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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天嫁良媛-第94章

小说: 天嫁良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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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念站了良久发现他压根是要睡着了,她转了转身,把扫把放在了一边,然后挽起袖子进了厨房。
  她因为收拾屋子,晚上也没吃饭呢,家里有她下午出去买的肉和菜应该能勉强将就一顿。
  薄晏北躺在那里,额头出了一层虚汗,唇间苍白的毫无血色,他俊郎的眉紧紧的拧着。
  脑海里全是血,一片血光,母亲去世的那天,他只来得及在太平间看到满身是血的来不及抢救就已经逝去的人。
  妹妹比他小,个子不高,昨天还吵闹着哥哥哥哥的女孩子此刻没来得及长大。
  那天大概是他人生最灰暗的一天,感觉失去的全世界,杀母弑妹之仇这怎么能忘。
  没有能力的他每天都睡不安生,奶奶一声一声的在他耳边哭,质问他为什么这么没用,可是八岁的他,能做什么呢?
  身上被汗水浸湿,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入了梦魇他的神情看起来要崩溃了一般痛苦。
  心里闷疼闷疼的,薄晏北终于睁开了眼睛,他坐起来,深呼了两口气,他修长的五指紧紧的抚在胸膛上,深深地呼气。
  平静了许久,他的目光看向苏念,她在厨房忙活着,阵阵香气已经飘了出来。
  薄晏北起身,脚步虚浮,他一步一步缓慢的走到苏念的身后,然后伸手抱住她的腰,苏念一个激灵,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
  他的脑袋埋在她的脖颈里,苏念只感觉脖颈有些湿润,她的身子一僵,喝酒还脱水的?
  苏念有些不舒服,挣扎着躲开,与刚才不同,薄晏北这回抱的死死的,一刻也不松手。
  苏念没办法,咬了咬牙开口:“你不是饿了吗,面马上就好了。”
  他来找她不就是因为没饭吃才过来的。
  门外咔哒一声,门被打开,苏念转头,目光凝结。
  “薄晏北,他回来了,你松手。”苏念有些急了。
  “他没资格。”薄晏北终于说话,手片刻都没松开,无论苏念怎么挣扎都无用。
  许景遇过来的时候,一万便看到了,他脸上看不清神情,只是大步迈步走了过来。
  “姐夫,你不回家么?”许景遇伸手去签苏念的手,却被薄晏北一下子拍开。
  他一副护犊子的神情,把苏念干脆抓在了身后。
  “你出去。”薄晏北凝眉,脸上神情狠厉,直观的看着薄晏北,愣有一抹固执。
  “你喝多了。”
  苏念的神情平静,用尽力气去掰他的手,就在薄晏北松神的时候,许景遇一拳就打了过来,男人被打了踉跄,唇间蔓延出了血迹。
  而抓着苏念的手却没松开,他笔直的站着,冷冷的笑,却没还手。
  许景遇大概是报复他把他弄进去警察局的事情,所以才这么的愤怒。
  “你还有什么能耐?”薄晏北冷冷的笑,打他一拳就过瘾了么?
  “薄晏北,你如果不怕名声扫地,现在就给我离开。”
  “名声?那东西有什么用。”他可以冒天下之大不韪,许景遇敢么?
  “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人,还妄想保护身后的女人。”薄晏北讽刺的笑,这句话狠狠地刺痛了苏念的心。
  “你够了。”她一下子甩开他的禁锢,唇间浮现出一抹冷笑。
  “即使保护不了可是至少不伤害!”苏念的眼中一抹决然。
  哪怕没能力,可是不蓄意伤害,她要的就是这样的男人。
  “我就喜欢他,你管的着么?!”
  苏念的话让薄晏北眼神怔住,一抹傲然悄然流逝,心里钝钝的闷疼,仿佛有人在挖他的心头肉一般。
  “一个小白脸你都喜欢,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品味这么不挑剔了!”
  苏念冷冷的笑,好一句不挑剔。
  “薄先生,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我以前眼光有多差!”
