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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9章

闺中记-第5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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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辉命人将他带下。便看主簿的录供:这青楼的管事已经撇除,从查到舞月楼的时候,这管事就将所买药物几何,用了几何,都一一招认,数目不差分毫。
    接下来是那葛姓的富商,即刻命把那管家传来,当场拷问,立时也招供无误。
    剩下的,便是恒王府的这位神秘客了。
    虽看似有些模糊不实,幸而这个“千”姓极为罕见,若这人自以为药师不知他的身份,大意用了真实的姓,自然便好找了。
    清辉回到公房内,正卫铁骑前来,听他说罢,笑道:“怎么我问他,他只装聋作哑地不说,连要拷打都不肯招认,宛如锯嘴的葫芦般。轮到你一问,他就这般乖巧地说了呢?这厮倒也是看人有高低的。”
    当即便去查那恒王府的人,果然很快有了消息,——这恒王府里,原本的确有个姓千的长随,却是在世子赵涛身边儿的心腹人。
    清辉得知,心中忖度:赵涛跟保宁侯向来交好,若是赵涛得到了这破魂丹,送给了柳纵厚,然后柳纵厚又给了阮磬……
    而以赵涛跟柳纵厚的关系,就算赠药,一定也会将这要命的禁忌叮嘱清楚。
    那么问题便是,若此案真的是柳纵厚所为,他到底是故意要害死阮磬,还是“一不小心”忘记告诉他禁忌了?如果是前者,他又为什么要杀阮磬?
    卫铁骑道:“我本想直接将姓千的带来衙门,又有些怕打草惊蛇,你觉着该如何是好?”
    清辉道:“我也是一样想法。先不要惊动他。”
    便把自己的推测同卫铁骑说明,道:“按照这药丸的线索来看,柳纵厚果然跟阮磬的死脱不了干系,问题是……他杀人的动机是什么?”
    说了这句,心中却悄然想到:“当初还疑心阮磬跟宫内旧事有关,差点儿查错了方向,这一次,却又给六爷说中了……”
    一声叹息,微微苦笑。
    卫铁骑咽了口唾沫,摸摸头道:“他们两人不是向来交好的么?如何竟翻脸相杀?再者说,阮磬还是禁军,难道他就不怕事情败露?有什么天大的仇恨,要冒着诛九族的罪来杀死同僚?”
    卫铁骑本是因这杀人者的凶顽,一时感慨。
    不料清辉听了,遽然色变:“你说什么?”
    卫铁骑道:“我、我说……我随口说说罢了,未必真的诛九族,何况这保宁侯跟恒王府是有亲的,若真攀扯九族,连圣上也都……”
    卫铁骑抬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嘴,自笑道:“呸呸,越说越不像话了。”
    清辉直直地盯着卫铁骑,有些不大肯相信,又有些惊心动魄,浑身战栗。
    按理说,阮磬跟柳纵厚是那个关系,两人不至于有什么天大仇恨,柳纵厚那样的身份,何苦如此想不开。
    除非,他有个必须要杀死阮磬的原因。而且……让柳纵厚不怕“诛九族”的恐吓。
    卫铁骑见清辉脸色不对,便咳嗽道:“我信口乱说的,你怎么这般模样……”
    清辉不答,反而叫房中伺候的书吏且都退了。
    清辉问道:“圣上行猎,要几日才回?”
    卫铁骑道:“要三日,怎么了?”
    清辉来回踱了两步,眸色冷幽,心中想:“太子殿下,静王殿下,六爷,甚至连几位大人都一并跟随,京内……”
    卫铁骑道:“清辉,你怎么了?”
    清辉蓦地抬头,道:“我、我有个不好的预感。”
    卫铁骑问道:“是怎么?”
    清辉这一句话,却仿佛千钧之重,卫铁骑催问道:“到底是怎么样?”
