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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锦衣王侯-第2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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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罢了。所以我是在等机会啊,机会没到之前,什么都不能做,只要机会到了,孔某冲锋陷阵,绝对不会落在任何人后面。这些状纸,你打发人送到按察衙门去,到那提我的名字,会有人把这些东西妥善保存,将来……或许能用的上吧。”
  幕僚小心的把状纸收起来,又问道:“东翁,万岁那的事,我们安陆是不是要表示一下?”
  正德落水昏迷,情况不明这事,于南京而言,是一等一的大消息,可是到了湖广,影响就要严重打折,等到了安陆这边,也就没什么动静。孔璋道:
  “表示?表示什么?药材、名医,这些南京都不缺,再说万岁不是要返京么,到了京里,就更用不上咱们这小地方的人和药。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盯住那座府,不过这也是锦衣卫的差事,衙门里的公人,实际没什么用。”
  幕僚也道:“万岁北返,江南父老总算得救了。自从外四家军南下以来,东南数省皆受荼毒,那些骄兵悍将,比起强盗来还要厉害几分。多亏他们不曾到安陆,否则走上这一遭,我们这怕是几年缓不上元气。”
  “那些兵痞,早晚有一天,要收拾了他们。”孔璋哼了一声,又对幕僚道:“你回头安排一下,请凤立松凤指挥吃个饭。这个时候,最怕地方不稳,人心不定。他的安陆卫底子是什么,大家心里都有数,本官得敲打他几句,让他安定安定,像是去年那样的事,绝对不能再发生。”
  这时,一名长随忽然从外面进来,在孔璋耳边嘀咕几句。孔璋的脸色一动“有这等事?这兴王世子我倒是听说过,据说聪明,有主见,喜欢读书,精通孝经、大学。怎么他搞了这么一出,这是谁教他的?来人啊,跟本官到兴王府去看一看,这帮人啊,真是不让人省心。”


第五百零八章重遇至尊·天下无主(二十二)

  孔璋一行人到达兴王府时,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百姓,不过由于王府最近威风太大,不敢过分靠近。远远的对着那敞开的仪门指指点点,在议论着什么。王府之内各色乐器发出震天动地的响声,自从兴王去世后,这座王府已经很久没出过这样的动静了。
  这一行人来的时间略晚,第一轮的表演已经结束,只是从那些围观的百姓嘴里听着,叙说着方才的热闹。吞刀、吐火、道士们表现着各路神通,吸引了这些百姓的注意力。
  现在王府里,只能看到鲜艳的旗帜,高大的法台,道士们衣冠整齐,被称为神仙的陶仲文,居于法台之上,踏罡步斗,正在念着除了他自己谁也听不懂的咒语。
  年轻的世子,跪在法台之上,按着陶仲文的吩咐,不时磕头行礼祷告。单薄的身子,在秋风里瑟瑟发抖,让人看了之后,忍不住心中生起一丝怜意。孔璋问着身旁的百姓“世子居然要祈天求寿,用自己的寿命,来换取万岁龙体康泰?”
  “是啊,这次王府大开仪门,让所有人看,就是要看看世子对陛下的忠心。世子这是动了真格的,居然愿意用自己十年的阳寿,来换取万岁的康复。不容易啊,真的是忠良啊。”
  正德落水的事,在安陆地面上也传了开来,这种事不可能做到真正意义的保密,还有一些郎中自告奋勇的衙门毛遂自荐,接着就进了大牢。像这种折寿祷天的,还从未发生过,况且是堂堂的世子折损自己的阳寿,这种行为为兴王府吸引了足够多的眼球。
  百姓们议论着,夸奖着世子的德行,就是一些文人才子,也忍不住发出阵阵赞许之声。只要不是牺牲自己的阳寿,看客们对这种行为还是舍得给于几句好评的。孔璋却觉得头开始疼了起来,如果他的祷告真的有用的话,安陆文武衙门又该如何自处?
