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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良宵渡-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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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夷欢附和道:“沈炼在苍都确实遭人妒恨,沐容若想他死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借此机会扳倒沈家…这样的毒计,沐容若确实使得出来。”

    从夏夷欢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段陵不住的点着头,抚须叹道:“看来连老天也在帮夏族成事。昆将军知道该怎么做了?”

    昆鹏自信一笑,高声道:“我一收到修罗女的密信,就即刻向北国大军传去了消息,白桦林外北国会布下重兵,只等十万燕*士饿到困乏无力的时候,将他们一网打尽。白桦林,就是燕国大军的葬身之处!沈啸天当年杀了我们那么多族人,也该到了偿命的时候!”

    ——“昆将军行事果然够快。”夏夷欢幽幽的瞥了眼昆鹏。

    “那是自然。”昆鹏毫不示弱道,“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了只怕有生之年都灭不了燕国。我绝不会再容许有一丝闪失。此事重大,还希望夏将军也要谨慎行事,切勿走错半步。”

    夏夷欢当然知道昆鹏话里的暗指,把玩着腰间的狼首木雕也没有接话。

    ——“夷欢的计策很好。”段陵赞许道,“昆将军和我说过,夷欢你想等宣离帝亲赴涟城时,潜入涟城龙府杀了他不战而胜。夷欢有勇有谋,不到一年就做成了咱们苦思数十年的大事,有夷欢这样得力的人在,夏族何愁大事不成?”

    夏夷欢松开攥着狼首木雕的手,谦卑的垂下桀骜的剑眉。昆鹏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这个和往昔不大一样的男人,却没有多言点破什么。

    议事散场,密林深处,夏夷欢独自站立了许久,夜幕拉下,金磐才寻到了他。

    ——“欢爷你就要成仙了。”金磐窜到他身前,“无心无情就算了,不吃不喝真是做不成人了。”金磐摸出个馍馍咬了一大口,“欢爷,我听说…沈爷要葬身北国白桦林…?”

    夏夷欢冷冷道:“你和他有交情?舍不得他死?”

    金磐一口馍馍差点噎着,忙不迭道:“当然不是!相识而已,哪有什么交情…不过是,看他年纪轻轻就被人算计的要死,多少有些惋惜罢了。”

    “锋芒太露,早晚有这一天。”夏夷欢淡漠道。

    金磐挠了挠头,像是有什么话想说又不敢说,夏夷欢瞥了他一眼道:“拐弯抹角做什么,有话就说出来。”

    金磐吞咽着喉咙,艰难启齿道:“燕国大军被困,宣离帝来涟城再被欢爷诛杀…到那时,玉修罗怎么办?她已经委身那个老贼,就算是立下大功的细作…夏族还有她的容身之处么?”见夏夷欢不做声,金磐又凑近了些,“你说…她会不会愿意跟着我…”

    夏夷欢锐利的逼视着金磐没有底气的脸,金磐被他看的有些心慌,退后着步子避开他的眼神,“我又胡说了…”

    “你自己喜欢钟意的人,你问我做什么?”夏夷欢拂袖狠狠道,“男子当立业,也该成家,学谁都不要学我!”

    金磐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惹恼了夏夷欢,瞪着迷茫的铜铃大眼吓得说不出话来,夏夷欢深重的喘着气,忽的抽出腰间的软剑,手腕一个发力,软缎化作锋利的长剑直指大燕苍都的方向。金磐被剑气震的一个激灵倒退了好几步。

    夏夷欢缓缓垂下长剑,拖着沉重的剑刃步步走向密林深处。

    燕国,苍都城外。

    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绵延数十里从城外拔营往北方去,沈炼初次领兵,踌躇满志溢于言表,不时回头看着自己率领的大军,黑目灼灼满是得意之色。

    沈啸天回头看着自己的小儿子,他回忆起了自己当年领兵出征夏族的那一幕,沈啸天明白沈炼的心思,他的心思就和二十多年的自己一样,渴望建功立业证明自己,期盼着可以用一身功劳昂首回京面圣,自此在朝堂里立下根基,挺直腰板得到…自己心爱的女人。

    “爹。”沈炼清亮的声音打断了沈啸天的回忆,“爹当年也是一战成名,大功归来娶了娘亲?是不是?”

