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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储君之妾-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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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皎皎被他冰凉的双手冷得呲了一声,忙躲到傅瑶身后,“阿爹坏,还是阿娘好。”
  小女娃惯会见风使舵,见哪方对己形势不利,就立刻投靠另外一方。就连傅瑶也拿这鬼精灵没办法。
  皎皎掰开一个焦香的板栗,踮起脚尖勾着傅瑶的肩膀道:“阿娘,笃儿还没吃呢,我把这栗子给他吃。”
  傅瑶笑道:“你关心你弟弟当然好,可他还太小,喂些栗子粥还差不多。”
  于是皎皎毫不客气的将那枚栗子扔进自己嘴里,动作之流畅,委实令傅瑶大吃大惊:敢情刚才的谦让是说着玩的?
  元祯张目四顾,“正是呢,怎么不见笃儿?”
  “我怕炭气熏人,让乳母将他抱到旁边暖阁里去了。”傅瑶说道。
  反正暖阁里也有地龙,比起这里,既暖和又安全。
  元祯正想看看孩子,一家三口便齐齐来到暖阁中。谁知却不见元笃老老实实躺在摇车里,倒是秋娘引着他从侧殿转出来,说道:“小主子想多走走,奴婢实在拗不过他。”
  意思想必不错,只是这话听着好生古怪,才一岁大的孩子能有多坚强的意志,一个成年人还管不住他?
  不同于皎皎的活泼爱闹腾,元笃仿佛从一出生就十分冷静,或者说面瘫。他穿着一件宝蓝缂丝棉袍,衣裳尽管肥硕累赘,他却是稳稳的镇定的走了过来,站在两人身前,仰头唤道:“阿爹,阿娘。”
  词旨清澈,浑没有皎皎叫人时那种软绵绵糯乎乎的味道。
  傅瑶瞠目结舌地看着他,这孩子从几时学会说话的?她压根还没开始教呢。


第107章 北上
  傅瑶向秋娘投去询问的目光; 秋娘连忙摆手; 生怕她疑心到自己身上。
  虽说教小皇孙说话不是什么坏事; 可她毕竟只是老实本分的乳母; 惟愿清清静静的领一份俸禄; 好的坏的都别沾身。
  傅瑶自然也清楚秋娘的个性; 可若不是她教的,难道元笃这小子真的无师自通、自己就学会发音吐字了?
  这般看来; 她不是生了个天才,竟是生了个妖怪。
  傅瑶与元祯面面相觑,各自脸上都有惶惑之色; 天降异象,恐为大凶之兆。
  皎皎见两个大人吓得这般模样,此时便得意地走过去; 揽着元笃的肩膀说道:“我教的。”
  “你?”两口子齐刷刷向她看去。
  皎皎点点头; “我回回去看小弟弟,小弟弟都不理我,我想他会不会生下来是个哑巴,就天天跑到他床头跟他谈天; 慢慢他就能说了。”
  这样一解释倒还说得通; 不过由小孩子来教另一个小孩子,这种事傅瑶还是第一次见到,她无语的看着女儿:“你也是一岁多才学会说话的,倒没人说你是哑子。”
  皎皎脸上显出震惊,看来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估计她以为自己一出生就口齿伶俐滔滔不绝呢。
  但不管怎么说,她这番作为算是一大贡献,傅瑶还是赏了她两枚栗子做奖励——再多也没有了。
  元祯慈父心肠大发,上前一步,想将笃儿抱起,父子俩亲近亲近。然而笃儿轻轻的后退半步,站定了看他,显然并不要他抱。
  小小的动作伤害那么大,元祯显出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傅瑶却忍俊不禁,“你终日事忙,少来看他,一时生疏也是难免的。”
  她有意展示自己身为母亲的优越,张开怀抱道:“笃儿,到为娘这儿来。”
  笃儿仍是站着不动。
  两口子都很尴尬。
  皎皎侧耳瞧了一瞧,说道:“笃儿想自己多走走,不须人抱。”
  “是吗?这劲头倒是不错。”傅瑶讪讪道。
  好在笃儿是个男孩子,早早独立了也好,傅瑶用这种念头慰藉自己略受打击的心灵。不过才一岁大的孩子,真的懂什么叫独立吗?