  接着,又从百姓的口中听到了,世子这次的祈祷仪式要进行七天,其中不饮不食,按时叩头,以示自己的虔诚之意。孔璋越发觉得事态不妙,这世子看上去年纪不大,身体也不大好,这么个拼法,还要命不要?
  如果是自己在王府这片天地里闹,倒也没什么大不了,大不了就是他自己死掉。可是把声势搞的这么大,这却是把安陆的衙门,挤兑到了绝路上。
  杨承祖则在侍卫堆里看着朱厚熜的表演,一旁的郝青青则小声说道:“七天不饮不食,人怎么受的了?再说这么折腾世子,万一他有个什么闪失,王妃非吃了你不可。”
  “确实,我的三丑就是饿一顿都会哇哇的哭,何况世子七天不饮不食,一般人哪里受的了。不过我不是给他准备了么?世子戴的那串念珠,是用肉干、人参及各种名贵药材研磨制成的,吃这个就能顶一阵。最关键的是,世子是背向外面,面朝王府,到了施法的时候,大家一走,我就找人把他替下来。从背后看,谁又看的出是不是世子,只要不让他们走进王府,就出不了问题。”
  郝青青沉默片刻,忽然将头靠过去,小声问道:“你说……这个不会搞成真的吧?折寿啊,多严重的事啊,我要是王妃,肯定把出这个主意的叫过来,狠狠打上一顿不可。万一万岁真的好了,当心世子记恨你。”
  “怕什么,那表上的名字写的是世子,生辰八字则写的一个小太监的,这货不对板的,能有效果就怪了。我和世子已经商量好了,这不过就是一出戏,表的是个忠心,只要意思到了,就算起到了目的,其他的都不重要。这种事,就是谁走在前面,谁比较占优势,若是其他人想出什么幺蛾子,反倒是我们被动了。这回咱们这么一闹,我估计泥老孔那边,也得开始折腾了。”
  当天晚间的时候,衙门那边就同样布置了法台,又紧急的寻了几个道士来。兴王信道,安陆周围倒是很有几个道观,也很有几个有名气的道士,做这种法事的人才并不缺乏。孔璋及州衙的佐官,也在这些道人的指挥下,开始了这种折寿仪式。至于那些生辰八字里,到底有多少为真,多少为假,那就只有上苍才能知道。
  在这种仪式举行了不久之后,就从南京方面传来消息,大抵是这种兑换的方式确实有效,正德天子果然恢复苏醒,启驾返京。这一来,湖广的藩王,不管是否自愿,都得动作起来。湖广之地道士僧人身价百倍,大明宗室折寿千年,损失惨重。不过由于都是落到了后面,终究是不如兴王这边占了先着,论起影响相差了一大截。
  安陆王府,后花园内,朱厚熜将自己写的诗作拿到了杨承祖面前“大哥,你看看,这诗文如果送给雪娘姐,会不会有作用?”
  “这东西对你追女孩子,其实真的是没什么用的。”杨承祖看也不看的把那稿纸放到一边“再说,我说过多少次了,像这种东西,你该拿给长史看。我是个武夫,不对,我是个佞臣。武事你也别问我,我告诉你的答案肯定是错的,这诗文,我是真的看不出好歹的。”
  “能写出滚滚长江东逝水的人,可能是不懂诗文的?”朱厚熜笑着摇了摇头“你说这话,孤肯定是不信的。不过你说这东西对追女孩子没用,这个孤信。因为孤的诗文无论如何,也答不到滚滚长江东逝水的地步,拿到雪娘姐那,也不会让她眼前一亮。可是不用诗文,我又该用什么手段,才能让雪娘姐知道我的心意。”
  孙雪娘当初与他的相逢,不过是匆匆一聚,大抵是拿他当成个小毛孩,至于说成亲的对象,肯定是没考虑过的。及至后来王府的提亲,对雪娘而言,实际也是压力远多过正面意义。
  孙家选择杨承祖为婿,固然是有雪娘属意的成分,也未尝没有让这位年轻的世子早点死心的意思。这个时代,姐弟恋并不怎么被人接受,雪娘自然不会把比自己小好几岁的世子当做良配,想要追到她,也确实是朱厚熜面前的一道难题。
  按说他现在在丧里,是不该想这些事的,不过人的天性,并不是一些礼法或规则所能限制的。杨承祖笑着问道:“你才多大啊,至于这么急么?放心吧,孙小姐一时之间,是不会找人嫁了的,你还有时间呢。”
  “问题是天子起驾还京了,孤觉得时间紧迫,万一过段时间孤就要进京了,这门亲事不是就更没指望了?”


