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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锦衣王侯-第78章

小说: 锦衣王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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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嫁了?她和那小商人闹翻了?我带人去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知道,咱这的女人,不是他想不娶就能不娶的,至少得拿点损失费出来吧。”
  “那倒不是,两人没吵架,前两天她们在茶楼里谈了一次,那商人哭的一塌糊涂。男人还流那么多眼泪,也是少见的很。所以这事,我估计问题出在牡丹姐那,不出在这个倒霉蛋身上。”
  “好吧,那我动身之前,会和牡丹姐好好聊一回,这么个老实人不好找,这种机会,不该错过的。”
  当他把这个理由跟牡丹说完之后,牡丹的表情倒是很平静。“我以为你要说什么呢,就这个事啊,很简单,不想嫁就不嫁了。如仙要是觉得我吃的多干的少,我可以到别的地方去讨生活。”
  “到别的地方,不也是跟香满楼一样么,甚至还不如香满楼呢。那个商人虽然没什么钱,不过人不错,而且他想要发财的话,我可以给他机会的。”
  “他只是不在意我的过去,而不是能接受我的过去,现在嫁过去,或许他会对我不错,可时间一长,这个疙瘩还是会发作的。将来说不定他就要打我了,难道到那个时候,我还要厚着脸皮请你和如仙姐为我出头,把我的男人捉到诏狱里去教做人么?”
  红牡丹淡然一笑,显的对一切都无所谓。“自从知道你跳到河里去堵决口那事之后,我就决定谁也不嫁了,这辈子就留在你的府里,给你当个使唤丫头。红芍那丫头挨了一刀之后,现在身子还没全好,再说她那么个小丫头片子,根本震不住场子,还是得我这种女人,才能管的住家,制的住下人。”
  “牡丹姐,我不希望你是因为我……”
  “跟你没关系。”红牡丹直接道:“我只是从被卖到行院里的那天,就想着有个英雄能救我。可是我见的人多了,一个真好汉也未曾见过,对于男人,也就是无所谓了,都是一个德行,换谁不一样?可是直到你下河的那次,让我知道了,这个世上还是有真好汉的。”
  “当初我想着,既然谁都一样,那么随便找一个凑合了,就是一辈子。可是现在有你这么个人在那当标杆,那个老实人就不够看了。我不想委屈自己,陪着一个自己看不上眼的男人过一辈子,那样对我对他,都不公平。”
  “我也知道,咱们没可能的,可是我只想看着你,守着你,帮你守着这个家业,再帮你带着孩子。如果你觉得我烦的话,那我可以消失,至于我的去处,你们也不必在意,我还有一点积蓄,如仙也会给我一笔钱,我不会为了生计,再去做那勾当。事实上,我已经不准备让任何男人碰我,除非我死。”
  这番谈话的结果,就是杨承祖出面与那位商人聊了一次,替牡丹回绝了这门婚事,而杨家则多了一位明艳照人的女管家。这位管家精明干练手段高明,下人的各种小动作,瞒不过她的一双招子。
  而她本人不沾油水,对于主家简直比家生奴还要忠心几分,人都说现在杨家不但有个干练的如仙娘子,又多了个厉害的牡丹管家,这家业想不兴旺,却也难了。
  杨承祖料理了这事,与家里的女眷告别,直奔卫辉府先去拜见二哥段彪,顺带送去滑县土产铺面三间,白银几百两。
  段彪这次功过参半,既有失察之过,也有保荐杨承祖以及防病工作中勤勉努力之功,基本是功过相抵,平稳不动。见他上门,段彪道:“正好,我也想去开封走动走动,这回老宋可能要挪一挪位置了,咱们正好也得去拜见下新来的千户,至少混个脸熟不是?”


