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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7章

幻之盛唐-第7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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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下船的绯衣大衫纱翅噗头的官人,在喧天的旗牌鼓吹和欢呼声中,对迎上前来一行当地文武官吏,高声唱名道。
    “宁讨击辛苦了……”
    领头的天赐岛的留守都尉兼团练使杨栋高声应和道。
    他也是梁mén家臣的出身,却是金吾军发遣的路子,现职衔为雍国府帐前卫左典军,总率三千水健,五千团练,以及管领岛上数万唐人军民,数千义从,守备察防捕盗海陆近巡事物。
    此外,由于保密和防备的需要,除了少量经过长期考察而留岛事役的户口外,大多数归化人和奴户是不准上岛的,只能在附近的岛屿,沙洲,乃至近岸上居留。
    将宁士正一行迎入临时搭建的彩楼后,随即杨栋实在忍不住惊叹道,。
    “着难道就是传说中上万料的五牙巨舰?”
    不由他们吃惊不止,这些海外派遣人员,自认出大洋以来以来所见无数,但如此巨舰也就在前朝攻高句丽的渡海之战中出现过……难道南海府已经成功将之复原了。
    “不错,”
    宁士正也顾不得旅途的疲惫和辛劳,无比得意且自豪的为众人介绍道
    “这可是南海府上下穷尽人力物力,费尽数年之功才建造成功新式万料海船,所费无数才造出五只……”
    “光是出航一次的准备,所费至少千万钱,但只要补满一次,就可以连续航行上数年有余……”
    “虽然船大而载重,行速慢于别船,但是胜在续航持久,几乎不用靠港补充,……这一路连续行船过来只用了四个多月……”
    “若不是还有宣威列国海藩的差事,估计还会更快一些……”
    “这一船须cào船者三百,常备五百人,同时可载徒手的步卒三营有余,或是骑甲俱全的马军一营……或是轻装步卒两营”
    “若是用作运奴,则还可多载数倍……”
    “随船可携数千人行逾半年的食水用度,还随船搭载有泥瓦、土木、五金匠等十数所工房……只要有足够的备料,就算是数千人份的器具,或是再造几只百料船也不成问题”
    “此外,这次随船前来,还有一套制作罐头和干货的工坊……一套可以就地修造甲弩的xiǎo型作坊”
    “为了支援外海的开拓,这次随我差遣来了四只……”
    “这是巨鲸级楼船,上赐名镇海……另两只为定海,平海”
    “还有一只宁海号,因为在狮子国遇风触岸,破了数个水舱,行速不得不慢了下来,被落在后头……估计才过羯陵迦……”
    “各装有石炮、船弩、火箭、飞雷……数十具……”
    “兼以城寨,可做攻守之据,而久居海上……”
    “行之彼方,则可就地屯驻一隅……”
    这时随船僚属也纷纷上岸,宁士正这才停下如数家珍的细述,大口喝干第五盏,道
    “还请驻守留司点验……”
    随即船团总计官接声道
    “随行附有马船、粮料船、水船、畜船、物料船、缮造船等三十七只……”
    “同船共计军民船工水夫奴丁一万三千口……实到一万又三百二十七口……”
    “其中团练马军一营,缺六十七人,步卒四营三团,缺一百零七人,中垒一营缺三十一人,义勇一营,缺五十六人,夫役三团,缺……”
    “徕人一千四百户,六千五百九十一口,实到五千三百口”
    “唐户三百七十一家……”
    “其中上婆罗洲、佛逝州、者婆州……海生子及归化人四百七十八户”
    “其中倭人……新罗人……真腊人……注辇人……林邑人……骠国人……安南土户……”
