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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角落里的老人-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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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她的死现在显然变得比刚开始更离奇。不用说,你那时一定读过这案子的 
报导,也一定记得那两位医生的证词给群众带来的骚动。亚瑟·琼斯医生是贺太太的一 
般治疗医生,他才刚医好她最后一次非常轻微的疾病,最近也以专业的身分看视过她。 
琼斯医生以充满同情的语气说,贺太太身体上没有任何可能造成突然死亡的毛病。不但 
如此,他还协助地方医官安得鲁·松顿先生验尸,他们共同的结论是:死亡是氢氰酸引 
起的。可是这种会立刻造成心脏衰竭的药是怎么进入她体内的,他们两个目前都没法解 
释。” 
    “哪么,琼斯医生,死者是被氢氰酸毒死的,我这样说对吗?” 
    “‘我的看法是如此。’医生回答道。” 
    “‘在她手提包找到的小瓶子里,有没有氢氰酸?’” 
    “‘当然,曾经有过一点。’” 
    “‘那么,依您的意见,那位女士是服了一剂药而造成自己的死亡喽?’” 
    “‘很抱歉,我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暗示。贺太太是被药毒死的,但是药是如何施 
用的,我们没办法确定,不过当然是以某种注射方式。药确定不是吞下去的,因为胃里 
没有一点药的残余。’” 
    “‘对的,’医生又回答了法医另一个问题。‘注射之后很可能紧接着就死了,比 
如说两三分钟之内。很可能身体忽然快速地痉挛一下就死了,大致是如此。这种情况下 
的死亡是绝对突然而且致命的。’” 
    “我想,当时在法庭上没有人真正明白医生的证词有多重要。顺便说一句,他证词 
的细节都被主持验尸的地方医官——加以确认了。贺索定太太是因为突然被注射进氢氰 
酸而死亡,怎么注射进去或是什么时候注射的,没有人知道。她搭乘头等车厢的时候正 
是白日繁忙时段。这位年轻高雅的女人,如果真当着大概两三个人的面将致命的毒药注 
入自己的身体,必然要有超人的勇气和镇静。” 
    “请注意,我刚才曾说那时法庭上没有人了解医生的证词有多重要,我说的不对; 
其实有三个人马上了解到事情的严重性,也了解到整个案子的惊人发展正要开始。”   
2。艾林顿先生 
    “你见过艾林顿先生,那位和地铁命案关系非常密切的人吗?’” 
    角落里的老人一边问,一边把两三张快照相片放在宝莉·波顿小姐的面前。 
    “这就是他,栩栩如生。长得蛮帅的,脸孔讨人喜欢,可是很平常,绝对的平常。 
就是因为没有任何特色,艾林顿先生差一点——还好没有——被送上了绞架。我想我讲 
得太快了,让你摸不着头绪。” 
    “当然,大家从来不明白事实上艾林顿先生是怎么跟这件事扯上关系的。这位住在 
爱博特华厦里,常出现在格洛维诺和其他花花公子俱乐部的有钱单身汉,某一天天气好 
得很,他却发现自己站在弓箭街的法院里,被指控和玛丽·碧翠丝·贺索定的死有关, 
死者的住址是爱迪生街十九号。” 
    “我可以向你保证,新闻界和大众都吓了一大跳。你知道,艾林顿先生在伦敦上流 
社会某些团体里很有名而且很受欢迎。剧院、跑马场、运动场和保守党总部他都是常客, 
交游甚广,所以那天早上的法庭里来了好多人。” 
    “事情是这样的,在侦讯庭上的证词零零碎碎被揭露之后,有两位先生经过深思熟 
虑,认为他们对国家和社会大众都该尽点责任,于是挺身而出,愿意尽他们所能地为地 
铁的神秘事件尽点心力。” 
    “警方最初当然认为他们提供的资料来得晚了些,事实上也是如此,可是后来发现 
这些资料绝顶重要,而且这两位先生无疑是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因此他们很庆幸能 
得到这些消息,马上采取了行动。他们于是以谋杀罪嫌疑把艾林顿先生带进了法庭。” 
    “那天我初次在法庭上见到被告的时候,他看来苍白又焦急,这其实没有什么好奇 
怪的,想想看他当时的处境,多么可怕!” 