    清辉道:“你派人悄悄地盯着恒王府跟保宁侯府,看他们……是不是有什么异动。”
    卫铁骑皱眉:“你……”
    他们此刻查的自然是阮磬的案子,虽然如今查到了恒王府,但若说为了此案,分别盯着两府的行动,却仿佛有些“小题大做”,且清辉的脸色神情,竟似万般凝重。
    清辉见他满目疑惑,便低低唤道:“卫叔叔……”
    卫铁骑一怔,清辉抬手在他手腕上一压,低低说道:“如今京内可空的很呢。”
    卫铁骑再粗豪,这一句的弦外之音却也终于听了出来:“你的意思,莫非是说恒……”
    想想阮磬跟柳纵厚的关系,再想想柳纵厚跟恒王府,瞬间紧闭双唇,也毕竟不敢说出口。
    两人相顾不语,明明是秋高气爽时节,却觉着肃杀沉重,几乎艰于呼吸。
    清辉查明了破魂丹这条线后,本想立刻传柳纵厚来问,可如此一来,必然要牵扯到恒王府,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谁知又会引出什么来。
    在这皇帝跟文武重臣都不在京内的时机,贸然行事,自是不智。
    但若是坐视不理,谁又知道会不会再生出更大的祸事来?
    清辉思来想去,正吩咐书吏备轿,却听人来报说:“刑部的周爷来了。”
    清辉止步,却见周天水快步走了进来。
    天水一见他便笑道:“方才听你说备轿,是要何处?我来的不巧么?”
    清辉道:“巧的很,我正要去刑部。原来你在,那就好了。”
    天水道:“找我是有什么事?”
    清辉迟疑了会儿,道:“我有一件心疑的机密大事,想要找个人去告知父亲。”
    天水仍是笑眼弯弯,道:“是么?我也正有一件事要说,不如你先。”
    城郊,兰剑行宫。
    行猎的第二日。
    清晨,天濛濛亮,因太阳未升,山间的云雾蔓绕,亭台楼阁,若隐若现,穿行其中,宛若置身仙境。
    夜间,赵黼又起来过两次,一来查看禁军防卫;二来,牵挂皇帝的“病”,便往皇帝寝殿问询端详。
    却得知太子一直都在里间伴驾……这一夜竟未出来过。
    因雾气浓重,侍卫们几乎看不清对面来人,赵黼从台阶上跳上,冷不防,惊得众人忙举枪喝问。
    听见赵黼的声音,才都松了口气,笑道:“殿下如何又这般早来了?”
    这些人却是才换过一班的,知道先前赵黼才来巡查过,也不知他一夜里竟睡了多么点儿,可偏看着意气风发,毫无倦色,叫人又敬又爱。
    赵黼拍拍侍卫的肩头,便往寝殿去,影影绰绰见殿门口站着几个人,不知在说什么。
    走近了,才见是王治,正吩咐几个小内侍什么话。赵黼道:“王公公。”
    王治抬头,忙躬身道:“殿下来了?”
    赵黼道:“圣上醒了么?我父王可还在?”
    王治道:“圣上有些劳累,方才还在困睡呢,太子殿下一片孝心,不忍离开,正在里头伺候。”
    赵黼道:“我进去瞧瞧。”
    王治张了张口,还未出声,他已经走进殿中,王治向着内侍们挥挥手,转身跟了入内。
    赵黼负手而行,进了内殿,便嗅到一股龙涎香的气息,混杂着药气。
    隐约是赵世咳嗽了声,除此之外,整个内殿再无杂响,静得有些反常。
    此刻王治从后赶了过来,道:“殿下,让我看看圣上醒了不曾。”
    赵黼不置可否,王治已经头前而去。赵黼皱皱眉,随在他身后进了内殿,却见赵世斜斜靠在龙榻之上,旁边锦墩上坐着一人,正是赵庄。
    无端端地,赵黼竟松了口气。
    王治上前躬身道:“圣上,殿下来看您了。”
    赵世“嗯”了声,抬头看赵黼道:“听闻你昨儿来探了好几次?”
