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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3章

大明1937-第4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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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得多的钱,过上比以前好得多的日子。
    那段时间确实非常好,各种从来没见过的现象,都像变戏*似的出现了。很多以前官府不让干的事,现在都让干了。城里的洋学生们拿着《大清宪*》到乡下,在田间地头上给农民们尽讲些“大逆不道”的话。农民们听不懂,听得心惊胆战的,但却觉得刺激之极。
    维新那十几年的时间虽然短,但对老百姓脑袋的冲击却非常大。刘掌柜感受最深的一点,就是身边的老百姓们,不再像以前那么信“命”了。就连乡下那些整日种田的泥腿子们、那些最穷、最苦的人,心思也都活泛起来了。看着身边一个又一个白手起家的例子,他们都相信,只要自己勤劳肯干,自己也不会穷一辈子,也会像那个谁谁谁一样,拥有自己的酒楼、拥有自己的店铺、甚至拥有自己的工厂。
    那段时间,大清确实富了。大清现在那么多的公路、铁路、桥梁、工厂,都是那时候打下的基础。
    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切都慢慢变了。
    地方官府终于忍受不住诱惑,开始吃着把手伸向民间的那些生意,强制合伙、找茬查抄、没收,然后要么变为官办的,要么直接交给自己的子弟、亲友经营。开始那些受害的老百姓还吃着去打官司。后来发现,“变*”变的那个“*”,根本就是摆设,从《大清宪*》往下,全是摆设。
    人们发现,像以前那样“白手起家”,现在越来越难了。大到工厂,小到早点铺,想把生意做好,勤劳干活、用心经营已经不再是最重要的了。三百六十行,无论哪一行,只要官府一**来,民间的竞争者很快就都干不下去了,关的关、卖的卖。很快,在这一带就只有官宦子弟经营的独一份。那些物美价廉的东西,渐渐的再也买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人们只能花更多的钱、买更差的东西。
    民间开始百叶凋敝,而那些垄断的官宦资本却肥得流油。老百姓越来越穷,权贵们越来越富。穷人正当发财的路都被堵死了,由此,大清也陷入了“为富不仁,为穷不义”的恶性循环,坑蒙拐骗盛行,道德风气败坏。
    就在老刘掌柜三十五岁那一年,光绪爷驾崩。宣统爷上位第一件事,就是下诏,宣布进一步变*,要全国剪辫子。但是,宣统爷诏书中说,既然是变*,就要把以前变*中不好的部分去掉≈在民风败坏,奸猾之徒甚多,就是报纸今天骂这个、明天骂那个,把老百姓都带坏了。从此,禁止民间办报。
    那时候老百姓也都真相信。他们也消,不让民间办报之后,能恢复从前淳朴积极的风气。不料民风没有好转,而随之跟来的,却是吏治的迅速败坏。官府连最后的忌惮也没有了,在几年之内就成了吃人的活阎王。那些各地的军队,也成了穿制服的土匪。老百姓连起码的安全都没有了。
    从那时候起,刘掌柜清楚地记得,这棵老槐树上吊死的人,又是一年比一年多了。四周村子里因为各种原因发疯的人,也越来越多≈在每到晚上,乡间小路上都能听到不同疯子的凄厉叫声。夜晚的坟头边上,经常能看到黑乎乎、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靠在树干上自言自语、唱歌……