第五百零九章重遇至尊·天下无主(二十三)

  对于正德的身体,两人事实上都不怎么抱希望,所谓恢复神智,也并不能说明什么。作为预知历史的杨承祖,自然可以确定,正德是走不过这道坎了。而作为朱厚熜则选择对杨承祖的分析完全信服,折寿求寿的事,就是一场做秀,作为当事人,他从心里就不信。
  “如果真的折寿就能换寿的话,我就让安陆所有的人,都为孤来祈寿,那孤不就是不朽之躯?如果这个法子真的有用,当初父王就不会死了,我信道修道求长生,不代表孤傻,这些话,孤是不信的。从南京到京师,就算是好人,恐怕都要累的浑身像散架,一个病人……孤总觉得,时间不多了。”
  “急什么,这种事真的急不来的。我可以带你离开王府,不过呢,想要见到雪娘,我真的没办法。”杨承祖摇摇头“孙家深宅大院,哪是说进去就能进去的,再说了,安陆最近也没个诗会什么的,否则我可以带你过去看看。”
  “别了,诗会什么的,孤去了的话也容易被人认出来。现在安陆认识孤的人不少,被人认出来的话,很麻烦。不过这种名声,真的有用么?”
  “当然有了,要不然的话,你当那些人为什么要求名呢?再说这样搞,不但让你有个忠孝之名,先占个大义名分,更大的好处是,让那些阁臣们相信,你是个很好糊弄的主人。万岁就是因为太不好糊弄了,大臣才不喜欢他,大家总是在斗,而且大臣还总输,所以这次,大家才要催着他返京。并不是京师真的能把他的病治好,不过是大家都知道,如果他死在南京的话,会很麻烦,比较起来,还是死在京师更好一点。这个道理,你明白了吧?”
  “因为皇帝不讨大臣喜欢,所以大臣就想要这个皇帝早点死掉。这个道理,是孤认识大哥以后,才开始明白的,在那以前,长史和纪善们,只是教我要如何讨人喜欢,至于为什么要讨人喜欢,却没人教过我。”
  “那你要是万岁的话,发现自己不怎么讨大臣喜欢,会怎么做呢?”
  “那还能怎么做?换人就是了。”朱厚熜哼了一声,手轻轻拍着桌子“朕即天下!他们都是孤的臣子,不喜欢孤,那就滚出朝廷吧,做孤的臣子,想方设法讨孤的欢喜,那是他们为臣的本分。既要当大臣,又总想跟孤较劲的,趁早离开。”
  “换人也要有人可换才行啊,朝廷里如果形成了以和天子对着干为乐趣的氛围,就算你是皇帝,也不好做。你看这次公开和天子顶牛的蒋瑶蒋石庵,就是因为有同僚护着,地面上有士绅保着,折了皇帝的面子,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蒋瑶,这个人,孤其实是知道的。他做过荆州知府,在任上修过黄潭堤,父王还跟我提过,说这人是个贤才。如果不是大哥你说,孤也可能要重用他,现在想想,贤才又怎么样呢?大明朝从来不缺贤才,孤要的是大哥这样,听话,跟孤一条心的贤才,而不是这种诤臣。”
  “千岁,我再次说一句,我是个佞臣,可不是什么贤臣。”
  “你说你是佞臣,那孤就用你这个佞臣,不管怎么样,你这个人,孤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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