    赵黼行了礼,道:“心里惦记着,皇爷爷好些了么?昨儿很该让我留在这里伴驾才是。”
    赵世道:“太子在也是一样的。只是很辛苦了他些。”说了这句,眸色沉暗地看赵庄。
    赵庄垂着头道:“父皇言重了。”
    赵黼打量一眼,见赵庄脸色似有些泛白,心中疑惑是不是昨夜伴驾劳累了的缘故。
    皇帝却道:“你来的正好儿,朕也正有话要交代,你上前来。”
    赵黼忙收回目光,举步走到榻前。
    皇帝抬眸看着他,苍老微深的双眼里竟泛出一抹利色,但却很快,皇帝闭了闭眼睛,叹道:“人老了,不中用了。”
    赵黼道:“皇爷爷如何竟说这话?”
    赵世笑道:“老眼昏花,精神也不比从前。难道不是么?”
    赵黼只当他自怨自艾的毛病又犯了,才要说话,赵世忽然唤道:“黼儿……”
    赵世敛了笑,复看向他道:“黼儿,你可会让朕失望么?”
    赵黼道:“皇爷爷指的是什么?”
    赵世嘴角一牵,慢慢抬手,竟抚上赵黼的脸。
    老人有些干枯皴皱的手掌抚过脸颊,刷刷然似有声。
    赵世道:“没……没什么。只是,朕有一件事,要交给你去做,不知你……能不能胜任罢了。”
    他的手往后,竟握在赵黼的后颈上,微微用力。
    赵黼会意倾身,听赵世在耳畔秘密地低语了一番。
    半晌,赵世吩咐完毕,道:“事不宜迟,你即刻去罢。”
    赵黼眉头紧锁,答应着转身。
    正这会儿,太子赵庄蓦地站了起来。
    四目相对,赵黼正也想跟父亲说几句话,不料赵庄向他才走了一步,便听皇帝淡声道:“不用不放心,从小到大,他经历过的也够多了,这点儿事他能料理妥当。”
    赵庄喉头动了动,双眼殷殷看着赵黼,眼底似有万言千语。
    赵黼也知道父亲是在担忧,便展颜一笑道:“父王放心,我不会让父王跟皇爷爷失望的。”
    他含笑点头,深深行礼,转身往外,大步流星而去。
    
    第461章
    
    赵庄眼睁睁地看着赵黼离开,睁大双眼,身不由己地往前跟出一步。
    忽听身后赵世道:“太子。”
    这刹那,赵黼已经一拂袍摆,出殿而去了。
    赵庄眼睁睁看着,回身跪在地上:“父皇!”
    皇帝咳嗽了声,垂眸道:“朕这把年纪,熬不过你们,也管不了你们了。对么?”
    赵庄垂头,泪落如雨。
    且说赵黼出门,往外而去之时,转念想到云鬟,本想去告诉她一声儿,又怕见了便走不了。
    狠心不见,疾步而行中,却见迎面一人来到,竟正是睿亲王萧利天。
    赵黼见了他,便想到阿泽曾说起的话,又想到昨夜所见的情形,便上前道:“这般早,殿下好兴致。”
    萧利天道:“六爷行色匆匆,是要往哪里去?”
    赵黼道:“你倒是格外眼尖,不如你猜猜看,我是去做什么?”
    萧利天眉睫一动,遂靠前一步,低语了声。
    赵黼又是诧异,又且惊心,皱眉冷看。
    萧利天道:“我说的可对?”
    赵黼不答,满目疑惑警惕。
    萧利天却抱起双臂,道:“不过照我看来,这趟浑水,你别去为好。”
    赵黼道:“哦?何出此言?”
    萧利天道:“自古以来,不管是刀还是剑,都是凶器,被人握在手中,任意操控,一旦不需要了,便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这个道理,自然不必我多说。”
    赵黼道:“亲王说的是什么?是在说我么?”
    萧利天转头,双眸微凉,因在雾气之中,又有些许模糊:“殿下,我是好意。”
    赵黼笑道:“你不过是挑拨惑乱罢了,自没有谁愿意当凶器,然而时事如此,又能如何?若不是你们辽人先行越界,肆意践踏我大舜国土,杀我子民,怎会两国交战这几十年?我若不为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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