    年复一年,逃往南明的人越来越多了。各地杀官造反的流匪也越来越多。朝廷把户籍制度发挥到了极致,所有人都被捆在自己的家乡了。如果没有路条、离开本州本县的话,甚至有掉脑袋的风险。每月都有好几次南逃的人被抓回来,当着乡亲们的面被砍去脑袋……县城里、镇子里、村子里,整日的抓人……到了前朝嘉德的时候,大清的老百姓已经像奴隶一样了。
    从那时候到现在,二十多年间,简单算了一下,这棵老槐树上的吊死鬼起码有上百。
    ……
    老刘师傅苦苦地叹了口气,坐在田坎上,看着天上的明月,看着远处那棵鬼气森森的老槐树。他又掏出怀表看了一眼,:50了。时间快到了。
    远处隐约传来了一声凄惨的叫声。
    这个叫声老刘很熟悉了。这是镇上的女疯子秦寡妇在发疯。每天晚上快十二点的时候,秦寡妇就会跑到镇外野地里,漫山遍野地疯叫,又哭又笑又唱,周围几个村子都能听见。
    远处的女疯子嚎叫了几声,又哈哈大兴一阵,然后声音腥逍∷低去了,伴随着呜咽的哭声。很快哭声大了起来,成了嚎啕大哭,然后又变成了狂暴的干嚎。干嚎中,还在唱着什么。
    这种干嚎声凄厉可怖,干嚎声中能明显听出满腔的怒火在迸发,仿佛要把天地都吞掉。
    “你塌了罢!老天爷……你塌了罢!你塌了罢!……”
    秦寡妇嚎唱的这个,大清老百姓都会唱。据说这是三百年前北明末年最黑暗的时期,当时老百姓的民谣。因为是讽刺明朝黑暗的,所以在大清广播电台里也经常播放,同时对大家说现在的南明是多么黑暗。
    老刘师傅低下头,轻叹一口气,也在跟着她轻声哼哼。
    ……
    “老天爷,你年纪大,耳又聋来眼又花……老天爷,你年纪大,你看不见人来听不见话!
    “杀人放火的享受荣华,吃素看经的活活饿杀!……杀人放火的享尽荣华,吃素看经的活活饿杀!
    “老天爷,你不会做天,你塌了罢!……老天爷,你不会做天,你不会做天,你塌了罢!……你塌了罢!……你塌了罢!……
    “老天爷,你塌了罢!……你塌了罢!……你塌了罢!……”
    ……
    前几年,老刘师傅听到那女疯子嚎这个调子的时候,还会心中泛酸,眼角忍不住也流些泪水。但是现在,他的心也完全麻木了。每次听到,也就习惯性地跟着哼哼几句,不当个事儿了。
    天上隐隐传来某种声音。
    老刘一个激灵,掏出怀表一看,正好2点整了!
    他连忙拿出手电,对着天上。看看四下无人,推开了电门。
    一道光柱直指漆黑苍穹。
    然后,老刘按照规定信号,一下一下地按动电钮,有规律地往天上发信号。
    很快,天空中的“嗡嗡”声变成了轰鸣,然后好像就到了头顶上。
    月亮下面飞快地掠过一个黑影,然后出现了一个白色降落伞,慢悠悠的往下落,下面坠着一个圆筒。
    老刘师傅仰着头,望着月光下那个洁白的降落伞,望着下面坠着的东西,耳边依旧传来“你塌了罢!……你塌了罢!”的哭嚎声。但是这次,老刘的泪水突然夺眶而出,好像他第一次听到这个唱词一样。不知怎么的,心中猛地一热,紧接着一阵滚烫的热流传遍全身,整个身子都颤动着,仿佛过电一样。
    降落伞掉在地上。老刘抹一把眼泪,赶快跑过去∪顾不得查看东西,先从麻袋里抄出铁锹,在地里疯狂地挖着。没一个钟头,大坑挖好了。他把降落伞卷作一团,腥逍∷低埋在坑里。
    然后,他双手颤抖着打开这个帆布的圆筒,从里面抽出一样又一样的东西。
    炸药、雷管、引爆器≈枪、子弹、道钉扳手……
    摸着这一件一件东西,老刘师傅突然明白了。
    他顿时明白了,是什么让自己早已麻木的心再次充满暖流,什么让自己这个半截入土的人,再次泪流满面。
    ……
    那就是:消。
    '  '
第195集 朕与先生解战袍
    93年0月3日,D…日,星期六。
    从上午8:00开始,长江防线以南50公里的广大范围内,大规模无线电静默开始了‖时,一场大规模逮捕也开始了。