    沈啸天不知道儿子怎么会看出自己在想什么,顿了顿稳住心绪,沉稳道:“陈年往事拿出来说什么?老实带兵打仗,剑还没有染血就想着得胜归来?少年性情!”

    沈炼心情挺好,也不理会父亲带着不满的口气,眯眼望向天边的日头,隐隐看见一只翠鸟越飞越近,在大军上空不住的打着转儿,翠鸟胆小,见到了马背上的沈炼,可又惧怕遍地执着兵器的军士,怯怯鸣叫着怎么也不敢落下。

    沈炼定睛一看,不是龙筱身边的雀儿么?沈炼想学着别人驭鸟的样子吹个哨音引雀儿飞到自己肩上,指尖贴着唇边鼓着腮帮却只能发出吱吱的吹气声,沈炼涨红脸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到自己笨拙的样子才略微放心,生怕被父亲看出什么异样来。

 第84章 迷情计中计

    沈啸天不知道儿子怎么会看出自己在想什么,顿了顿稳住心绪,沉稳道:“陈年往事拿出来说什么?老实带兵打仗,剑还没有染血就想着得胜归来?少年性情!”

    沈炼心情挺好,也不理会父亲带着不满的口气,眯眼望向天边的日头,隐隐看见一只翠鸟越飞越近,在大军上空不住的打着转儿,翠鸟胆小,见到了马背上的沈炼,可又惧怕遍地执着兵器的军士,怯怯鸣叫着怎么也不敢落下。

    沈炼定睛一看,不是龙筱身边的雀儿么?沈炼想学着别人驭鸟的样子吹个哨音引雀儿飞到自己肩上,指尖贴着唇边鼓着腮帮却只能发出吱吱的吹气声,沈炼涨红脸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到自己笨拙的样子才略微放心,生怕被父亲看出什么异样来。

    沈炼垂眉一想,渐渐慢下步子,牵着马缰转过身去,“爹,我去后头巡视看看。”

    不等沈啸天开口,沈炼的马蹄声已经哒哒走远,沈啸天看着幼子年轻的背影,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队伍里的一个中年男人沉默阴暗的注视着沈炼和自己擦身而过,见他挑起的眉眼蕴着青涩的喜悦,心底暗暗有些不屑。

    “霍将军。”副将模样的男子凑近霍城,“看沈炼的样子,不过是个涉世未深的少年罢了,咱们还是该把心思多多放在沈啸天身上。您看沈炼才随军多久,这就耐不住性子到后头戏耍了吧?”

    “额。”霍城应了声,“走了。”

    沈炼故意落在后头,抬起头寻着在头顶徘徊的翠雀,翠雀见沈炼避开军士,欢喜的飞下停在了他的肩上,小脑袋贴着他的颈边蹭了蹭。沈炼见到雀儿像是见到了龙筱,抚着它的羽毛低声道:“我才刚刚出城,筱儿就想我了么?这就让雀儿来见我?”

    雀儿的嘴尖戳了戳沈炼的脸颊,抬起绑着白帕的脚爪在他眼前晃动着。

    ——“雀鸟传书?”沈炼忍俊不禁,“好你个龙三。”沈炼欢喜的解下雀儿腿上绑着的白缎,在手心攥了攥这才爱惜的铺展在手心。才看了一眼,沈炼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

    见沈炼发着呆,雀儿好奇的探头去蹭他的脸颊,沈炼回过神,摸着雀儿头顶的嫩羽喃喃道:“好雀儿,替我谢谢龙筱。要真是如此…我们父子的性命都是她护下的。”

    沈炼说的也不是鸟语,雀儿自然也听不懂他在喃喃什么,见任务完成,雀儿扑翅飞上天空,又在沈炼头顶恋恋不舍的转了几圈,这才往苍都皇宫方向去了。

    沈炼看着白帕上的字一遍又一遍,“沐容若,你为了夺这份功劳,竟要致我们父子于死地!?我沈炼偏偏不会让你顺心遂意!”沈炼把白帕收进怀里,夹紧马肚追着前头的父亲。

    入夜的帅营里,沈啸天看完白帕的每一个字,面色严峻阴沉,良久说不出话来。沈炼收起白帕,注视着父亲道:“爹,看来太子为了害死我们父子,不惜搭上大燕数万将士。被困白桦林,那可是会全军覆没的。沐容若是傻了不成,他难道真的相信,就算大燕只剩下一兵一卒,龙家不知所谓的东西也能护住他沐氏的江山?”

