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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卿本佳人,奈何为狼 作者:曲小蛐(晋江2015-05-09完结)-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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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点,”凤封突然转眸望向凤莺,此时的神色里竟然有一丝晦暗与难过,看得四人都愣住了,“明日的大婚……我不能让它完成……至少现在不行。凤莺,我有一件事情,你这两日替我办了吧。”
  凤莺怔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也想到了含义,黯然点头:“是,公……王爷。”
  ……他对那个女子用情至深,原来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作者有话要说:  

  ☆、侍妾?儿子?

  天佑三十二年冬月初九,风卓王朝的百姓们迎来了近十年来最大的一个盛日——他们的安乐公主终于嫁出去了。
  与乐呵呵的京城百姓不同,风卓王朝的官家中,众多朝臣家里的主母侧室们搂着自己相貌生得不错的儿子痛哭流涕,表示自己可怜的孩子终于幸免魔爪不必提心吊胆因此喜极而泣了。
  只是众人瞩目的公主府,此刻像是被浓重的乌云掩埋,陷入令人寒栗的凝重之中。
  公主府的管家哆哆嗦嗦地跪在主院中的主卧门口,与他一并跪着的是府中一众婢女,这些人脸上原本的喜色早就被惊慌取代,她们的手里无一例外捧着暗色的漆木盒子,而那管家面前,一只被摔成了两半的漆木盒子倒在一旁,上面盖了一件大红色的婚衣。
  众人面向的房间中,不间断地是瓷制品被摔碎在地的声音,屋外婢子们互相望着,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深晦的恐惧和茫然——本来还是喜意洋洋的公主府,只是之前来了一位夫人与一个孩子,说是要面见公主殿下,本来管家是不允的,只是那位夫人写了张纸条托管家带进去后,公主便立即亲自接见,然后公主府就被公主殿下的怒气给盖住了,殿下甚至扔弃了礼部送过来的婚衣,众人只听得那屋子里传来一次又一次的重物落地声,即便不进去,也可以想见那屋子里此刻是有多么凌乱。
  那玉碎声在屋子里持续了许久,周围陷入了一片安寂,下人们都担心主子一个不乐意迁怒过来,却也不敢在这时候有什么动作,正在这时,有个婢子从门里慌慌忙忙地开门出来,一张惨白的小脸上也是掩饰不住地惊慌,她步伐有些踉跄,显然是在屋里受了不小的惊,跑到管家旁边后也顾不上合乎礼节,便跪了下去俯在管家耳边说了些什么。
  婢子们都忍不住竖起耳朵,只听得几句“轿子……后门……”便没了动静。
  那管家闻言似乎也是一惊,倏忽间便起身忙往院外去了,离开之前不忘让人遣散了院子里。
  一盏茶的工夫后,一顶藏青色的其貌不扬的六人抬的轿子颠颠地进了有些空旷寂寥的主院,主卧门一开,洛天沁在前,一位夫人与小孩在后,慢慢走了出来。
  若是有熟识的人见了,定要惊呼一声——这孩子与当朝驸马,生得怎么这般相像?
  只可惜那几位轿夫都是底下做事的人,平日里即便是见了驸马,也是远远地望着,更别说明目张胆地看了。
  到了那轿子前,脸色沉地像是能拧出水来的洛天沁霍然转身,对着那女子怒目而视:“若是他说了半个不字,你今日会付出你以后一辈子也偿还不起的代价!”
  “跟在官人身边十几年,我了解他的,”那女子温温婉婉地一笑,个中却颇有些不畏强权的味道,“他是不屑于欺人的。所以今日,殿下您,输定了呢。”
  洛天沁一噎,只觉得鼻子酸得差点落下泪来,她看了看那女子坚定的神色,又看了看一旁乖巧的孩子那张与某人神似的脸,只觉得一颗心慢慢沉了下去,坠得生疼,最后落进那没有尽头的深渊里去。
  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她拉着那孩子与这女子,头也不回地上了轿子。
  却听管家在院外追进了院子,急匆匆道:“殿下,再过几个时辰驸马就该来迎亲了,您这是要去哪呀?”
