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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新闯王-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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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厅里再次陷入一片吸气声,和身子不自觉的扭动带动身下椅子的吱嘎呻吟声。

    赵大海懊悔的用拳头轻轻锤了下椅子扶手,小声抱怨道:“***,再给我十天,我的阵法就演练的完美,可惜,可惜。”

    吕世看看赵大海,淡淡一笑道:“赵哥哥不要懊恼,这事情早晚要来,我们担着便是。”

    过天星低低的咒骂一句:“直娘贼,哪个泄漏了消息?若让我知道,我定剥了他的皮。”

    “大统领不要急躁,我们现在必须考虑的是如何抓紧时间,在官府进一步布置之前开始转移。”

    “一切但凭军师一言而决。”过天星再次肯定自己的一贯作风。

    吕世不再推脱,站住身子,面对过天星,过天星赶紧郑重其事的回禀道:“先生,三军训练虽然匆忙,但是,已经基本达到了军师要求的严整,统一,协调,对付边军大队人马不敢保证必胜,但是,对付些乡勇草寇绝地没有问题。”

    吕世不置可否,把目光转向了赵大海。

    赵大海也收起嘻嘻哈哈的神色,郑重道:“我的骑兵保管遇鬼杀鬼愚神杀神,就是佛主挡路,我也会撞开一条血路来。”

    耿奎站起抱拳道:“我黑虎卫绝对会是卧牛山寨的一把尖刀,即便的战至最后一人,也不后退。”

    望向眼圈黑紫的赵兴。赵兴淡淡的道:“我敢保证,我们大军行止,耳聪目明。”

    吕世充满信任的狠狠点头,然后看向坐在一起的七队队长以及那位弓箭队老队长。以何斌为首的八队队长互相看看,然后一起站起,大声道:“为身后父老,死战不退。”

    这铿锵整齐的誓言,包含了他们内心所有的言语与决心。这样的战队还有什么不让人充满信心?

    面对三叔,:“三叔,准备如何?”

    三叔也不托大,站起肃然道:“一切已经按照军师吩咐,布帛棉花已经分发到了各自百姓,粮食也在山寨父老的紧急赶工下,大部分做成了干粮,规定山寨老小平均每人携带二十斤,这样就分解了许多后勤运输压力,山寨重要物资,也已经由那些伤愈编入辎重队的兄弟们全部打包完毕,有了赵大海弄来的五十挂大车,加上山寨原有的缴获和自有,合计大车一百辆,加上山寨原有毛驴黄牛,必要的辎重运输应该没问题,只是可惜了那些辛辛苦苦得来的粗重物资了。”三叔不无惋惜的道。

    “山寨牛羊如何处置?”这是吕世最关心的,可别大军前行成了牧人。

    三叔肉痛的看着吕世小声的道:“牛羊可以赶着吗,那些开春可都是种子啊。”

    果然如吕世所料,三叔是真的没有按照规定宰杀,于是吕世笑着道:“三叔,还是杀了吧,要不大军行动,牛羊成群,势必拖累了行军速度,有了人才会有一切。”

    看看三叔依旧满脸不忍,吕世安慰道:“丢了这些,是为了我们能在将来得到更多,三叔不要心疼,丢掉的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三叔这次不情不愿的点点头。

    不等吕世询问,陈策已经从容站起,拱手道:“二千一百伤愈辎重兵,虽然没来得及训练,但是,有扎枪在手,保证不会有粒米损失,请军师放心。”

    米脂一战,最后痊愈的伤兵,由于没有训练的机会,作为后备兵员,编入了辎重队里,一面继续将养,一面保护辎重,这些人员都归后勤的陈策指挥,陈策作为一个文士,也想展露下自己文武双全的能力,按照吕世的训练办法,也狠狠的抓了下这些辎重兵的训练和教育,现在辎重兵除了没有战兵的严整队形之外,也是杀意冲天。

