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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目标星座 作者:[德] k·h·舍尔-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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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扎尔图斯违心地笑着。他用指甲抠住塑料传送带那可以抓住的凹槽,用压抑的痛苦呻吟来抵抗传送带的震动,一边还努力思考着怎样从136号车间脱身。
  陌生人一直在叫喊,但话已听不清了。
  阿尔弗·扎尔图斯刚刚想到,必须以某种方式毁去那些表明他有罪的东西时,便被一个自动控制的旋转装置的钢爪抓住,提离了传送带。
  扎尔图斯大声呼叫,惶恐万分。他突然明白,陌生人的警报并非是花招。
  这个小个子男人被拖过岩洞、拽入空中。他仅幻影般地看到表面绝缘层喷敷机那张开的大口。一些较大的半成品在里面被涂以防酸防热涂层。
  在钢铁大门后是炽燃的熊熊烈火。液体热塑性塑料在1256度的高温下通过许多高压喷晓四处喷射。
  机器人手臂是无情的。它不能分辨无生命的物体和有生命的躯体。

  希尔德伦上校是月球安全部F-81处的负责人。他把计划工程师阿尔弗·扎尔图斯的卷宗放到一旁。扎尔图斯2062年6月22日生于爱达荷州的洛曼。
  他目光阴沉地上下打量站在他写字台前的下士。当目光落在这个卫兵敞开的腰带皮套中那柄休克枪时,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伸出食指,点了点那辐射枪。
  希尔德伦的声音听上去非常严厉:“这个——这是什么?您采取了什么措施?我们难道给了您一个老鼠夹子或其他什么吗?您为什么不用休克枪把他击昏呢?他难道不就在您眼前?难道不是吗?”
  年轻下士脸色苍白,直挺挺地站在上司面前。在场的F-81处军官们一言不发。情况根本不像希尔德伦看上去那么清楚。
  ”是的,长官,是的。”安全部的这个士兵结结巴巴地说,“我打开了跟踪屏蔽,扎尔图斯看不见我。工作守则规定,不到万不得己,禁止使用休克辐射枪。我当时觉得还不必要使用武器。密探矮小瘦弱,我不费欢灰之力就能将他制服。我为什么要击伤这个男人呢?”
  希尔德伦站起身。写字椅哗啦一声滑到后面。这个指挥官倒背着双手走到自动饮料机前。“啊,您不想击伤他?您就这样把他送向了死神,不是吗?”
  “长官,我没料倒他会跳起来。事情发生得太快了。当扎尔图斯躺到流水线上时,我就不再打算开枪了。”
  “为什么?”
  “因为传送装货比我跑得快,先生。如果我把这个技术人员麻醉了,他就不能在最后关头跳下。这是他最后的机会。我对他喊叫,在墙洞后是分离机。他不听我的。我能怎么办呢,先生?”
  希尔德伦上校转回身。“您能证明自己,在他身后发出了警告?”
  守卫部队的这个下士四下观望,寻求帮助。一个监视部队的少尉插话道:“录音记录在这里,长官。当下士罗迪齐恩用头盔报话机发出警报后,我们打开了电视监视系统。他确实叫了,声音很响。”
  希尔德伦无言地踱回办公桌。他把杯子重重放下,饮料溅了出来。“您走运了,罗迪齐恩。您为什么只想到,独自一人跟着密探进入传动区域?”
  “我观察扎尔图斯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长官。我想当场抓住他,所以我在偏导场的掩护下跟踪他。他又用那手表照相机拍照。我紧紧站在他身后耐心等待。然后他取出微型胶卷,拿下托牙,把这极小的胶卷藏入假牙腭托的一个恰好合适的洞里。这时我对他开口了。他惊呆了,此外表现得束手无策。我根本没想到他会跳上传送带。我没能抓住他。”
  希尔德伦朝他部门的军官们望去。罗迪齐恩下士等着,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好吧,您把自己的陈述纪录下来。您暂时离职休假。我必须把这件事报告给国防部长,您明白吗?”
