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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

三国之凉人崛起-第4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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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余步仅仅是近在咫尺,但张辽与胡轸中间隔着的重重的凉国军士防御阵线,张辽就这么不闪不避地撞了过去。

偃月刀像云中之龙,左忽右斩,竟像披荆斩棘一般地钻入重重人海中。

老而弥坚的张辽从未变得虚弱,反而因为丰富的经验而变得更强!

长刀所向,便是如入无人之境!

胡轸眼见张辽好似下山猛虎般地冲锋而上,心底里哪里还有些许战意,连忙驱马向后撤,边撤边喊道:“拦住他,射死他,射死他!”

这是一场战争即将失败的第一个征兆,便是勇将为敌人威势所吓,为之披靡。

张辽已经冲至己方阵线之中,后方的弓弩手投鼠忌器,只有零零散散的箭矢能射向战场中间风火般的身影,却敌不过那一柄无时无刻不在收割生命的偃月刀,纷纷被四散磕开。

胡轸一路叫喊着踱马撤退,己方军阵线内部顿时被冲开,前方的步卒也在退,以张辽为刀锋的阵线冲垮了士卒的敢战之心,随后的骑兵纷纷好似流光般撞入人群,扬起一片刀光血影。

胡轸在退,步卒再退,马兵在退,弓弩手也在退……所有人都在退,坚固的战线顿时溃败。

但是有一个人没有移动自己的脚步,在纷乱的战场中分外突兀。

华野抬起酸痛的手臂,部下在身边溃走,袍泽被那个持着偃月刀的黄脸汉子屠杀。

叔父在退,但人马拥堵的阵线上,他们退的能有多快?他们本就退无可退的啊!他们的身后是坚硬的城墙,和那一扇绝不会由内部打开城门!

胡轸后退的脚步,远远比不上张辽前冲的速度。

在这个时候,冲散城下守军阵型的使命已经达成,张辽想要的不再是仅仅那么多!

那个华姓的青年将领在纷乱的战场上已再难找到,但张辽还看得到那个亡命奔逃的凉国老将,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那顶玄色的兜鍪……大好项上头颅,是张文远的!

十五步、十步,二人的距离越来越近,阻隔在张辽前面的凉国军士越来越少,很快,很快!

很快他便能摘了这颗头颅!

“将军,裴太守领兵前来,仅余十里!”

奔马的传令兵窜上城头,单膝跪在华雄身后,不顾喉咙冒火说道:“左冯翎援军过万,十里顷刻可至,右扶风八千守军亦在赶来的路上,今夜来援!”

华雄没有回头,双手死死扣着城跺,南北二门敌军的攻势经过开始的突袭之后已经逐渐稳定,只要中门城下不乱,潼关便丢不了!

张辽看不见的儿子,胡轸顾不上他的儿子,甚至于那些狼狈的军士都不管他的儿子了……可他这个父亲怎么会不关注自己的儿子?

他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城头刀光剑影,城下兵荒马乱,他就这样看着华野在人群中站立起来,连抬起手臂的动作看起来都分外艰难,但他还是提起了一杆步卒的枪矛,向着一个方向移动了脚步。

华雄知道那不同于溃退,别人是在逃命,他的儿子却提着枪矛向着张辽走了过去!

他多想下令开城啊,多想对儿子下令,咱不杀了,回城死守啊!

可同为男人,他明白儿子的执拗与坚持,那是打碎钢牙混血吞,都不愿弯了脊梁低了头颅!

凉国人打了一场又一场的惨烈战事,却都不像城头上的父亲俯视着儿子向前坚持的行走,那是以双腿抗骏马,以断矛击长刀,以疲敝之身夺耀武之志!

华雄多想大声喊,他想告诉全天下那是他的儿子!

