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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锦衣王侯-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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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武臣,这种关系怎么看怎么也不能当真啊。
  他死活是想不明白张嘉印有什么理由挺杨承祖,再说事到了这一步,也是开弓没有箭回头的事,他只好从袖子里取出那状纸,又拿出一份婚书“这是当时双方定立的婚书,三媒六证俱在,容不得抵赖。再说,铁氏与杨承祖定亲,本来就是在丧期,与法理不合,与孝道也不合。”
  张嘉印未置可否,只把那状子及婚书向旁一丢,伸手抄起笔来,就开了一张捕票。“来人啊,速去钟家庄,把这钟阿四捉来,当堂对质。”
  刘庭宣一见忙道:“县尊且慢,这钟阿四并非犯人,不该用捕票,要传他,也该用传票。”
  “有道理,不过传票不到,就得捕来,还是捕票传票各开一张,无论如何,这人我必须要见到,你们听明白了么?”


第五十二章争妻(二)

  那几名公人都是公门里有名的凶狠之人,领了捕传两票,如狼似虎下了公堂。结果到了门口,却见宋连升等正牌锦衣已经带了几十军余全都赶了过来,那几个公人别看凶狠,真在衙门外面,可是不敢惹这么多锦衣,傻子也知道,这肯定打不过。
  宋连升道:“要论捉人,我们锦衣卫比你们衙役还要内行一些,这差使咱们两家一起办了吧,总不会让人抢了你们的功劳。免得人要是跑了,你们也没法交代不是。”
  这些衙役知道,这干锦衣陪同,无非是在路上要用点手段,让钟阿四明白,做人要说实话,不说实话是会全家乱葬岗的道理。可是你不同意他去?那就是自己得罪锦衣卫,那是脑子有病的人才会干的事,只好没口子应下来。
  按说这些人得了差使,脚程自然不慢,可是紧赶慢赶,终究还是差了一步。有本县义民赵某早得消息,带领有活力兼有正义感的乡民数十,手持刀斧匕首等农具,将钟阿四一家,全都带到了衙门对质。
  为了让钟阿四尽量舒服一点,沿途大家还主动不让他走路,而是将他扛起来行走省去他大半体力。为了怕他中途摔倒在地,还特意用绳索紧紧加固,确保万无一失。
  只是县尊只招钟阿四一人,其他家眷就由赵义民妥善保护,还安心宽慰钟阿四道:“上的堂去,你知道该当如何讲话,如果胆敢胡言乱语,蒙蔽大老爷,你们一家子就要到龙宫水府里去团圆了。”
  就在这段时间,张嘉印也不闲着,他直接找吏房那要来了县里衙役的名册,边看边道:“本官当年读书时,有个本事,叫做过目不忘,能考上这进士前程,也全靠了这份本事。咱县里的衙役名字,我没一个记不住的,不过这刘虎是谁啊?刘县丞,你能不能给本官解释一下?”
