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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三国之兵临天下-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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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月大娘病重,孙尚香也不知哭了多少回,虽然不是她生母,但大娘从小对她疼爱有加,每次她调皮欺负哥哥,大娘总是偏袒她。

听说大娘已医治不愈,要准备后事了,孙尚香心中更加悲伤万分,每天晚上都要流一番眼泪。

“兄长找我吗?”孙尚香低着头,悲悲戚戚问道。

孙权握了握妹妹的手,感觉她的手冰凉,又见她双眼哭得像桃儿一样,心中怜惜,强颜笑道:“这两天你一直在母亲身旁服侍,昨晚你好像也没有睡,你年纪还小,身体柔弱,要注意休息,今天晚上你就不要熬夜了,有我们服侍母亲呢!”

“兄长也有两夜未眠了,白天还要忙军机政务,你才更要休息,我没什么事,困了就眯一会儿,兄长不要担心我。”

有时候孙权也为妹妹整天舞刀弄剑而感到担忧,可这一次母亲病重,妹妹表现出了少女特有的温柔体贴的一面,他放心了,毕竟是女孩儿,温柔的性子永远不会丢掉。

有时候他也考虑给妹妹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夫婿,可一转念,想到她才刚满十二岁,心中顿时哑然失笑,还早着呢!将来也不知是谁才能配得上自己的妹妹。

这时,孙权意外地现妹妹脖子上还有一点细细的血痕,不由眉头一皱,“尚香,你脖子上......”

当时刘璟一共给孙尚香脸上和脖子上留下四道血痕,现在其余都消褪了,惟独脖子上留下一点血丝,令她郁郁不乐。

没想到竟被兄长现了,她吓得连忙捂住脖子,“没什么,过几天就好了。”

孙尚香是害怕兄长由此恼火,从此不准她出门,尽管她心中也恨刘璟,但此时她可不想再节外生枝,她宁可自己承受这份恼恨,也不要兄长再提那件事。

孙权脸色阴沉下来,他倒不是恨刘璟,刘璟明知他们兄妹的身份,还放了他们,这倒孙权感到意外,甚至心中还有一点感激。

他是生气弟妹二人的冒险,想到这件事,他就要责怪几句,孙权又埋怨道:“无非是一匹马而已,你若因此伤了性命,让我怎么向母亲交代?”

孙尚香撅着嘴,摇晃兄长的手臂撒娇道:“我知道了,上次只是意外,我保证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兄长就别再提这件事了。”

孙权拿这个妹妹没办法,只得叹口气道:“算了,这件事以后再说,你先去陪陪母亲,我还有公务。”

孙尚香见兄长不再计较这件事,心中又高兴起来,像只小鸟般溜了出去,望着妹妹可爱的背影,孙权笑着摇摇头,这个宝贝妹妹到底几时才能真正长大。

孙权收回心思,又问旁边侍卫,“有什么事?”

“启禀吴侯,周护军求见!”

孙权大喜,他正想派人去找周瑜,没想到他竟自己来了,“快请他进来!”

不多时,周瑜气宇轩昂走了进来,周瑜今年只有二十八岁,长得雄姿英,逸表非凡,尤其擅长音律,在江东极为著名,故民间有‘曲有误,周郎顾’的说法,所以江东民众又爱称他为周郎。

孙权也极为看重周瑜,在他继承兄长之位后,封周瑜为中护军,和长史张昭共掌江东军政。

周瑜走进房间,跪下向孙权行一拜礼,“周瑜拜见吴侯!”

“公谨不必多礼,请坐!”

周瑜坐下,一名侍卫上了茶,孙权从桌上取过一份朝廷诏书,道:“前几天收到朝廷诏书,要求江东孙氏送嫡子去许都为质,这件事我很为难,若不奉诏,我会背上逆臣之名,若奉诏送兄弟去许都,恐怕就会受制于人。”

周瑜冷冷一笑,“这哪里是什么诏书,分明是曹贼的意思,前年,曹贼不是也命刘表质子吗?却被刘表明确拒绝,也没有见谁议论刘表是逆臣,公道自在人心,吴侯何必听从曹贼之令?”

