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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狂妃·狠彪悍 作者:未央长夜(潇湘vip2012-09-30完结,杀手、王妃、女强、1v1)-第3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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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
  他应该不会想到,在干完了这两票买卖之后,她非但不带着手下脚底抹油,反倒在军营里继续安安稳稳的住了下来。
  曹军医曾多次对着她欲言又止,想来这善良的老人早已经猜到,这些事就是她干的,但是他不问出口,给了她一个可以藏身的庇护所,对于此,冷夏感激也感动。
  不过即便如此,她也不敢在白天人多的时候出门,天知道那人会不会心血来潮,在军营里来一次全面检查,于是只有等所有的人都睡熟了,她才有机会出去溜达溜达。
  就比如此时,用完了曹军医给她留的晚膳,她漫步在静谧的军营中。
  夜色清冷,寒蝉凄切。
  今夜的天色比之前几日还要暗沉,月亮隐没在乌云中,星子黯淡无光,偌大的军营中只有微弱到可以忽略的光亮,这个时间将士已经全部熟睡了,偶有浅浅的鼾声绵绵响起。
  深秋的风变的有些刺骨,她将军服的领子拢了拢,把手缩进了袖子里。
  脚下一转,眸子晶晶亮的潜入一个帐篷,不一会儿,她提着个酒壶钻了出来,仰头喝下一口,烈酒顺着喉咙灌入肺腑,顿时四肢百骸都暖融非常。
  走一步,喝一口,冷夏惬意无比。
  拐过一个弯路,她的步子骤然顿住!
  望着远处石墩上的一个背影,心中的三字经疯狂的飙了出来,没这么巧吧?
  那一身月白的男子,随意的坐在石墩上,乌发散开落在脑后,一手提着酒壶仰天猛往嘴里倒,留给她一个风流旖旎的背影,但是冷夏现在只想骂娘,那不是东方润,又是谁?
  呼吸放缓,她一点一点的向后退着。
  “什么人?”
  东方润霍然回头,踉跄了一下稳住石墩上的身形,眯起眸子朝着这边看来。
  冷夏一怔,此时的东方润和她印象中的全然不同。
  那张笔墨难及的面容上,透着淡淡的嫣红,眸子迷离没有焦距,仿佛看在她脸上,又仿佛透过她看到了后面,坐在石墩上的身子微微摇晃着,连着发丝也跟着摆动,他忽然笑了,不同于以往永远勾在唇角的温润弧度,竟笑的有些……傻。
  只是这傻,难得真实。
  即便知道不应该,冷夏还是翻了个白眼。
  城府深沉堪比狐狸,手段毒辣胜似孤狼的东方润,竟然也有让她觉得傻的一日,今天这一番险遇,也算值回票价!
  对面的男人依旧笑着,狭长微挑若柳丝的眸子,现出了丝丝笑纹,很明显他已经醉了,但是醉到什么程度还不确定,如今借着夜色昏暗,他尚且看不清楚自己的脸,冷夏心念电转,和他隔着远远的距离,思忖着如何撤退。
  忽然,东方润变的严肃,眯起眸子紧紧的盯着她。
  冷夏不动,见他呼的站了起来,摇晃了两下后慢吞吞的道:“你这小兵,竟然偷酒喝!”
  松了一口气,她微微低头,将嗓音压的沉沉:“参……参见皇上……小人打扰了皇上的雅……雅兴,这……这就走!”
  说完,她迅速转身,向着相反的方向大步走去。
  “站住!”
  冷夏装没听见。
  “朕叫你站住!”
  继续没听见,步子再快了几分。
  身后一阵狂风拂来,冷夏在心里破口大骂,妈的连站都站不住了,还飞?
  馥郁的酒香临近,一只修长的手落在肩头,东方润五指成爪抓住她的肩头,冷夏眸子一闪,借着他的力道猛的向前趔趄一下,一头栽进土地里,上方响起熟悉的嗓音,拖着长长的酒醉调子:“你这小胳膊小腿,一碰就倒,还当兵。”
  冷夏呐呐应是,手脚并用狼狈的爬起来,已经满头满脸的土灰。
  这样应该认不住来了。
  东方润盯着她,皱起眉头:“朕叫你,你还跑?”