  刘庭宣额头上冷汗直冒,这刘虎是他本家族侄,他哪能不知道是谁?本来他就是用自己侄子顶了铁中英死后正役的缺,反正铁家也没人袭职,空一个职位出来,还不如便宜自己家人。
  这种事也是常例,不算什么短处。但是他最大的错处在于,是事先没向知县报备,事后也没想知县说明,想来个瞒上不瞒下,就这么糊弄下去。
  一个正役名额一年下来,也是不少钱粮的,而且还要算上当捕快的隐形收入,在明朝中后期,一个班头身价的衙役,一年下来,能进几百两银子。眼下虽然没有这么富贵,但是弄个几十两银子在手里,也是没有半点问题。这种岗位本来就是衙门里用来发财的,谁卖都是卖,自己堂堂二老爷享受一份,也不算不对。
  只是他一时糊涂,总怕知县知道后,要分去一份好处,再说衙门里多个衙役,再有帮役民壮等,想来知县未必就能认的出人。却不知,这个名额早被张嘉印许给了铁珊瑚,一查之下,马上就发现了端倪。
  李承祖冷笑道:“方才那要打珊瑚闷棍的,恐怕就是这刘虎吧。也别说,年纪不大,胆子不小,居然敢对我的女人下死手,这个朋友,我一定要好好结交结交,两下多亲多近了。”
  刘庭宣心知,这是对方表示这事没完,怕是下一步就要发展到上门砍的地步,又想起前几天这人单刀独斗香满楼,力杀群寇时的情景。若是自己的族侄对上这样的人王,有几个也不够死啊,不由忙道:“误会,这全都是误会。刘虎他只是一时莽撞,为人不恶……”
  “恶不恶的,本官不问,只是这个衙役递补之事,本官从头到尾并不知情,这滑县衙门,看来本官是真不适合再干下去了。”
  刘庭宣也知道,如果自己事先告知,有知县替自己背书,那么这补了也就补了,占了也就占了。就算你杨承祖面子大,最多我们再多出一个正役名额安置你女人不就完了么,总不可能没完没了。可是就因为自己没告诉知县又被抓了现行,张嘉印肯定认定自己目无上官,私自做主。
  这样的印象,比起抓到他什么罪过更为要紧,对于一个佐二官来说,得到一个目无上官的评语,这辈子基本就算是交代了。他只好道:“我这就让刘虎辞去衙役官身,回乡种田去。不过县尊,还请借一步说话。”
  他用眼看了一眼杨承祖,张嘉印哼了一声,与他转到后堂,刘庭宣施礼道:“下官今次做事确实孟浪,他日必向大老爷登门赔罪。可是这回收拾杨承祖的事,您可一定要跟下官站在一条线上,这是龚公公的意思啊。”
  他说的龚公公,就是河南镇守太监龚怀恩,此人乃是朝廷耳目,代表天子在河南负责采办各色特产,献入京师。其身份与钦差几无二样,与河南巡抚可以分庭抗礼,于这小县而言,也确实有至高无上之感。
  他说到此,从怀内取出一封书信“这是前日从镇守太监衙门送来的一封私信,要我好好收拾收拾杨承祖,不可放纵此人胡作非为。县尊,您可要想清楚,龚公公坐镇开封,位高权重,阉人心思阴沉,万万得罪不得。当然,杨承祖与县尊有交情,不必赶尽杀绝,只要他把铁氏交出来,也算是落了他的面子,让他知道进退,其他的事,咱们也不追究了。”
  他这一番表述,既是拉拢张嘉印站到自己的阵营里,与自己携手进退,另一方面也是间接表示,老子也是有靠山的,你不要赶尽杀绝。你没发现么,龚公公的书信不给你,而直接给了我,证明我是龚公公的人,你要是对我穷追猛打,当心老公公发威,你这芝麻官算的了什么?
  哪知他不交这书信还好,张嘉印一看书信,勃然变色,三两把将书信撕个稀碎,抬手就将碎纸扔了一地。“我辈读书人,读浩然书,得浩然气。心中自有正气在,魑魅魍魉,妖魔邪祟不能侵害,区区阉奴,能奈我何?没想到刘庭宣你是攀附权阉的小人,本官耻于你为伍,今后休得与我称兄道弟,免得坏了本官的名声。”


第五十三章争妻(三)

  刘庭宣万没想到,自己实心实意交了底牌,却落个如此结果,目瞪口呆在后面居然都忘了跟上去。这就是他终究是个举人大挑上来的,与张嘉印这种科甲出身的进士比,终究是差了点底气。
  像是龚怀恩这种镇守太监,确实位高权重,俨然一方海外天子。可是这里毕竟是河南,离京师也没多远的地方,张嘉印一个两榜,腰把子硬扎的知县,是完全可以与太监碰上一碰的。龚怀恩再如何了得,总大不过立皇帝刘瑾,可是刘瑾不一样被文臣们给解决了么?