    “菩国、虎国、善国诸海番城主贩售的奴户……”
    “其中男nv……”
    随着他滔滔不绝的介绍,从船板上放下的士卒,像是蚂蚁一样逐渐占满了海滩上,各sè旗帜和番号也被打出,在海风中招展成一块块颜sè迥异的列阵。
    现在在外洋活动的唐人船团,拥有军民船舶大xiǎo数百艘,分成南北两大部,在地中海活动的北部船团,主要是吨位较轻可以通过法老运河的一两千料船,大抵有战船、商船百余艘,主要活动范围集中在拜占庭管辖的爱琴海和北非沿海,分别埃及和北意大利为初始根据地。
    而南部船团,则主要在红海到霍尔木兹海之间的大昆仑洋(阿拉伯海)活动。其中又分为东西两支,分别负责红海到东非沿岸,北天竺到沿海的攻略和商贸。
    其中以船团东支实力最强,拥有战船和商船,以及输送船数量最众,自发追随的武装民船也大都集中在这一路,他们依靠船坚炮利,屡屡挫败数量上占据优势大食水军,拦截抄掠过往船只,所获极丰,甚至敢冲上岸烧杀掳掠,马斯喀特惨案就是他们的杰作。
    因此光是数年光景,就诞生一批发了财的人,回到广南老家,买田置业返修老宅,做起了舒服的田主。
    每半年随季风输送回国的,数十只财货珍宝香料贵物的运宝船,也促成了南海都督府、海南邑司,南海巡检使,南海会社,联合派遣更多后援的决心……
    由于是特旨,因此一路归心似箭,没有太多的停留,因此只用了三天就抵达了汴州,没顾得上入洛阳回家看看,就继续从汴河换船进入黄河,两天到达陕州境内,再乘xiǎo漕船一天半岛长安城东的积水潭。
    如此紧赶慢赶,总算赶上了上皇天子的最后一面,也没顾得上回家,就在船上洗漱换过内朝的冠戴,这才从延政mén被引入大明宫,乘上宫内省提供的xiǎo抬,一路层层穿过大内的诏训mén,内苑的崇明mén,又绕过正中紫寰殿旁的望仙台,沿着清思殿、呈lù殿、甘泉殿、昭明殿一路
    最终到达太液池蓬莱山以北,专mén为肃宗居养而专mén重建翻修的寿光殿,殿前被修剪成万寿等图圆的御圃中,满眼开放的huā树草木让人jīng神一振,虽然已经有部分开始凋零,却是难掩那种弥散在空气中的勃勃生机。
    用草yào和熏香蒸腾过身上的衣物,乃是新近流行的防疫法,这才沿阶而上,从侧mén引入寿光殿的前庭。
    踏入mén内的一刹那,我仿佛感觉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与满眼夏huā努力盛放出最后一点光华的殿外截然不同的一个空间,
    浓重的yào味hún合着龙脑冰片麝香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高大的宫室梁柱间,充斥着一股愁云惨淡的味道,虽然陈设极尽堂皇富丽,mén窗案几清亮的一尘不染,但是难掩那种时光不停流逝的颓废和沧桑。
    所见的宫人nv史内宦无不是流溢着,仿佛一种天塌下来一般的悲凉气氛,愁苦,惶然、凄惨,慎微各种跃然于面皮上的神情,就是他们此刻心情的最好写照。
    或者对这些人来说,退养此地的肃宗皇帝,就是他们的最大的天。天塌了,这些人的命运也将滑向不可知的彼方。
    唯一从进mén,就陪同我身边,是新近升任太医副丞的河马。虽然他是fù科出身,但是对内科腹腔也有些兼长,所以也被列为轮值太医之一。他低眉顺眼的落后我一个身子,xiǎo说的介绍上皇的病情来。
    据说自从那场夺mén之变后,肃宗的身体就开始时好时坏,全靠各种膳补yào物撑着,熬到了今年夏天,就有些每况愈下的情形,随着时日的推延和天气的转凉,陷入昏睡的时间越来越多。浮肿和niào血的次数却是越来越多。到了最近,就是靠yào物在维持着,甚至开始服用号称虎狼yào的底也迦丸,来吊着jīng神,对身边的人jiāo代片事。
    一边说着,一边走过环绕宫殿而上的回廊,抵达殿中三层的居室,据说退养的肃宗喜欢在这里的lù台,远眺太液池和蓬莱山的四季变景。
