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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大明龙腾-第115章

小说: 大明龙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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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又哪里去想打什么牙祭了。亲卫头目王柱子沉声答道:“大人,咱们还是在营外召见孔将军,如何?” 
  “那我辛苦赶来,所为何事?放心,于其召他们出来,让他们有所准备,到不如直赴其营,打他个措手不及。你们四散跟随,路上遇着军营外的哨探,便裹挟着同行,入营之外,散开护卫营门,万一真有变故,也可护卫我冲出。万骑射手不要下马,他们骑术并不精湛,就骑马在营门口接应,敌人若冲,便可射箭阻敌,这样安排,就是有什么意外,也无人能奈何我。” 
  说罢打马长笑,飞速向不远处的军营正门驰去。身后诸亲卫紧紧相随,行不甚远,便路遇军营外巡视的小校军官,因见是张伟前来,便要骑马回营报信,却被张伟身边亲卫紧紧挟持,不得快行,待堪堪到了兵营门外,守营将士便要前去回报,却被张伟扬鞭阻止,他问清了三将的营帐所在后,沿路留下亲卫策应,自已带着一百亲卫,飞速奔向三将主营,待到了大帐之外,也不顾守帐官兵神情,直接令亲卫挡开守帐的兵士,自已骑马直到大账之前,翻身下马,将手中马鞭抵住账幕,轻轻一挑,却见那孔有德尚可喜耿精忠三人正端坐于账内,孔有德年长些,坐于正中,尚耿二人坐于左右两侧,三人皆是愁眉苦脸,呆若木鸡。 
  张伟“哈哈”一笑,闪身进账,向三人道:“怎地,三位打了败仗,便看破了红尘,一心想要出家参禅么?” 
  因账内不通光线,故而早早点了油灯,他闪身进账,带进一股风来,将账内油灯吹的一明一暗,那孔有德的脸隐在灯光之内,一时间竟看不清楚,只听他沉声喝道:“是谁,胆敢在大账内喧哗!” 
  张伟不答,踩着靴子囊囊而进,一直步到孔有德身前,方微笑道:“将军何其眼拙,连我也不认识了么?” 
  此时烛火平复,账内又是通明一片,孔有德原本低头沉思,此时将头一抬,一看却是张伟笑咪咪站在眼前,顿时大惊,从座椅上跳将起来,将案上茶碗撞翻滚落在地,他却只是不管,吃吃问道:“张大人,你,你是来拿我的么?” 
  说罢忙绕过文案,行到张伟身边,低头跪下,泣道:“小将自知罪不可赦,惟请大人照顾小将的家小,使之不受冻饿,小将便是身处黄泉,亦感念大人的恩德。” 
  尚耿二将此时亦看清是张伟入账,两人都是大惊,那尚可喜急忙随着孔有德跪了,那耿精忠却是往外挪了几步方才跪下,偷眼向账外瞧去,却只望见几个身着台北汉军鹿皮甲的兵士在账外盘恒,只觉心头一寒,腰间一软,整个人趴在地上,连声洋求张伟恕罪。 
  张伟冷眼看他行止,知道此人心思,却也不说破,只大步行到正中座椅坐下,向三人道:“都起来,辽东汉子,怎地学这般妇人行止!” 
  见三人听命而起,张伟皱眉道:“我此番来你们军中,却不是应你们之请,带兵来援。此番战事虽是不利,那蒙古骑兵打的你们损兵折将,不过我知道你们筋骨未伤,实力犹在。几千骑兵再悍,能冲的动你们布好的营寨?当真是活见了鬼!我看你们是教人吓破了胆!” 
  三人被他训的面红耳赤,却只是不敢吭声,张伟攒眉怒目,直训了半个时辰,将三人训的魂不附体,方才和缓语气,抚慰道:“此番战败,你们固然是罪责逃,我身为主帅,自然也是有错。不过身处我的地位,不训斥你们,指望着你们越打越好,又能怎样呢?你们放心,此战便这么着了,我此时不追究,将来也必不追究!” 
  “是,大人苦口婆心训斥我等,也是为了我们好。请大人放心,我这便提兵去那开原城下,与蒙古人再战一场,绝不给大人您丢脸!” 
