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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厂花护驾日常-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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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掩嘴笑道:“我忘了,王妃也是从京里来的,这位张监军可是你的京中旧识?”
    她这话意有所指,柔福吓得忙闭了嘴,又瞧了眼姜佑,还是叹口气道:“别人家里,你这般罚人岂不是失礼?”
    林侧妃温婉的神情里带着掩不住的轻鄙,看着柔福,声音微冷:“王妃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不帮着我这个自家人,反而处处袒护着一个外人!”
    柔福听她污蔑自己名声,气得眼眶发红,却闭紧了嘴再不敢说一个字儿了。
    她能开口已经出人意料了,姜佑也不指望她能帮上什么忙,只是没想到她嫁人了还没什么长进,叹口气摇了摇头,这世上果然有怎么扶都扶不上墙的人。
    林侧妃越发得意,正要命人拿人,就听见山石后传来清朗的声音:“这义卖会是我何府请了诸位客人来的,娘娘这般打罚我们请来的客人,莫非是存心打何府的脸?”
    姜佑顿了下,就看见何长明从玲珑石后面绕了出来,他面上虽含着笑,眼里却带着冷意,对着柔福和姜佑躬身行了个礼。
    林侧妃见他独独不理会自己,心里暗恼,但也知道什么人不能得罪,勉强笑道:“大公子说笑了,我是被人无礼心存了恼意,这才要罚人的,并非是不给贵府面子。”
    何长明轻叹了声:“方才王妃对侧妃的教诲也没错,这事儿闹大了谁脸上都不好看,张监军是有品阶在身,何况她也不是有意为之,已经赔礼道歉过了,林侧妃以为呢?”他见林侧妃脸上还带着愤懑不甘,双手拢在袖子里躬身淡淡笑道:“若是侧妃娘娘还不愿罢休,那咱们只好去见家父,请他裁决了。”
    他在侧妃上发音极重,林侧妃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固然得韩昼瑾宠爱,但那宠爱的前提是她要在谨守妃妾本分,她不怕得罪柔福,但若是得罪何家,韩昼瑾绝不会轻饶了她。
    她眼角一跳,随即皮笑肉不笑地道:“大公子说的有理,是我一时气愤想左了。”她虽然服了软,但心里仍满是不忿,一甩袖推开身边的两个侍婢,头也不回地转身去了。
    柔福这时候才顾得上转头看着姜佑,上下打量她几眼,疑惑道:“你是。。。”
    姜佑正想开口,何长明挡在她身前,抢先答了话:“这位是朝廷才派遣来的南方军监军,镇国公之子张东岚,王妃想必应该认识的。”他抬头瞧了瞧日头:“时候也不早了,王妃不去陪着王爷吗?”
    柔福想到韩昼瑾,慌忙住了嘴,扶着侍婢的手转身匆匆走了。
    姜佑想到方才林侧妃在柔福面前的跋扈,禁不住扶额摇头:“到底是明媒正娶的王妃,又是郡主,半分脾气也没有,居然被一个侧妃这般压着,真是。。。”
    何长明道:“临川王素来不看重王妃,只是碍于皇上赐婚才不能休妻。。。”他顿了顿,忽然一笑,低头看着姜佑,双眼湛湛有神:“监军倒好似对王妃颇为熟悉?”
    姜佑心里一警:“熟悉谈不上,在京里的时候见过几回。”
    何长明看她防备地看着自己,忙止了话头:“后院是家母陪女眷的地方,监军为何不去举办义卖的地方,跑到后院来做什么?”
    姜佑讪然:“不小心迷路了。”她拧头看了眼林侧妃走的方向,奇问道:“按说我跟并不认识这位林侧妃,她怎么像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咬住了就不松嘴?”
