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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厂花护驾日常-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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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佑气得敲了敲‘镇山河’,沉闷的响声在整个大殿回荡,她恼火道:“殿前失仪,成何体统,把他俩给朕分开,压下去!”
    姜佑没想到上个朝还来了这么一出,起身道了声‘退朝’,甩袖大步走了。如今好戏散场,底下的文官也都相互对视几眼,对着空荡荡的龙椅跪了安,转身退了下去。
    姜佑性子护短,就算不怎么喜欢李向忠,那也是她的授业恩师,她立在偏殿想了想,还是先让人把赵白鹇带上来问罪,赵白鹇还没走远,没想到皇上竟然要亲自问案,被带到偏殿的时候还有点蒙,愣了片刻才跪下道:“皇上,臣冤枉啊!”
    姜佑这时候正翻着李向忠呈上来的罪状,越看越是恼怒,一把把罪状扔到他身上:“你冤枉什么!你告诉朕,这桩桩件件那件事冤枉你的?是不是你纵家奴侵占民田,为了修建房屋强拆民宅,纵着手下人欺压良善,逼得人家卖儿卖女!”
    赵白鹇知道这事儿已经纸包不住火了,被问的滞了一下,叩头避重就轻道:“这都是底下人所为,绝非臣本意,臣愿领失察之罪,请皇上责罚。”
    他聪明,姜佑也不傻,一下子就听出他话里的推卸责任,用力拍了拍椅子扶手:“失察之罪?你犯下的岂止是失察之罪,若是你不嫌丢人,朕就命东厂的人把那些百姓带来和你当庭对质,看你到底是不是只是失察之罪!”
    赵白鹇心里一紧,若是当庭对质,就算有太皇太后保着,他也绝对是降官停职的下场,他伏在地上颤颤一时,竟然膝行几步,对着东方遥遥叩拜,一边满面痛苦哀戚:“都是臣的错儿,当初臣的祖父细心辅佐成宗,对抗鞑靼瓦剌,保卫京师,臣的父亲也是一代帝师,教导先帝,勤政爱民,造下恩业无数,是臣无能,有负先祖威名,有负先皇所托啊!”
    姜佑沉下脸看着他,她怎么会听不出来,赵白鹇明着是自责,其实就是在提醒姜佑他赵家的功勋,想要以功抵过。
    这时候他已经说到孝宗,隐隐约约暗指当初太皇太后帮助孝宗登基一事,她最听不得有人说孝宗的不是,白皙的脸上现了青筋,砸了个杯盏到他身上,厉声道:“住口!”
    那边薛元正不急不慢地往东辑事厂过去,想到在朝上的时候姜佑目瞪口呆的样子,忍不住轻轻一哂,就见马成慌慌张张地从后面跑了过来,呵着腰立在他面前:“督主,您快去瞧瞧吧!”
    薛元攒了眉头:“怎么回事儿?”
    马成急出了一脑门子汗:“皇上现在立刻要把赵侍郎退出午门斩首呢!”
    薛元道:“赵白鹇犯得事儿虽重,但也不至于到斩首的地步吧,皇上这么做了,不怕落个暴君的名声?”
    马成有几分哭笑不得:“赵侍郎本来好好地求着请,没想到半路上哭起先帝来了,皇上一时恼怒,这才。。。”
    薛元立在游廊里,无言地扶了扶额,他一边往偏殿走,一进去就见赵白鹇肩膀上多了个小脚印,身上林林沥沥地泼了些茶汤,一身的狼狈,见着他跟见了救星一样,哀嚎着扑了过来:“厂公,厂公救命!”
    薛元蹙了蹙眉,侧身避开,就见姜佑在后面提着殿内侍卫的棱锤直冲了过来,他忍不住低笑了声,抬手把姜佑困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皇上消消气,莫要气坏了身子。”
    姜佑还是余怒未消:“他敢对先皇不敬,朕就是当初打杀了这贼子也不为过!”
