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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锦衣王侯-第2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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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完全不知该如何操办一切事务,生怕哪件事搞砸了,就毁了儿子的前程。
  在这种情况下,她只能把工作移交出去,由王府长史袁宗皋和杨承祖这一文一武共同负责。
  两人在保卫王府时就有过合作,虽然大家的关系算不上多好,志趣上也不大相投,可是这事属于王府的共同利益,袁宗皋不会在这种大事上扯后腿。事实上,这位弘治三年的进士,还动用了自己所能动用的一切关系,帮着世子探听情报,为登基做着准备。
  杨承祖的一些操办,他其实也看不明白,或者说颇有些不以为然。这是一位正派的文人,这些小手段小伎俩,在他看来是歪门邪道上不得台面,可是在王妃的支持下,他也没多说什么,依旧一丝不苟的执行。
  一场大戏,缓缓拉开了序幕,杨承祖周身也充满了干劲。在前世他也亲手导演过许多戏剧,不过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这些戏剧只关系到收益。而这场大戏,关系的是万里江山,不管是谁,心里都难免有些紧张。
  也不光是他,整个安陆都在这种兴奋紧张混杂的情绪之中高速运转,各级文武衙门以从未有过的高效率运转着,那些被安排来的安陆才俊们,则发挥着各自家族的影响为王府出力。王立本和他的锦衣卫则全部派了出去,在安陆附近探听消息,把各种情报向王府报告。
  是以当京师方向的一行队伍,刚刚抵达安陆城外,王府这边,就已经收到了消息。可是从来人的规模及数量上看,无论如何,也不是迎驾的大队。而在这个时候,京师方向来的人,也不能以普通的过客看待。就在等待着情报探听来人身份时,一份拜贴就送到了兴王府内。
  凤翔宫内,蒋妃看着眼前的拜贴,满面愁容的问道:“承祖,好孩子,你跟哀家说说,这人到底是见还是不见?”
  那拜贴乃是司礼监秉笔太监谷大用送来的,根据情报,谷大用确实是迎驾之人,不过只是迎驾人员之一。如果说拜见世子,也该是等到大家来齐之后,集体来拜见,没有私自来见的道理。从其人员规模和情形看,多半是他脱离了队伍,先行前来拜码头的。
  谷大用乃是当年宫中八虎之一,如今虽然刘瑾已诛,八虎云散,可他依旧是司礼监秉笔,内廷要角之一。其兄弟二人皆封伯位,在军中还有不少武将拜在他的门下,做他的义子,算是朝廷里有影响的那一批人。能有资格迎接新君的,不管怎么看,都不会混的太糟糕。
  只是从另一方面说,他比起江彬来还要弱一些,一切的权柄都来自正德。如今正德既然死了,他的位子和他拥有的一切,就都不怎么可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离他而去。来到新皇帝面前拜个码头,拉一拉关系,也是个自保的手段。
  蒋妃也知道,自己的儿子到京师做皇帝,也需要有人支持。如果一个内廷的秉笔太监能为自己儿子所用,确实有利于坐稳江山。可是……现在这个时刻太过敏感,在这种时候私自接见一个宦官,是不是不大好?
  “回太后的话,这谷大用,臣看就不必见了。现在万岁还在服孝,不便接待外客,用这个理由把谷大用打发走就是了。再给他封上一份程仪,也没什么问题。”
  蒋妃脸色一变,嗔道:“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现在圣旨还没到,哀家怎么就成了太后?这要是让别人听到,还当咱家有不臣之心呢。再说了,什么万岁啊,太后啊,臣的,怎么生分起来了。哀家说过,没人的时候,哀家便是你的娘,你与厚熜就是兄弟手足。说来可惜啊,以往秀嫦是有主意的,遇到大事,她都能替哀家拿个章程。可是她好端端的生了疫病,现在还没痊愈,弄的哀家也没主意了。这谷大用好象权柄不小啊,若是不见他,把他得罪了,是不是不大好?”