  再说,皎皎是怎么听懂他的意思的?莫非在孩童之间,还有一种成年人所不懂的、玄妙的交流方式?
  傅瑶对自己的一双儿女都抱有神秘的困惑,前世她不曾生养过,自然也不知道正正经经做母亲是什么模样,凡事皆仗着本能行事,只盼他们别像地里的野草那样疯长就好。现下看来,人一生的轨迹是从出世就定下来的,自有一套运行准则,怪不得都说三岁看老,现下她看着这两个孩子,几乎可以预见他们以后的发展方向。
  当然,他们都是很可爱的孩子,这一点毋庸置疑。
  上元节的时候,元祯亲手做了一盏花灯给她。
  傅瑶接过那盏皱巴巴的鲤鱼花灯,图案是自己画出来的,鱼眼处的灯笼纸格外打薄,因此那两处的光线格外强烈,看起来倒也似模似样。
  宫里不作兴放花灯,毕竟烟花的绚丽,比之花灯的微光,无疑要灿烂百倍。
  傅瑶笑道:“好好的怎么想起送我这个?”
  “花灯常为男女相悦之物,这若是在外头,只怕你得的花灯已不可胜计了。”元祯觑着她道。
  傅瑶自己心怀鬼胎,倒想起去年秦爽送的那只花灯来,虽然她最终没有收,但不代表这件事未曾发生过——元祯这个醋坛子,听到一点风言风语都会反复质问,万万不能让他多心。
  因此傅瑶只嗔道:“殿下惯会取笑,妾已人老珠黄,怕是走在街上也无人瞧上一眼。”
  元祯托起她的下巴,吮着她朱润的双唇道:“那样最好,只孤一人瞧你就够了。”
  天还没黑呢,他就这样胆大妄为起来。
  傅瑶急忙捂着裙子,提前阻止他下一步的动作,“殿下这是做什么?还是大白天呢!”
  元祯一脸无辜的看着她,“晚上你我都要陪母后去清音阁赏乐,提前预支了不好么?”
  傅瑶几乎晕死,这种事也能预支的?
  元祯指了指那盏灯笼,“瞧见上头的纹样没?鱼水之欢,孤既送了,你也收了,可不就是答应了么,现在又想反悔呀?”
  傅瑶定睛瞧了瞧,上头果然画着鱼戏碧波的式样,亏她还以为元祯好心,原来全是为了这出套路。怪道都说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太子也不过如此,无非脸面比别人精致点、头脑比别人聪明点罢了。
  这一折腾就到了黄昏,傅瑶匆匆赶到时,焰火都已经升起来了。昌平撞了撞她的胳膊,“傅姐姐,你做什么来这样晚?”
  “没什么,一点小事耽搁住了。”傅瑶含糊以应。好在她出来的时候,特意梳理了鬓角,以防有人瞧出异样——这样的事情多了,她觉得自己堪称此中老手。
  焰火自然是好看的,可是在傅瑶看来也没什么稀奇,古代的技术到底有些不足,再绚烂的烟火看来也不过尔尔,还不如长街上一水的花灯生动。
  乐师们都已在清音阁底下排好了队,箫鼓琴笙齐齐奏唱起来,声音自下而上,绵绵的传入耳中。乐师们的技艺自没话说,只是傅瑶实在不能理解这种做派,焰火燃放的声音已经够大,再与这乐声一和,反而彼此相冲。或许是她欣赏水平不到家的缘故,她觉得这纯属烧钱。
  妃嫔一个个倒是听得津津有味,颇为入神。
  昌平悄悄问她道:“傅姐姐,你觉得这乐声如何?”
  傅瑶恐怕暴露自己的学识修养不足,只能装腔作势说道:“甚好。”
  昌平投来崇拜的目光,“还是傅姐姐你厉害,我就什么也听不出来。”
  呃,那她还跟着做出一副陶醉模样,敢情大家都是来凑热闹的么?