    赵白鹇吓得脸色苍白,身子突突乱颤,他本以为姜佑小孩子没主见,就是他犯了过错,听他抬出成宗和孝宗来当免死金牌,也不敢再狠罚了,没想到这回却触了逆鳞,她发起火来竟是六亲不认的。
    薛元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对着底下的侍从吩咐道:“来人啊,先把赵侍郎压下去,容后再审。”
    姜佑差点跳起来,等人走了还是气咻咻的:“掌印拦着我做什么?难道这人不该杀?!”
    她方才顺手从殿内武士那里夺下的武器甚是沉重,现在冷不丁脱了力,两手止不住地乱颤,甚至还肿了起来。
    薛元摸着甚是心疼,命人取了药来,一边撩起袖子给她涂药一边道:“若论罪责,李太傅给的罪名都是要不了命的,你说他妄议先皇,可明面上他不过是追忆了几句往事,感叹祖宗功德,两样都是拿不住大错的,岂能说杀就杀?”
    姜佑不服气地道:“难道就治不了他了?”
    薛元淡声道:“治罪倒没什么问题,只是赵家关系再朝堂中盘根错节,皇上要是在宫中动用私刑,那可就是捅了蚂蜂窝了。”
    文官挟制皇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姜佑想着就觉得头皮发麻,头疼地托着下巴道:“那可怎么办?”
    薛元这时候已经涂好了药,还是不动声色地在她手臂上摩挲着:“找罪证的事儿交给臣就好了,不过没必要立即就治了他的罪,最好能利用这事儿在太皇太后跟前讨些好处。”
    姜佑这时候气儿已经消了许多,侧头想了想:“掌印的意思是。。。让朕用这事儿去挟制皇祖母?”
    薛元指尖在她手臂上游移:“皇上和太皇太后是一家人,哪里用得着说挟制这么难听呢?不过是让她老人家早早安心,颐养天年罢了。”
    姜佑被他撩的有点发痒,缩了缩手臂,放下袖子道:“朕。。。该讨些什么好处回来?”
    薛元想起前日太后跟他说的话,不由得眯了眯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姜佑:“太皇太后这次急着回来,一来是赶在新君才立的时候收拢大权,二来是想给皇上寻门好亲,她是皇上祖母,只要对方人品家世都过得去,只怕一众大臣也不会反对。”
    姜佑张着嘴惊讶地看着他,略想了想道:“她要给朕指婚?是赵家人吗?”她脑子里浮现出年轻一点的男人样的太皇太后的脸,身子哆嗦了一下,连连摇头道:“朕才不要,姓赵的朕都不要。”
    薛元勾了勾唇:“皇上若是不想要,就只管拿着今天赵大人这事儿跟太后说去吧。”
    姜佑正要点头,忽然听外面有内侍来报:“太皇太后请皇上去寿昌宫一趟!”
    姜佑听了不由得冷哼一声:“她来的倒是快。”
    薛元微微笑了笑:“皇上有了能拿捏住的法子,难道还怕太后不成?”他侧头看见姜佑挺直了脊背,轻轻一哂,把她人揽到怀里,头下巴摩挲着她发顶,幽幽地道:“前些日子太后硬逼着臣,让臣跟她联手把送赵家子入宫,让臣一口给回了,现在她心里只怕恨着臣呢,她又是太皇太后之尊,臣以后的日子只怕不好过了。”
    其实就算是太皇太后也碍不着他什么,被拒了又能如何?权势手段不如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姜佑本来想躲,听了这话却一时没想透其中的猫腻,想到太皇太后连这么好的掌印也忍心欺负,顿时更起了同仇敌忾的心思,反手环住他的背拍了拍:“掌印不要怕,有朕给你做主,皇祖母不敢把你怎么样!”