第一百三十七章千户张容

  宋兆南这次确实行事上多有疏漏,像金长龄这么重要的人犯居然死在锦衣衙门里,这种事怎么也脱不了干系。这到底是他疏忽,还是有意的放纵,已经无从考察。只是沈冬魁显然已经不准备放过他,在上奏的本章里,特意带了个针对他的夹片。
  锦衣卫自成体系,外人不好干预,可是以堂堂一个巡抚,用夹片弹劾锦衣千户,基本十拿九稳。再说宋兆南自己确实也是有问题,纵然是有人回护,他这个河南千户无论如何也坐不下去了。
  听说这回朝廷另有恩典,念他多年以来勤于卫事劳苦功高,原衔不动,调到南京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实授四品锦衣佥事一职。
  大明将南京定为陪都,机构设置与京师相同,南京有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和南直隶千户所各一。而南京锦衣衙门与南京六部一样,意义重大,非同小可。宋千户年富力强,正该承担陪着六部老大人打马吊、喝茶,打瞌睡等重大职责,这河南千户的印,还是乖乖交出来为好。
  新官上任三把火,谁也不希望这火烧到自己头上,因此这拜见上官,乃是当前第一等要务,耽搁不得。杨承祖财大气粗,忙备办了一份滑县特产,蒜头金百两,段彪也备了一份更加沉重的土产,带着杨承祖直奔开封。
  新官交接,各地的锦衣官都得来拜见新的顶头上司,只是这里也有自己的规矩。按说是八府的实职百户拜见千户,像杨承祖这种虚衔百户,是没什么资格见千户老爷的。好在有段彪带挈,又有这次滑县一跃的威名,倒也没人说什么。
  反倒是有几个百户道:“杨世兄好大名声啊,这滑县的跳河百户,我们也听说了,连带我们那的百姓,对于锦衣卫的看法都大为改善。说起来咱本是天子亲军,锦衣绣甲良家子,可是这些年这个名声……多亏了杨世兄了,功臣,功臣啊。”
  杨承祖可不会因为人家夸几句就找不到北,天知道这些人里谁是跟着炒粮食的,嘴上说的好听,心里怎么想的,又有谁清楚?
  他不过在面见新千户之前,已经拜了沈冬魁的码头,又给周王那送去了一份礼。河南几路要角里,镇守太监跟自己不对,巡按自己巴结不上,其他能巴结上的,自己的关节都打点到了,想来新来的千户,也不会把威风立在自己头上。
  下面的人你一言我语的,正说着杨承祖跳水后,这些百户里有几个也跳过河的事,只听一阵鼓响,知道是新任千户击鼓升堂。锦衣是军籍,还保留了一部分军中作风,京师本卫打鼓升堂,地方卫所按说也是这个规矩。可如今纲纪废弛,地方上这规矩早作废了,像是滑县的鼓,都被拿去换了酒喝,谁还敲啊。
  一听鼓响,段彪道:“这位新来的千户不知道是什么来历,我扫听了一圈,没打听清楚,怎么还敲上鼓了。”
  众人说着已经来到堂上,见正坐之后,端坐一个五十开外的老人。此人枣红面皮,粗眉阔目狮鼻方口,三绺短髯。头戴无翅乌纱,身上穿的不是明黄飞鱼服,而是一件崭新的大红坐蟒,腰间系一条白玉带。
  坐蟒似龙形,本不在官服之列,而是明朝内使监宦官、宰辅蒙恩特赏的赐服。锦衣卫内人员数十万,然获得穿蟒袍资格的并没有几个。这位新来的千户一身蟒袍,充分说明来人身份高贵,根脚硬扎,可是不敢小看。
  各位百户一见这身蟒袍,都觉得后背发凉,忙一齐施礼,参见本卫上官。那人一扬手,道:
  “各位同袍免去俗礼,老夫姓张名容,得天家恩典,特封我三品指挥使衔实授河南千户一职。今后大家就是一个锅里抡马勺的自己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只要戮力王事,本官不吝恩赏。谁若是怠惰不前,有负国恩者,也小心军法无情。”
  他生的极有威风,又有这一身坐蟒袍加成,虽是初来,把威风立了个十足。宋兆南已经与张容办好了移交手续,这时就是个闲人,承担了彼此之间桥梁的作用,为众人介绍道:
  “这位张伯爷可不是等闲人物,他乃是京师里张永张公公的亲胞弟,天家加封安定伯,大家谁敢不给张伯爷面子,就是不给张公公面子。伯爷在京师团营里是带兵的出身,行的是军法,是出名的铁面无私,大家可要仔细了。”
  张容道:“言重了,言重了。我也不是不晓事的,这锦衣不比团营,很多规矩是不一样的,这个规矩,我懂的。大家也不必紧张,这次河南的差使,大家做的都不错,天家也很欢喜,今天晚上,状元楼我请客,算是一顿犒劳,至于将来的封赏,哪个也不会少了。伯爷身份,那可万不敢提,我就是实授千户,什么伯爷不伯爷的,在卫里不用提起。”
  他这话说的漂亮,几人谁也说不出个不字来,纷纷告退出去,段彪一扯杨承祖道:“兄弟,你跟巡抚都察院那是说的上话的,可得帮二哥掏掏耳朵,扫听扫听这是怎么个情形,怎么来个这么厉害的祖宗来咱这当千户了?”
  张永此时在朝廷的威风,未必就比当年刘瑾弱了多少,其与刘瑾并列为八虎,当初两下有矛盾,他甚至是敢在皇帝面前对刘瑾挥以老拳的主。打完了刘瑾之后,皇帝非但未加处置,反倒让谷大用摆酒与他们讲和,这分恩宠还了得?
  乃至刘瑾的覆灭,与张永也有极大关系,正是他征讨安化王之乱后,向皇帝告发刘瑾,终将这位不可一世的立皇帝消灭。其兄封泰安伯,张容封安定伯,现如今张永自己为御用监掌印太监兼理团营,乃是武宗身前红的发紫的红人。
  锦衣卫高衔低配是常态,可是配一个伯爷当千户,这已经算是前无古人了,更别说这伯爷身后站的是张永,谁敢不紧张?若是恶了这位上官,那就不是革职的事,怕是连人头都要保不住了。
  谁摊上这么个上级,都会觉得压力山大,段彪只要一想想对方的身份,就觉得头大如斗,不知该如何应付。自己带的土特产原本觉得不少了,可是跟这伯爷身份一比,又九牛一毛,这可如何是好?
  杨承祖道:“二哥,您也别太过紧张,伯爷也是个人,也不见得就要吃人了。再说他那么高的身份,总不可能是专程跟咱为难来的吧,总之走一步说一步,咱先把礼送上去再说。”