  每次回想都说你刺骨去肉一般的难忍,小白脸又如何,他又如何?
  她现在都不奢望别的,她想平平淡淡的生活,平淡的没有任何人才好。
  “你后悔?”薄晏北挑眉,眼底深埋痛楚,她竟然在后悔。
  “是,我都要后悔死了,我怎么会爱过你呢?”苏念双手攥的发紧,目光凝滞,眼神通红。
  她何尝后悔这个,她更后悔自己傻,傻的看不清他讨厌她,傻得明明他做一切事情都没有避讳着她,而她却都没发现。
  到底是因为陷入的太深,如同一个深中执念的傻瓜。
  苏念笑的冰冷,“所以我希望以后再也不要和你见面。” 

  ☆、131。v61熟悉的轮廓,泪眼中斑驳,望着却无法触摸【二更】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薄晏北勾唇,笑意深浓,不仅不会不见面,他还会时时过来见她,他要让她明白,她躲不开他。
  他的目光冷冰冰的落在许景遇的脸上,伸手抚了一下唇间,眼里带着浓浓的警告蠹。
  薄晏北走后,苏念捂住脑袋,神情有些痛楚,到底是为什么,他要这么揪着她呢,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彼此,各过各的。
  许景遇伸手去扶苏念,苏念躲开然后起身说道:“我想一个人静静。”
  她的心里太乱了,乱的无法应付任何人。
  见苏念眉宇间神色痛苦,许景遇缓慢的收回手,看着她回了卧室,自己转身出了门。
  门外还停着薄晏北的车,薄晏北就站在车前,打火机点燃了一根香烟,他的眸子眯起,身子背对着别墅。
  许景遇加快了脚步,目光薄怒,他刚靠近薄晏北,男人便突然转身,一拳砸在了他的侧脸上,和他刚才打薄晏北那一拳位置一模一样。
  薄晏北的嘴里叼着烟,目光紧紧的眯起,本来就不打算放过许景遇,没想到自己送上门来了。
  显然,两个身手不同的人能用出的力道也是不一样的髹。
  “许律师,做了这么多年律师还没学会什么叫圆滑么?”
  “苏念是我未婚妻,薄晏北,我警告你离她远一点。”许景遇额头青筋暴起,目光愤怒。
  薄晏北轻轻的笑,“还真不知道你这么爱她。”他的话语间浓浓的警告意味。
  许景遇到底存了保护许离潇的心思,不过人之常情,都是弱点也可以理解。
  可是许景遇这样,只会让许离潇的下场更加悲惨。
  许景遇目光拧起,一点笑意都没有,相比而言,到底谁更狠一些,他承认自己做不到主动把许离潇送进去,可是这叫事情就算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难以决定吧!
  薄晏北揉了揉拳头,伸手打开车门弯下身子坐了进去,他这人习惯了以暴制暴,受不的半分不尊敬,他再放许景遇一阵子。
  车开到半路,薄晏北的手里催命一般的响起,是李彦打过来的,他和李彦极少联系,因为李彦代表老太太。
  不过,这么晚了,老太太出什么事了吗?