    八点整往后,这个长条形的广大区域内,所有无线电单位一律不得再向外发送信号,只能被动接收。广播电台不再广播,电报局也停止一切业务。一切通信联络,只能采用电话、有线电报和传令兵。
    整个长条形区域,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盲点”,几乎和外界隔绝了。
    与此同时,几百辆无线电侦听车开始巡逻。这些侦听车只有一少部分是“原装”的,大部分都是临时用其他车辆改装的。这些巡逻车转着车顶的接收天线,在沿江的所有城市、县城、镇子、村子、以及公路、铁路区域内慢慢开着。每辆无线电侦听车的后面,还跟着一辆军卡。一旦侦听到有无线电讯号,就会以最快的方式辨别方位、然后迅速接近目、锁定。紧接着,后面军车上的宪兵就跳下来,冲进嫌疑建筑物里抓人。
    大规模的无线电静默,让这种侦听辨别变得容易几倍。他们不需要像以往那样先辨别哪些讯号是正常的,那些讯号是不正常的≈在只要一发现讯号,那一定是“不正常的”,也就是北清间谍在发报,直接找过去就行。
    南京街头,一辆辆在大街上呼啸而过,里面坐满了荷枪实弹的人民卫队士兵。
    街上的南京市民望着眼前一会儿一辆的军车,很快感觉到了不寻常的气氛。他们有的驻足观看、猜测着,有的相互询问,还有的去买报纸。离家近的马上返回家去听广播,但很快发现了更诡异的现象。
    收音机里,以往那些清晰的中波节目,现在一个也找不到了,只事滋滋啦啦的杂音,仿佛有人一个魔术把它们都变没了似的。很多人都怀疑收音机坏了,又调到短波频道试试,但短波频道一切正常。里面传出了来自遥远空间之外的曰本节目、印度节目、新加坡节目、暹罗节目、马来亚节目、菲律宾节目、东印度节目……伴随着短波特有的吱吱哇哇杂音。一切正常,收音机没坏。
    但是奇怪的是,这些短波电台里面,找不到大明国内的节目了。
    ……
    大街腥逍∷低里,很快出现了更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那些军车冷不丁的停在一座公寓、或者一个单位门前,然后车上哗啦啦跳下来十来个端着冲锋枪的士兵,二话不说,直接冲进门去。不一会儿,就会押出来一个人。
    有时候这种抓捕不会那么和平,士兵们冲进去之后,里面还会响起枪声,发生短促的枪战。但是,最后要么是某个人举着双手走出来,要么是抬着一具尸体出来。
    南京市民们不干了。尽管两岸经常是局势紧张,但他们什么时候忍受过这种肆无忌惮的“白色恐怖”啊!
    整整一个上午,南京军政各个单位部门都不断接到市民电话,询问、质问、或者是咆哮:为什么我一大早起来听不到广播?为什么街上军车过个没完?为什么我邻居被抓走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人为这一切负责吗?有人给我解释吗?
    但是家里电话的市民毕竟只是很少一部分,更多的市民直接上门去问。军事单位不能随便进,于是市政厅⌒zf、警察局∽辅大臣官邸这种地方,会客厅里都坐满了来“要说法”的市民。
    比市民更多的,是记者。南京大报小报的记者们,从最大牌的名记者、到最下三滥的狗仔队,都在实战神通,无缝不入。每个人都把平时积累的人脉拿出来用了,纷纷给自己在军政各部门的“新闻线人”打电话,或者要约出来吃午饭。但是这一次,记者们整体失望了。能给记者当“线人”的官员,级别都不够,自然是一问三不知。你跟我打听?我还想跟你打听呢。
    市政厅、警察局∽辅官邸等等地方,每处都安排了十来个下级职员负责接待市民。那些工作小姐们笑眯眯地给市民们倒上水,然后按照上边交代的统一口径解释道:安全部门破获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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