  罗迪齐恩无把握地点点头。一会儿他离开了指挥官办公室,在前厅找了一个座位,精疲力尽地坐倒在上面。
  他徒然地试着把那个可怕的景象从脑海中排除出去。小个子男人那扭曲的脸一直还浮现在他眼前。
  “这是一次事故,罗迪齐恩,”一个从旁边定过的军官说,“您回到自己的驻地去准备报告吧。您看上去非常不幸。”
  “我自己也觉得非常不幸,长官,”这个卫兵用干燥的嘴唇说道,“事情还会怎样发展?我可是毫无办法。”
  “这我们知道。如果您不走运的话,这件事牵涉面会更广。有规定要把此类事亲自向行政官报告。您知道,他像爱护自己的眼珠那样爱护月亮船厂。”
  罗迪齐恩下士气都喘不过来了。“您——您指的是佩利·罗丹,长官?”
  “您还知道有另—个行政官吗?如果您必须向他报告,就十分坦诚地描述一下事情经过。不太可能要您承担渎职的责任。这是一次事故。就像刚才说的。现在您去吧,去把战斗服脱下。”
  军官用两个手指击打了一下钢盔,然后离开这间座落在离月球表层几百米下的屋子。近处是这个工厂区域的电站在嗡嗡作响。




第二章 登上“幻想号”重巡洋舰

  布拉左·阿尔克赫尔兴奋地瞪着闪亮的双眼,看着自动检查机那看上去毫不显眼的投入口。
  这个机器粗壮结实,有些骇人。它专门检验固定在狭长塑料片上的个人数据。布拉左·阿尔克赫尔是太阳舰队的少尉军官。一道神秘的命令把他派遣到月球基地。几个小时以来,他觉得自己似乎是到了一所疯人院中。
  自他登上月球以来,安全部门的士兵盘问他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已经不下十一次了。
  人们打听他的经历,对他的父母亲兴趣盎然,接着还想知道他布拉左,今后打算干什么。
  由此,布拉左一次又一次被置于激动状态,他自己就是这么想的。
  他现在首次有机会欣赏人类最大的舰队基地了。他知道,57年来,月球已成了一个宇宙飞船船厂和武器工厂的天体。事实上,这个地球卫星己被逐渐掏空了。但在表面上几乎看不出任何大型工业的迹象。人们以最先进的手段和巨大的财力,把它建造在死气沉沉的表层下面。
  只是那些巨大的宇宙航空港在上面——还有太空防御要塞的坦克球形顶。
  足足花了13个小时,布拉左才终于到了自己的目的地。不过,他又遇到了新的麻烦。
  布拉左·阿尔克赫尔是一个身材瘦长、23岁的男子。当一个闪着银光的头罩在他头顶上降下时,他更紧张地抓住了自己仅有的几件行李。
  他耐心地忍受着脑电波测量仪的折磨,这是机器人检查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如果人类卫兵疏忽了些什么,机器人会把它找出来。
  “放下行李。”扬声器中咕噜出声音。
  布拉左直挺挺地站住。他困惑地张开双手,手提物件“啪啦”—声落到地上。
  阿尔克赫尔脸都红了。他狼狈地往边上看。
  “对不起,”他急忙说。他有些失措地对这个没有灵魂、不会对他的话作出反应的机器人微笑着。
  机器人亮起了绿灯,身份证从另一端退出。这时他才长出了一口气。
  “准许进入,先生,”声音从扩音器中传来,“有人在等您。”
  “非常感谢。”布拉左轻声说道。
  他急急弯下腰拿行李,却把头撞在一个红色手柄上。机器中响起了铃声。布拉左屏住了呼吸。
  布拉左·阿尔克赫尔在宇航学院是个有名的倒霉鬼,他有着两对笨拙的手脚。这会儿,由于重力牵引,他张开双臂,摆开双脚摔倒在地。戴着头盔的脑袋无意中撞在一个当路人的胫骨上。
  布拉左平时乖得像个年迈的伯恩哈德派教士,现在却禁不住发出了几声可怕的咒骂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用到处乱摸的手把滑下的钢盔和扭在一起的带子整理好。
  他喘着粗气想站起身,当抬头看到自己上方紧挨着一个高大的男人时,又一阵心慌。这人身穿无标志的连衣裤,满脸油污,正咧着嘴笑。看来是机器保养人员。
  这人在自己那深黄色的头发上戴了一顶皱巴巴的、面目全非的大沿帽。身上没有军衔标志。
  布拉左恼火地叫道:“您不能跳到一边去吗?您这个死板的测油员,您!天哪,您看上去像什么?”