  “大人长途远奔而来,只为了我们这边战败,只要我们还有一丝丝良心在,就断然不会再让大人您生气!” 
  “大人深恩厚道,精忠没齿难报……” 
  三将一则是当真感动,张伟孤身来此安抚他们,对他们当真是信任有加,亦可见他身为一军主帅,对皮岛新附之军并无歧见。二则也确实是心有不甘,三人只当此番围攻开、铁,能大大的捞上一票,谁料除了迁走四郊的汉民之外,城内的财物一文也没有捞到,反道是折损了一半兵士,乱世之中,兵士便是为将者的财富,却教三人如何能不心疼? 
  此时张伟亲自赶来,三人心中又升起希望,那孔有德大表忠心之后,便建言道:“大人,只需调五千万骑射手,加五十门火炮配合,那几千蒙古骑兵根本不是对手,开原、铁岭瞬息可下!” 
  “不必多说。开铁两城,我决意放弃。” 
  见三人面露失望之色,张伟又道:“两城背倚蒙古,随时能得到蒙古各部的支援,是个硬头钉子,我们又何必一定要拔!我这便要强攻沈阳,只要三位能稳住防线,不使此地的敌兵过境,待我攻下沈阳全军后撤,三位的功劳与攻沈诸将相同!” 
  三将皆低头道:“未立寸功,损兵折将,哪还敢计较什么功劳,大人不怪罪末将等,已是深恩厚德了。” 
  张伟起身一笑,道:“我要即刻赶往奉集堡,指挥攻沈一事。这边交给三位将军,若是敌军来袭,不必理会。反正就那么一点人,你不理会,他也不敢深入。” 
  他边说边向大帐之外行去,看着三将迷迷糊糊出帐相送,笑道:“三位不必相送了,此地的事就这么着。非常之时不必讲究礼节,三位还是好好研究一下,如何稳固营盘,能多抢一些汉民,便多抢一些。凡事可不必请示我,三位是老行伍了,我是放心的……” 
  他又打又拉,又是疾风暴雨,又是和颜悦色,将三名悍将揉搓的如面人一般,待跨上战马,向三人长笑一声,道:“日暮途远,恕我无礼了。” 
  说罢双腿一夹,那战马咴咴叫上几声,四蹄扬起,向那营门处疾冲而去,待三将回过神来,张伟早带着亲卫出了营门。 
  三人默然站立,过了半响,孔有德方道:“张将军如此信任我等,还有什么话说。既然投了他这颗大树,咱们就一门心思吊死在这颗大树上吧。” 
  尚耿二人自然无话,三人又往营门处遥望片刻,便向大帐之内行去,那耿精仲待孔尚二人入内,返身亲手放下账幕后转身向内,一阵冷风吹来,却突然惊觉自已背心已然湿透,便禁不住想:“信任么?只怕适才我等的性命,只是尺寸之间吧。” 
  张伟带着亲卫奔驰出营,守卫在外的众亲卫们顿时如释重负,众星拱月般将张伟围在正中,各人纵马狂奔一气,方才放慢速度,让战马歇歇脚力。 
  张伟见身边各卫士皆是灰头土脸,那汗水和着一道道灰尘印在脸上,当真是狼狈之极,因笑道:“原说要打尖休息,让他们好生整治一顿酒席,无奈前方事急,先委屈你们。待过一阵子回了台北,好酒好菜尽够你们。” 
  众卫士皆笑道:“能平安出来,咱们心便是定了下来。如若变故突生,大人有个三长两短的,咱们这些小命哪够填的。什么酒菜,还是免了的好。” 
  “也罢!”张伟扬鞭向前指道,那前面便是一个草场,咱们身后的万骑便是好射手,让他们去射一些猎物来,大家燃起篝火,幕天席地烧烤猎物,也算是不枉来这辽东一次?” 
