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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三国之凉人崛起-第3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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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轻敌才能给你更多胜利的机会!”

“什么轻敌不轻敌的,你太老奸巨猾了,趁我毫无防备,你把我放下来!看我还会不会被你抓住!”马擎被扛在肩上仍旧不老实,直到被马越抗到卧房丢在榻上才老实,翻着身子仍旧一副气呼呼的表情,“谁把我的马牵走了,牵到哪里去了!”

马擎的小红马一直在卧房外面,这小子爱极了自己的坐骑,每天晚上都要亲自喂上一顿草料才好自己去睡觉,今夜不见了马自然是急不可待。

“别吵了,我牵的,在院墙外面。不光是马,你的刀和弓,还有钱和干粮都在马囊上。”马越皱着眉头对马擎说道:“今夜如果听到厮杀声,你就什么都别管,翻出院墙往城外跑,一路向西别回头,去投奔平襄侯关羽,如果跑出去了,你就不再是凉王世子,记下了吗?”

马擎愣住了,“这……为什么啊?”

“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睡觉!”

马越一板脸,转身回手把门带上,头也不回地穿过回廊立在中堂的榻上披甲着兜,最后抱着环刀坐在榻上睡了过去。

妈的,要是陇都三道城最里面的内城凉王府能听到厮杀声,哪儿还有为啥。让人都杀到家门口,老子还能当这凉王?老子不是凉王,你个膏粱子弟还当个屁王二代啊?

这儿子,也他娘够傻的!

……

天色破晓之前,最黑。

坐在城头的马玩猛地睁开了眼睛,他的耳朵听到了些什么声音。这些年在西域生活似乎只剩下征战与享乐,为了激励士卒与激励自己,凉国征西军规定平定一个国家话费多久的时间,打下都城后便留给将士们多长的时间去享乐。因此征战西域除了一不小心会丢掉老命之外,对马玩而言还是很快活的。

也正因为这项制度,才使得他的部下往往越战越勇,攻坚战中比任何国家的精锐都能保持高昂的士气与他们的对手长久地耗下去。

但这十余年,竟有半数时间都在征战与赶路中渡过……那些血与黄沙的日子给马玩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与习惯,将会追随他一生。最显而易见的,便是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能睡得着,而且睡得很快。无论多小的风吹草动也能吵醒他,哪怕只是突然间耳边没了虫鸣。

现在不是没了虫鸣,而是一种沉沉的鼓点声,很微弱,但他听得见!

马玩摘下兜鍪,轻手轻脚地走到城跺旁探出少半个脑袋向城下望去,入目一片漆黑,城下没有火把的踪影,但马玩仍旧相信自己的耳朵……西征二十七国的历练不会欺骗自己,因此,他将一只火把从城头丢了下去。

火光坠落的刹那,马玩看到城下成片的黑甲,潜伏在城下一言不发,那些沉默的身影令他毛骨悚然……纯黑甲胄,那是并州飞熊军的甲色!

“敌袭!”马玩的嗓音像大漠中的鹰鸣,嘹亮而凄厉,刹那间穿透城楼,刺进每一名酣睡覆甲军的耳朵里,随着下坠的火把砸在黑甲军士兜鍪上捡起的火星而消散在风里。马玩没有丝毫犹豫,当第一个音节吼出口中时他便已经蹿向城门楼,贴地滚着扣上自己的兜鍪,握着重弩一面上箭一面吼道:“守军听令,上箭开弦!”

马玩对手头上的凉国守城重弩十分信任,一面转动着弩上的绞盘一面指挥周围刚刚醒来的军士上箭开弦,不过数息之后便将强弩架在城头,毫不犹豫地传令道:“给老子射死这帮并州孙子!”

马玩吼叫的凶狠,弩矢像一道流光射向城下,但他这句凉州式的骂街还是令很多覆甲军士迟疑……这个十年前的凉州将军啊!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十年之前州郡各自为政,这十年基本上都没人这么骂了,大家同在一国,何必分那么清呢?

很快,就有人吼出了正确的骂法,“妈的,这帮飞熊孙子!”