  那轿子里安静了许久,久到管家快要以为那里面没人,才听得里面传来女子似嘲笑似苦笑的声音:“不知我是否真有那个福气…………起轿。”
  轿子是从后门离开公主府的,也是从后门进了凤府的。
  洛天沁看着帘子外的光景,巷口一闪而过的密集人群,脸上的笑容淡淡的,看不出之前半点的阴沉晦暗,却也缺了些生气。
  这凤府她统共来了两三次,却无一不是翻墙而入,就连今日所谓大婚之礼,也是带着这么一双旧人,静静悄悄地从后门摸进去……她捧在心尖上的那个人呀,是不是真就是九天之上的谪仙,容不得她这等只求一人心的凡尘俗子来有半分沾污?
  思绪这般斗转了几圈,轿子起起伏伏,不些时候便落了下来,凤府里她只见过几面的管家在外面不轻不重地唤了声“殿下”,洛天沁这才回神,笑了笑,低头摸了摸身侧那小男孩儿的额头,牵着他走了出去。
  跟他家主子一般淡然模样的凤扬,在望见走出轿子的,除开了洛天沁之外的两人,脸色也禁不住变了变。
  这副变化自然不会逃了洛天沁的眼,只是这一路对着此时手中牵着的小孩儿的脸蛋看了许久,她倒也明白,今日这场赌约,大抵是要输的她一无所有了。
  凤扬的脸色变化之后,倒也不曾说些什么,安安静静地在前面带路,引着洛天沁往凤封的书房去了。
  洛天沁笑了笑,眼睛里却是片刻的失神与茫然,像是突然迷路的人忘记了该何去何从。
  她甚至想,若是此刻她不管不顾地转身离开,当做没见过这个自称是他侍妾带着他儿子的女人,当做不曾有过这场他若承认我便离开的赌约,当做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是不是,是不是……她就不会失去他了?
  洛天沁把双手覆在脸上,轻轻地吸一口气,再轻轻地吐了出来,手拿下来后,视线触及那个女人略微复杂的目光,洛天沁笑道:“别担心……我不会毁约的,”她转身追着凤扬的方向离开,不忘牵起手边的小男孩儿,“我是风卓王室最尊贵的公主,纵然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拥有一份感情,但皇室赋予我的尊严,我不会把它践踏在脚下。”
  即便我……深爱你,即便我,一想到要放弃就痛得不能自已。
  那女人在原地站了会儿,然后叹了口气,她以为刚才这位殿下是要哭出来了,却被硬生生压了回去。
  所谓……皇室的尊严么?或者,到了这一刻,就算你知道要离开了,还是不想他的心底留下一个有些难看的你?
  收敛了眼睛里的各种情绪,女子刻意调整了神态,然后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渣作者隔了一周回来鸟……乖乖更新……

  ☆、金兰诛心

  她这一行人进了他的眼帘的时候,洛天沁觉得自己读不懂那人的神情……她当然知道他来历神秘,神秘意味着禁区,所以从一开始她就这般小心翼翼,纵然再想要这个人,也只是围着他打转儿,再不敢有半点逾矩。然后她觉得自己一步步走进了他的世界,他们开始在各种事情上有欢喜有交集。
  但直到这一刻——在他和她要成婚的这一日——她才恍然发现,这个人她一点都不懂,这个人从一开始就不曾让她进入到他的世界里去。
  是她痴心妄想,是她自作多情。
  两个人之间不过数十步的距离变得那么长,她不知道自己这一刻到底是希望这一切快一些还是慢一些。
  命运就是命运,它来临的时候,她也只能手足无措。
  但是对面那个她看不懂的男人,他的神态就像是第一次相遇时那般,他的眼眸望过来,像是看见了她,又像是只是看见了她这里的空气。
  释然?淡然?无谓?