第一百三十八章酒席扬威(一)

  到了晚上酒席之时,段彪见其他几位百户那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模样,似乎也不比自己好到哪去,看来大家都是一样的问题。别看多是世袭锦衣,可是应付的上官多了,应付个伯爷,还是破题第一遭。又是这么个有靠山的千户,谁敢说不怕两字?
  状元楼的二楼已经腾空,专门为招待这些客人所用,伺候酒席的都是身形剽悍,精明干练的壮汉,一看就是军卫出身的好汉。在两旁,还有二十四个汉子手捧明亮的鬼头刀立在那一动不动,个个面如寒霜,全无喜怒之意,让人一看就觉得寒毛倒竖。
  张容倒是脱了蟒袍,只穿了一件曳撒,显的干净利落。见众人一脸紧张的模样,哈哈笑道:“坐下说话,大家不必拘礼。我这人当初只在团营里带兵的,没这么多毛病,今天是私宴,咱们都是弟兄,只管放开肚皮吃喝,谁要是吃的少喝的少,就是不给我张某面子了。今后公事上,咱们一板一眼,哪个要是糊弄我,我决不饶他。私下里么,咱们是自己人,喝酒赌钱耍女人,只管找我,张某请你们的客。”
  他说的豪爽,可是看着那些抱刀的大汉,谁又能放的开?他看了几眼,又是一阵哈哈大笑“你们是不是看这些抱刀的汉子,不如那些娇滴滴的小娘子顺眼?按说我应该下个条字,把开封最好的表子叫来陪酒的,可是你们不知道,我在京师时,可是没少受那些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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