孙权点了点头,‘公道自在人心’,这句话说得非常好,其实孙权也不想送兄弟去许都为人质,只是他拿不定主意,周瑜的劝说使他下定了决心。

“群臣议论不决,让我犹豫至今,公谨果决,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周瑜又笑道:“其实我来,是想和吴侯商议进军江夏之事,曹操专心平定河北,无暇南顾,扬州刺史刘馥练兵淮南,根据顾徽探查敌情,刘馥专于防御,无心南下,可见曹军重心在河北。

而夏侯惇在南阳屯兵三万,威胁荆襄,牵制住了刘表主力,江夏只有黄祖两万五千军队,我们何不趁此机会夺取江夏?”

孙权叹了口气,“我何尝不想,只是母亲病重,我不敢妄动干戈,怕留下不孝之名。”

周瑜压低声音道:“我请术士夜观天象,太夫人虽病重,但主星暂无陨落迹象,而且我听说华佗在广陵收徒,已命人去请他,不久将至,或许能治好太夫人之病,但战机却稍纵即逝,吴侯当断则断。”

孙权沉思良久,便道:“母亲的病要治,战机也要抓住,不如这样,先请华佗延治,如果能稳住母亲病情,不管是否治愈,我们先攻下柴桑,为攻江夏留下立足之地,公谨觉得如何?”

周瑜点点头,这样也行,他立刻道:“属下推荐徐盛为先锋,备战彭泽,随时可攻打柴桑!”

第77章新野急报

春天已经来临,空气中充满了柔和的阳光和温暖的气息,树林中早已被翠绿的萌芽所覆盖,百灵鸟在树林上空飞翔鸣叫。

河水更加绿了,一群群水鸭和白鹅在河中翻腾,不时有捕鱼的船只驶过,船头上站着几只鸬鹚,仿佛披上黑甲的将军。

春风习习,樊城南城头上的大旗随风招展,城头上,刘虎身着铁鳞甲,头戴鹰棱盔,腰挎环首刀,在城头来回巡视,他身形魁梧,俨如半截铁塔,手执一把六十斤重的大刀,显得威风凛凛。

他现在出任樊城守备曲屯长,掌管一百士兵,樊城守备曲就是刘璟的军队,这支军队有点类似于后世的**营,由五百士兵组成。

这支军队负责掌管樊城南北城门,并不受驻守樊城的校尉文聘管辖,而是隶属于刘表的衙军,直接向都尉王威负责。

这也是刘表军队的特殊之处,一些战略城池都是由刘表的直属衙军掌控,比如武昌、樊城、江陵、公安等等。

所以刘璟掌握这支五百人的军队,几乎就是一个**王国,进出城门自由,毫不影响他的练武,这也是刘表对他的苦心安排。

今天上午,正好轮到刘虎的当值,他但任屯长已近三个月,早已和手下打成一片。

刘虎虽是州牧从侄,但他人缘极好,没有一点军官架子,无论士卒还是其他军官,人人都喜欢他,都亲昵地叫他一声‘虎哥!’

“虎哥!”

一名士兵快步奔来,单膝跪下禀报:“新野有紧急军报来了!”

刘虎笑嘻嘻踢了他一脚,“你这个家伙,说正事的时候,应该叫我屯长。”

士兵挠头不好意思笑道:“小的记住了,下次一定不会犯错。”

刘虎快步走下城头,在城门处四下张望,“军侯在哪里?”