  洛天沁突然就生了一种冲动,她想要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揪着那人的衣领,狠狠地咬他温凉的嘴唇,在他的脸上哪怕留下一丁点她的气息,问他到底在他的眼里有没有过她这么一个卑微的凡夫俗子。
  不过就是数十步的距离,不管她是想要缩短还是拉长,都这么片刻就到了跟前。
  凤封坐在书房外的亭子下,两双手都压在琴弦上,目光像水一样划过这一行人,不留分毫痕迹地挪开去,然后一手抬起,一手空弹,声音比琴音尚轻。
  “殿下,莺儿,怎么这时一起来了呢?”
  洛天沁哽了千万句在喉头,却在这一句话后连一个字都不想再吐出,还有什么奢想的呢?
  孰亲孰疏,一言立明。
  她向来自诩坚强,性子更是典型的顽固,此时便硬着心底里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带着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豪气,牵着那小孩儿过去:“凤凤,他……是不是你的孩子?”
  这话问得直白,说完以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只有那清和的琴音丝毫不曾停顿,还有那抚琴的人将视线轻轻撇过那孩子。
  从始至终没有开过口的小孩儿张口,声音软软糯糯:“爹爹。”
  声音很轻,却让近在咫尺的洛天沁恍然听到世界碎裂的声音。
  然后在场所有人都看见,那一瞬间,洛天沁的脸颊旁落下来一串串的水滴,打湿了地面。
  相遇至今,这是他第一次见她落泪,没有任何前兆,也没有任何声音。
  她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在那不曾有丝毫停顿的琴声里笑着抹去了脸边的水痕。
  到了这时候,她什么也不想问,什么也不想听,无论他为何站在这里,无论他想要什么,无论他是否在意……都与她无关了。
  只是最后转身那一秒,她的手有些神经质地抽了抽,紧紧握住了那颗垂进手心里的圆玉。
  她咬着牙,克制自己不去做一些难看的举动,不去扑到那人身上哭泣,不去质问他为何伤她的心。
  时间不知过去了有多久,最后她再抬起头来时面无表情,她安静地走到亭外的女子面前:“莺儿姑娘,你赢我输,答应你的一个条件,请说。”
  女子的眼睛里有些复杂,最后还是慢慢开了口:“请殿下允诺,来日殿下在位之时,我家官人永为风卓宰相。”
  ——字字戳心。
  “……好、好、好。”洛天沁在原地站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仰天笑了几声,声音压过了琴音,她将险些再落出来的泪仰回去,然后霍然转身,一身风华凌厉无匹。
  她笑着对着亭子里的那人长揖下去:“凤大人算谋无遗,这一世屈居风卓宰相之位,是我风卓之荣光,本宫——受、教!”
  然后洛天沁再没有抬头去看那人,她原地转身,一步一步地踏回来路,经过莺儿,经过凤扬,经过一众仆婢,她的声音慢慢传了开去——
  “莺儿姑娘,本宫愿与你义结金兰,从今日起,你便是本宫的义姐,当今皇上的义女——”洛天沁的脸上散开模糊的笑意,“本宫登基之日,必将奉……姐夫为当朝宰相;本宫一日不死,宰相之位一日不易。”
  满园的琴声戛然而止。
  洛天沁走出去几步,到了院子的墙边,还是没忍住转眸望过去,却只看见那人面琴的侧影,她轻轻玩笑着似的开口,眼眸里有一闪一闪的光影:“这份天下瞩目,这份满朝来贺,这份良辰吉时,这份大婚之礼,便做妹妹我,送给莺儿姐姐今日得登公主之位的……贺礼罢。”
  人影终究淡去。
  满园是一片死一样的沉寂。
  无人敢抬头去看正中亭子里的人,那人的脸埋在垂下来的长发的阴影里也看不分明。
  只有那个小小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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