    沈啸天深吸着气道:“龙筱怎么会知道这些?你这帕子…又是哪里来的?”

    沈炼剑眉微动,避开父亲的眼神,低声道:“龙筱…这丫头机灵的很,该是哪里偷听来的吧。这帕子…爹,眼下最重要不是问我这些,而是…。怎么破解沐容若和霍城的奸计!”

    沈啸天也不再追问儿子,手心攥成拳头狠狠击着案桌,蹙眉道:“君逼将死,你告诉爹该怎么做?”

    ——“君?”沈炼不屑的冷笑了声,“爹太抬举沐容若了,皇上只有一个,他还只是储君尔尔,要是被皇上知道他的谋算,只怕他这个储君的位子也难保吧。”

    “霍城久在军中,身边亲信也不少,难不成你我让人绑了他军法处置?无凭无据还会让人倒打一耙!”沈啸天咬紧干涩的嘴唇,“撤了他护送粮草之职?这个是皇上亲封的责任,我这个督军硬要撤了去…军中定然谣言大起,说我们父子滥权排异,军心必乱…难呐,实在太难…”

    沈炼垂眉一笑心里已经有了办法,不急不缓的抬起眼,“何不…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

    沈炼挥袖指着案桌上铺开的北国底图,指节点住白桦林的位置,胸有成竹道:“出行前我细细研究过,白桦林方圆百里路径错综,要横穿过去逼近北国大军,大概需要七日。”

    沈啸天若有所思的看着儿子自信的面容,竖起耳朵听他继续说着。

    沈炼见父亲也没有打断自己,淡淡一笑继续道:“龙筱传信只有我和爹知道,霍城自然不知道我们已经洞悉他和沐容若的打算,进白桦林之前,我会下令所有军士随身携带十日的军需口粮,突然之间下这个军令,霍城一定手足无措,就算他继续扣下大军的粮草,十日口粮已经足够大军闯过密林和北国对峙。到那时,两军交战他霍城还不带着粮草出现…就是他霍城的大罪!他日回苍都…”沈炼挑起入鬓的剑眉目露果决,“面对皇上的质问,霍城也只有死路一条…我看,他应该不会为了沐容若丢了性命吧…”

    沈啸天静静的听完儿子所说,他的眼神又怀疑渐渐变作惊讶,沈啸天从来都没有想过,最不让自己省心的桀骜幼子,竟然如此有勇有谋。他为将二十年,也想不出比沈炼更好的法子应对此事。

    ——“爹觉得我的办法怎么样?”沈炼黑目闪烁。

    “也许…”沈啸天顿了顿,“可以试试。”

    沈炼哈哈大笑道:“既然爹说可以试试,那就是爹觉得我这个法子可以。”

    沈啸天黑着脸道:“切记戒骄戒躁,才一日行军尾巴就翘上了天,难成大器!”

    沈炼还指望着父亲好好夸自己几句,见他还是平日里对自己要求严苛的模样,心里也是觉得有些无趣,冷下脸道:“谨遵父亲教诲,爹好好歇息…我啊…出去戒骄戒躁了。”言罢不大痛快的转身走出帅营。

    沈啸天当然知道,他们父子会被太子谋算还不是因为沈炼过于冒头,得宣离帝器重惹得太子妒恨,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非池中之物,只要有少许机会都可以一鸣惊人,远胜过当年的自己。他何尝不想好好赞许一番沈炼刚刚的计策,但是他不能。

    就算侥幸躲过了这次,凯旋之后怕是会有更多的凶险在等着沈家。

    ——“这样的性子,也不知道是随了谁…”沈啸天收起案桌上的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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