  若是因为恶了龚怀恩而被摘印夺官,于张嘉印来说并不是坏事,相反倒是大大增长了他的声望。于仕林清流之中,能让他的口碑大涨,得一个强项令不惧权阉的好名声。龚怀恩又不能真把他怎么样,杀七品文官,他还没有那个权柄,正合适拿来当刷声望的对象。
  再说那封信他看了一眼,本来是想留下来当个证据,结果发现这信写的十分巧妙,根本看不出任何龚怀恩的痕迹,甚至连个落款或者私章都没有。唯一能证明这信来自镇守太监府的,是送信人的口述,这就失去了价值,不能留为证据。
  不过这样一来,也给了他更多周旋的空间,就算将来龚怀恩势大,他大可说我怎么知道那信是您写的,而不是刘庭宣伪造,狐假虎威。
  所以他这举动,既维护了自己清流的体面,又留下了他日与龚怀恩讲和的空间,称的上进退自如,游刃有余,不愧是国朝文官的楷模。
  刘庭宣这信没第一时间交给张嘉印,也是他这次斗争中彻底下风的重要原因,既然你得了龚公公的信,那就该第一时间找县令来商量,一二把手之间形成一个共识,大家才好一个口径,一个步调。你这私自把信藏起来,到了这个时候再拿出来是什么意思?不还是想着自己把这事办了,向龚太监卖好,把县令给卖了么?
  他连犯了几个佐二官的忌讳,让张嘉印断定他有篡自己县令宝座的心思,对他哪还有什么客气。等回到公堂之上,他脸色越发不好看
  “听闻刘虎方才用棍棒打伤了杨百宰,一个公人,居然敢殴伤朝廷缇骑,这成何体统了?这个衙役他是不要想再做下去了,待会拉来,重打四十,在衙门外面枷号三日,以儆效尤。”
  刘庭宣此时已经出来,听了这判断忙道:“县尊,刘虎虽然有些过失,但也是出于好心。他打伤杨百宰,纯粹是个误会,当时他是想打铁氏的……”
  “他一个大男人,打一个弱质女流,难道还有道理了?来人啊,把刘虎用凉水泼醒,提来之后,与我重重的打,打过之后,拉到外面枷起来,永不叙用。”
  县令于衙役,自可一言而决去就,刘庭宣这位二老爷再有体面,在这个时候也说不上话,只能听之任之。那刘虎也实在是脓包了一点,被一棍子吓的晕了过去,到现在还没醒过来,等用凉水泼醒之后,只见几个新认识的同僚提着自己就往大堂走,还问道:“几位老兄,这是要做什么,你们轻着点,我这还是病人呢。”
  等到了堂下听了宣判,他不由连声高呼“冤枉,冤枉啊。我是奉了焦户书的话,要给那小娘子一点颜色看看,才打的重了些。他说只要我打的狠,那班头的职位就是我的……”
  他话刚说到这,刘庭宣喝了一声“住口!左右,还不把他拉下去打,怎能让他在此胡言乱语。”
  衙门里的捕头班头,并非是官府定职,从制度角度看,所有衙役是平级,不存在谁比谁大的问题。可是在实际的差使中,必然得有几个头脑,否则这些衙役和帮役就不好管理。
  班头一职就是这么个土造产物,于正式文书里不见,通常都是县令的心腹人担任。谁掌握了班头,谁就掌握了这一县的衙役快壮,也就是把一县的直属武装力量抓在了手里。
  班头别看不算什么身份,可是任命班头必须经过县令同意,这才能代表他抓牢了县里的武力。焦榕和刘庭宣这种私自许诺班头的事,等于是公开侵入了张嘉印的势力范围,他心情能好才怪。
  张嘉印怒极反笑“好,原来是这么回事。焦户书好大本事,都能决定班头人选了,像这样的人才,看来我以往是有些简慢了,理应重用才是。你们等什么呢,还不给我用刑?”
  掌刑的几个衙役里,有两个也是眼热铁中英那位置的,因此毛竹大板使的格外用力,四十板子半点不曾折扣,直将刘虎打的惨叫连连,哭爹喊娘。
  刚刚打完板子,那边王铁头等人已经冲过来,将他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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