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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艳骨-第23章

小说: 艳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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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书贤却是迅速抬头看了一眼楼上,然后苦笑一声:“不……是他来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谢书贤的话,那阵风雪来得更加猛烈,可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那雪由始至终都只围绕着黑楼转。
  方今世上,唯有一人能将内力练到如斯境界,含怒而发之时,竟可影响天象。
  天才百年难得,妖孽千年一出。
  楚国国师凤血歌,便是这样一个妖孽。
  作者有话要说:大师兄这次没出场,给腹肌图吧,这货是他自己分割的。。。还沾沾自喜说是黄金分割啊= =这次是工作忙加卡文,卡太久了这章就不好意思V了,顺便开始日更


★黄雀在后是何人
  十六岁闯江湖名,三十二岁掌天下权,世人想起凤血歌,便会想起一方染血的玉玺,被他把玩于指尖。
  “想不到你这样的人,真的会来赴这场明显是陷阱的夜宴。”云邪抬起头,望向窗沿,勾唇一笑。
  十六岁白发如雪,三十二岁清浅笑颜,凤血歌立在窗前,对云邪怀中的花艳骨露出恒古不变的笑颜,身染半身花香,仿若月下谪仙。
  月华将他的长睫染成淡淡银色,他望向云邪,笑容清贵如月,“可以放开我的爱徒了么?”
  花艳骨立刻就想往他怀里扑,无奈云邪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抓了回来。
  “师徒情深,真叫我感动。”云邪嗤笑一声,朝身前的八仙桌抬了抬手。
  那桌上空无一物,唯有一只白玉杯静静立着。
  “喝了这杯毒酒,我便将她还给你。”云邪拧着花艳骨的下巴,对凤血歌笑道,“却不知国师敢不敢……”
  他话音未落,凤血歌已经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呵,好酒。”他笑,将见底的白玉杯放回桌上,修长的手指,叩响的声音,仿佛闲落一子白棋,然后坐等黑子入盘。
  云邪双目灼灼,望他很久,突然一甩弯刀,割向他的首级。
  洒然一笑,凤血歌抬手拔下脑后乌木发髻,白发三千,飞流直下,宛若银河落九天。
  然后,他随手甩出簪子。
  那簪子化为一道乌光,刺向云邪。
  云邪转攻为守,将弯刀往身前一横。不料簪子撞在弯刀上,竟像明火遇宣纸,直接在上头烧出一个洞来,然后去势不减,一头扎进他的右肩。
  云邪闷哼一声,整个人直接摔出窗外,在地上滚了几圈,方才艰难爬起,看了一眼高
  楼,他喷了一口血,然后狼狈的转身逃离。
  花艳骨却没有心情痛打落水狗。
  “师傅!”花艳骨扑进凤血歌怀里,着急的说。
  “何事?想为师吸毒么?”凤血歌一边运功逼毒,一边笑道。
  “……”花艳骨嘴角抽了一下,“师傅你正经点。”
  “好,说正经的。”凤血歌道,“礼物呢?”
  “……”花艳骨楞了一下,“什么礼物?”
  “逆徒!你只记得送寒光香蕉,却忘记送师傅礼物么?”凤血歌立刻睁开眼睛,一副马上就要毒发身亡状看着花艳骨,“怎可厚此薄彼至此……师傅一伤心就会经脉逆转,毒气攻心,一命呜呼,命丧九泉,鬼哭十里……”
  花艳骨迅速拔下髻上玉簪,双手捧到凤血歌面前,苦着脸喊:“师傅!礼物在此,礼物在此!!”