“取纸,取笔。”

华雄的头脑冷静了,这个壮年时纵兵狂马入洛阳,吓得达官贵人以其为野人猛兽的莽撞汉子,如今斑白了发梢……二十岁时,活着对华雄而言是个笑话;三十岁时,赴死充满荣耀;但年及此时,儿孙满堂,面对妻子宗族,生命的价值对这位凉州老将有了不同的意义。

“潼关为凉国东疆,守国寸土不失,为属下职责。今敌军众,吾辈之身家性命,但与寸土同归。若不能归,望殿下与董公对华某宗族多加照拂。”

一封书信写就,华雄将兜鍪戴在头上,握住了身边长刀。

张辽还是追上了胡轸,兜头一刀斩下,便是鲜血迸溅。

而紧随其后的,是十余个步卒追随华野自后方突然杀至,林林枪矛刺出,将张辽身后两名骑卒捅下马来,而华野的长矛直直地向着张文远身后掷了出去!

第六卷目送归鸿第七十四章壮士断臂

左冯翎的兵马一路快马加鞭,右扶风的儿郎在一个时辰整理行装奔向潼关。

蜿蜒的行军路上,裴绾厉声督促着士卒加快速度,尽管他很清楚,军士的速度已经不能再快了。

但他别无选择,因为无论军官还是士卒,都很清楚,潼关……不行了。

从这场全面战争爆发开始的第一个时辰到现在,凉国士卒的心里经历了由骄傲到恐惧的转变,而在恐惧之下,是他们的愤怒与不甘。

其实除了个别几个人,很少有人一生的重点都放在打仗、屠戮同类这件事上。

即便在历史的东汉末年,对许多人来说打仗也仅仅是避无可避时,为了求生存活最终的一种手段。这一代人有很多平民百姓都生长在颠沛流离中,不断地避难。

从冀州到司州,从司州到益州,从益州到荆州,从荆州到青州……战争的脚步在身后追赶,只要逃的比它快一点,或许换个地方,就能重新开始。

如果还有办法,除了亡命徒谁会愿意拿着性命做赌注啊!

凉国自立国之日,境内便安定了十几年,哪怕地盘越打越大,辖地越来越多,但最终令人打心眼里接受这个封国与大汉分庭抗礼的,不是凉王或是凉国军的强悍威风……而是更加实在的,远离战争。

但是现在,一场波及天下的战斗来了,再没有地方去让他们逃命了。

国家兴亡,或是将领功勋,这在后世冰冷的历史上着眼去看是一种带着热血的浪漫史诗。

但对这个时代的人而言,乱世就是摧毁了所有美好的可能,战争这头猛兽将人间的一切拉入地狱!

潼关城下,天色渐暗。

张辽的偃月刀由背后挥刀斩下胡轸的首级,而奋发的华野也将长矛向着张辽投掷而出。

战场一如既往地纷乱,城头的华雄方才写就绝命书,便见到儿子重整了旗鼓,率十余名步卒便由后方突而杀至。

这个时候,城下数千守军的前方阵线已经被彻底推翻,原本规整的阵线好似被暴雨横扫而过的麦田般东倒西歪,士卒更是狼奔冢突,战场上唯有张辽所率领的那百余骑兵无比耀眼,两军士卒无论是谁,只要在视野范围中见到他们,便会为之披靡。

一支军队的将领便是军中之魂,对于这种选锋之将或是尖刀之军,各个时代的各个军队都有着自己不同的说法,但归根结底都是一样的,凭借超人的勇气活跃于战场之上,这些人只要踏上战场便必然会成为场上最耀眼的明星。

张辽,便是这样的武将,而他身后追随的那些骑兵,也是战场上最有勇气的军士。

自马越二次出凉州,天下强兵的威严纷纷扫地,世人仅仅能想起被骄纵强悍的凉州兵马支配的岁月。

在那些岁月里,战场,始终被凉州人统治。

而这一次,尽管是以多胜少,但对于张辽等人,甚至是这天下的许多人而言,都已足够鼓舞!

沙场之上,从不存在卑鄙与否,一切行为的目的并非是消灭敌人的肉体,而是消灭其精神。只有完全消弭敌人的抵抗之心,才能获得真正的胜利。

而战争的这个目的,永远服务于政治。

否则那不是战争,是仇杀。

张文远此战并非是恨谁或是为了老并州刺史丁原复仇,仅仅是因为他效忠于朝廷,朝廷这场仗胜了,那便是他的胜利。

而现在,城下的敌军,精神以及快被他完全消灭。

俗话说,兵败如山倒,并非是形容兵败之迅速。这句话的重点在于山倒,何为山崩?