  “回……回皇上,小人……小人没听见。”
  “少给朕装出这副样子,一个胆敢大半夜偷酒喝的兵,胆量就只有这么一点?”
  冷夏蹙了蹙眉,到底醉没醉?
  她正思索着要如何回答,东方润已经善解人意的替她答了,他嗤笑一声,脚下歪歪扭扭:“一个个见到朕,都是这副熊包样,装给谁看呢。”
  他摇摇晃晃的走上来,忽然抬起胳膊,就在冷夏浑身绷紧准备随时攻击的时候,这只胳膊懒洋洋的落到了她的肩头,东方润哥俩好的勾住她的肩,全身的重量都压了下来,带着她朝着方才那石墩走去。
  冷夏此时已经不想走了。
  东方润的功夫有多高,她并不确定,大抵是比战北烈要弱一些的,但是没有内力的她要杀他,依然要费些功夫,像今天这种机会不知什么时候还会有,若是刚才离着尚远,她还没有这想法,毕竟即便他喝醉了,身边也还隐藏着暗卫,可是现在这样的距离,只要觑准了机会……
  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她收了!
  两人晃悠到石墩前,东方润向后一仰,躺倒在上面,月白袍子料子极好,这样也没出现褶皱,好像这个人从来都是温润如玉,即便这么醉鬼一样的躺着,亦是写尽风流。
  他仰头灌了一口酒,冷夏也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一时默默无语。
  过了不知有多久,东方润忽然启唇,嗓音温软像是呢喃自语,又像是在对她说:“她来了……朕知道她来了……这等惊天之事只有她才干的出来,拔除朕的羽翼,斩断朕的臂膀……釜底抽薪,朕应该有所察觉的,明明有两次那般莫名其妙的危险直觉……第一次尚且解释为错觉,第二次……”
  他眯起眸子,其内一片让人望之生寒的冷意,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模糊期许。
  冷夏转开眼,沉默以对。
  她能感觉的出,今日的东方润,身上有着不自觉的消极。
  仿佛也没准备让她搭话,他兀自说着。
  “朕的今天,都是从兄弟姐妹中厮杀出来的,从一个人人忽视的闲散皇子,到在东楚一手遮天!”他举起手臂,修长的手掌挡住视线,轻笑中含着几分无奈:“凭什么他自出生就拥有一切……朕就是弑兄杀父,他就是兄友弟恭……十五岁退北燕,十六岁战东楚,十八岁入南韩,二十岁胜西卫,这之间大大小小的战役,无往不利,好一个战绩辉煌的大秦战神!”
  “他什么都有了,连那样的女人也倾心于他……”
  这一句说的极轻,语声中有着难掩的落寞,冷夏伸长了耳朵,才听了个模糊。
  他哈哈大笑起来:“朕将他当做对手的时候,他根本不知道朕是什么人,等到朕有足够的实力和他一较高下的时候,他又有了那个女人相助,母妃说的没错,这就是命!”
  冷夏注意到,他说的是母妃,而非母后。
  她随口应道:“太后?”
  东方润皱了皱眉,似是极不习惯,在说话的时候有人插嘴。
  “太后?朕只有母妃。”青丝如瀑散在石墩上,拖曳在地面似上好的绸缎,他仰着头,嗤笑一声:“朕的母妃,在变成太后的时候,已然不见了。”
  就是现在!
  素手成刀正要伸出,忽然东方润眼角一滴眼泪落下,冷夏一个愣怔,不自觉的捏住手,只这一个闪神的功夫,最佳的时机已经过去,他坐了起来。
  他仰头将坛中的酒液,一股脑的灌了下去,而后猛力砸向地面!
  砰!
  一声巨响,响彻在这寂静的夜里,四散的碎片在地面上刮起一点星火,带着森然的寂寥。
  他转过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依旧是没有焦距的目光,可是冷夏看到了杀意!