    “他是在法国马赛被捕的,他正打算由那儿到可伦坡去。” 
    “我想他刚开始并不真正了解他的处境有多危险,直到后来,在侦讯庭上听到所有 
逮捕他的原因,还有爱玛·芳诺又重复一遍的证词,说艾林顿先生早上来到爱迪生街十 
九号,而贺索定太太下午三点半出门要到圣彼得教堂广场去。” 
    “贺索定先生对于他在侦讯庭上说的话没有任何补充。他最后见到他太太,是在命 
案的那天早晨,那时她还活着,她看起来又健康又快乐。” 
    “我想每个在场的人都明白,他在极力避免任何可能把死去的妻子和被告名字连在 
一起的联想,能不说则不说。” 
    “可是,仆人的证词无疑揭露出真相。年轻漂亮,又喜欢别人仰慕的贺索定太太, 
曾经一两次因为和艾林顿先生略嫌开放但纯然无邪的打情骂俏,激怒了她丈夫。” 
    “我想,每个人对于贺索定先生中庸而尊严的态度都一致地印象深刻。这一堆照片 
里,你可以看到,那就是他。在法庭上他表现的就是这个样子,他全身当然是深黑色, 
可是绝无卖弄忧伤之嫌。他最近留了胡须,而且仔细修剪得恰到好处。” 
    “在他作证之后,那天的高潮开始了。一位高大黑发的男士,全身上下无一处没有 
市侩的味道,亲吻了《圣经》后等着说实话,除了实话什么也不说。” 
    “他说他的名宇是安得鲁·侃博,是梭摩顿街上安氏证券公司的老板。” 
    “三月十八日下午,侃博先生也搭乘地铁出门,他注意到同车厢里有个很漂亮的女 
人。她曾经问他,她要到爱得格街去,不知道搭对了车没有。侃博先生说她没搭错。之 
后就埋首看晚报上的证券交易行情版去了。 
    “到了勾沃街那一站,同节车厢上来一位穿着粗呢西装和硬礼帽的先生,在那女士 
对面坐下。” 
    “她看到他似乎很惊讶,可是安得鲁·侃博先生记不起来她到底是怎么说的。” 
    “那两个人谈了很多,那女士显得兴高采烈。证人没有注意他们,他正全神贯注在 
买卖计算上,最后在费灵东街下了火车。他注意到那穿粗呢西装的男人跟女士握过手, 
并且愉快地说:‘再会,今晚别迟到了!’之后也紧跟着他下了车。侃博先生没听到女 
士的回答,很快那位男士就消失在人潮里,看不见了。” 
    “这时每个人都坐立不安,焦急地等着那令人悸动时刻的到来,等着证人描述并且 
指认出那位女士最后见到并且交谈过的人,也许就在她神奇死亡那一刻的五分钟前。” 
    “我个人在那证券商还没说话以前,就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他会对嫌犯做什 
么样的描述和图绘,我早就可以记下来。那样的描述用在刚才坐在那张桌子吃午饭的男 
人身上,也同样适合;十个你认识的英国男人当中,绝对有五个可以适用他的形容。” 
    “那个人高度中等,留着颜色不太深也不太浅的胡须,他的头发是中间色,他穿的 
是粗呢西装,戴硬礼帽……还有呢……可能就是这样啦——侃博先生若是再见到他,也 
许会认得,可是,也可能不认得——对那位和他坐在车厢同一边的男士,他没怎么注意 
——而且那人一直戴着帽子。而他自己忙着看报纸,对,他可能认得他,可是他实在不 
能确定。 
    “你会说,安得鲁·侃博先生的证词没什么用。的确,它本身是没什么价值,如果 
不是另外有詹姆斯·维拿先生的证词补充,它根本不足以当作逮捕任何人的依据。” 