  接起电话后,李彦的话让薄晏北脸上的表情凝住,猛的踩下了刹车。
  旋即快速的调转了车头,车速飞快的离去。
  医院内,薄晏北父亲的情况不太好,再次出现了抽搐的情况,而且昏迷不醒,这样子还不如一直安安静静的让人觉得平安。
  薄老太太身子几乎瘫软在了外面,为人母亲的一方面软弱毫无迟疑的展现了出来。
  薄晏北到的时候,里面正在抢救,薄老太太几度昏厥。
  她看不得儿子这么痛苦却没有任何办法,薄晏北现在病房外,整个人都沉默了。
  父亲在每个家庭都是一座屹立不倒的大山,那时候还小,每天都盼着他可以醒来,奶奶有时候会告诉他,这是另外一种修行,可是为什么父亲的面貌会随着时间的飞逝变得苍老。
  他失去的那些年到底谁可以弥补,男人隐忍的目光中满是脆弱。
  只要还活着,就不奢求别的,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这个夜晚无疑是漫长的,薄晏北眼睛一眨不眨的守在抢救室外,就连呼吸都像是搜刮着嗓子眼,特别难受。
  可是也只有这些越加无情的真实,练就了他的一身铁血无情。
  抢救室门开的那一刹那,所有人的目光都有些凝重,包括医生的。
  “病人现在在努力想恢复清醒,可是昏迷这么多年,身体机能已经大大赶不上正常人,所以你们要做好准备,有可能就是这些天了。”是醒来还是死亡,谁都不能料定,只能说病人的意志很强大,脑补机能有恢复的迹象。
  可是万一哪里出了错误,就是要命。
  薄老太太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害怕的呜呜哭出声,奶奶的哭声沙哑沧桑,那个女强人老太太如今再也卷不起坚硬的城墙了。
  父亲被护士推了出来,薄晏北走上前紧紧的握住父亲的手,他的眼底是期盼,是凝重。
  他不知道父亲醒来能不能接受现在的一切,当初他出车祸的时候,和薄晏北如今的年纪差不了太多,他该怎么去接受这突然消失的二十多年前呢?
  他该怎么接受母亲妹妹都已经逝去的事实呢?
  他是否要承受那些他过去就不曾负担的痛楚,这些都是未知,薄晏北的眼角一抹晶莹,他的唇间颤抖,紧紧的握住父亲的手。
  直到护士把男人送进病房,薄晏北孤寂的身子站在门口,整个人是从未有过的脆弱。
  谁天生就坏?谁天生就心怀恨意?
  薄老太太看着自己孙子的背影,心中都是心疼,以后,他想要做什么她都不插手了,她怎么还忍心让他这么痛苦。
  薄晏北双手捂住脸,通红的眼眶中蓄满了泪水,顺着指缝滑动,布满一张冷俊的脸。
  安静的走廊里,男人痛苦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什么苦楚都咽在了心里。
  男儿有泪不轻弹,男人的眼泪是想起过往的伤痛,那些足以击倒一切的伤痛。
  薄晏北在门口站了许久,眼中布满红血丝,他睁着眼睛,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气。
  他还得活着不是么,他还有事情要做,至少查清楚当年到底是谁让他变得家破人亡,他发誓,不管是谁,他都绝对不会放过。
  他没有回头看薄老太太,如今这样的神情放纵一次就够了,他是个男人!绝对不允许自己再这样萎靡。
  他高大的背影随着沉重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医院外的空气冷冰冰的冻脸,衬的男人轮廓生硬。
  他如同夜色一般漆黑的眸子望着车水马龙的街边上,他何尝不怨恨自己,为什么偏偏那天过生日。
  为什么在车上的不是自己,他心里有太多的悔恨和愧疚不知道和谁说,每年去墓前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妹妹很小,永远都是孩子的模样,他都没有机会看见她长大。
  母亲的温柔和婉约,父亲的肩膀,就在那一天,他失去了一切,他吸着冷气,脸上毫无血色。
  心里埋藏的痛楚此刻血淋淋的被自己亲手揭开,因为除了他自己,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懂他。
  男人的身子站的笔直,矜贵的身姿,手指僵硬的缓慢插进兜里面,可是即使是这样,依旧感受不到一丝暖气。
  有人说他偏执,他承认,有人说他无情,他承认,有人说他冷血,他也承认,没有这些,他就不是薄晏北了。
  因为怕失去,所以他看上的人和东西都会不留代价而抓的紧紧的。
  也许他是偏执,他是滚蛋,他是该灭,等他解决完一切,他就都认了。
  冷风阵阵的袭来,吹痛了他的侧脸,男人偏头,头发被风席卷的吹起,他的眼眶是该没来得及收回的凝重。
  他的目光便对上了一个清澈的女人眸,苏念是来看父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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