凉王覆甲军各个都是凉**卒中精挑细选出的骁锐,尽是二十到三十岁之间的壮年男子,覆甲军最晚服役至三十五便会调派到其他部队担任军侯队正,个别战功卓越者还会得到参军之类的职位,以此来保证凉**队最大的战斗力。这伙儿人对马玩而言都是小年轻,他们叱咤风云的时候这帮孩子还小呢。

强弩的锐矢没令马玩失望,强劲的弩矢钉入并州军精锻的甲胄就像撕开一张纸一般轻松,穿透甲胄锐矢继续钉入后面军士的脚掌才终于停下。

转眼之间,弩矢如蝗。

这是凉国炼铁司的新玩意儿,建安四年凉国西征军最先装配这种东西,马玩很有幸第一次尝试这种制式绞盘强弩便用它射透了龟兹国大将的兜鍪。这东西叫大凉将军弩,不但名字是这样,就连使用者官位最次也是校尉,也算是弩如其名。六到八石的弩力只有依靠钢铁绞盘才能张得方便,上好的兽筋打熬成胶再重新凝制成的弩弦,三层夹钢木合成的弩臂,射出的箭矢在五十步内能洞穿六层盾牌。

这东西是战场上将帅的杀手。

正因金贵,导致产量不足,虽然是制式的攻城守城用弩,但全凉国也不过才三百张,分散在各个将军校尉手中……至于普通军卒?哪怕是覆甲军中的重步弓甲士也用不起这样的强弩。

就像城头的凉王覆甲军,他们手里的弩不过是三石的小玩意儿罢了。

连并州人的铠甲都射不进去,只能凭运气从脸面、脖颈中寻找杀伤敌人的机会。

因此,这样的箭雨在马玩看来是中看不中用的,不过片刻,并州人可没站着不动等他们射……一个个铠甲罐头抛出钩索挂在城跺上,强攀了上来!

——————————

祝天下父亲,节日快乐!

第六卷目送归鸿第七章国之良将

传信的骑兵唤醒了尚在睡眠中的凉王,马越睁开眼睛,内心平静地问道:“怎么,攻入府邸了吗?”

“回殿下,没有。传信骑兵对马越的淡定感到佩服,回首指着外面说道:“并州军强攀中城,马将军下令不与他们死拼,遂让出中城,集中兵力固守内城。”

中城比内城大,防守起来更为困难。马玩的决策不错。只是如果在内城开战的话,一旦输了可就没有迂回的余地了。

“走,带我去城头!”迈步走出府邸,马越再度回首看了一眼自己亲自题写的‘凉王府’三个大字,挥手带着府上的覆甲军跨上骏马,朝着内城高墙奔去。

全府上下,他只给马擎一个人留下了退路。退路是孩子们的事情,长者只能一往无前。生于战场的他太过清楚,攻伐比拼,最重要的不是武力与甲胄,而是士气。瞬息万变的战场上任何人都有可能死去,哪怕是力拔山兮气盖世的绝世猛将也会脱力到挥舞不动兵器……作战,拼的便是一口气,只要这口气不松,人就不会死。反之,若是心气没了,哪怕兵势占优也照样会死于非命。

只是有些遗憾,还没来得及教会马擎前进,却先让他明白后退。

董卓是大勇之辈,深陷陇都,凭着千余军士便想要攻入王宫拿下他这个凉国王。

马越的凉王之位也不是唾手而得,凭借的又哪里不是人之大勇,一次次拼搏来的呢?

尽管他们是两代凉人,身上却流着同样不安于现状的血液,随着战鼓声沸腾的血。

君临城头,对覆甲守军的士气产生很大鼓舞,军士们架弩在城头上等待着敌军攻来,这是王宫的最后一道防线……并州人休想攻进来。

“伤亡如何?”马越这走到马玩身边,望着远处黑云般的并州军,正是天边泛白,鬼魅般的并州武士在白日间显现出他们的真形。“并州飞熊真是一支不可多得的尖锋军。”

“死伤几十人,不碍事。”马玩一面给绞盘上弦,一面指着远方的并州军阵笑道:“他们人比咱们少,伤亡却要比咱们大,撤入内城我们的兵力是他们的三倍之多,士气再而衰三而竭,他们现在正是破关之后气势如虹,只要我们的军士能顶住片刻的进攻,便能让他们士气受挫。胜过他们很容易!”