  凤血歌呵呵一笑,目光从玉簪上一路滑向她的乌髻。
  十六年前他抱她在怀,为她梳发,看着那柔软的短发在他掌心慢慢变长,渐渐变黑,一晃眼,那梳着双丫髻的黄毛丫头,便到了云鬓花颜的年纪了。
  “……过来,给为师挽发。”凤血歌缓缓闭上眼睛。
  一双小手代替象牙梳,一下又一下的梳理着他的头发。
  十六年后她倚他身后,为他梳发,掌心的白发明丽的仿佛一把月光,一如当年,从未变过……是啊,岁月流逝,她在长大,他却从未变过。
  “小艳骨。”他叹息一声,无奈道,“还好你没事。”
  梳发的手顿了顿,花艳骨哽咽一声,从他身后伸出手,将他紧紧抱着,眼泪如夜露,沾湿了他的白衣:“师傅……你也要没事。”
  “恩,为师没事。”凤血歌任由她抱着,将从不示人的腹背轻易的交付给她。
  “不然我就去找那云邪拼命!”花艳骨狠狠的发誓。
  “让寒光去拼。”凤血歌云淡风轻的说,“你是女孩子,要学会向我们撒娇,寒光是男孩子,脏活累活苦差事全部都让他干去。”
  “……厚此薄彼至此,大师兄会哭的!”花艳骨嘴角抽搐。
  “为师看他是乐在其中。”凤血歌笑了起来。
  我愿征战一生,换她一世专宠……这句话,可是寒光自己说的。
  黑楼之外,寒光率一群锦衣卫埋伏在原地,见云邪从上头摔了下来,立刻狰狞一笑,
  令人跟上。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寒光想要的,是一次性端掉对方的老巢,将所有与师傅,与妹妹为敌的人全部斩草除根,血洗干净。
  那云邪拼命逃窜,怎知身后跟了一队虎狼之兵,他受凤血歌重创,一路跌跌撞撞,竟
  是逃向皇宫!
  “大人………”一名锦衣卫看向寒光。
  “哼,果然是他!”寒光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深宫内院,一群全副武装的锦衣卫自然不好进去,不是怕人追究,而是怕打草惊蛇。于是寒光点上三员猛将,令其他人原地守候,然后带着三人追了上去……
  果不其然,那云邪一路摸爬,最后进了东宫。
  那是楚国新帝,楚子复所在。
  凤血歌挟天子以令诸侯,楚子复父子两人都活在他的掌控之中,但在寒光眼中,师傅已经够仁至义尽了,以他的意思,是干脆把这两个窝囊废给扒了,然后直接把皮换给自己人。
  一将功成,尚需万骨来铺,更何况是帝位?仕途染血,成王败寇,师傅的慈悲,寒光不懂。虽然不懂,但是他愿意为师傅忍耐心中的狂暴与嗜血,直到楚子复自己露出马脚……那一刻,他必定露出獠牙,将他撕成碎片!
  “终于露出马脚了么……”寒光露出可怕的笑容,打了响指。
  三名猛将心领神会,一个前去通报消息,两个留下听从命令。
  然后,他们破开了东宫大门。
  寒光的笑容却凝固在那一刻。
  东宫的夜晚冷冷凄凄,没有宫人愿来讨好失势的新帝,凤血歌拨来的宫人也不把楚子复当回事,一到晚上,便偷懒的偷懒,睡觉的睡觉,赌博的赌博,大家都笑着说,再过十年,楚子复就算是死在宫中都没人知道,也没人会在意了,因为那个时候,上至权臣,下至百姓,都知道楚国已经改姓凤了……
  年轻的帝王被老太监扶着,静静的立在原地,青衫单薄,俊眼修眉,笑起来的时候,
  像一轮暖烘烘的烈阳。
  “寒光,好久不见了。”他笑。
  寒光面色不善,目光从他身上,落到地上的尸体身上。
  领口一圈黑色兽毛,脸上覆着一张半面具,连右肩上的伤口都一点不差,正是刚刚逃进东宫的云邪。而今,他眼睛瞪的大大的,胸口插着一柄长剑,剑身清澈如流水,剑柄上纠缠着一头玉龙,此乃楚氏皇族代代相传的名剑,水龙吟。
  “此人夜闯皇宫,手持凶器,想来是刺客无疑,孤便出手诛了。”楚子复抽出水龙
  吟,反手擎剑,对寒光笑吟吟道,“只是,还请寒兄转告国师,朝中故老还在,勤王党亦未死绝,若是此时孤丧命于宫中,国师恐怕会很难做……”
  寒光看他很久,才冷冷淡淡的说:“我明白了,明天我会让人加强东宫守卫,请皇上放心吧。来人,把刺客尸体拖走。”
  “不送。”楚子复笑吟吟道。
  “恩。”寒光懒懒的拱拱手,便带人退去。
  一出宫门,他就气的脸色狰狞。
  “壮士断腕,小皇帝好魄力,比他老爹强多了。”身旁的锦衣卫啧啧道。
  “大人,以那黑衣人的身手,就算受了伤,也不会被小皇帝一剑穿胸。”另一名锦衣卫也道,“依我看,他分明就是小皇帝的死士……”
  “我知道!”寒光烦躁的揉揉头发,懊恼道,“管他去死,我现在烦的不是这个!”