  众人耐着性子听了半日,方得解散回去。傅瑶忖度着元祯提前预支了口粮,晚上该不会来扰她,岂知那人贪得无厌,还是索要了一回。傅瑶气恼之下,决定再不把元祯的许诺当真,对这种套路太深的人,就不该给他施展的机会。
  每年的春秋两季,成德帝惯例会组织射猎,这也是世家子弟在御前崭露头角的大好机会。可是今岁格外不同一些,北蕃王盛情相邀,请大历的贵宾去往北蕃草场行猎,这般盛况,比之往年又不可同日而语了。
  傅瑶听到消息时,只抿着嘴轻轻的笑了笑,“北蕃王的性子真是越来越柔和了。”
  元祯寻出珍藏年余的良弓,试着拉了拉,“凭他什么性子,我大历国富民安,自然不必怕他。”
  皎皎知道后,老早就高兴得不得了,她多时就盼望着,想在北蕃一望无垠的大草原上放风筝,看风筝到底能飞多高。
  傅瑶只好慎之又慎的叮嘱她,倘若她不老实听话,这回就别想跟着去了。
  收到这个威胁,皎皎好几日没敢大声讲话。傅瑶见她这副模样,又是可怜又想笑。
  北上的人选已拟定好,除帝后外,随行的妃嫔就只有周淑妃、李昭仪,还有一个北蕃进贡来的柔美人——这次出行对她而言简直如回家一番。余者,就是几位要臣及其子女。
  高贵妃这一向称病不出,成德帝本没打算捎上她,可是高贵妃主动请缨,也要一同前往。或许在她潜意识里,生怕安王路上受到迫害——这一类的胡话她在自己宫里说过许多回,其中也有些许断断续续传入外人耳里,赵皇后下狠心惩治了几回漪澜殿的宫人,可是谣言这种东西哪里止得住;至于元祯,则干脆装作没听见。
  皇帝是长情之人,何况是曾为他生儿育女的宠妃。纵然高贵妃如今言语谵妄,形迹疯迷,成德帝大约仍留有余情,吩咐宫人好好照料,自然,也准了她此番之请。
  至于张德妃,则是因自己体弱经不起颠簸,再则也怕三皇子年小出什么乱子,自请留在宫中。
  昌平兴兴头头的往太子宫来,和傅瑶商量该穿哪几件衣裳,戴哪些首饰。男人们是去打猎,女人同样也要参与狩猎,只不过,她们的猎物是男人。
  傅瑶看着她笑道:“从前是谁一听到北蕃这名词就唯恐避之不及,怎么,如今又不怕了?”
  昌平的脸红了一红,好在她素性大胆,否则傅瑶也不会为这个同她打趣,因说道:“从前那是和我有切身的利害关系,如今我还忧虑什么,不过是去顽一顽罢了。”
  傅瑶不无感慨地打量着她,都说女大十八变,昌平也从不谙世事的少女渐渐成熟起来。举止文静了许多,加上那奶油般白皙可口的肌肤,活脱脱也是个美人。要不是李昭仪还想多留她两年,她现在也该说起亲事了。
  皇帝的女儿自然是不愁嫁的,她就是熬成了老姑婆,只要成德帝一声令下,还是会有大把的人娶她——当然熬那么久也没必要。
  北蕃已与大历成就了两桩姻缘,下一次联姻不知会在何时,也难怪昌平这样放心。
  昌平拾起一枚青枣,用力咬了一口,含糊说道:“对了,大姐姐仿佛也要随咱们去往北蕃。”
  傅瑶模糊忆起这位大姑子的近况,咦道:“她不是和离了么?”


第108章 陈翘
  昌宁大公主一向得皇帝爱重; 自嫁给礼部郎中陈宏后便屡有怨意; 她又是个脾气倔强的; 稍有不快便动辄打骂; 驸马性子虽好; 终究也有沉默中爆发的一天。但凡做夫妻的; 事事忍让久了,难免积攒下许多怒气; 陈宏不敢向公主发作,却偶有眷恋温柔之意,私自在外头养了个外室; 不料此事被昌宁知晓,当下哭哭啼啼地闹到宫中来,由成德帝和周淑妃做主; 令陈宏写了放妻书; 从此昌宁便离开了陈家,自己领着女儿在公主府独住。
  此事闹得甚大,傅瑶当时虽不知情,回来却有许多流言传入耳里; 她就是想不注意都难。
  凭心而言; 她很赞成昌宁这样的举动,换做是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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