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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9章

马踏天下-第719章

小说: 马踏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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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守在这里的是张亮麾下参将陈旦。
    陈旦并不是蠢蛋,但他忽略了钱多是一个土生土长的青阳人,而且钱多此人黑白通吃,在青阳有着他们难以想象的人脉,当钱多在青阳县不远处建立了数个前哨军寨之时,陈旦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当钱多借着大雨之机,突袭青阳,而城门又被内应打开之后,陈旦甚至来不及作出更多的反应,便被定州军攻进城来。
    失去城墙掩护的岷州军乱成一团,在一片混乱之中,钱多,乐不平,田冲各率一队人马,与岷州军展开了ji烈的巷战,历经一夜恶战,陈旦战死,钱多重新占垩据了青阳城,回到了他熟悉的地方,钱多一时之间豪气干云,站在青阳城头,迎着初升的朝阳作了一把狮子吼,总算是圆了当初徐克兴在遵化之战前仰天长啸,壮怀ji烈之时便发下的愿想,今天,他是主将,他的狮子吼也着实让所有的定州军士兵兴奋了一把,只有田冲,乐不平乐坏了,。想不到这么久了,老钱还想着这一出呢!。田冲笑道。
    乐不平拖着砍缺了刃口,变得像是一把锯子般的长刀,道:。现在的老钱可不是肥猫吼了,倒也还有那么一份意思!。
    田冲乐得咯咯直笑,当年徐克兴长啸之时,钱多还是一个肥猫,如今这家伙全身的肥肉不翼而飞,结实得如同一只狗熊一般。
    钱多没有高兴多久,满心的喜悦便变成了沮丧,他豪华漂亮的庄园被拆成了一片白地,自己廖斌将他家建房时的巨大的木料,整齐的石方统统给拉去建要塞了,如今的钱氏庄园,已经成了一片荒草地。
    更让钱多愤怒的是,廖斌将他家的祖坟也挖了。
    钱多当时偷偷跑到全州挖了廖斌的祖坟,那时却没有想自己家的祖坟可还在青阳,廖斌一气之下,不但拆了钱多的家,更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钱多的祖坟也给刨了。
    伤心不已的钱多在自己家的祖坟地号淘了一场,那里早已面目全非,祖上的骨头也没有寻回一根来。
    钱多的突袭是如此的突然,让廖斌与张亮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更让他们想不到的是,仅仅一夜功夫,青阳县城便换了主人,直到第三天,廖斌率援军抵达青阳城下之时,钱多作了一件让所有定州军都傻了的事情。
    他单人匹马,强令士兵打开城门,一个人挥舞着铁锤冲到了城下,冲到了廖斌军阵之前,大声吆喝着要与廖斌决斗。
    不但田冲,乐不平惊呆了,连城下的廖斌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如今两军对垒,可不是街上流氓地痞斗殴打架,钱多现在也不是小人物了,而是统领着五千大军的定州将领,城上城下,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钱多的身上。
    蛮族有夺旗杀威的传统,早年大楚与蛮族在边境争斗之时,便经常上演夺旗之战,两边各出将领单挑,李清的父亲李牧之得封威远候,就得益于当年在威远堡夺旗之战中,一杆铁枪连挑蛮族数员大将,使蛮族士气大跌,从而退军,解了威远堡之危。
    但当李清主政定州之后,这种夺旗之战便完全被抛弃,李清对其嗤之以鼻,唯一的一次夺旗之战还是发生在与蛮族第一将虎赫之间,应虎赫之邀双方各出一百人的争夺,那一战也成就了关兴龙独臂将军的威名,一百人出战,最后双方两百人仅关兴龙一人生还,替李清拿回了虎赫的军旗,这也是夺旗之战的绝唱。
    而在中原,这种大将单挑的场面是闻所未闻的,骤然中的单挑,两边士兵在惊讶之余,却又万分好奇,毕竟这样的场面,可是难得一见的。