  布拉左对自己也感到吃惊。最后他不知所措地说道:“对不起,朋友,我不是故意的。当然是我错了。您能帮我一下吗?”
  “当然,”这个有着一双灰色眼睛的高个子男人点点头,“您走路简直像一只三条腿的狒狒。”
  “真有这种东西?”布拉左奇怪地问道。
  陌生人放声大笑。他替布拉左轻轻拍打弄脏的制服。“要保持整底少陆不是吗?请问,您去哪里?”
  阿尔克赫尔马上开始绝望地寻找人们到处塞给他的文件。这个瘦高个耐心等着,直到这个越来越烦躁的少尉在自己连衣裤的膝袋中找到了调令。
  布拉左不知道,他对这响亮的笑声该放弃理智呢还是该保持耐心。他决定还是耐心。另外,他那懂行的目光这时被那显然是崭新的大地级巡洋舰闪闪发光的球状外形袋引住了。
  这艘两百米长的宇宙飞船停在一个巨大的车间里。到处是武装的哨兵和战斗机器人。布拉左已经知道,他现在已置身于新的月壳船坞中最秘密的一个区域。当地人很少知道这里发生着什么事情。
  过了没多久,布拉左确定,这艘两百米长的巡洋舰的赤道环面形状非同寻常。
  发动机环面比已知飞船的要大,并且在边上隆起。不过初看上去令人觉得陌生的也就是这一切。
  这个灰眼睛的男人止住了笑。他匆匆浏览了一下手中的文件又留意地打量着这个年轻少尉。布拉左那柔和的、梦幻般年轻的脸庞紧张起来,突然变得严肃、坚决,并且更加有男子汉气派了。
  这个技术员令人察觉不到地微微—笑,无言地弯腰拿起了大手提包。
  “我们走吧,长官。有人在等您。”
  布拉左神不守舍地点点头。几秒钟后,他对在场士兵对这个技术员的标准化敬礼感到迷惑不解。甚至当警戒机器人也开始敬礼并尖锐地发出“注意”声盖过了装备站那些嘈杂声时,他感到了不可名状的恐惧。
  他停住脚步,转过头去对他那友好的同伴急急地轻声问道:“伙计,您说——这里人们都这样接待每一个少尉吗?这些人有些过份了。”
  “他们只是做做样子罢了。”这位高个子泰然自若地说。
  布拉左有些不安地笑着。这时,一个路过的舰队上校把手放到帽沿边上,挺起了胸脯。
  布拉左简直要哭出来了。
  “他像是要把我吞下去一样对我看了看,”他对自己的同伴说,“您不想最终告诉我,这是怎样一座疯人院吗?天哪,不过您看上去确实不像话。您为什么不洗一下脸?如果您归我管,我会好好教训您的。”
  他摇摇头,看着这位同他一般高的陌生人。布拉左最后甚至腾出手,想用自己伸出的手指在这个黄头发的人脸上刮—下。
  “几乎有一尺厚,”他责备地说,“必须这样吗?您这个脏鬼?”
  这个行李工敬了—个礼:“不,长官!”
  这时,一阵可怕的轰鸣声几乎使布拉左·阿尔克赫尔站立不稳。他惊骇地转过身去。惊人的声音无疑来自这奇异的重巡洋舰那打开的空气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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