  那醉态迷蒙的狭长眸子中,森然的杀气氤氲不散,是了,东方润这样的人,哪怕有一丁点的清醒,都不会允许别人窥探他的心思,他只是想有个人相陪饮酒,恐怕早在吐露之初,就有了这个想法。
  灭口的想法!
  冷夏岿然不动,心下却笑了,即便是醉酒中的东方润,也会把自己的退路铺好。
  她抬起头,不再掩饰自己,凤眸中同样的杀气腾腾……
  既然这样,只好杀出去了!
  两个同样想杀对方的人,相对而立,忽然一声苍老的高唤,突兀的响起。
  “小凌……”
  是曹军医。
  他迈着不怎么麻利的步子,缓缓的向着这边走来,夜色浓郁一片漆黑中,直到走近了才认出了她对面的男人,颤巍巍赶紧跪下:“老朽参见皇上。”
  他悄悄的掀起眼皮,投向冷夏的目光,含着深深的担忧。
  心间一股暖意涌来,冷夏微微牵起了唇,就见东方润眼中的杀气散了,他自嘲一般的轻笑一声,如叹息样的语声极轻:“罢了。”
  忽然,一条黑色的影子落了下来,对他耳语了一句。
  东方润的身体微微晃了晃,双拳在身侧攥起,他闭上眼,良久良久……
  转身大步离去。
  略显纤瘦的背脊挺拔笔直,月白衣袍在寒风中翻飞,猎猎作响,他一步一步隐入夜色中。
  冷夏想,他同时隐去的,还有这一生的亲情。
  方才那句话,她听的清清楚楚:“主子,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太后被送去水月庵了。”
  不自觉的,她的目光转向石墩下的泥土,那滴眼泪落到了进去,很快晕染消失,仿佛从没出现过一般,也仿佛这个男人从来没有在这深秋的寒凉中,有过那一瞬的落寞……
  冷夏不由得想起了两人的初遇。
  那灰扑扑的巷子尽头,不起眼的小酒馆,东方润句句锋芒,以酒喻战,那豪气俾睨的语气,毫不掩饰心中的狂傲:五国天下,他要了!
  而今日,同是饮酒,不同滋味。
  冷夏并不知道,东方润今早回楚,第一件事就是进了皇宫。
  对于莲公主一事,他和太后起了争执,最终拂袖而去。到了晚上,一碗参汤从皇宫中送来,熟悉的味道不由让他想到了当年落魄的时候,母妃将每年分到的最为次级的人参,当成宝精心熬制整夜的那段日子,那时的母妃笑的温软而真实,她说:“润儿,咱母子俩一定不会倒下,总有傲视这皇宫的一日!”
  那段在泥泞中扶持挣扎的日子,才是他心底最为珍惜的回忆。
  母子俩,心有彼此。
  看着桌案上那热气袅袅的参汤,东方润心暖之余,竟生出了怀疑的心思,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安,他为自己的猜疑悲哀,然而片刻的时间后,这悲哀尽数转变为森凉,太医的查验有了结果,参汤中,含有东楚皇室秘药,桎傀。
  他忽然觉得冷,这药他再熟悉不过,无色无味,中毒后没有丝毫征兆,若不切脉诊断仅从面色看不出任何迹象,每三月服用一次解药,一旦停药,半月后声息断绝。
  当初用来控制大秦官员的,便是这个。
  东方润了解她,也了解她用这药的意思,不过是给自己留下条退路,她应该还计划好了,以后每隔三个月把解药偷偷加在膳食里,只要每三月服用一次解药,对他的健康没有任何的影响。
  他一日没有除去她之心,这个药一日都不会被用上,然而如果有了这一日,那么这桎傀,就是她的筹码。
  想着登基之后的这些日子,两人背道而驰,一点一点走的越来越远,东方润不由的笑了,笑的凄苦,她终是开始防范他了。
  在大帐中坐了两个时辰,他一动不动,终于做出了决定。
  就这样吧,这一生,两两不相见,也许就是最好的结局。
  而此时,冷夏对于这些全不知晓。
  她望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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