    何长明想要拉着她往外走,见她侧身避开,缓缓收回手,言简意赅地道:“林侧妃的娘家是富昌侯府。”
    姜佑恍然大悟,难怪这位林侧妃听了她的名字就勃然大怒,原来关节在这儿。她想到韩昼瑾,缓缓道:“临川王所纳的妃妾非富即贵,想必在南边人脉甚广吧?”她瞧了眼何长明:“就连贵府都瞧着和临川王私交甚笃。”
    何长明神色一动,微微笑道:“韩家的异姓王是当年成祖皇帝封的,统领南边水师军。队,这一任的临川王也算是人杰,自然有不少人愿意结交。”缓了口气,他又道:“家父素来不爱跟勋贵人家牵扯,但面上情总得顾着几分。”
    姜佑闻言心里松了口气,要是连清流之首的何家都和韩昼瑾搭上了关系,那可真是头疼了。何长明这话明摆着是宽她的心,她和此人言浅交深,而且心里十分赏识他的才华,她沉吟片刻,忽然微微笑道:“以卿之能,只有入了内阁中枢,方才不算辱没了。”
    她不正经的时候多,正经的时候少之又少,此时郎朗而笑,清雅秀美,何长明也禁不住跟着神色一松。这话若是旁人所言,他最多当做溢美之词一笑置之,可面前这人是皇上,就不能当做寻常的话来听了,他在心里过了一遍,心快跳了几分,但面上还是一派从容:“张监军这就是玩笑了,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姜佑见他脸色不见分毫自得,心里更满意了几分。其实她在京里就开始琢磨这事儿了,李向忠年事已高,能帮她说话的时候越来越少,但总不能每回和朝臣吵架都让她挽袖子自己上吧?也该培养几个能为自己说话的人才了。
    两人相谈甚欢地去了前面义卖的地方,她老远就瞧见薛元冲她招了招手,目光转在何长明身上的时候,微顿了顿,随即淡笑着瞧了她一眼。
    姜佑这才想起来家里有个醋坛子在,登时头皮一麻,匆匆对何长明打了个招呼,一路小跑过去。
    薛元偏了偏头,领着她进了供人修葺的包间,一边温和笑道:“皇上许久不见人,就是去见何家大公子了?”
    姜佑忙拉着他的手,讨好笑道:“没有。。。”她干笑道:“方才遍寻不到你,不留神去了后院,被韩昼瑾侧妃刁难,幸亏他解围了?”
    他勾了勾唇:“这不是英雄救美吗?”
    掌印吃起醋来真要命,姜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毕竟来他们家做客,他总不能看着自家客人被人刁难吧?”
    她忙转移话题道:“你知道吗?那刁难我的女子是韩昼瑾的侧妃,她的样子十分。。。古怪,倒瞧着和我有几分相似。”她本来是为着把他的思绪往别处引,说到这里不由得真好奇起来:“我记得当初在京里看见他的一个宠妾也是这张脸,他找老婆还非得选同一张脸不可?而且张张长得都像我,这到底是想干什么?”
    薛元捏了捏她的鼻子:“皇上觉得他纳的妃妾像你?”
    姜佑叹口气:“生的太好也不是朕的错啊。”
    薛元默了声,干脆直言道:“他少年进京时见过先皇后几回,之后回江南便退了原本的婚约,甚至为此和老王爷大吵了几场,这些年一直搜罗和先皇后相似的女子入府。”
    姜佑的脸一下子僵住了,瞪大了眼,满脸的不可置信:“你,你是说。。。”她见薛元点头,神情暴怒,用力拍了下桌案:“这混账!身为臣子,竟敢肖想国母!简直不是东西!”
    薛元抚着她的头发给她顺毛:“皇上有什么可气的?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找些残次品替代罢了,一条可怜虫而已。”
    姜佑还是心气不顺,想到他纳这些姬妾的时候心里想的可能是自己敬爱的母后,恶心的浑身毛了起来。她呲着牙:“要不是为着母后的名声,朕恨不能立时治了他的罪。”
    薛元无声地笑了笑,韩昼瑾对姜佑的那点心思他当然清楚,不过这下韩昼瑾再说什么她都不会再信了。
    正好这时候义卖宣布开始,台上的侍婢合抱着一樽白玉观音像,姜佑注意力被引开了去,她正好信佛,瞧见这白玉观音像有些心痒,在包间里喊价不方便,她便拉着他去外面摆好的席位上坐着。
    她没参加过这种义卖,正琢磨着什么时候喊价合适,有道声音突然穿进耳朵:“薛督主,许久不见,你还是风采依旧啊。”

☆、第102章

韩昼瑾不知何时走到了两人跟前,对着薛元拱手示意,他身后还跟着柔福和林侧妃。薛元眯了眯眼,点了点头算是还礼:“王爷也来了。”
    韩昼瑾正要开口,目光却落到姜佑身上,眼底掠过一丝讶然,顿在她身上不肯移开,忽然轻笑一声开了口:“这位是。。。?”