“虎哥,军侯好像回军营了。”

“唉!还得我老虎再跑一趟。”刘虎无奈,只得转身向城内快步奔去。

樊城守备曲的驻营离城门不远,是一座中等军营,占地约百亩,由五排砖房和一座训练校场组成,四周被围墙包围,大门旁还有一座三丈高的哨塔,有哨兵昼夜巡哨,大门前还有士兵站岗,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刘璟的营房位于第一排军营的最左面,由三间屋子组成,除了他本人的主房外,还有两间辅房,一间屋子堆放各种文书竹简,而另一间屋子便是处理文档资料,有两名书佐在房间内办公。

刘璟担任军侯之职也有近三个月了,从最初的兴奋,到逐渐平淡,每天忙忙碌碌,几乎都是做同样的事情,守城值勤、操练士卒,调解纠纷、每月写一份报告,事务平淡而枯燥。

这三个月,刘璟绝大多数时间都呆在樊城,很少去襄阳,使他的生活渐渐归复平静,没有再发生什么事端。

不过刘璟在自身的武艺上却收获颇大,每天晚上的刻苦训练使他的力量在一天天增强,他已经可以舞动近四十斤重的兵器,游刃有余。

武艺上的进步极大地增加了刘璟的信心,使他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房间里,刘璟正全神贯注地批阅三月的报告,这是他每月必须要写的汇总报告,一般是由书佐草拟,由他修改后,呈交给上司王威。

虽然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刘璟还是不敢大意,王威是个极为认真之人,他会仔细核对一些数据。

上月报告中,军队收到钱粮数量和拨付数量略有一点点出入,王威便亲自来军营核查,才发现是因为报告中将一些霉烂的粮食剔除,尽管如此,刘璟还是领教了王威严厉正大的态度。

听说自己的前任就是因为贪污钱粮而被王威严惩,至今还关在牢狱之中。

还有就是一个月前兵器库被盗,丢了不少弓弩和战刀,刘表震怒,下令全军搜查,每个军营都要被专门的人盘查清点,闹得沸沸扬扬,最后查不出结果,还是不了了之。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刘虎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璟弟,新野要开战了!”

刘璟腾地站起身,“消息可属实?”

这是他一直等待的消息,早在十天前,南阳那边便传来消息,曹军增兵两万,南阳驻军从一万增加到三万人,河南尹夏侯惇亲自率军兵临南阳。

这是一个不妙的先兆,随着南阳那边不断有人拖家带口南下避难,樊城守军就像春江中的鸭一样,率先体会到了什么?

守卫樊城大门的刘璟也感到了战争烟云的逼近,但他却期待着,期待自己能身处战场。

他来荆州已有近半年,心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当初他是穿越战场逃入荆州,对战争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但现在不同了,他渴望经历一场战争,来磨砺他三个月来的苦练,这就像刚刚拿上枪杆的士兵一样,对战争总有一种天然的渴望。

他嫌刘虎回答太慢,又追问道:“报信兵呢?”

“已经过汉水去襄阳了。”

刘璟沉思片刻,“那我也去!”

。。。。。。。。

州衙刘表官房内,刘表正和蔡瑁商议南阳军情,刘表十天前得到消息,曹操派大将夏侯惇率军两万增援南阳,使南阳的曹军精兵达到三万余人,对襄阳形成了巨大威胁。

就在刚才他又得到刘备的紧急军报,夏侯惇派部将李典率军五千,袭扰新野县边界,双方发生了小规模战役。

刘备驻军只有六千人,对付李典的五千人可以,但如果夏侯惇率两万军南下,新野将难保,刘备紧急向刘表求援。

曹军袭扰新野的消息令刘表心中忧心忡忡,他也得到消息,袁绍病重,几个子侄争夺世子之位,发生内讧。

刘表就担心曹军会利用袁氏子侄争位的时机,大军南下进攻荆州,夏侯惇极可能只是先头部队。

但此时刘表却为黄祖的再一次拒绝出兵而大发雷霆,孙权母亲病危,江东大军已经撤离彭泽,江夏并无威胁,刘表便命黄祖调兵两万来支援襄阳,增加襄阳防御。

但黄祖却推脱军中疫病流行,不宜劳师,不肯前来,刘表很快便知道根本没有什么疫病流行之事,分明就是黄祖不听自己调令。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终于令刘表忍无可忍。

“曹军第一次攻宛城,我命他调兵一万,他不肯来,第二攻宛城,我再命他调兵八千,他还是不肯,去年汝南之战,我又命他调兵一万,他再一次拒绝,一而再,再而三,他还当我是主公吗?”

刘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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