    望向赵铁匠,赵铁匠站起施礼道:“军师,精铁几乎全部用完,扎枪按照军师规定的数量,打造五千把,马刀七百把,给监军士兄弟们打造配备了一百把军师绘制的三角抓勾,长弓箭簇也已经储备了十万只,请军师放心。”

    看着原本黑塔一般的赵铁匠单薄的身体,吕世轻轻拱手,吩咐道:“现在,匠户营熄火拆炉,大家休息两天,然后随中军开拔。”

    “谢谢军师惦记。”赵铁匠也不客气,领命坐下,匠户营兄弟是该休息休息了,没日没夜的打造器械,再不休息就跟不上大军了。

    “春兰”

    “我们娘子军不会拖累大家。”

    吕世看着春兰,然后充满信心的点点头。

    “既然大家走做好了准备,那么,我们对百姓马上宣布战略转移开始,发动百姓,用两天时间再次整理所有的物资,同时,按照预先设计,遣散安置不愿意随我们南征的百姓。后天,就是崇祯元年十一月十八日,祭旗出征。”

    “是”所有人霍然站起,庄重施礼。


第二百零七章 去留两难



    寒风打着旋带着枯枝败叶在人们的脚下身边飞舞,好像是老天在尽情的展示自己的威力新闯王。

    卧牛山近万的百姓不约而同的全部汇聚到了校场上来,将本来就不大的校场挤得水泄不通,就好像那寒风也被挤出人群,只能在外面干嚎。人们都在等待,等待卧牛山的军师,他们心中的菩萨保护神宣布山寨最重要的决定。

    不用大家等待多久,吕世和所有卧牛山的头领出现在了大厅台阶之上,人群有些骚动,但转瞬间又变得寂静起来,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大厅台阶上的首领们,尤其是聚焦在了吕世的身上。

    吕世回头看向过天星,希望过天星能代表山寨的高层讲几句什么,但天星将手一引,吕世只好苦笑着上前一步。

    “父老乡亲们,兄弟们,决定我们命运的时候到了,就在昨天,我们的监军士兄弟用生命的代价,给山寨传来了一个不好的但是是至关重要的消息,官府已经嗅到了我们的战略转移计划,已经开始针对我们进行布置。”

    底下传来一阵阵嗡嗡的声音,但不一会就又转为平静,没有显现太大的感情波动,大家对这样的结果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颠沛流离已经成为大家的常态和命运,若不是有卧牛山的收容,现在站在这里的可能已经有大部分人都已经填埋了沟渠或者是饱了野兽的肚腹,既然加入到了这个与朝廷为敌的杆子行列,不再被官府压迫催逼,不再给官老爷上供做奴隶,被官府围剿那是当然的情况,没有什么稀奇,现在的南征,虽然真的是要离乡背土,但跟着卧牛山黑虎军向南,跟着军师向南,只要不掉队,只要不放弃,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一定会在这个黑暗的压的人喘不过气的末世里,有一个活下去的根据,一个活下去的希望。

    吕世没有慷慨激昂,而是静静的站着,等着大家消化自己提出的问题。

    看看所有的人都紧闭着嘴,用热切和信任的目光看着自己,吕世再次提声道:“各位乡亲,此一去便是遥遥千里,沿途之上还有高山大河,没完没了的行军,有饥饿有病痛,有风刀雪剑,最主要的是还有如狼似虎的官军,穷凶极恶的乡勇,有一场场不能预料的血战恶战,还有——可能是我们的同道的阻击劫掠,拿着我们的脑袋请功,我们可能凭借我们的毅力杀到渭南,夺取汉中在那里打下一片根据地,在这大明乱世里,经营期起一片我们安身立命的根本,但是。”

    吕世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再次道:“也可能,我们一离开卧牛山,便成了无根枯草,在南征之中就被那种种意想不到的艰难困苦,被那些官军乡勇和我们的同道剿灭,尸骨无存。”