    城上的士兵在短暂的沉静之后,便兴奋的又叫又跳,让田冲与乐不平的怒骂之声完全被淹没,而城下上万的岷州军的目光则齐唰唰地转向中军旗下,中原没有单挑的传统,但并不代表士兵们不渴望看到这一幕,必竟每一个军人心中都有一个英雄的梦想。
    廖斌看着单人单骑在自己阵前不远处咆哮的钱多,脑子不由一阵发晕,这个疯子!廖斌在心里骂道看着无数士兵看向自己那期盼的眼神,那明显是盼望自己能出场应战。
    但廖斌不敢,廖斌虽然年纪并不大,如今刚刚四十出头,但一直身居高位的他,何曾有多少机会亲自抡刀上阵厮杀,这些年来声犬马就算廖斌很注意保养也早已不复当年之勇,而看一看对面钱多那狗熊一般的身板,心里更是发虚。
    上,肯定不是对手,而且廖斌也根本不愿意不上,士气肯定会受到极大的打击,而且有损于自己作为一军主帅的声望和权威钱多出于对廖斌无比的痛恨,脑子一热作出的举动却意外地将廖斌逼到了干坡之上,进退不能。
    看到廖斌没有应声,钱多挥舞着他的铁锤,当着双方万余将士破口大骂,钱多黑白两道通知,骂人自然那也是相当精彩,荤素搭配,既有不带脏字的yin损刻薄,又有市井泼fu骂街般的直接,从廖斌祖宗十八代一路骂下来,居然不带重字眼。
    双方之间的战场成了钱多的人舞台,城上定州军发现自爱将军居然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情绪完全被调整了起来,挥舞着兵器,笑着,跳着,钱多每骂上几句,城上数千人便齐声和上一句,倒有些像似三句半了。
    &;nb就精彩了,看看钱多,再转头看看中军旗下,愤怒,羞辱,好笑,种种表情不一而足。
    而城上,乐不平则叫了一名校尉,低低地吩咐了几句,那校尉便匆匆领命而去,钱多不管不顾地冲出城去,城上的乐不平和田冲可不敢大意,早已将城门关闭了。
    钱多肆无忌惮的骂声终于让岷州军忍耐不下去了,一名岷州将军怒吼着冲了出来,挥舞着手里的大刀,直奔钱多,,一个小混混而已,也要劳动廖将军么,且看我来取你首级!。
    终于有人出来应战,岷州军大声喝起彩来,只不过这彩声听到廖斌耳中,却是有些刺耳。
    骂得有些口干舌燥的钱多看到出来的不是廖斌,而是一个不知名的小将,不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廖斌扒了他的祖坟,拆了他的华居,抢了他的女人,这仇恨可海了去了,当然,这个时候,钱多肯定是想不起是自己先去扒了人家的祖坟的……来得好!。钱多怪叫着策马迎了上去,两边战马飞速接近,城上城下在这瞬间都屏住了气息,这可算得上是大原战争之中第一场将军之间的单挑之役。
    高高举起铁锤,在双方战马相对的时候,钱多怒吼一声,立劈华山,铁锤带着巨大的风声直劈下来。
    钱多力气极大,只不过以前耽于酒,身子又胖,极懒,在遵化之战之后,他算是脱胎换骨,这身肥肉全变成了股肉,此时咬着牙关,全身肌肉崩起,用尽全身力道的一锤落在对方横起的刀杆之上,一声脆响,刀杆断,铁锤余势不绝,接着下击,将那员岷州将军的脑袋击得粉碎,无头尸体在双方战马交错的时候,卟随一声掉下马来。
    一招即分胜负。
    城上彩声雷动,城下如丧考妣。
    圈转马头,得意洋洋的钱多又开始叫骂。
    &;nb由红转紫,由紫转青,由青转白,。放箭,射死这个王八蛋!。他怒喝道。
    士兵们诧异地看向他,便连他的亲兵也都咬着嘴,脸现不满之……放箭!。廖斌大怒,一鞭子打在他的中军官身上……放箭!。中军官身子一颤,大声喝道嗡的一声,羽箭飞蝗一般射出,钱多大惊,打马便向回逃,百忙之中,摘下马鞍旁的小盾,护住自己的要害,奔出数十步,胯下战马哀嘶一声,也不知中了多少箭,扑地便倒,钱多一跃下马,倒拖着铁锤,撒开大步便向回奔,一边奔跑一边狂叫:。开门啊!。
    早就得到吩咐的定州校尉将城门打开一条小小的缝隙,钱多狂奔而来,挤进门缝,大门咣当一声关上,城上,箭如雨下,石如飞蝗,进行着隔断射击,防止对手趁机冲杀抢夺城门。
    不过此时廖斌完全没有心思攻城了,己方士气经此一出,已是低落到了极点。
    背上插着数十根雕翎,宛如开屏孔雀一般地走上城头的钱多得意洋洋,浑然忘记了刚刚自己狼狈逃命的模样,看着脸黑得如同锅底的田冲,乐不平二人,嘿嘿地笑着。!
