草丛中。
    那张郃一直挺立着身子,任由着鲜血自他胸口刀伤处流了下来。
    “将军,我们为你报仇!”
    现身的五六十名甲士,都是人人义愤填膺,看着远去的文聘。
    张郃闷哼了一声,说道:“我都不是此人的对手,你们过去送死吗?”
    众士兵一片默然,只好架着张郃往寻阳城去。
    这群士兵走后,林间的某一处。
    高览轻轻叹了一口气,暗道:“儁义啊儁义,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故意放过此人。看来诸葛将军有先见之明,知道你打战虽然是块材料,但你的心还不够硬,特别是在这一方面,你太容易犯‘英雄相惜’的错误了。罢罢,好人都让你做了,我来做恶人吧!”
    他手向着后面一招,他身后密林里埋伏的士兵也围了上来。
    “将军!”
    高览手势向前一挥,众人会意过来,也立即向着前面草丛里默默潜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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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文聘转身的那一刻,虎目里含着的沙子,终于融化为泪水,在眼圈里打滚。
    但他毅然决然头也不回的走了。
    没有回头,也尽量克制着眼中的泪水,不让他流下来。
    他不轻易感动,但今晚,还是感动了。
    张郃说的对,在失败面前,你在哪里倒下,就该从哪里再爬起来。
    没有第二个选择。
    死,是解脱吗?只怕未必见得吧?
    死了,你什么也没有留下,有多少人能知道你还有待开发的“价值”呢?
    世间千里马常有,伯乐也有。
    但若在伯乐发现你知道,你就默默无闻的走了,值得吗?不值得!
    伯乐没有发觉你,那是伯乐的不幸,并不是你的不幸。
    只要你相信自己的千里马,那么你总会有被世人发现你的那么一天。
    等到那一天,你可以自豪的对伯乐说,去你妈的,老子没发迹前,你死哪里去了,等老子冒尖儿了,你才过来说我是千里马,你丫的找抽吧你!
    正如有句话说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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