  “不管圣旨来没来,在臣的心里,您始终是太后。”杨承祖边说,边站起身来,在蒋妃的示意下,乖觉的站在蒋妃身后,双手不轻不重的,在蒋妃的肩上轻捶起来。
  “谷大用虽然是个遮奢人物,不过呢,全都是一股虚火。他没有根基的,万岁一道中旨,就能把他贬到南京去守陵,再不然,直接把他抓起来,也没什么问题。所以他就心慌啊,想着要在新君面前买好,以后依旧过他的太平日子。可是啊,这内相一职,注定要用万岁的心腹人,谷大用是前朝遗臣,用不得的。若是现在我们和这阉人走的太近,杨首辅的心里,怕是要不高兴了。”
  一听到杨首辅三字,蒋妃也有些怯了“首揆啊,这可是得罪不得的,那按你说的办吧,无论如何,不能得罪了首辅。不过谷大用既然来了,那些传旨官怕是也快到了,你说说,我们这迎接的仪程,是不是太寒酸了一点?不要怕破费,不要怕花钱,不管花多少钱,都要把来人打点好。”
  “娘娘放心,袁长史年老德高,做事稳妥,不会出问题的。咱们王府迎接来人,不需要太过奢华,那样反为不美。这迎接的章程,娘娘是看过的,按那个办,就可以了。您放心吧,这谷大用么,臣来对付他,不会出问题的。”
  安陆馆驿之内,定国公徐光祚一行已经到了,不过看着身边少了个人,徐光祚忍不住道:“谷公公呢?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没了影子?这老阉奴不愧是能打仗的,跑的还挺快。”
  驸马都尉崔元笑道:“徐千岁,谷公公想来,是去安陆王府拜见新君了吧?他们这阉人,这眉眼通挑,是看家的本事。若是这手本事没有,差事也就不必当了。”
  张鹤龄则不冷不热道:“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万岁刚刚大行,这就有人急着投奔新主子了。真是恬不知耻!”


第五百二十六章龙起安陆(七)

  梁储、毛澄两人互相对视一眼,说着些不相干的闲话,议论着安陆的风景人情,仿佛对所发生的一切根本不在意似的,走入了房中。一路上,张鹤龄类似的闲话已经说了不止一次,不过不出意外,每次都没人搭腔。
  当初正德在位时,张氏一族靠着皇帝的威风,大肆聚敛财富。这样的行为,不可避免的要伤害一部分世家大族,地方豪强的利益。如今皇帝没了,新立的皇帝又不是他们是属意的蜀王,那些占下来的利益,多半是保不住的,其心情肯定不会好。
  接下来那些大族豪强的反扑,也不是那么好招架的,张鹤龄心情郁结,说话难听一点,也是情理之中。作为大明文官系统中顶阶的存在,这点涵养功夫总是有的,不可能真的与他发生什么争吵。
  院子里,张鹤龄依旧在喋喋不休的抱怨着,指桑骂槐的骂着某些人忘恩负义,言而无信。两位老者微笑了一下,这小门小户出身的勋贵,就是缺乏涵养,连这点表面功夫都不会做,又能做成什么事?