第八百七十三章:杀威棒
    没等廖斌重振旗鼓,全州的徐克兴便率万余人到青阻,使青阳驻军达到一万五千余人,而驻扎遵化的陈漆岳调兵遣将,大有大举进攻岷州之势,廖斌权衡利弊之后,放弃了重夺青阳县城的打算,面是退回了天子山防线……
    天子山防线以青阳境内的天子山为基地,两侧延伸到沧坪,牛口,约有二万余人驻扎,以廖斌为统兵大将,而曾与廖斌一起进攻遵化的张亮则驻扎在东林拔掉青阳县城之后,沧坪,牛口便直接暴lù在定州兵峰之下,沧坪距天子山约五十里,而牛口则距天子山三十余里,两相比较,打沧坪显得更有利,不过让定州军犹豫不绝的是,沧坪防线之前有绵延数十平方公里的湿地和沼泽,看似平坦的地形实则危机四伏,重型军械无法运上去,而打牛口,天子山守军很轻易地就能做出呼应,从侧翼袭扰进攻队伍,
    扫除天子山这一条防线之后,定州军便可深入岷州,威胁东林,撼动整个岷州为了拔掉眼前的这个障碍,在徐克兴率军进入青阳之后不久,陈泾岳也赶赴青阳,亲自指挥这一仗……
    当陈法岳的马车出现在青阳县城外,徐克兴率领着钱多,乐不平,田冲等一干将领迎出城外,陈法岳的亲兵扶着他下了马车,坐上了轮椅,看着自己面前躬身行礼的诸将,陈漆岳微笑着道:‘罢了’罢了徐克兴走上前去,亲自替陈法岳推着轮椅,道:,青阳这边已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如今将军一至,我们便可以大干一场了……
    陈沧岳哈哈一笑,看着身前的钱多”如今宁登与勃州秦兴之间都已形成了对峙之局,短时间内很难打破僵局,主公将突破的希望可是放在我们这里,这一仗,不但要打,还要快打,不但要胜还要大胜,要一战而撼动岷州,盘活整个天下大局,各位将军,不要以为我们全岷战区不是主战区,便掉以轻心或是心有怨言,这便像是下棋我们这里的确不是主要战区,但现在却成了一个眼,做活这个眼,一盘棋便全活了,主动权将尽握我手……
    钱多哈哈一笑”陈将军放心,有陈将军运帱帷幄我等冲锋陷阵廖斌小儿,迟早束手就擒……
    陈法岳微笑着看着他,道:,钱将军威风啊,单枪匹马硬撼廖斌大军好威风,好煞气啊,虽然没有亲见此情此景,但便是从军报之上,也可看出钱将军当时的豪气干云啊陈某佩服得紧……
    陈法岳说得云淡风轻,钱多却是呼得汗流侠背垂着脑袋一言不发,偷偷地瞄了一眼陈法岳,对方脸上虽然带着笑,但眼中却殊无笑意,冷冰冰的让人心中阵阵发扒,
    钱多虽然是个hún不吝,但对于这位断tuǐ将军却是发自内心的惧怕这不仅仅是缘于陈法岳过往的战绩,更由于院法岳治军甚严,从jī鸣泽军校总教官出身的陈泽岳最注重的就是军队的纪律……
    田冲在钱多身后偷偷地踢了踢他,咳嗽几声,钱多心领神会,上前一步,单膝跪倒在陈法岳面前,‘大将军’末将知错了,当时末将一时义愤,猪油méng了心,浑然忘了自己已是一军将领,身负五千将士安危,如此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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