    “维拿先生是一家卖彩色印刷机电的公司罗得尼企业的经理,也是安得鲁·侃博先 
生的私交。事情似乎是这样:他在费灵东街等火车,看到侃博先生从一个头等火车车厢 
里下来。维拿先生和他谈了一下子,火车就要开了,他才踏进刚才侃博先生和穿粗呢西 
装男士坐的同一节车厢。他依稀记得一位女士坐在他对面角落的位子上,脸背对着他, 
显然是睡着了,不过他也没有特别留意。他就像天下所有的生意人一样,坐车时聚精会 
神地看报纸。不久,他对一篇物品行情报导感到兴趣,想要记下来。他从背心口袋掏出 
一枝铅笔,看到地上有一张干净的名片,于是捡起来,把报导的重点写下来,这是他要 
留下的。然后,他把名片塞进了口袋。” 
    “‘直到两三天之后,’维拿先生在一片令人屏息的静默中又说:‘我才有机会把 
我当时记下来的东西拿出来做参考。’” 
    “‘那时报纸上已经满是地铁神秘命案的报导,而那些相关人士的姓名我都蛮眼熟 
的,所以,当我看到我无意中在火车车厢里捡到的名片,上面的名字是“法兰克·艾林 
顿”时,真是大吃一惊。’” 
    “法庭上这时的骚动无疑是空前的。自从芬雀曲街谜案发生,审判梅瑟斯特之后, 
我就没见过这样的群情激动。请注意,我自己并不激动,我那时已经知道这罪案所有的 
细节,就像是我自己做的案子一样。事实上,即使是我做的案子,也不见得会比凶手高 
明,虽然我研究犯罪学已经好几年了。法庭上好些人——多半是艾林顿的朋友——都相 
信他完蛋了。我想他也这样想,因为我看到他脸色惨白,而且时时用舌头舔嘴唇,好像 
非常干裂的样子。” 
    “你知道,他现在因为根本没办法提出不在场证明——我插一句话,当然他没办法 
——处境非常危险。那罪案——如果真有罪案的话——也是三个星期以前的事了。一个 
像法兰克·艾林顿这样的高等游民,他自己可能记得他某天下午在俱乐部里或是运动场 
上待了几个小时;可是要找出一个能够发誓肯定那天见过他的朋友,百分之九十找不到。 
找不到!找不到!艾林顿先生被困在死角了,他自己也知道。你知道,除了这证据之外, 
还有两三件事对他也极为不利。第一个,就是在他毒理学方面的嗜好。警方在他房里找 
到各种有毒物质,包括氢氰酸在内。” 
    “然后是马赛之旅,尤其是他正要启程去可伦坡,虽然完全无辜,却非常倒霉。艾 
林顿先生漫无目标地随兴去旅行,却被大家想成是畏罪逃亡。不过,亚瑟·英格伍爵士 
这次又代表他的当事人展现出绝佳的辩护技巧,用高明的方法把所有几个忠君爱国的证 
人搅得天翻地覆。” 
    “这位聪明的律师,首先让安得鲁·侃博先生肯定地说,他的确认不出穿粗呢西装 
的男人就是被告,然后在二十分钟反覆询问之后,证券交易商终于承认,他很可能连自 
己公司小弟都认不出来,原先的沉着自若已被彻底击溃。” 
    “不过,即使侃博先生狼狈不堪又生气得很,他对一件事还是很确定,那就是直到 
穿粗呢西装的男人跟那位女士握过手,用愉快的声音说:‘再会,今晚别迟到了!’之 
前,她还是活生生的,而且和那男人谈得很愉快。他没听到任何尖叫或挣扎,所以他判 
断,如果穿粗呢西装的男人真的替那女人打了一针,她一定知道而且是自愿的,可是火 
车上那女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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