  众卫士欢声应了,自有人带着赶来的万骑兵进入到前方的大草甸子中去,当时的辽东地广人稀,这种藏着众多猎物的草甸子到处都是。当下众万骑分队而入,唿哨联络,将一队队鹿、獐、兔撵了出来,众万骑张弓搭箭,皆是箭无虚发,不消一会功夫,便射了过百只猎物。那万骑各人自入伍以来,每日间操练行军,各人都是山间射猎为生的人,此时有此机会重操旧业,各人皆是大乐。 
  待各人将猎物收拾齐整,拾捡柴火烧烤起来,待猎物皆烤的焦黄,那油滴慢慢渗出来,滴在那火堆之上,散发出一阵阵的香气。待亲卫将一条烤的流油的鹿腿送与张伟,又送上随身皮袋中携带的上好陈酿,张伟用小刀削一块肉,饮一口酒,只觉得那鹿肉甘爽滑口,一阵阵肉香喷鼻而入,肺腑间一阵舒适,再饮上一口美酒,转眼向四处望去,一片片碧绿的草地随风舞动,天地间皆是青绿一片,张伟陶然醉道:“数百年后,四处水泥森林,空气污染,真是可惜了这大好的天地美景啊。” 
  说完之后,方才悟道自已乐极出错,一时间口快说错了话,心虚之后放眼四顾,却见周围的亲卫万骑皆是抱肉大嚼,拼命豪饮,各人拼命赶路,吃的皆是行军干粮,现下有美食美酒,却哪里还管张伟说些什么。 
  待各人吃饱喝足,已都是醺然倒地,张伟知各人都是疲乏之极,是以故意让众人饮酒一睡,吩咐了人值夜后,便也往地面一躺,酣然入睡。 
  他这边拼命赶路,周全斌、张鼐、刘国轩正会同了张载文、王煊,契力何必众将,带着亲卫骑兵于沈阳城外数里的土坡之上哨望那沈阳城墙。 
  周全斌性格最是沉稳,因跟随张伟日久,便是那张鼐刘国轩,亦是他听众张伟之令四处寻访而来,是以此时张伟不在,各将虽身份与他相同,到底还是敬他几分,他却不以为意,此刻与众人一同出营查看城头敌情,听那张载文与王煊慷慨激昂指斥城防虚实,他却只是神情淡然,始终不发一言。因听那刘国轩动问,方笑答道:“我刚从清河堡赶来,敌情如何不曾了然,还是听众位说,待我清楚之后,再说不迟。” 
  各人又观察良久,又划定了各自攻城的部属范围,方才打马而回。那城头满人虽是见了,却深知敌人大军已然集结在侧,却哪里敢出城来追。待回营之后,各人便召来那神威将军朱鸿儒,部置炮队前行,划定了炮击的城墙地段。那沈阳在关外号称坚城,护城河、安装了尖木栅的壕沟、拒马,罗列于城外,好在此时正是春夏之交,那河内水枯,到是便宜了攻城一方。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此时攻城激战在即,那各卫司马均是忙的四脚朝天,将补给源源不断的送往各营之中,那火炮使用的火药铁丸,更是需大量的军马运送。好在张伟吩咐何斌购买了大量矮小有力的晋江驼马,这马冲锋陷阵不成,拉起车辆货物来,到是耐力十足。除了拨出大半驮送物资往长甸而去,这营中尚有数千匹用于军需之用。四万多军队将小小的奉集堡挤的水泄不通,堡内外尽是装扮不同的滑膛枪兵、万骑射手、炮兵、后勤兵,胸前饰有身份铁牌,头戴大红圆帽的军官声嘶力竭的指挥着乱哄哄的兵士,一顶顶圆帐篷在沈阳城外形成了一片片的包围圈,汉军将军观察城防之后,下令以钳形阵势由东向西的包围圈慢慢合拢,三百二十门野战火炮亦由战马拖拉向前,在严密的保护之下,开始在面对着沈阳城的西城门外,以口径大小,梯次修筑炮兵阵地。 
  眼见黑压压的火炮炮口慢慢对准了盛京城门,开初绝不相信敌军敢于强攻沈阳坚城的八旗贵人们开始慌了手脚,一群闲散宗室,贝勒、贝子、额附,固山办事大臣,留在沈阳城内,由皇太极仿明制任命的空头总兵官、副将、参将、佐领们,开始如同失了窝的马蜂一般,乱哄哄涌向汗宫之外的十王亭,簇拥在济尔哈郎和范文臣等人身边。请求派人求援的有之,要求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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