  两名锦衣卫奇道:“大人,那您烦什么?”
  寒光有苦难言。
  当日他拍着胸脯对师妹说,那来历不明的死士掠影,九成九便是那画皮师云邪所扮,方才使得师妹松口,将人借到他军中观察数月……他原本想不动声色的将这个数字加到数年,数
  十年,最好一辈子都不让那货接近师妹。
  可如今,那云邪偏偏死了。
  师妹会不会今天晚上就来问他要人?
  寒光恼的揪心痛,却不知身后,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他,直至他离开。
  “锦衣卫指挥使,寒光……”楚子复轻轻摇摇头,“终究还是嫩了点。”
  “倘若凤血歌亲自前来,你便说不了这风凉话了。”一个慵懒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楚子复转过头,对来人笑眯眯的说:“孤牺牲了身边最好的一名死士,还是有口技在身的奇才,除非你再出手,不然没人会知道你还活着,云邪,现在你得到你想要的了……孤什么时候能得到孤想要的呢?”
  来人抬起头,虽是换了一身普通大内侍卫服,脸上却依旧覆着半张面具……不是云邪,又会是谁?
  “七天后。”云邪与楚子复擦肩而过,笑声低沉沙哑,“谢府。”
  七天后,谢府。
  乃谢书贤与胭脂喜结连理的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结束第二卷啊,boss就要被俺推倒了啊啊啊啊热血沸腾冲啊。。。爆装备了。。。


★自古多情空余恨
  谢书贤这段日子很忙。
  除了要忙公事,还要忙私事。除了要处理政务,还要派人营救胭脂的娘亲。
  为此他已经很多天都没合过眼,披衣而起,深夜伏案,一灯如豆,照亮他一身白衣和深锁的眉宇,他连胭脂出现在他身后都没发现,而胭脂却发现了他发间新生的银丝。
  “谢公子。”胭脂幽幽的声音响起,像轻拨一根琴弦,弹在良人的心头。
  谢书贤抬起头来,看见她将手中的青瓷茶盏递到自己眼前,眼眸低垂,欲言又止。
  “谢谢。”谢书贤接过就饮,温热的参汤下肚,因为坐久了而浑身僵硬的身体仿佛也随之活络起来,他放下茶盏,对她笑笑,“找我有事?”
  胭脂略微踌躇了一下,待看他笑容温良,再看到他鬓角白发,终是心中一酸,下定决心。
  双膝一弯,胭脂朝谢书贤跪了下去,惊鸿髻上的步摇摇曳鬓旁,撞出一阵玲珑细碎的声响,展开的红裙层层叠叠,仿佛绽放的牡丹花。只见她双手向上交叠于额前,点着朱砂的前额轻轻碰在掌心,向谢书贤行足了大礼。
  “胭脂!”谢书贤大吃一惊,几乎想都没想便单膝点地,跪在她面前,双手扶向她柔弱的肩膀。
  “谢公子出人出力,救了胭脂的娘亲……胭脂无以回报……”胭脂任由他扶着,支起身来,踟蹰片刻,终是抬起头来,“公子,你还愿意要奴家么。”
  谢书贤楞在原地,然后,一抹红晕染上他的脸颊,他痴痴的看着胭脂,仿佛在看此生至高的梦想,乃至于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他扶着胭脂的手,因为狂喜而控制不了力度,乃至于越收越紧,仿佛一座爱上飞鸟的牢笼,忍不住想要将它紧紧锁进自己的身体中。
  “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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