  毛澄看看馆驿的布置,点头道:“安陆这地方,确实是个福地,山清水秀,景色宜人,仲德兄也算是有福气,在这里做长史,真个是逍遥赛神仙。我辈在京师之中为国事劳神,他倒落个自在。”
  他是弘治六年的状元,而王府长史袁宗皋则是弘治三年的进士,论科分,在毛澄之前,论位阶则在毛澄之下。两人当初在京里,还有一点私交,算是个可以说上话的朋友。而梁储则是成化年的进士,算是着两人的士林前辈。他点头道:
  “这里确实是好地方,不过光是地方好是没用的,最重要的,还是人要好。如果人不够好,好山好水,也会被糟践了。当初这里的知州万同,老夫是知道的,那是难得的好官啊。可惜,被白莲乱贼所杀,案子好象一直还没破,等到孔州牧来时,我们要好好问问他,这官是怎么当的。”
  方才他们进安陆时,孔璋这个地方官带着京山知县在州境迎接,这是题中应有之意,不过由于十分仓促,两下并没顾的上对话。及后,整个钦差队伍太过庞大,孔璋饶是所准备,也忙的手忙脚乱,暂时还没抽出时间来拜见。
  不等他来,大家先等回来的是谷大用,院子里,张鹤龄的冷嘲热讽如同连珠炮,朝着谷大用倾泻而去。好在后者是宦官,忍受辱骂是起码的本事,并不怎么在意。反倒是赔着笑脸,说着小话。
  骂了几句之后,张鹤龄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又担心谷大用真的在新君面前留了名字,将来被这等人报复一下,滋味并不好受。渐渐收了声音。
  谷大用又过来与二老道了个歉,然后才回了自己房里,毛澄看看梁储“厚斋公,你说这阉人在世子那里,可曾讨了好么?”
  “若是他讨了好,是不会这么快回来的,态度也不回这么谦和。这干阉人都是一般的为人,得志便要猖狂,绝不会韬光养晦。他如此的忍气吞声,依老夫看来,多半是他连王府的门都没进去。”
  毛澄点头道:“若果然是如此,那便好了,新君不用宦官,这是国朝中兴之相。”
  梁储也道:“石斋公的眼光,我是一向信服的。只是这个世子毕竟在安陆,石斋公也没亲自考校过,只怕难免有所偏差。若是他真的信用谷大用,老夫就想见面时,劝他几句。可如今看来,我辈的眼光远逊于石斋,这世子确实是个贤君之相,亲贤臣,远小人,不用宦官。不过这只是一面,待会等到孔州牧来时,有些话还要问问他,毕竟他是这一方父母,最清楚情形。”
  不多时,院子里复响起张鹤龄的抱怨,这次是抱怨招待的规格太低,准备的太过寒酸,认为是地方官府做事不用心,怠惰公务。另外一个声音,则承认着错误,说着道歉的话。
  梁储摇头道:“眼下国丧之时,诸事从简,本来就该如此。可惜啊,泥孔璋连这话也说不出来,幸亏世子贤德,否则安陆城里,必然是藩王跋扈,有司束手,黎民涂炭。”
  孔璋安顿了钦差的队伍之后,就要来拜见各位传旨钦差,这也是官场礼节的一部分。不过他并没有准备土特产,也就难怪张鹤龄不高兴,可也正是因为他没准备任何土产,梁储、毛澄两人对他的看法倒是好了不少,双方交谈的气氛也很融洽。
  除了问问日常的庶政外,这两位京师大佬关心的事一是兴王府在本地的风评,二是万同的死因。孔璋小心翼翼的回答着,将那早已背的滚瓜烂熟的答案汇报上去,他并不清楚这些答案出自谁的手笔,只是早在正德病危时,安陆的几位名流就通过某些渠道,把这份答案交到了他的手上。
  这种表态比较清晰,如果孔璋不能很好的配合这些士绅的话,他的知州也就当到头了。这些士绅如果联手的话,摘掉他的知州印,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一如预料,两位老臣听完这些汇报,并没有做出任何表态,面上也不见喜怒,只是吩咐着孔璋去通知王府,准备明日迎接圣旨。另外就是吩咐着,安陆从现在开始,就不能再看成湖广的直隶州,而是要看成是国都,是嗣天子的驻地。如果世子出了任何闪失,都要孔璋粉身碎骨也难抵万一。
  徐光祚等人来时,已经知会了湖广巡抚,从他那调了一支标营即将开拔过来。但是人马的安置,以及本地驻军的调度,都需要有人操办才行。作为地方官,这活自然就是孔璋的。
  除此以外,辞陵、送行,有一系列的工作要做,这些工作都得由安陆衙门完成,并且时间很紧。在这个时候,一些人情往来就讲究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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