    虽然是夏末初秋,上皇天子所在内室却被用厚厚的帷帐给罩了起来,金盏yù碗盛着的yào汤,放满了一个个案几……
    走到挂着团huā黄幔的内室第三进前,佝偻着身子,同样浮肿个水泡眼的袁思艺,对我点点头,凑到纱帐chuáng帏后大塌上的人耳边低唤几声,将之扶了起身,又吞服了什么东西,斜斜靠在一旁。
    “容若来了啊……”
    面皮浮肿的肃宗,对我翻动了一下眼皮瓮声道,听起来相当的晦涩
    “过来说话……其他人都退下吧”
    我有些心情复杂的走上前去,看着像流水一样从内室xiǎo时的众人,随着最后一层帷幕的放下,我仿佛被隔绝在了另一个空间。
    “还记得我们初见,是那天宝十三年的光景把……”
    他好像从刚刚服用的yào物里获得了一些jīng神,满脸皱纹也舒张开了一些,说话也逐渐利索起来。
    “你还是了带兵来投的xiǎo军头……”
    “说实话,天家虽然落难,还是看不上你这般无根脚的来路……”
    “可你差点坏了我的大事啊……”
    “朕废了多少功夫和心思,好不容易策动北衙六军,上下一心,剪除杨贼一党……”
    “将你和韦家子打发出去阻敌,就是为了支开军中那些不省心的人物,却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还被你给搅了……”
    “要知道剪除不尽,遗患无穷啊……那是父皇最心爱的nv子啊”
    “朕可是辗转反复,夜不能寐啊,屈死的韦太妃和杜良娣的音容笑貌,宛然在眼啊……”
    “恨不得,……可你呆在上皇身边形影不离啊……最好的时机,已经失去了”
    “朕有些犹豫不决,毕竟军中还是有些效死之士的……”
    “虽说某大事尚在未可,但是除掉一个资历肤浅的军头……但是朕又犹豫了……”
    “你以为北军五虎。就那么好相与的么……只是你手段更加狠绝,转眼去其三”
    “偏偏xiǎo十九,也看上了你……”
    “朕本以为她只是少不经事,一时xìng起,哪知道……”
    “然后她还拉上了阿淑、阿琰……”
    “然后朕觉得父皇bī急luàn投医有些失心疯了,天家最宠爱的嫡亲骨ròu,怎么能指给一个没出身来历可疑的武夫……”
    “梅岭之后,朕已经无心在对付你了……”
    “待到贡彩之后,北军将士多半重新归心,朕觉得不能在等下去了……毕竟朕已经年过四旬了”
    我只能不停点头无语,呐呐维是,心中郁闷无比,都说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怎么到了我这里就不一样了。
    “最终那些乡老的劝留,让朕抓住了最后一个机会啊……”
    他像是一个陷入回忆难以自拔的老人,絮絮叨叨的根本不顾我的表情如何的……纠结。
    “朕,终于如愿以偿的得继大宝……”
    “后来又听说父皇将阿蛮也许给了你……但是朝廷新创,百废待兴,诸般艰辛,无暇顾及你这个xiǎoxiǎo军将……就算不喜,也只能国事为重,将xiǎo儿nv的暂放一旁”
    “这一放,就将十九耽误在你身边多少年……”
    “但事到最后,还是父皇比朕更有眼力啊……”
    “原本避养蜀中,却养出你一番偌大的基业来……”
    “朕在西北常想,若是你随朕去了平凉,那又会是什么光景……”
    “后来反复想起,却又觉得只怕要曲没了你……”
    “你初阵之时,兵不众名不障,克难定luàn却总能以xiǎo博大,总是出现国家的紧要之时,力挽狂澜,这让朕很不是滋味啊……”
    “你领的是天子御下的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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