    底下还是没有想象的那样的哭喊骚动。

    “所以,在原先,我们封锁对外的消息,却没有封锁大家对这个决定的消息,这样做,就是给大家一个考虑去留的时间,现在,这个选择关头到了,无论是去是留都随大家心愿,我们绝不勉强。”

    静,没有一点骚动的寂静,就连怀抱在怀里的婴儿都没有哭闹。

    “选择去的,我们山寨的各位头领及三叔也有安排,尽量的能让大家生活的安稳些,最少能让大家活下去,早在十几天前,我们就派最得力的首领,与曾经与我们并肩战斗过的一个山寨大当家取得了秘密联系,并且相约收留留下的兄弟父老,我们山寨将按照他收留的人员数量,拨付一定的钱粮,同时将山寨上带不走的物资悉数赠与他,作为收留我们父老的报答,同时,我们还会给每一个留下的父老兄弟每人一两体己银子以备不时之需。”

    山寨的考虑不可谓不周到了,军师也真的做到了仁至义尽了。这样的安排还能让大家说什么呢?

    吕世看看依旧没有回应的百姓父老,回头看看过天星,过天星依旧是伸手一引,那意思就是,一切但凭军师一言而决。

    吕世深吸一口气道:“我知道,物离土贵,人离乡难,骨肉亲情难舍,祖宗坟茔在此,此一去或者再难落叶归根,再难入土归宗,所以,我现在宣布,凡是有兄弟在战兵和辎重营里的,如果父母妻子选择留下,你们就可以脱离黑虎军,与家人一起留下,只希望留下的兄弟好好扶持独角怪大当家的,在这里挣扎着活下去,活到改天换地的那一天,如果,我们南征的队伍打散了,有侥幸回来的兄弟父老,也请留下的兄弟伸出援手给以照顾,毕竟我们曾经生活战斗一场,吕世这里拜托了。”

    说道这里,吕世深深一礼下去,久久不能直起身子来,过天星和所有的兄弟一起深施一礼,一切都在不言中。

    抬起身子,看看下面上万百姓黑压压的人群,依旧没有骚动和混乱,就连交头接耳都没有,吕世无奈苦笑,轻轻摇摇头道:“好了,各位父老,决定可能对于你们很无奈,但这是现实,这样,我和各位头领回避一下,如果想留下来,跟着我们南征的,请站到东面,如果有愿意留下的请站到校场西面,一个时辰给大家决定,我等着。”

    然后回身,对着过天星赵大海等一一点头,带头慢慢走向大厅内部。

    山寨上的首领,还有十个队(工匠营,娘子军)的队长,都默默的跟着吕世回到了大厅。

    过天星赵大海默默的走到上手坐下,吕世也没有像往日那样在大厅中间踱步,也在他一直坐的那个椅子上坐下,对着众人微微艰难一笑,便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当最后一个人的脚迈进大厅的时候,王建与张啸兄弟两人,默默的将那两扇从来没有关闭过的大门艰难的推上合闭,吱吱呀呀的声音,就好像撕扯着每个人的心肝神经,随着轰隆一声,众人的心为之一沉,大厅里一下子暗了下来。

    没有了往日大家聚在一起的高谈阔论,没有了兄弟相会的打打闹闹,每个人都不吭一声。

    想想外面即将选择离去的乡亲兄弟,那都是这一段生死血战过来的骨肉,一朝别离,便可能再无相见之期,便是天人永诀,怎么不让人心情沉痛如压着万斤巨石?

    看看闭目不语的军师,一脸平静坦荡,但是坐在吕世身边的春兰却看到吕世的手紧紧的抓着椅子的扶手,由于用力而显得苍白,春兰悄悄的伸过去,握住,感觉到四哥的手冰凉而紧绷,吕世的手微微的一下痉挛,但他感到了那只小手的温暖,便一动不动。

    坐到他左面的三叔也感觉到了吕世的痛苦,轻轻的叹息一声,轻轻抚摸着他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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