士气的由衰转盛,由盛转衰都是有迹可循的,良将能够依靠自己的作为来削弱敌军的士气。事实上将军所必备的优秀品格便是理性,只有理性才能在劣势中扭转局面,哪怕是用少数军士的生命作为代价,也是值得的。太过感性只能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判断失误,是整支军队蒙受巨大的损失,乃至全军覆没。

即使开始是个感性的人,在经历数次大战之后,也由不得再延续感性。

面对刀光剑影的杀戮战场,哪个将军不能心如止水?隐藏在他们平静之下的,是曾口瑟瑟发抖双目无神的很多过往。

他们都扛了过来。

并州飞熊军近了,马越不认识在中间发号施令的那个将领,但既然看见他了,就必须干掉他!

马越不过伸手一指,一旁的马玩已经将强弩架在城头瞄准,待到步入百步范围扣动扳机,一弩便射了过来。

城头下百步,就像一个信号,精锐的凉王覆甲军在凉州书院中学习了太多关于守城时最优射击距离与武器资料的知识,他们清楚手中兵器何时进攻能取得最大效果。和马玩这些老兵不同,他们是依靠十年乃至数十年的军旅生涯知晓一切道理,书院学子则是填鸭式的强记住他们的经验,在战场上亲自磨练。

每一个,都是带着精兵经验的新卒。

弩矢齐发,城头响起无尽的嘣弦声。如蝗的箭雨中,凉国将军弩的箭矢最为锐利,当下正中并州飞熊军首领的肩膀,强劲的弓弩在瞬间带出的力道不亚于千斤重拳砸在身上,带着整个人被射翻在地。

方才下达了冲城命令的首领被射翻,飞熊军的军卒宛若蝼蚁翻墙一般将钩索丢上城头,纷纷奋力攀爬起来,更有甚者在城门放起火来……但是没有用,陇都的每一面城门都经过大漆浇筑,防火防腐,中间还镶着铁板,根本不是外力所能冲破的。便是撞城锤,都要砸上小半个时辰才能攻破。更何况这些只带着兵器的飞熊军呢。

他们唯一可能突破的地方,只有城头。

可现在城头上的守军,是他们的三倍还要多些……并州飞熊的伤亡在持续。

就在这时,并州军的后方奔来一剽人马。

……

“使君,中城攻破了,守军弃城逃向内城!”董卓面色铁青地坐在榻边,内心焦灼。他的飞熊军已经整军列队地潜伏在中城之下,只要城上守军没有防备,夺取中城应当是十分轻松的事情。他不求杀入王宫,也不求马越退位。他只是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乘兴而至,败兴而归。他知道自己一千兵马恐怕很难打败马越在城中的覆甲军,更何况攻下王宫之后凉国各地赶来的兵马,他都无法对付。但那又如何?怎么,难道就因为这样就坐以待毙了?

什么都不做,看着马越将自己手上的兵权拿掉,给自己丢到一个犄角旮旯的小破地方,从此淡出人们的视线吗?

就这么承认自己过气了?

他不甘心。

“攻破了吗!”董卓猛地起身,肥胖的身躯快要塞不进甲胄。强权是头野兽,释放出心中的猛虎,咬人有多伤,便有多克己;堕落亦然。上一次穿这身甲胄还是数年之前,那时便已经是勉强能穿了,如今这衣甲上的皮带又被拓宽了一寸,加长两尺。肋下的位置甲片完全遮盖不住。

无所谓了,难道老家伙还要亲自上阵杀敌吗?

“牵马!”董卓摆着胖手说道:“老子亲自给娃儿们督军!”

跃马扬刀,董卓仿佛找到了当年叱咤战场时的威风,若说起此生最令他感到荣誉的一战,并非是早年间面对羌人的百战百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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