    薛元顿了下,忍着笑道:“那臣就全仰仗皇上了。”他隔着衣袍细细抚在她肩头:“臣可是皇上的人,皇上要好好怜惜臣,不能让人欺了臣去。”
    轻柔的呼吸拂在她鬓角,她被腻的有点头皮发麻,要不怎么说太监娘气呢?表个忠心都这么腻歪。
    她这才反应过来薛元说的话有夸大的嫌疑,不过豪言壮语都放出去了,只能讪讪地笑了笑,一下子站起来撂下句:“朕去见太后了。”然后拉着龙袍匆匆忙忙走了。
    上朝的地方是前殿,太皇太后的寿昌宫在后宫,她走了半晌才到地方,太皇太后正在命人摆饭,淑贵妃立在她身后伺候,她见姜佑过来,慈蔼笑道:“皇上好些日子不来寿昌宫了,还不快来坐着。”
    姜佑依言坐下,握拳咳了声道:“这些日子忙了点,忘了向皇祖母请安,还望皇祖母见谅。”
    太皇太后命人断了碗甜汤奉到她面前,坐在首座上笑道:“孝道本就是存在心里的,只要心里孝顺,来不来都是一样的。”
    姜佑听她话里带刺,长长的唔了声儿,心里不由得有些纳闷,为何她不提赵白鹇之事呢?若说她不知道这事儿,可干嘛又这般巧的把她叫过来呢?
    倒是一旁的淑贵妃显得有些焦急,似乎想开口说话,被太皇太后一个眼风打过去,只能讪讪地住了嘴。她指着桌上的红豆莲藕甜汤道;“哀家记得你小时候最爱喝这个,便特地命人用从南边才运来的鲜藕做的,你尝尝看味道怎么样?”她说着眼眶泛红,用绢子按了按眼角:“当初你一只手都能抱起来,小小一团,你父皇走到哪儿都要抱着,一霎眼都长这么大了。”
    姜佑原来确实喜欢甜食,不过被拔牙之后兴头就不那么大了,再加上提着小心,便只浅浅地抿了一口:“还是小时候的味道。”她听到她提孝宗,脸色也跟着黯淡下来,垂着眼不言语。
    太皇太后揩了揩泪:“你父皇最盼着两件事儿,一来是你能当好皇帝,管好大齐朝,如今朝中上下一片太平,这都是你的功劳;他盼的第二件事儿就是你能找个情深意重的身边人,像你父皇母后那样,一生伴着你,在身边看顾着你。”
    姜佑没想到她先提的竟然是这件事儿,淑贵妃想到自己还管着的兄长,也楞了一下,然后抬眼焦急地看着她,却碍着她的严令不敢轻易开口。
    太皇太后也不理她,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自顾自地道:“礼部选后素来是只看长相才学身家,不问性子人品,便是选出个状元来,不贴心照旧是不贴心,倒不如找一个知根知底的,成婚之后也放心。”
    姜佑倒没像一般闺阁小姐一样听到这事儿那么羞赧,只是皱眉道:“孙女还小。。。”
    太皇太后笑道:“十四岁也不小了,再说皇家大婚,岂能是等闲视之,光是准备只怕就要一年多,到时候你只怕都快十六了,这边先提了亲换了两家八字,再命礼部慢慢准备着就是了。”
    姜佑理了理冠冕:“皇祖母说的可是赵家公子?”
    太皇太后笑道:“正是。”她用碗盖拨了拨茶叶沫子:“皇上放心,哀家不会害了你的。”
    姜佑哦了声;“皇祖母可知道,今日刑部侍郎赵白鹇侵占民田之事被下狱了,你说的可是他的儿子?”
    太皇太后故作诧异道:“白鹇被下狱了?”她摇了摇头道:“正是他的嫡长子赵瑜年,白鹇那孩子我知道,素来勤恳守业,怎么会做出欺压百姓之事?”
    姜佑撇撇嘴:“证据确凿,怎么会有偏差?”她侧眼看着太皇太后:“由其父观其子,可见他的儿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太皇太后怅然叹道:“当初你父皇在时还常夸他勤勉,如今怎么会做下这等事儿,你父皇素来看人时极准的,只怕是有人嫉贤妒能,诬告才是。”她见姜佑想反驳,淡淡道:“白鹇的事儿暂且不论,瑜年如今虚岁十九,正是舞象之年,与你也算当年,人品模样学问都是数得着的,当初你父皇还曾把他抱在膝头赏食了瓜果粟米,露出些结亲的意思,如今你父皇虽然仙去,但他的遗愿咱们还是要守的。”
    姜佑听她句句拿着孝宗,气得脸色发黑,她这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这门亲若是结成了,皇上的未来公公总不能在牢里吧?还不得乖乖把人放出来。
    太皇太后看着她,淡淡一笑道:“按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皇上的父皇母后都去了,也只有我这个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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