山崩之势,始于微,崩于根。兵败之初细不可察,往往待将领发现之时,情势已经无法挽回。

这便正像此次潼关城下出战的凉国兵马,张辽很清楚凭借朝廷的兵马,或者说是他率领的这些招募的新兵,是绝对无法凭借实力击败凉国兵马的。

然而在他一次又一次地给华野下套,令其轻军而出,利用凉国将领对麾下兵马实力的绝对自己,来从精神上持续对他们造成压迫,追击不停。

就像朝廷每个人想的那样,他们太需要一场面对凉国的胜利了!

无论以少胜多,还是以多胜少,只要胜了,就能打破凉国的神话!

兵荒马乱的战场上,张辽单手擎刀微微矮身探手一捞,将凉国老将的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提在上首,扬刀大喝:“敌将以死,守军还不速速归降?儿郎们给我杀,攻下城头扬我汉威!”

真是,兵败,如山倒啊!

张辽向前踱步坐骑,睥睨天下般地望了一眼城头上白发苍苍的老将,轻轻笑了,高声呼道:“华将军,难还不开城受降?”

让张辽意外的是,华雄居然没有做出他想象中的任何一种动作。

华雄只是咬着牙,眼睛好似根本没有看他,倒像聚精会神地看着他身后的位置。

身后,破空之声猛然炸响,惊得张辽肝胆俱碎!

或许,并不是兵败如山倒!

几乎在感到危机的瞬间,张辽身体猛然向左一趴,便想要藏身蹬下,躲过来自身后的兵器。

仅凭破空之声,张辽便知道像他袭来的是一杆长矛,当下反应便是全身缩起,力求躲过这一次偷袭。

可惜,张辽的速度还是慢了片刻,那一杆被当作投矛的步卒长矛足有丈五之长,又是华野全力一掷,几乎带着爆破音穿透而出。

正正地钉在张辽的肩甲之上,精良的甲胄救下了张辽的性命,这一矛并未穿透甲胄,但却将精钢制成的肩甲片凿出一个破洞,一寸的矛头嵌入肩甲之中,紧随其后的矛杆禁受不住如此大的撞击力,竟从中间炸断,而巨大的力气也将马背上打算藏身蹬里的张辽撞下马去。

赤手空拳的华野踏步向前,冰冷恐怖的玄色的面甲看不见后面那张脸面的表情,但早已脱力的身躯却仿佛还有用不尽的力量,猛地再一步踏向前方。

每一步,他身后的十余名矛卒便将长兵器递出,所过之处纷纷人仰马翻。

张辽忽遭大力偷袭,尽管那杆长矛没能取走他的性命,甚至没能将他钉死在地上任人宰割,但那柄仅剩四尺的断矛却实打实地将精铁制成的肩甲打得变形,以至于积压着他的臂膀,疼痛难忍,整条右臂甚至都无法抬起或使上一点儿力气。

张辽很清楚,肩骨怕是……碎了。

肩膀碎了,在马背上操持兵器的右肩骨头碎了……这对张文远而言意味着什么?

“呃……”张辽肩膀上钉着四尺断矛从地上爬起,站起身来以左手抓住那杆砌入肩甲的断矛,忍着痛楚闷哼一声,带着变形的肩甲挤出的血水将之拔了出来。

接着,又再度掰住肩甲的甲片,左臂使力,竟硬生生将肩甲从铠甲上撕了下来。

露出那被挤压地变形出血肿胀的肩头来。

这事,张辽才随手弃了肩甲与那杆短矛,面无表情地扫视战场,一眼便见到先前那个青年正在远处看着自己。

没有人说话,甚至二人就连什么威胁的动作都没有,两个同样赤手空拳的男人便在同一时间向对方走去。

开始是走,然后快步,最后相对着奔跑冲锋!

二人谁都没有喊出什么‘让开’之类的话,但周围无论是凉国军还是汉军,都主动地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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