    姜佑见他来,本来想躲开的,但这时候躲开也太扎眼了,只好木着脸坐在原处,淡淡一声‘王爷’算是行过礼。
    薛元还是一派优雅从容:“这位是镇国公的小公子,皇上特地委任他为监军,来南边助咱家征讨流民。”
    不知道是不是南边的风水养人,韩昼瑾的肤色越发白了几分,甚至有些病态,他面上带着古怪的笑:“张小公子和皇上越发像了,倒像是亲兄妹一般。”他负着手,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不经意般地发问:“本王记得当初在京中偶遇过张小公子,还随意聊了几句话,张小公子还记得当初你我在何处相遇?聊得是什么吗?”
    姜佑身子动了动,手心里沁出些汗来,薛元察觉到她的紧张,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淡声道:“王爷说笑了,这都过去多久了,不过几句话而已,谁还能记得是什么?”
    姜佑跟着附和:“是啊,我这人记性不大好,还望王爷海涵了。”
    韩昼瑾微微笑了笑,忽然转向柔福,声音极是温和地道:“你久居京城,应该跟张监军极是熟悉,还不去跟监军打个招呼?”
    自打成婚以来,他还是头回跟柔福用这般亲昵的语气说话,柔福如梦方醒一般,抬眼瞧了瞧他,又惊疑地看着姜佑,站出来轻声道:“张小公子。”
    她虽然认识姜佑,但跟张东岚却不大熟悉,也拿不准这到底就是姜佑,还真是两人行止相貌就这般相似。
    姜佑面上并无异色,抱拳行礼道:“王妃。”她怕韩昼瑾还要再试探,转了话题道:“方才在院中,多亏王妃出手搭救,要不然在下难免要被扣个登徒子的名头。”
    柔福听了这话,眼里的疑惑去了几分,若真是姜佑的话,她是女子,就是碰到林侧妃也碍不着什么。她打完招呼便回身坐下,韩昼瑾轻声问道:“王妃觉得。。。皇上是不是和张监军越发像了呢?”
    柔福不解其意,只能赔笑点了点头:“张小公子和皇上相似在京里是出了名的。”
    韩昼瑾唔了声,看不出喜怒来,倒是林侧妃轻哼一声,垂眸道:“原来张监军和王妃在京中是旧识,都是妾的不是,方才不该那般作为的。”
    这一句话把柔福和张东岚都绕上了,柔福面色涨红,韩昼瑾侧头,饶有兴致地问道:“怎么了?”
    林侧妃含着泪垂眸,摇头道:“没什么。。。”她侧头瞥见韩昼瑾面色不耐,她知道他不介意女人矫情,但矫情过头可就遭人嫌恶了,因此忙改口道:“方才我正在院子里走着,不知为何张监军突然冲过来把妾抱住,妾心里一慌,忙命人把张监军抓住想要惩治一番,幸得王妃教诲才没有酿成大错。”
    若韩昼瑾真是个妒夫,她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可惜他听了之后神色淡淡的:“没伤着就好。”也不知道说的是谁,
    林侧妃面色一僵,她本指望他帮自己出头,没想到他毫无反应,慌忙张口道:“王爷。。。”但看见韩昼瑾面色淡漠,想说的话都堵在喉咙里。
    姜佑没注意韩昼瑾妃妾之间的明争暗斗,兴致勃勃地瞧着那樽白玉观音,叫了两次价都被人压了回去,最后还是薛元出声,这下子立刻没人敢跟价了,那白玉观音像也终于落到她手里。
    这次义卖的卖出的物件都是那些达官贵人家无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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